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改运(上)

作品:《师姐今天练剑了么?

    滴答……


    滴答……


    眩晕感从眼部开始,紧接着由头脑控制着蔓延至全身。


    谢长运自修行起就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此时他的面前一片漆黑,软趴趴的四肢带着躯干就这么瘫倒在地上。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水滴声就是他微弱的呼吸声。


    谢长运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等待着脑子慢慢恢复清明。


    他最后的记忆,是跟着余家老者走进后院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进去后他还来不及看清楚里面的样子,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那之后,隐约听见那老者与人说话,好像说着什么“可惜阵法必须要血脉相近。”


    他休息了会,总算恢复了气力,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一起来终是叫他看清了周边景象。


    此时的他正处在一处山洞深处,日月星辰的光芒全部被曲折的甬道吞噬,唯有他的周围闪烁着暗绿色的光芒。


    这种光线极难发觉,若非谢长运目力并非常人,还真不能发现。


    这些暗绿色的光芒被刻在地上,其中几条线交错,绕成了一个方框将他困在其中。更多地则是延伸进了山洞更深处。


    谢长运立刻放出神识追着那些线追去。


    暗绿色的光线穿过层层山壁,越过高墙,路过院中花草水塘,最终回到了余宅,以祠堂为中心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而且一切,除了谢长运外,竟是没有一个外人察觉。


    ……


    哗啦……


    哗啦……


    瀑布声轰鸣依旧,白浪遇石激起阵阵水花,飞溅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芒。


    柳玄空坐在瀑布不远处闭目打坐。


    他一身青色布衣,面容比在筑基期时多了几分成熟。凝丹期后不少修士的身体会二次变化,老年变中年,中年变青年,少年变幼童……那是不可能的。


    少年郎进入凝丹期,身子反而会二次发育,被拉扯到青年状态。


    这是因为凝丹期对于灵气的容纳要求很高,而少年躯体能承受如此大量灵气的是少数。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丛林间缓缓走来一个人影,来人拨开一根挡在跟前的树枝,在阳光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你小子,要你去四荒,你竟然躲在这里。”


    虽然是在责备,但话语中带着笑意。再听话的内容,来人身份一目了然。


    柳玄空看着听剑缓缓走到自己跟前站定,深色眸子底部映着褐色土地和白浪,而在眸子中心,披着玄色法衣的女子正含笑看着他。


    “道友再迟来一天,我便走了。”柳玄空轻声道,“是他们告诉你我在这里?”


    “我师弟让我来你拿一样东西。”听剑朝他伸出手,“以我们的交情,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余承的尸体么?”柳玄空一抬手,一个被白布裹着的尸身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地上。


    以前鲜活的面孔突然以冰冷的模样出现在面前,听剑脸上的笑意微敛,她走上前,扣住了余承的手腕,灵力在其身上扫荡了一圈。


    “余承乃我旧时之后,既然他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那自然以他意愿为主。”


    她说着就将其尸身收进自己的储物袋。


    “所以被家人分尸而食就是他的愿望么?”柳玄空微微偏头,一副不解的模样,“我原以为我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奇怪的人。”


    “什么?”听剑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什么分尸而食?”


    “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么?”柳玄空更加不解了,“昨日我路过那处,见到那里煞气极重,还以为可以用来修炼,所以就去看了,没想到正好听见那家人在讨论,怎么用他的尸身改运。我想着,这种事情寻常人应当是不愿的,所以就把尸体带出来了。”


    听剑听完他的话,扶额道:“这种重要的事情,下次你可以早点说么。”


    柳玄空面上的疑惑更深了。


    “罢了,总之他的意愿不是被人拿去当食材。”听剑摆手,“你还听到了什么?”


    ……


    余家祠堂,文昭之一来到这里就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般,呼吸不畅。


    这种感觉在进去看见一排排蜡烛后变得更加明显,文昭之草草打量了一下,随即在心里念叨着:


    “这余家也是有意思,寻常人家先祖的牌位都是好好放着的,就他家标新立异,非得挂着,看着跟上吊了一样。”


    吐槽完余家的怪异现象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华向星说的家谱上。


    正如她所说,余氏家谱被供奉在最显眼的地方,日夜接受香火。而徐家的家谱则被随意丢弃在角落,若非特地寻找,寻常人还真的不会发现。


    “好歹也出过一些修士,怎的混的如此落魄。”文昭之心里念叨了这么一句,忽然“咦”了一声。


    他又拿起了余氏家谱,两两印证之后,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回小院的路上,文昭之意外遇见了余戚。


