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奔向新生活

作品:《胡同里的老姜一家[年代]

    初冬的阳光加上了一缕缕薄纱,拂过人皮肤时终于不再只是感到灼热。


    晨曦穿透层层叠叠的绿叶,投落满地斑驳光影。


    姜家照例在七点多开始吃早饭,然后就会各自奔向不同目的地。


    饭刚吃一半,曹建设推着新自行车停在了厨房门口。


    “向北,三凤昨天拉肚子拉得厉害,今天考试怕是去不成了。”


    男人推了推眼镜,崭新蓝色的确良衬衣笔挺修身,自行车崭新得反光。


    “严重吗?”姜向北赶忙转头关切道:“我家有药,要不给三凤送点去!”


    “药她妈早上刚给孩子喂过,就是没什么力气得躺着。”曹建设笑笑。


    然后不等姜向北再说什么,抬起自行车走上了石阶。


    小心翼翼极其爱护的样子让司文兰轻轻“嗤”了声。


    “刚卖完女儿,转身就来给自己添了新行头。”


    搬进来时连像样家具都买不起几件,这才几个月就骑上了新自行车。


    姜向北觉得曹建设还真是虚伪。


    到头来连曹彩凤都认为他勉强还能算上个父亲,没有掺和到卖女儿的行列中来。


    殊不知其中最大的受惠者就是他!


    “一会的事考完试再说,要是没考及格,寒假就别想跟着你爸到处跑。”


    放下筷子整理好垂落下来的散发,司文兰用淡淡的声音警告道。


    姜向北很乖巧地点头。


    “一会儿你爸送你们去学校,做完考卷再出来。”司文兰又吩咐道。


    姜向北点了点头,还是没什么精神。


    司文兰叹了口气,也不再说。


    姜半推出自行车,催促姜向南兄妹快出来,夏彩霞家那边夏伟也破天荒推出自行车打算送姑娘去上学。


    姜向北挎上军用包,手下意识伸进包里,摸到信封心里才安定了下来。


    再回头看向曹家,却意外地看到胡奶奶正出神地望着姜家厨房。


    是啊……


    家里发出这么大的事,胡奶奶和齐爷爷怎么可能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要么是在女儿和外孙女之间选择了站在女儿那边。


    要么是自己也无能为力。


    姜向北收回视线……她更希望


    是前者。


    要是连胡奶奶和齐爷爷都参与进来,姜向北不敢想曹彩凤会有多伤心。


    车铃叮铃。


    姜半催促姜向北快上车。


    硌屁股的自行车前杠今天都没能让姜向北发出一句抱怨,就这么沉默着离开了三水胡同。


    九点考试铃响,九点四十姜向北成了初二二班第一个交考卷的学生。


    看到姜向北交卷,夏彩霞也不管自己写没写完,跟着站起来交卷。


    收拾好铅笔,背上军挎包走出校门。


    没想到校门口那竟已经等了好几个人,连一向考完还得检查几遍的姜向南也在。


    刘小六爷爷和姜爱国先后站起来。


    看要送行的人应该已经到得差不多,于是招呼着大家一起去赶公共汽车。


    “爷,三凤呢?”


    “你爸和夏伟叔应该已经送到火车站了,等你们到见上最后一面就上车。”姜爱国回。


    “你们是怎么支开齐桃花和曹彩英?”


    这母女俩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有大事很少见她们出门。


    “我托媒人帮了个小忙……”姜爱国笑。


    姜爱国找得就是第一个拒绝帮曹彩凤相看对象的媒人,提了几句曹的情况,对方就很爽快答应帮忙。


    其实所利用的再简单不过。


    齐桃花有两个女儿,卖了一个……不是还有一个吗!


    只要说有条件相当好的男方要相亲,彩礼钱随便说个六七百,齐桃花立刻就会带出女儿出门去相亲。


    对方选了个距离三水胡同两小时车程的厂区生活区,中午吃完饭返程,不到下午到不了家。


    齐桃花是被支走了,那胡奶奶和齐爷爷呢?


    “齐桃花前脚刚走,你妈就去跟胡奶奶说话,他们老两口收拾收拾出门买菜去了。”


    姜爱国又说。


    他没细说怎么说服的胡奶奶他们,当然也没提老两口临走前故意冲家里说齐桃花把钱就藏在墙砖里的话。


    “昨晚齐桃花又给三凤喂了药,虽然没吃进去多少,不晓得能不能承受得住两天两夜的火车。”


    等曹家人一走,姜半去曹家才知道今早离开家前齐桃花又给曹彩凤灌了小半碗药。


    虽然因为挣


    扎没喝多少进去可坏旧坏在昨天已经虚弱得根本站不起来了。


    众人都听得咬牙切齿。


    “有这么当娘的吗……拉几天肚子不管那可是得拉死人的。”


