56. 第 56 章

作品:《我靠当金主在夺嫡文里苟到最后

    傅玉昭刚刚拿到齐炎快马送来的包袱,便听谢昀说再过几日便准备回府,愕然惊讶地张大了嘴。


    就他现在这幅大病初愈的身子,禁得住这般奔波吗?


    这么着急赶回京城,是有什么事要做?


    谢昀只摇头,说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可他越是这么一副楚楚可怜、强忍病痛的模样,让傅玉昭愈发担忧。白日里也不好出去找齐炎学习骑射了,只陪着他在屋子里待着。


    他坐着写信回复,她便也坐在一旁捧着话本子看着。偶尔再端来药汁叮嘱他喝下,只是每每这时候,谢昀都会耍赖一番,要她不断哄骗。


    他皱着眉,看着桌上漆黑的药汁,叹气道:“夫人,这药真的太苦了。”


    “良药苦口,乖,喝完。”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眸闪着光芒,“那今日,夫人给我什么奖励?”


    傅玉昭的脸颊染起两片绯红。


    她将头堪堪偏了过去,竖眉:“你先喝了再说。”


    谢昀将药碗接过,抬手,一饮而尽。而后眼巴巴地盯着她,眼眸中春水荡漾,眨一眨,有点像她小时候养的大黄。


    傅玉昭撕开一颗糖衣,趁他不备,径直塞入他的口中。


    “夫人......”他嘴巴砸巴几下,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整个脸颊都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之间,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傅玉昭一个激灵,差点没坐稳摔下椅子。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夫人便先欠着吧,回去后再问你讨回来。”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的,傅玉昭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起了红疹子。可谢昀紧紧地将她搂着不肯松手,她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只红着脸应他:“嗯。”


    *


    待众人收拾好行囊回府时,刚好过了一个月。


    傅玉昭搀扶着谢昀上了马车。


    齐炎跟着在身后,心里不禁给主子竖起两个大拇指。


    谁说主子对感情迟钝的?


    这叫无师自通!


    高手,实在是高手!


    让属下自愧不如!


    傅玉昭看着谢昀,脸色苍白,嘴唇干涸,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整个歪歪扭扭地倚靠在她身上。


    活脱脱一个男版的林妹妹。


    她不禁扶额沉思,谢昀还能恢复之前的武功吗?


    车马滚动,纵使车夫一直控制着马程,傍晚的时候他们也到达了府邸门口。


    傅玉昭踩着小凳子下车,转身,伸出手臂。


    马车的车帘拉开,一只指骨泛白的手伸出,搭在了她的手上,稍一用力,整个人靠在了她的身上。


    谢昀将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肩上,跟着她的脚步,一步三停的走进了府里。


    宝珠和翠玉都留在了府里,看到这阵仗都吓了一大跳。


    姑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了一趟门,感觉命都快没了!


    怎么还要小姐一个女子来搀扶?


    齐二火他们是死了吗?!


    齐炎他们几个眼观鼻鼻观心,跟在后面是不敢作声。但是动静太大,直到小乐都出来了,见到此景立马过来顶替了傅玉昭。


    “小姐让我来,您快歇着!”他将谢昀的右手扶起往自己身上搭。


    刚接过手,便觉得方才沉重的身子陡然一轻,想不通是什么原因,扶着谢昀快速地回屋子里去了。


    将将走到院子门口,谢昀瞥见傅玉昭已去另一边沐浴了,瞬间站稳了身子,冲着小乐挥挥手,让他先回去了。


    小乐眼见着伤患“痊愈”,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往大厅走去。


    他一回屋,桌上马上堆满了京中近日最新的情报。他一封封拆开看,不禁皱眉。


    原以为通过此事,父皇会大发雷霆,将朝廷好好整治一番。却没想到是小惩大诫,科考重开,罢免礼部尚书,其他的便轻轻放过。


    这可怎么行。


    这不是枉费了他夫人辛苦这么久的布局了吗?


    得想个法子,让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因着此事再争斗一番,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谢昀提笔。


    也是时候先收点利息了。


    *


    自从礼部尚书监守自盗,利用春闱舞弊中饱私囊的消息传开后,天下读书人纷纷咒骂,跟着科考重开这一计重磅新闻又把这些读书人给砸晕了。


    尤其是之前名落孙山的一些学子,此刻又提起了信心。


    心里都在想着,也许并不是自己的水平不够,是因为这些贪官污吏,自己才没能上榜!