    此时他正领着一个女童在花园玩耍。那女童虽然一身孝衣,但无论是衣着还是相貌都比之前见过的女童要整洁精致。


    而且从余戚宠溺的样子来看,这女童在余家的地位必然不低。


    文昭之刚才翻了余家族谱,所以猜测这女童就是余戚的妹妹,余婉。


    小姑娘原本正挥舞着手上的花,忽地看见文昭之站在原处盯着他们,立刻吓得躲到了余戚身后。


    余戚回头,脸上的喜色一凝,连忙拉着余婉走了过去。


    “仙长,您怎么来这里了?”他说着,拉着余婉凑到了文昭之跟前,“这是舍妹余婉。”


    女童躲在他身后也跟着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文昭之半蹲下来,与余婉平视,看小姑娘还有些害怕,右手一合一张,一只蓝色的蝴蝶竟然从他手中飞出,落在了余婉手中鲜花上面。


    本以为小姑娘会露出欣喜地笑容,没想到她看见那蝴蝶靠近自己,竟然大叫一声,不仅将手中的花摔在地上,还使劲用脚踩着那只蝴蝶。一边踩口中还一边嘟囔着什么“杂碎”“去死”之类的词汇。


    蝴蝶本是文昭之用灵力所化,被她踩上几脚后就消散与空气之中。


    余戚见状立刻朝着文昭之连连赔罪,然后叫着家仆把人带走。


    文昭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回想着她的方才扭曲的表情,撇开那些话语,他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表情。


    “仙长,舍妹平常骄纵惯了,您看……”余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期间还不忘记悄悄打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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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之的表情。


    深怕他一怒之下把余家给掀了。


    好在文昭之并不打算与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他缓缓起身,望着余婉离开的方向突然开口道:“你唤余师兄为兄长,想来他应该是与你同辈,不知道余师兄双亲可在?”


    余戚摇头:“兄长乃旁支,双亲早亡,流落街头,后来是老祖宗看他可怜,这才接了回来。老祖宗年迈,时常神志不清,所以也将兄长唤作儿子。”


    “这样啊。”文昭之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余戚又说道:“其实让仙长帮忙寻找兄长尸身已经是无理。说实话,仙长愿意登门,我等已经感激不尽。”


    文昭之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于是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余戚果然开口:“明日家中其他族人就要过来参加葬典,届时说不定会打扰到仙长。若是仙长喜静,在下也可以安排别的地方。”


    这是准备赶他们走?文昭之心里琢磨着,脸上却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你这是瞧不起我们?”


    余戚面色大变,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只是担心到时候人多口杂,叨扰仙长。”


    “哼!你们这家人真奇怪,尸首还没找到,反而急着搞什么葬典!”


    余戚面色苦涩,解释道:“余家习俗如此,仙长还是莫要干涉了。”


    文昭之冷哼一声,正欲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来脚又落了下来,转身看着余戚到:“对了,本座与你宅中女童有缘,不如正好让本座带走。”


    “仙长是说婉儿么?”余戚面露喜色,“在下这就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昭之打断了:“不是,是另一个女童,眼睛有伤的那个。”


    说着他大概描述了一下先前见过的独眼女童的相貌。


    余戚听完,脸上的激动和喜悦顿时散去大半,半晌后才道:“此女既然与仙长有缘,自然可以带走。不过她也是我余家一份子,府内大丧,现在走怕是于理不合。若是仙长不介意,府内丧事结束后,在下会亲自送她去剑宗。”


    说话间文昭之一直盯着他,见人虽然面色不显,但话语中带着欣喜,顿时心生疑虑,不过他并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微微点头,留下一句:“就这么说定了”。


    告别余戚,文昭之回到小院,一进门就看见华向星和骆青坐在院中。


    此时的华向星已经没了往日灵动,脸上和眼中只剩下焦急和无措。


    “发生何事了?”文昭之走近问道,“算时间谢师兄也该来了吧?为何还不见他?”


    “文师兄!”华向星抬头,眼眶红红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谢师兄不见了!”


    “什么?!”文昭之大吃一惊,“你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与师兄约好了半个时辰前在此处会合,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来。”华向星说话间已经开始哽咽起来,“后来我试图用观星楼秘术联系师兄,发现根本联系不上。怎么办怎么办!师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说着豆大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骆青见状连忙在旁边出声安抚,同时给文昭之递眼神,让他赶紧想办法。


    文昭之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联想起方才余戚的话,顿时有了主意:


    “为今之计,我们先离开余宅,让他们先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