    小六爷爷还是第一回具体听说曹彩凤被亲妈这么对待要不是昨晚打了针还真有可能直接拉得脱水昏死过去。


    “她会遭报应的!”平子爷爷悠悠地出吐出口烟雾。


    这是住进三水胡同接近一年来姜向北听到平子爷爷所说最重的话。


    “我爸安排的是列车员车厢里面有床铺有人照看咱们上车前给她买点药带着。”裴玄插只能如是说。


    洛川市车站。


    自从穿过来姜向北来了好多回车站不过每次都是接人还是头回来送人。


    裴军对外说是老友女儿因为生病要前往望和市的大医院看病。


    所以托这一谈跑望和的列车长帮忙照看一二。


    列车长是个热心的中年叔叔直接把曹彩凤和姜半安排到列车员休息室等待。


    姜向北几人到的时候曹彩凤躺在板车上


    “出发前我让周大夫再给三凤打一针要不这一路上咋熬过去。”


    姜爱国担心的姜半也有预料所以出发前特意去了胡同诊所一趟。


    针水一打上夏伟骑着朋友借来的三轮车一路风驰电掣拉着两人出发车站。


    没想到如此奇特的出场方式倒是从侧面印证了曹彩凤真生了大病。


    列车长见状更是直接从调度室借了辆板车让曹彩凤躺着。


    “一会儿上车我直接来叫人你们先说会儿话。”列车长笑。


    裴军趁机给列车长发了根烟以表感谢。


    姜向北看列车长笑容灿烂言语之间对裴军颇为尊敬期间好像叫了声“副部长”还是什么。


    不过随着两人走远他们说的什么大家都听不见了。


    刘小六爷爷趁机跟曹彩凤交代了下火车就有人来接之后的事等养好身体刘惠芬自会有安排。


    交代清楚后大人们也相继离开了屋子。


    姜向南看了眼曹彩凤回血的手背转身把挂吊瓶的衣架搬到椅子上。


    “要说什么都快说吧!还有几分钟就要上火车了。


    “谢谢。曹彩凤握住姜向北的手,努力翘起唇角笑了笑:“谢谢你们。


    再多的话都只能用这短短两个字来表达。


    曹彩凤的手冰凉,脸色苍白,双眼却亮得似是将一切阴霾都能驱散开来。


    姜向北也由衷笑起来,轻轻回握一下之后把军挎包的信封拿了出来。


    “你的钱。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曹彩风接过信封,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还是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怎么变厚那么多。


    “我塞了点钱在里面,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行。


    “你好好记着,等我回来一定十倍还你。曹彩凤痛快地将信封塞到衣兜里。


    离开前姜半叔问要不要收拾点衣物,可她最后选择孑然一身离开这个再也不想回来的家。


    姜向北见状,干脆把军挎包取下来。


    “就算在列车员车厢休息也要小心点,包不能离身,要是饿了渴了就求人……


    军挎包里的书都倒出来,再把信封从曹彩凤兜里拿出来。


    “这个加进去。


    忽然,姜向南的手出现在姜向北面前,修长的指间夹了一小叠大团结,最少也有两百元左右。


    “咱们都想一块去了。裴玄把攥手里的钞票放到包上。


    夏彩霞嘟嘟囔囔地嚷着几人不讲义气,要不是昨晚突发奇想今天就她一个人两手空空。


    十张大团结,已经是夏彩霞存款的一半。


    “谢谢你们。曹彩凤除了说这句话之外再不知道说些什么。


    忙活大半年的面包事业,到最后一半收益竟然全到了她兜里。


    姜向北想了想,把崭新的作业本拿出来翻开,隔一页夹一张钱。


    剩下的又塞到铁皮笔盒里,最后才把信封塞到夹层里。


    “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这是姜向北两世为人所学到的重要知识。


    挎包带子收短,然后再穿上外衣。


    “记得给我们写信。姜向北又说。


    “你以后过上好日子可不能忘记我们,最好是能风风光光回来!夏彩霞语带哭腔,这会儿才总算有了点即将要离别的伤感。


    这一去,几人究竟还有没有机会相见谁也不知。


    对十几岁的他们来说这个问题太过遥远,而眼下能做的只有……祝福。


    祝福大家未来都一片光明。


    没说几句话,列车长来休息室告诉他们上车时间已到。


    姜爱国和小六爷爷抬着板车送彩凤到车厢安置,其他人只能站在入站口送了最后一程。


    直到广播里播报开往望和的火车出发。


    曹彩凤终于在许多人的帮助下奔向了新生活。


    ***


    洛川市,三水胡同。


    早上结束题目比较简单的数学考试,姜向北和姜半先跑王家桥将赔偿得到的所有杂票都换成了面粉票。


    又辗转去供销社买了两大袋子面粉,这才回家。


    “说来也巧,小六叔在土台胡同正好有相熟的人,咱们要是租房子可以找他。”


