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战胜

作品:《我女侍卫武功天下第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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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禹涟听到声音身子一僵,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缓缓回头。


    “明,明昭?”


    “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道。


    破碎的窗户中灌入一阵冷风,明昭额前的碎发盖住眼睛,被撩开后别在耳后,“完成任务,别人发现了。你不是和亲吗?”


    “你这么快便知道了。”


    陈禹涟别过脸去,此刻她的皮肤上粘满泥渍,与京兆那位尊贵的公主大相径庭,独自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抱紧了身体。


    她的声音还没有风声大,道:“来的时候被匪贼袭击,李公公为了救我,自己挡在那些人前,才幸免于难。”


    明昭走过去,“蒙奇朵护不住你?”


    “他被支开了,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为了逃命躲了起来。”陈禹涟抬起头望向外面,吵闹的声音从远处袭来,明昭扒着窗子瞧了瞧外面。


    这条小巷被一队军队发现,那布满沙尘的小道上,赫然躺着一只熠熠发光的翡翠金钗,被一只大手捡起。


    为首的男人唏嘘道:“都快上战场了,这身在之物有什么用。”


    “你懂什么,听说和亲的公主被掳走,这发饰像北国的款式。”


    “女人哪有打仗重要,快走了。”


    说完,几人带领着队伍扬长而去,那男人被落在最后面,明昭蹲在暗处,见他深深地向巷中望了一眼。


    回过头,陈禹涟的手蒙着脑袋,明昭安抚似的拍拍她,将她护在身后。


    好在那人只是好奇,并未进来查看一番,不过一会儿便快马加鞭地离开。


    “走了,不用怕了。”


    明昭蹲下身子,她后背有两道粗长的伤口,已经把深色的衣服浸湿,衣料和皮肉粘在一起,像是感受不到痛般,“公主,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我能去哪?”陈禹涟的内心是茫然的,看着明昭苍白的面容,憔悴得像是一张宣纸,心下一紧。


    明昭:“这场我和迎瑞作为细作探查消息,他应该安全而归,这个时辰,北国已经在攻打匈奴城关。”


    这个结果陈禹涟能猜出来,两国开战,若是她自己只身前往匈奴皇宫,怕是多了把威胁北国的利刃。


    “公主若是和亲,保不准凌虐公主以解北国进攻之恨,若是同我逃离,至少有五成胜算回到北塞,但恐不和北国规矩。”


    就看她如何选择。


    破旧的屋子里,挂满蜘蛛网的大门被明昭关上,时间像是被定格了般,明昭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看那娇小的身影一动不动。


    “我要去北塞。”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泪水,想来是在来时就已经流干了,但鼻子干涩,凌乱的头发团成一团,大红的喜服千斤重。


    “好。”明昭道。


    边境沙漠,沈霁月拿着把九节鞭,凝重地望着那岌岌可危的城池。


    明昭,你能看见吗?


    一架架木梯被架上城墙,匈奴用巨大的石头应对,但人手不足,不到一刻便被迫逼退了城门。


    匈奴的边境城名为燕鲁,地方不大,居民也没有榆林繁多,在这边境将破的时间段,甚至找不出替补的兵力。


    北国将士们心连心,举起粗壮硕大的木桩,一下一下撞向那紧闭的城门,昨日被迎瑞割破的麻绳还未来得及修复,被迫承受着巨大的顶撞。


    咚——


    咚——


    匈奴军看着缝隙里密密麻麻的将士,不禁吓得一头冷汗,回过头怒喝道:“人呢?南都还没有派人来?!”


    “将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发往南都的信还没消息,恐怕是…”


    无兵可用。


    一个小小的边陲国家同时与两国动兵,发起冲突,几万大军都要劈成两半用。


    北国人将士不比匈奴人多,本以为谨小慎微的北国人不会贸然进攻,便放心的将军队派往南都。可先下的争端狠狠地打了他们一巴掌。


    外面的呐喊声音大到能击碎耳膜,随着最后一道的铿锵声,城门乍破。


    屠燕鲁,定匈奴。


    街道上逃难的子民们拍成一条长队,纷纷向南都进发,那里是匈奴王所在的地方,是富饶安全的地界。


    懵懂地孩子们也背着包裹,他们读不懂父母眼里的哀痛沧桑,只能被推着,被搡着,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


    今日进南都的人上涨到空前的高度,明昭与陈禹涟的那处小巷也被不少人发现,但小小的窗子无法进入,那扇大门无法打开。


    众人叹着气离开,寻找着下一个居住地。


    明昭早就想到难民逃难的动向,早早将屋内所有的重物堆在门前,两人蹲在里屋的角落里,几乎与世隔绝。


    “嘶……”痛苦的呢喃一闪而过,明昭的冷汗如同雨水流下,深呼了口气,侧着脸道:“真没想到,公主还会包扎伤口。”


    “我是娇贵,又不是废物。”


    手上缠着条勉强能盖住伤口的布料,先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与血肉融合的布料分离,清理伤口后,缓缓覆盖。


    两道伤疤几乎在明昭白嫩的后背上烙上刻痕,入木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缠上布条后,又迅速染上暗红。


    “差不多得了,比刚才舒服多了。”


    “你别动……”


    明昭闻着自己的血肉气味,心里尴尬地不像话,就怕陈禹涟熏着,吓着,再生场病,两人可就真走到绝境。


    过后,明昭到街上逛了逛,捡了身匈奴衣裳给公主替换,又买了几块干饼作为两人口粮。


    赶路的人众多,卖衣服的商铺也早已人去楼空,剩下几身纹路布料粗糙的衣裙,正巧被明昭捡了漏。


    两人严阵以待,商讨着回北塞的路途旅程。


    现在两国交战,这时回去虽能趁乱逃离,但也有自寻死路的成分,那将士们可不知道他俩是谁,赤手空拳,比和亲好不到哪去。


    两人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团,若是绕在榆林城后的那一片沙漠上,还能有几分生路,只是那处与北塞相隔甚远,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回不到军营。


    没有马儿,没有水源,不出三天两人便能晒成肉干。但往往最不可行的,却是最安全的。


    榆林城兵力恐被抽干志愿燕鲁,那里恐怕是座无人的空城。


    将头面包裹的严严实实,两人在夜深出门,街上难民们相互依靠着,疲惫地歪在地上,见有人走过,不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