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温浠
作品:《死亡N次,我陷入了恋爱修罗场》 《死亡N次,我陷入了恋爱修罗场》全本免费阅读
平心而论,季倾然的长相的确出挑可谓是万里挑一的优秀。
况且他从小到大活得清贫,除了成绩好学业佳之外他很讨长辈们的喜欢,同龄的女生也不断有告白的。
——他并不是那种帅而不自知的人。
温浠似有如无的看了他一眼很快若无其事的吃着米线。
两人吃饭都没什么声音,没多久就吃好了,温浠捧着透明的玻璃杯子喝着,里面装的是豆奶,一块五一瓶很便宜味道也不差劲。
醇香的豆奶顺着喉管咽下,滋润心脾。
季倾然将纸巾折成四方形放下,“你为什么帮我?”
温浠喝着豆奶,眉眼都没抬,“帮人还需要理由吗?”
“是不需要。”季倾然盯着她看,她每喝一口唇部会从吸管上挪开唇珠也染上了白色。女生的喉结不凸显但吞咽动作也能看得出来,尤其是她的肌肤细腻白皙仿佛一个毛孔也没有,那肌肤文理线条完美的像白巧克力雕刻而成的石像。
季倾然复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小心听到的。”她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季倾然的眼睛说出这几个字,“我能知道场地在哪里也是因为那块地皮是天宏地产的。”
换言之,那地方是楚迹的。
温浠看季倾然的目光纯然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杂质,好像也对他的容貌无动于衷,做这些只是举手之劳。
季倾然捏着纸巾跟她对视了片刻忽然抬起手靠近过去。
温浠怔愣一瞬纸巾触及她的唇瓣他的举动温柔缓慢可他的神情连连平静淡然无一丝的神情起伏唯独那双漆黑的眼珠专注、一错不错的攥在温浠的唇瓣上。
两秒后她回过神猝然红了面颊
他的手大捏着纸巾并没有多少留白于是温浠一下子指尖与他的相抵她反应很大马上放开又擦到了他的手背。
人常说十指连心那一瞬酥麻的感觉窜着、宛若电流顺着季倾然的手指、手臂、一路蹿到了他的躯体和大脑。
这是季倾然的初体验。
他垂下眼睛错愕过后升起一分晦涩不明的心绪嘴上客气道“是我只想着同学情谊了忘了男女有别。”他的态度疏离礼貌措辞也很合理倒像是温浠过度反应了。
温浠松了口气“你说的也对……倒是我反应太
大了。”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我也是谈了恋爱才——”话末她止住了没有继续说。
“是吗,”季倾然目光略带疑惑,“楚迹不允许你跟别的男生走的太近吗?”
温浠带着点尴尬,她咬了咬唇瓣,唇色愈发妍丽诱人,“别人叫我的名字,他也是不允许的。”这话,她的声音很低。
“你的名字?温浠?”
“是浠浠。”
“女生也不允许?”
“嗯。”
“占有欲太强,只会令人窒息。”季倾然淡淡地说着,将手里的纸巾再度折成四方的。顿了顿语气,他放柔缓了语气问,“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啊。”温浠摇头,面露茫然:“怎么会这么说。”
“看你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季倾然坐得端正,如挺拔的松柏,谈吐尽是清冽的气息,“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
“他可能做不到时时刻刻陪着你,那这对你也不公平。”
说着,季倾然语调微妙的停顿了一瞬,又转而道,“不过,他或许是因为太喜欢你了,爱意会令人盲目,所以才有点没顾及到你的感受,这也是人之常情。”
温浠几乎要控制不住发笑,听听,听听这说话的艺术,滴水不漏!
可是季倾然从前没关注过温浠,并不知道温浠本就没朋友,人类是群居动物没错,她却是独居的!
眼见温浠的肩膀轻微的颤抖了两下,季倾然目光微微一动,他还以为自己说的话打动了这个女生,“抱歉,我随便说说,你救了我,我没忍住话多了。”说着,他目光黯淡下来,“我会这样说,只是因为我对这些感同身受。”
他误以为自己在哭,温浠其实是差点没忍住的发笑。
她抬起头来,眼眶微微发红,带着一种自以为遮掩很好的表情,强行吞咽回去心中的苦楚一般,“谢谢你,但是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季倾然下意识收握桌下的手,一颗心顿时提起来:“好。”
“别误会,不是不想听你说,”温浠故意隔了会儿才继续说话,欲言又止地,“如果被有心人听见传到他的耳中,你可能……”
“楚迹,连伊岁都有点怕他。”
温浠悄悄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灯泡,心想,她一句谎话都没说。
“你也怕他么?”季倾然放下心来,原来刚才她的作态不是拒绝他,而是为他考虑,他正了正神色,目光认真的问。
“我……”温浠怯懦半晌,
犹豫良久:“我不怕。
撒谎,她也怕楚迹。
参悟到这一点,季倾然觉得温浠也并非难以攻克。
“那我也不怕。季倾然软和了神色,“前些日子接了一个给小学生补课的兼职,最近小学期末考了,我得去看看他的成绩如何,你要一起去吗?
他不希望温浠拒绝,又温和的补充说,“今天是周五,一高也没有晚自习,洛斯弗应该也没有吧。
果不其然,温浠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相携出了米线店,这条道路并不很宽,约莫三米宽,路两旁种了梧桐树,宽大耸的树冠们交相呼应,遮蔽了整片天空,带来阵阵凉荫。
落日的余晖从树叶的缝隙里透出,投下一道道莹莹然的光柱。
温浠身上穿的还是洛斯弗的校服。
黑蓝色的格子百褶裙,白色的娃娃领口衬衣,胸前红色的领结显眼,领口大写字母的L正是洛斯弗的校徽。
上一次见这身衣服,是在伊岁身上。
季倾然压下心头的愤恨,可他的衬衣和她的衬衣都是白色,这其中的鸿沟却难以逾越。
他是卑劣的人,但是唯一的坚持和自尊,就是绝不会做那种钓上富婆实现阶级跨越的事情,这是对他自我能力的一种侮辱。
“对了,还没问你,你刚才说你感同身受是什么意思呢?看起来,像是温浠受不了沉默的气氛主动找的话题。
季倾然收拾好情绪,微微深呼吸,他唇角勉强提起几寸,“也没什么,是我父亲不允许我随便交朋友,说是会影响我的学习和功课,勒令我不准舍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