    正式成为无业有名的姜半成功接手家里自行车,成为父女俩以后的专属交通工具。


    “等爷找到椰子,我就开始研究新品种。”


    高中下午还有两场考试,姜向南和裴玄中午就在学校吃中午饭。


    今天收到张武找到已经找到椰子的消息,姜爱国借了三轮车和平子爷爷一起去长途车站接货。


    除了琼脂蛋糕,姜向北还知道好几种偏植物性奶油的制作方法,其中口味最好的一种要用到椰子油。


    其他类似玉米淀粉之类的粉制植物奶油味道上会差点,腰果类的原材料寻找又太麻烦。


    用牛奶做的动物奶油在口感上肯定最好。


    但程序复杂而且不好储存。


    想到这……姜向北又开始琢磨起买冰箱的事。


    许多原材料以后都需要用到冰箱,翻过年天一热起来,就连鸡蛋都放不了几天。


    “我们就是出趟门,回家来孩子就没在了!”


    看热闹的人都已经站到了院门口,姜半在门前停好车,扛着面袋子走了上去。


    “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这家人的姑娘丢了!”那人跟姜半还挺熟,看清来人立刻让开条路冲旁边人吆喝:“快让人姜半回家。”


    虽说看得人多,但大多都曹家人不熟,也就是看个热闹罢了。


    人堆里很快让出条路来,短短几步路的过程周边人七嘴八舌都把


    情况说了个清楚。


    期间还有人告诉姜半:“你家向北以后也要小心点,咱们胡同别不是进了人贩子吧。”


    姜半只是凝重地点头,看着还真有些担心起来。


    等父女俩挤到自己厨房一瞧,院里还真挺热闹。


    除了两个公安外,院里的几家基本都有人在。


    司文兰靠在自家门口,一手拿书,嘴里好像还含着糖,嘴唇不时动一动。


    看到姜向北,立刻笑了开来,连音调都能听得出喜意来。


    “向北快来,今天有人给咱们送喜糖,快来沾沾喜气。”


    碰上难得温柔的司文兰,姜向北总有种下一秒藤条就要从衣柜里飞出来的错觉。


    喊了声“妈”,异常乖巧地挪到家门口。


    接着,嘴里就被塞进了颗剥除红色糖纸的奶糖……还真是喜糖。


    “妈!谁结婚啊?”姜向北含糊不清地问起。


    “说了你也不认识。”司文兰笑,说着把书递给姜半:“今晚你做饭,我再看会儿热闹。”


    邻居家孩子丢了,司文兰却说成看热闹。


    可大家又接着发现,来看热闹的人还真挺多,特别是知道些内幕消息的老邻居们。


    齐桃花卖姑娘的传言早被媒人传播了出去。


    公安同志仔仔细细记录着前天发生的时间线,人群里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不会是把人卖了吧。”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要不你们说十几岁的大姑娘好手好脚的怎么会被人贩子抓走,又不是娃娃。”


    “我倒觉得自己跑了的可能性最大。”


    “换成是你,你不跑啊!”


    “那是得跑。”


    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所有内容一字不落地都落入了记录的公安同志耳朵中。


    平头公安皱眉:“群众所说的卖姑娘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字都没提起。”


    “没有的事!”曹建设连忙保证:“要真是我卖的,怎么还可能报案。”


    齐桃花缩在曹建设身后,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双眼红肿得只剩下条缝。


    平头公安同志眼神一凛,看就知道并没有轻易相信曹建设的话。


    “这件事我们自然会调查。


    ”


    说着跟同伴使了个眼神,等人站起来走到邻居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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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忽地又看向姜家门口。


    姜向北闪亮亮的眼神很难让人忽略,


    “麻烦小同志来帮我们个忙。”


    “公安叔叔,我和曹彩凤是好朋友,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告诉您。”


    姜向北发育得晚,加上最近迷上穿裙子扎两个小辫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平头公安面对可爱孩子时,耐心总比平时要高了些。


    “你跟曹彩凤是好朋友,那她平时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姜向北抿嘴,先抬头看了眼齐桃花,这才怯生生地点头又忽然摇摇头。


    “不用怕,你只管说就是。”


    姜向北的目光里恐惧意味十足,平头公安站起来往右一步,直接挡在了曹建设身前。


    司文兰嚼着糖,边走边说:“有什么话你就老实跟公安同志说。”


    “好!”姜向北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发出了一声几乎是惊天动地的声音:“曹彩凤说她妈要把她卖给一个老光棍当媳妇儿。”


    “……”


    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最多只是听别人传言,姜向北说得可是从曹彩凤嘴里亲口说的。


