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温浠

作品:《死亡N次,我陷入了恋爱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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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景乃是虹市的市中心地带,在这里建的别墅群可谓是寸土寸金。


    舒缓的钢琴曲在空中流淌温浠趴在二楼阳台的围栏边往下看下方刚好紧邻一条清澈的溪流,木质的堤岸边有佣人正在喂鱼食数不清的鱼儿旋转围绕形成一个小小的彩色旋涡。


    厨房里还隐隐能听见楚迹和江添的说话声。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切的太丑了?”


    “不是……少爷我是说姜切小一点好熬。”


    “你在教我做事。”


    “……”


    “这够小吗?”


    “也不用切成末。”


    楚迹骂了一句。


    没多久,楚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浠浠,去洗个澡澡躺下等我给你熬红姜糖噢。”


    温浠吹了会儿夜风还真有点鼻塞,忙应下来。


    刚走进浴室,手机震动了一下。


    最后的衣物被脱下温浠在镜子前端望自己的身体。


    她的发育的确很好,虽然骨架小,但是该有的地方都有,腰细腿长的。


    抬起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胸,嗯……好像不是错觉,又大了果然做那种事情容易刺激身体激素算起来这也是楚迹的功劳,温浠偏头将视线回落取出手机来。


    季倾然:你没事吧?


    自己都被揍得不轻,还有功夫关心她。


    温浠按了语音键,哽咽着仿佛刚刚哭过的调调信手捏来,“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他对我也挺好的,季倾然,你记得擦药,嘴角有伤吃饭也会受影响影响你学习就不好了……”


    发完温浠把手机扔下一边扎起头发一边抬腿跨进浴室。


    脚尖踏进浴缸的那一刹那温浠脑海中的那道锁‘咔嚓’一声解开了。


    ——温浠自己所属的豪门刑侦小说的剧情居然解锁了!


    好忽然又好没有缘由。


    任由浴缸里的水没过她的肩膀温浠凝神半晌后她眉眼露出几分失望来。


    与她的自我认知没什么差别温浠本是豪门刑侦小说里的边缘npc剧情的主场其实并不在老城区而是隔壁的湖西区湖西区尽管并不在市中心可也算是紧挨着最繁华的地带了。


    本书的男主是虹市的市局刑侦大队长女主则是半路调任的法医


    男主的妹妹在三年前死于非命这是男主心中的一根刺可惜那个凶手再也没


    有再次犯案,线索又稀少,这案子竟然搁置了下来,没想到三年后老城区发生的一起凶杀案再次将三年前的事情拉扯了出来。


    经过老城区的凶杀案,男女主角的感情飞速发展,男主缉拿凶手,女书也疗愈他内心的创伤,案件侦破后两人顺利交往。


    温浠,就是那个倒霉的老城区凶杀案的受害者。


    她全程出场的镜头只有不到两分钟,当然这是死前;死后她光着躺在解剖台上,躯体被解剖,法医这行有句话,尸体是沉默的证人,在她的身体里一定藏着许多的线索。


    最后的最后,男主和女主的确凭借她的尸体破案了,缉拿凶手归案。


    而温浠这个npc,也完成了她的使命。


    凶手是谁呢?


    温浠伸出手,目光有些虚无,剧情所说,凶手是一个45岁的中年男人,眼角有疤,酗酒脾气爆,有多年家暴史,喜欢凌虐未成年少女,在他手中殒命的花季少女多达十人,破案后他判了死刑。


    就剧情而言,温浠的死就像是为了了结男主的心结,这让她怎么肯甘心。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到底被这个中年男人杀了多少次呢?温浠根本就记不清了,就因为她不肯就这样安心赴死,所以她被困在了那个轮回中,不断重生、又不断被杀害。


    怒火从心中不断翻涌,温浠捏紧了手。


    平复好心情已经是半小时之后,温浠穿好衣服,季倾然回了消息。


    季倾然:他欺负你了?


    季倾然:真的没事?你在骗我。


    季倾然:温同学。


    中间隔了十分钟。


    季倾然:温浠,怎么不说话。


    季倾然:任何时候,自己都是最重要的,如果过的不开心,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


    温浠扬眉,他劝她分手啊?


    这话,季倾然未必是真的想要楚迹跟温浠分手,他只是想若隐若现的暗示他对温浠有这种微妙的好感。


    硬要仔细说的话,的确他的话并不越矩,只是朋友,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温浠没有回复,聊天记录删干净,放下手机。


    洗了澡,被楚迹喂着喝了熬的浓浓的红姜汤,温浠躺进被窝睡下,隐约中楚迹还在揉着她的小腹,不知不觉的她就这样睡着了。


    纵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温浠还对那时候的恐慌和崩溃感知明确。


    她站在与海桥便利店相隔两条街道的巷子口,麻木、僵硬。


    那个时间她刚刚跟爸爸妈妈一起吃晚饭回家,他们临


    时有事把她放在这边,爸爸给了她20块钱,拖她回家偷偷给他带一包利群牌香烟。


    那天原本是下着雨的,后来停了。


    经过一夜的雨,本就不平整的小道已是坑坑洼洼。


    小道四周静谧无声,在这种时间,更别说还下了雨,基本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整条路周边,只有海桥便利店的招牌亮着白色的灯。


