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清明

作品:《清穿之一线吃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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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娆步履匆匆赶回院子里,坐在榻上回想了好一阵,吩咐寻雾将荣青带过来后,就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她不相信贝勒爷离京这么大的事,整个院子里的人会一无所知,其他人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也不曾出过院子。


    荣青他每日往膳房跑来跑去,膳房又是消息灵通的地儿,他会没听到一点儿风声?


    “奴才给格格请安。”荣青本以为格格是想要听他的贯口助兴,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想了几个新奇的,准备讨主子欢心。


    此时却见年娆面无表情斜睨着他,不像往常那样笑眯眯叫他起身,荣青顿时惶恐起来,五体伏地般跪了下去。


    故意晾了荣青一会儿,见他那点胆子都快被吓破了,身体不停发抖,年娆压下心里的那丝不忍,冷冷问道:“你可知错?”


    荣青一头雾水,可他也不敢说自己不知错在何处,只能不停回想自己这段时间是否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联想到格格今日出门后不久,张格格也带着丫鬟出门了,荣青脑中闪过一件事,磕磕绊绊道:“奴才那日值夜时是看到贝勒爷进去西厢房没一会儿就快步离开了,奴才本以为是张格格惹怒了贝勒爷,可第二日又见张格格去给福晋请安,便不敢多想了。


    “奴才不敢拿这些事烦扰主子,惹得主子不痛快,就打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奴才绝对没有欺瞒主子的意思!”


    说完,荣青不停磕头,光洁的额头砸在铺着毯子的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咚咚”声,砸在年娆的心头。


    对于张姐姐侍寝的事,她早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到了,张姐姐既然出门了,必定已然过了明路,可她要问的不是这个事啊!


    等等,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可她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啊,还是挺正常的呀,难道是间接性功能障碍?还是压力太大了啊?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她这人是彻底废了,满脑子都是废料,搞得人心黄黄的。


    咳咳,跑偏了。


    “停停停!我是问你贝勒爷离京你知道吗?”


    年娆连忙制止荣青,就她闪神的这会儿功夫,他的额头已经浮现嫣红的痕迹了。


    荣青惊讶抬头,一脸迷惑的样子的不像是作假,为自己辩解道:“奴才从未听到过这样的风声。”


    年娆更加困惑了,明明电视剧里消息是容易走漏风声的,流言蜚语是满宫流传的,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认为,下人多的地方口舌是非就会很多。


    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样,难道是她又被误导了?


    荣青解释道:“贝勒府忌讳很多,奴才们对各房的私事都是讳莫如深,更不敢在背后论主子是非,也就关系好的奴才们私底下多说两句,明面上是绝对不敢谈论的,奴才这些日子也就在膳房外围转悠,自然没人提点,对此事是全然不知啊!”


    年娆刚入府,膳房里的人都对她持观望态度,谁知在这个紧要关头,主角贝勒爷没了人影,一切就都冷了下来。


    年娆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气生的有些没道理了,明明是自己不思进取,对外界的消息毫不在乎,只顾着玩乐,却还责怪下人不尽心。


    她原先是打算随波逐流,事情到眼前再去解决,如今看来是不可行的。


    主动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耳朵捂住,不听不看,自己是少了很多烦心事,可也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任人宰割。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让人打探消息,可是她害怕自己把握不好分寸,犯了什么忌讳,也就不曾安排荣青,只让他与膳房打好关系。


    不过听宋格格的口风,这种不涉及私情是非的消息,不做出出格的事情,应当是无伤大雅的。


    幸好这次只是贝勒爷出京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能让她早日醒悟也是好事一桩了。


    “张格格的事就念在是你第一次犯错,且一心为主的份上,罚你洒扫院子半个月涨涨记性,往后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无论有什么隐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至于贝勒爷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你若是需要银钱打点就去找寻雾,只是有一点,你要把握好分寸,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年娆也是被自己蠢哭了,不给人家项目资金,人家拿什么赶任务。


    荣青听到这总算放下心来,张格格的事是他理亏吃个教训是应该的。


    对于打探消息,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道:“格格您就放心吧,这点觉悟奴才还是有的。”


    这事后荣青往膳房传膳时去得更早了,同辈的便喊爷,掌勺大太监就喊老爷,别小看这些称呼,这可是太监的必修课。


    膳房每到饭点就忙的不可开交,荣青就见缝插针帮上了忙,白嫖了一个免费劳动力,众人自不会给他脸色看,倒是没用多久就混熟了。


    效用也是很明显的,比如年娆终于能放纵自己时不时点个重口味的菜。


    年娆一开心就把荣青的责罚给免了,虽说也没剩几天了,好歹也是个态度。


    日子一天天安稳度过,贝勒爷不在,整个府中好像一下子就沉寂了起来。


    大家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没有人串门凑热闹,日子还挺无聊的,年娆只能克制着自己不去找张之韵闲聊,免得暴露。


    好在前几日福晋身边的丫鬟乘月来通传,说是清明节府中众人要去祠堂祭祀以及晚膳设了个小宴聚一聚。


    福晋的意思是她们入府以来还不曾聚在一起过,趁这次机会让大家都认一认。


    整日闷在屋子里,能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要是能趁机见到常乐的话,也算是她的任务有点实质性的进展了。


    清明节在这时是一个大祭,是要祭扫坟茔的,只是这些事一般与家中女眷无甚关系,女眷们至多在家中祠堂祭祀,男丁才是主力。


    若是贝勒爷在京,是要跟着兄弟们一起谒陵的,而如今贝勒爷不在,按理说是要下一辈跟着一起叔伯们尽尽孝心。


    可是现下府中的两个阿哥,弘昀才七岁,弘时也还是个三岁的奶娃娃,压根撑不起大梁,不知福晋到时会怎样安排。


    康熙四十六年三月初三,清明节。


    年娆早早起身穿戴好,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今日的装扮。


    头饰以低调沉稳的蓝宝石为主,湖色缎彩水仙花夹氅衣极其素雅,蓝色太过沉闷,湖色就恰到好处,不出挑也不算太过死板,年娆点点头,这才满意出门。


    按理说祭祀应该穿吉服,只是无位分的格格是没有吉服规制的,因为格格也没有资格去参加什么正式场合,完全没必要制定。


    好在今日只是在府中祠堂,穿着得体就行。


    祠堂就位于贝勒府的东北角,由于占了地理优势,年娆只用了短短一刻钟就赶到祠堂。


    此时祠堂有几个老太监在忙碌着准备待会的仪式,正堂已设好节案,上面摆放着饽饽、水果等供礼,正中插有燃着藏香的香炉以及一个黄纸糊成的包裹。


    这里说是祠堂,其实用神庙称呼更为恰当,毕竟胤禛的祖先都是供奉在太庙、奉先殿之地的皇帝,此处供奉的都是一些神像。


    虽说贝勒爷不在京城不能亲去祭祀,可贝勒府也不能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