    最可怕的是,卖人的齐桃花竟哭得比谁都伤心。


    那她……哭个什么劲儿。


    “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曹建设沉下脸,瞪着姜向北。


    姜向北的嘴巴就跟开了闸一样,吧吧嗒吧嗒地讲了不少。


    “前天晚上我听屋里有哭声,就去她家窗口问了两句,可曹彩凤说她妈给她下了药,打算过两天就把人嫁过去。”


    “那你有听曹彩凤说要跑吗?”平头公安抬起手横在曹建设身前,声音温和甚至带了丝笑意看向姜向北:“别怕,叔叔会保护你。”


    姜向北摇头。


    “曹彩凤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没人说话我就回家了,因为第二天有考试,我得复习。”


    姜向北皱着小脸,一脸纯真。


    “那你第二天走的时候,曹彩凤还在家吗?”


    “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胡奶奶还在家,我没看到曹彩凤。”


    “谢谢小同志协助我们调查。”平


    头公安笑笑,曲起食指弹了下姜向北一直跳来跳去的小辫子:“要是想起什么随时都可以来跟叔叔说。”


    “是!”


    姜向北抬手,似模似样地敬了个军礼,而后一把被司文兰抓了过去。


    “姜向北肯定知道三凤去了哪,她们关系那么好,一定知道!”


    曹家门口,曹彩英忽然大叫了一句。


    平头公安只是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随后就像是没听到似的避开眼神。


    究其原因吗……


    刚才公安同志进入曹家看现场时,听到曹彩英咒骂曹彩凤怎么不去死,竟然拉在了床上。


    先前他还猜测是曹彩凤报复性的行为。


    可结合姜向北所说喂泻药的事,曹彩凤很可能是只能拉在床上。


    “齐桃花同志说说下药的事吧?”


    平头公安同志觉得这件事不再是简单的离家出走,很可能涉及到强制妇女同志结婚等问题。


    他刚当公安没多久,正处于斗志满满的阶段。


    可同来的同事已经从事七八年公安工作,什么家庭案件都处理过,一听姜向北所说就立刻断定今天这案件要不了了之。


    家务事……


    只要这三个字一出来,他们只能试着找人,关于嫁不嫁人嫁给谁公安可没法管。


    “小徐。”


    老公安出声。转身往小徐那边走时,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一道苍老的女声传来。


    “我小外孙女是自己走的。”


    “……”


    “大娘你再详细说一遍。”


    “我外孙女是自己跑的,我在菜站门口看见她自己上了公共汽车。”胡奶奶又再次说。


    “妈!那你昨天怎么没说。”曹建设几步窜过去追问。


    “怕你们把人找回来!”胡奶奶说得慢吞吞的,低垂着的视线让人看不清此刻表情:“两天!足够她跑到一个你们再也没法祸害的地方。”


    “……”


    “大娘!”


    “公安同志,我闺女是自己走的,这个案我们不报了。”曹建设忙道。


    要真是再继续问下来,那点家丑全给抖落出来了。


    “怎么回事?”刘春芳小跑着到司文兰身边问道。


    “良心过不去呗!”


    司文兰抱臂冷笑。


    胡奶奶放任女儿女婿祸害外孙女要不是邻居们开头救人说不定就放任孩子跳入深渊。


    可就是这样曹彩凤离开时也没拿家里一分钱。


    不仅没拿钱听姜半说临走前还把身上仅有的十元钱都塞到了胡奶奶枕头里。


    老太太这是内疚了!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刘春芳同样不接这个好。


    虽然胡奶奶一句话让院里其他人彻底跟曹彩凤离家的事彻底划清界限。


    可说到底……救得不是胡奶奶的亲人吗!


    还想继续调查的小徐被老公安拽走看热闹的邻居们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


    公安同志离开热闹却好像更加精彩了起来。


    他们都打算看曹家人打起来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反正曹彩凤已经跑了剩下的曹家人谁出点事大家都乐意看。


    但曹建设爱面子并没有继续质问胡奶奶而是假模假样地来到邻居们面前解释起来。


    解释他们夫妻不是为三女儿相看而是二女儿肯定是小姑娘自己误会了。


    然后又说相看的人也不是什么老光棍人家是有正经工作的三级工。


    “三级工?那怎么参加工作也得十年了。”


    不解释还只是议论这一解释立刻就让人抓住了话柄。


    三级工按照工龄至少得九年往上


    十二年加上原本工作的至少二十岁那不就是三十来岁的老光棍。


    就算是曹彩英那也才十七岁。


    十七岁的姑娘嫁三十多不是为了彩礼又是什么。


    瞬间……大家看曹建设的眼神变得鄙视起来。


    卖女儿这个标签算是彻底贴上了曹家人的面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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