    温浠可以看得见自己的神情趋近于麻木的平静,关门的店铺的玻璃门倒影出她的身影。


    十六岁的身体青涩稚嫩,她的家庭不算富裕,但也并不穷。有赖于条件不差的家室,她的身体发育的很好,在同龄的许多干豆芽的衬托之下,玲珑别致的身躯让她很吸睛,这也令她不自在,校服选的是大一号的,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衬得她有些瘦弱。


    她的脸算不上很漂亮,清秀有余,精致不足。


    胜在眼尾下垂,是天生的柔弱可怜相。


    这样的相貌,脆弱易碎,最能激起凌虐欲。


    尤其是她的脖颈纤细,轻轻握住,不用多用力就能掐死她。


    事实上,被这么掐死的时候,温浠的确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她死过,


    不止一次。


    她默念:“现在是十点三十二分,再过十五分钟,我会死在一个未知的杀人犯手里。”


    对方思维缜密,反侦察意识强,连斩数十人而不被发现。而温浠不过是他众多作品中最不起眼的一件。


    如果温浠挣扎,他会用□□割掉她的脑袋;如果她顺从,他则会割开她的动脉让她血液流尽而亡;如果她想办法反杀他,则会被一铁锹拍碎脑袋埋进深不见底的土坑。


    更多的,会因为她不同的表现,给她不同的死法。


    每一次死掉之后,她都会重新出现在那个巷子口。


    好学生不会把手机带去学校,所以她的手机在家里。她可以调转方向跑向人多的地方,可人多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五百米,他就在她附近不远处,一旦她回头,十五分钟的存活倒计时便会立刻变成三分钟。


    如果不回头往巷子深处走,也不过多活十几分钟。


    思来想去,两条街相隔的海桥便利店是她唯一的、且暂时的安全屋。


    踏进便利店的门,温浠余光看向玻璃门外,一个身穿灰黑色兜帽的身影跟着出现在门口,他戴着的帽子宽大无比,又是黑夜,叫人看不清脸,唯独他嘴边亮着一簇猩红色的火光,时不时烟雾缭绕的。


    等过一会儿她出来,他就会把口罩


    也戴上。


    便利店的座机打不通任何电话,无论是妈妈的、爸爸的、老师的……无论打谁的都显示占线,好像命运注定她今天必须死。报警的话,温浠等不到警方到,那个疯子会直接持刀进来捅死她,便利店的店长是个中年妇人,她是不会帮她的,特殊情况人都惜命。


    下了大雨,便利店的信号不好,监控也坏了。


    上一次死亡,温浠连累了这个中年妇女,她也死于刀下。


    她并不知道杀了两个人的疯子到底能不能逃得过警察的追捕,就算逃不过,她也已经死了,没有意义。


    最深的麻木,就是平静,心无波澜,如一潭死水。


    好像他本来也不是想要活着,他只为了杀人。


    又是一次新的轮回,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疯狂的奔跑,被揪住头发按在墙上摔打,匕首抵着脖颈的时候她哭的扭曲痛苦,她疯了,她乞求他,问他为什么是她?


    她被掐着脖子,进气稀少性命垂危,而那个人据上位,看不清脸,唯有他小臂上爆的青筋昭示着他是下了死手掐她,他笑了一声:“杀人还需要理由?”


    下一刻,匕首没入脖颈。


    温浠不清楚她尖叫了等多久,抱着头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房间的灯匆匆被打开,身边人将她亲了又抱在怀中,他叫她浠浠。


    “做噩梦了?”


    这个问题,让温浠惊惧的情绪如流水褪去,她逐渐平复下来,让自己窝在楚迹的怀中。


    楚迹担忧又疑虑,好声好气的安抚,“是不是做噩梦了?”他见温浠安静了下上来忍不住又问。


    岂料这话跟打开了温浠眼泪的话匣子似的,楚迹连忙扶起她,指腹擦去她不断滚落的泪珠,“梦见什么了?”他将声音放的极尽柔和。


    而温浠眉间瑟缩畏惧,面色苍白,“我读初中的时候,去西湖区参加过奥数比赛……”语气安静点的顿了一下,“那天起床起晚了,差点错过比赛,出了地铁之后路边停着好几辆红色的便利车,我跟司机大叔说我去比赛,可他越开离比赛场地越远,还好我当时有手机报警了。”


    楚迹的心猛地提起,他如何听不懂温浠这话的潜台词,初中,那她才多大?


    也就是十四五岁吧?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事儿了,可是我刚才又梦见了,我好害怕,吓死我了呜呜……”温浠哭的可怜,眼睫毛因为泪珠太密变得湿润黏在一起。


    楚迹轻轻抚摸着温浠的后肩安抚,“别怕,你现在在我身边,不是孤单一个人。”


    “还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子吗,宝贝?他的语气空前的平静,但态度放的很温柔。


    温浠犹豫片刻,努力回想,也只是模糊且不确定的小声说:“好像四五十岁左右,眼睛下面有个刀疤,皮肤黑黑的……


    说罢,温浠提醒一般,佯装无意间重复,“我当时才十四岁,我也记不清了。


    楚迹认真的记着,记在心里。


    温浠勾住他的脖颈,失落又庆幸,“还好有你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