    不少人变卖家产,准备再继续搏上一搏。


    在科考重开的消息传来不久后,京城不少客栈又被那些外地的学子续住,不多时便满房了。


    客栈老板那是喜笑颜开。


    他们也没想到一个春闱能考两次,这不是给他们送银子吗?!


    可是他们没高兴多久,京中几家傅家的客栈便传来消息。


    只要能提供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便能免费住到他们客栈去。


    大部分学子还是家境贫寒的,听闻消息立马就收拾了行李过去瞧个一二,生怕错过了名额。


    等他们到了客栈门口,发现客栈的掌柜正在门口摆了一大桶茶水。


    “不用着急,我们东家在京中的客栈少说也有五六家,客栈的房间早已经过改造,一间房能住六个人。就算是我们这住满了,客官也可以去京郊那边看看,那边还有几家客栈,也都是免费提供住宿。”


    一间房能住六个人?


    其实是傅玉昭早早按照现代宿舍,将客栈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改造。


    上下铺嘛。


    这才只要花几个银子。


    不过她也定下了一个规矩,房间里所有卫生需要入住的学子自行承担。


    总不能她做好事,还要雇人帮他们打扫卫生。


    没这个道理。


    况且——


    如果让他们享受的太容易,他们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不会珍惜。


    掌柜的把入住的条件一说,大部分学子都是允诺的。


    毕竟有个地方能遮风挡雨,让他们好好休息,还不用额外花银子,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众人道过谢,又夸赞了一番傅家的善举。得知他们曾为流民开仓放粮,心里更是生了几分敬佩之意。


    这商贾之人,也竟有这般善举!


    那日,严青松回书院后,才将事情的原委告知赵夫子。


    赵夫子知道当日殿试发生的事情后,非但没有怪罪他,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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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有赞叹之意。


    “我们既为读书人,便该有这份读书人的傲骨。青松,你做的对!”


    他笑着将书卷阖上,这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他没有看错人,只是这性子,还需要好好磨一磨。


    他告诫道:“日后若再发生这种事,你应该先知会我们一声。我们毕竟是师长,总还是能想出一些法子先保证你们的安全。”


    严青松恭敬地认错:“当时事态紧急,学生也不想牵连老师。”


    赵夫子笑道:“哪有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你一日是东篱书院的学子,便一日受书院的庇护。”


    严青松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正因为如此,他当时才孤身一人,不想把任何人牵扯进来。


    还有傅家小姐。


    他想起她对自己寄予的厚望,失笑一声。


    听闻自从京城中,傅家的客栈提供免费住宿后,不少客栈也都纷纷降价。又有多少寒门学子可以因此多了一份机会,他也要更加努力,靠着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地考一个状元回来!


    这才不算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他每日挑灯夜读,悬梁刺股。为的,就是让傅玉昭看到。


    她没有看错人,没有压错宝。


    她希望他能入朝堂。那他便拼尽全力,成为她的靠山。


    不管是为了帮六皇子,亦或是什么......


    如果六皇子日后对她不好,那他便......那他便......


    严青松暗自握紧了拳头。


    只有他不断往上爬,爬到高位上,才有机会帮到她。


    待第二次春闱结束,他看到城墙上张贴的榜单,自己的名字赫然位列榜首。


    他所有的努力和汗水,未曾白费。


    又到了殿试那日。


    景文帝看到熟悉的面孔,微微一愣。


    他拍手笑道:“没想到今日又见到爱卿了。”


    上次,他钦点这个人为状元,竟换来一次御状。


    这几日他将朝中,尤其是礼部整顿了一遍,但又不好全部肃清。


    暂时代管礼部的徐辉,经常与老三交谈,成为他的门客也只是假以时日。


    而先前的范文山,从他府中查抄的账本来看,大部分的银子都是给了太子。


    这两个孽子,让他头疼至极。


    也是他一直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曾想两个人手都伸得这般长。


    连春闱都敢插一手,以此牟利。


    明明可他却不能严加惩罚。


    今儿若是如果他把太子的人都除掉,明天他们就能故技重施再把他某个心腹大臣拉下马。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眼前这个学子,他后面派人查过。


    寒门学子,背后没有任何权势,和老三倒是有些许交集,但是不多。


    将这种人提拔上来,只会对他感恩戴德,为他所用。


    毕竟,一个寒门学子,是最好拿捏的。


    严青松跪拜行礼,不疾不徐地回答了景文帝的问题。


    景文帝大为满意。


    他扫视了殿中一圈,发现还是这个严青松最合他的口味。


    既如此——


    “看来严卿,注定是这个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