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励国此时沉声：“行了，南州你先坐下。”


    傅南州进退两难，狠狠瞪了一眼黎歌，不得已坐下。


    黎歌适时退下，关上门的时候，听见傅励国说：“就按修北说得办，这个项目你负责，先去临市实地调查一番。”


    傅南州目光灼灼，很是不愿意，可又没办法拒绝，抓起面前的杯盏灌了一口。


    黎歌露出满意的笑容，快步走向电梯口。


    方才的助理追过来，“黎小姐，你没做什么吧！”


    黎歌摊手：“我能做什么，好了，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她笑容分明带着窃喜。


    黎歌刚进入电梯，傅南州就捂着肚子从会议室里冲了出来，一脸慌乱找厕所，十分狼狈。


    会议散场，黄瑶第一个冲出来找到她，“你怎么办的事！黎小姐怎么成了傅总的助理？”


    “我……我拦不住黎小姐……”


    傅励国最后出来，扫了一眼傅南州的背影，叹了口气，“那丫头总归是向着你。”


    傅修北心情不错，跟在他身后，“不然？”


    “我也是向着你的。”傅励国若有所思，“如果你愿意放弃fl，我会撤南州的职。”


    “厚此薄彼？”傅修北轻笑一声，“我不为难父亲，这些我自己也能做到。”


    “但求父亲去探望宋阿姨的时候，代我转告一句，别为难我母亲。”


    “探望？你什么意思？她对阿蘅做了什么！”


    傅修北沉默不语，阔步越过傅励国离开。


    黄瑶跟随：“黎小姐胆子很大。”


    傅修北没有说话，向她要过手机，给黎歌打去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声音爽朗：“修北哥！”


    傅修北含笑：“去机场了？”


    “对，怎么样，傅南州那家伙有没有遭殃，哈哈哈！”


    “你下药了。”


    “泻药而已，死不了人，我就看不得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黎歌补充，“两包！”


    傅修北笑意更盛：“你来鼎力就打着这个主意。”


    “当然了，谁让他欺负你和蘅姨，我必须要狠狠出口气。”


    “谢谢你黎小四，我很高兴。”


    黎歌乐不可支，笑完了说：“修北哥，你安心留下，我在滨城一个人可以。”


    傅修北脚步走向窗前，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


    “嗯，我尽快解决鼎力事


    宜。”


    电话挂断，黄瑶站在他身后，“傅总这次被下放到临市负责项目，看似更进一步，其实是往后退，傅董，您若是回来不走，董事会必定投您。”


    傅修北沉默片刻，手指搭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


    “我会留下。”


    “但不久呆。”


    黄瑶一愣。


    傅南州办公室。


    他脸色苍白，靠坐在座椅上，虚弱无力，一旁站着原本要来应聘的女助理，瑟瑟发抖。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手下战战兢兢，“她……她不是来应聘的助理。”


    “还用你说，我问你她是谁！”


    “……查，查了一下，似乎是小傅董带来的！”手下递上监控，赫然是黎歌跟着傅修北进入鼎力的画面，两人并肩，气质格外相近。


    黎歌无意间朝监控看了一眼，素颜出众，气质超脱。


    傅南州按下暂停，眉头紧皱，“傅修北是吗，别让我找到这个女人！”


    此时，飞机起飞，在天际划过一条弧线。


    祝晚意刚好在外出差，得知黎歌要回来，特意调了相近的航班，两个人在机场碰面。


    “啧，你这次出差够久的，外界都说你为了字节的项目去的，是不是真的？”


    祝晚意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调侃。


    黎歌坐上后座，“是真的，外界还说什么了？”


    “还说这么久了还没风声传出来，十有八九是失败了。”祝晚意一脸八卦，“是真的吗？”


    黎歌看着自己这好姐妹，“你猜猜看呢。”


    “你烦不烦，给个准信，这么大的新闻，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我这个月的头条都不愁了。”


    “去你的。”黎歌失笑，“成功失败目前都还不能说，不过我答应你，能说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成。”


    祝晚意不为难，约她晚上到club聚会，黎歌没拒绝，累了这么多天，是得好好放松一下。


    夜里灯红酒绿，club永远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富家公子哥和大小姐。


    几个人坐在高级卡座里，浅喝了几杯，黎歌看了一圈：“甄辛怎么没来？我还想问问她合作进展。”


    提到这个，蒋依依格外兴奋，“前几天，甄辛到店里取衣服，我说一起吃午饭吧，她死活不要，一直找借口，我寻思不对劲，跟出去看了一眼，你猜我看见了谁？”


    几个人认真听，“谁？”


    “黎燃！你二哥！”蒋依依乐不可支，“他坐在甄辛车里！”


    黎歌也笑，看来两个人终于有了进展，“那不是前几天吗，跟今天也没关系啊。”


    “不懂了吧，我特意查了一下黎燃的档期，他这几天有演唱会，就在临市。”


    黎歌和祝晚意懂了，分别给两人打视频。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甄辛略显慌乱，“怎么了晚意。”


    “你在哪呢。”


    “我跟依依说了呀，在外出差。”


    黎燃那边也接通了，“黎小四，你小子终于想起我了，干嘛！”


    “你在哪呢？”


    “筹备演唱会，在临市。”


    黎歌点点头，和祝晚意说了同一句话：“现在，走到离你最近的窗外。”


    黎燃和甄辛被迫照做，两个人本来特意分开视频，没想到竟然又碰到了一起，一时没说话，但两个人视频里的声音都流泻出来。


    分明在一块呢。故意的！


    黎燃一脸无语，“黎歌，你无不无聊！”


    黎歌笑得不行，凑到祝晚意的屏幕前，跟甄辛说：“瞒别人就算了，瞒我们做什么！”


    甄辛满脸通红，“我……不是，哎呀……”


    黎燃直接挂了视频，然后夺过甄辛的手机，“她脸皮薄，你们别调侃她。”


    “这么快就护上了，二哥，看来进展不错。”


    黎燃只恨隔着屏幕打不到她，“挂了！回去再说！”


    几个人心情大好，欢快碰杯。


    这一幕落在二楼包厢里的人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