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浮生若梦64

作品:《夫君是我捏的纸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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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初在他的注视下揭开了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套粉雕玉琢的头面,样式是碟戏莲花,陪着一对流苏步摇,步摇上是并蒂花开的样式,还有莲子状的耳坠,含苞待放的额坠,坠着两侧由一串渐变色的珠子镶嵌起来。


    “好别致的花样。”宁初仅一眼便喜欢上了。


    傅文渊胸口涌上满满的成就感,期待地看着宁初道,“今日戴着它回门可好?”


    宁初在他注视下缓缓点头,“好。”


    傅文渊放下锦盒,扶着宁初坐在梳妆前,兴致勃勃地拿着簪子比划道,“我给你戴上。”


    宁初由着他在头上折腾着,又灵在一旁指导着,折腾了一刻钟时间,顾文渊才将这套蝶戏莲花头面戴完。


    再在两人身上各自佩戴了一对并蒂玉佩,从上到下相衬了起来。也是这时候,宁初才发现傅文渊的玉冠上亦是莲花的纹样。


    傅文渊牵起宁初的手,交叠在一起的无名指上,映照着一对玉戒,傅文渊道,“这样别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了。”


    果然,她就不能高看这家伙的心思,宁初甜声道,“夫君,咱们该出发了。”


    一声夫君叫得傅文渊整个人晕乎乎的,直到站在宁府时,还久久不能回神。


    “他这是怎么了?”宁景安看着全程咧着嘴的傅文渊,颇为嫌弃他这幅傻样子。


    宁初笑而不语,“三哥,别管他,我们进府吧。”


    宁景安点头,“好。”


    飞柏推着宁景安,傅文渊跟在宁初身旁,亦步亦趋,甚至当着宁景安的面搀着宁初的胳膊,那黏糊劲儿看得宁景安直翻白眼。


    “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


    傅文渊紧随着行礼,“阿渊给岳父岳母请安。”


    “回来了就好。”宁母笑着上前握住宁初的手,亲亲热热的拉着坐了下来。


    宁致远朝傅文渊道,“随便坐,就当自己家一般,不必拘束。”


    “是岳父。”


    “二哥呢!怎么没见人?”宁初环顾四周,问了句。


    宁母摇头,“昨晚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遣个人回家说一声,都是不省心的。”


    宁父帮衬了句,“他在宫中当值,自是以公事为重。”


    “我也没说公事不重要,只是他这般总是不着家的,何时是个尽头。”宁母眉宇含愁,“如今泽安都弱冠之龄了,也不知道何时能成家。”


    说到这里,宁母看向宁景安的目光含了丝幽怨。


    宁景安轻咳一声,错开话题,“母亲,今日是妹妹回门日,咱们聊些开心的事。”宁景安转头道,“宁伯,你去看看厨房的午膳准备好没,让他们多做几道小姐爱吃的。”


    宁母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来说,早早就安排下了。”


    “那就多加几道,难得齐聚一堂,我们好好说说话。”


    宁伯道,“三公子说的是,老奴这就去办。”


    “你就折腾吧你。”宁母点了点宁景安,拉着宁初道,“咱们母女两回院里说说话。”


    宁初含笑点头。


    傅文渊见其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宁母看了一眼,满意地笑道,“景安,好好陪陪阿渊。”


    “母亲放心。”宁景安挡在了傅文渊跟前,笑着应下。


    傅文渊脚步停顿,目光不舍地落在宁初脸上,又克制的停在了原地。


    宁景安看着他这幅难舍难分的模样,既高兴妹妹觅得良婿,又不悦这人抢了他妹妹,情绪复杂得很。


    “跟我到书房说说话。”宁父发话了,两人毕恭毕敬地跟着走。


    初心阁还是如她出阁时一般,但再次回来,宁初的心情却是变了许多。


    “你的院子母亲让人日日打扫着,日后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能住。”


    宁初握着母亲的手,心生波动,“多谢母亲。”


    宁母摸了摸宁初梳高的发髻,上面带着上好的玉饰,面色红润,瞧着便知过得极好,“女婿心里有你,母亲看得分明,日后你好好过,你过得好了,母亲就别无所求了。”


    “母亲放心,我们会好好过的。”宁初顿了下道,“阿渊对我很好,雍国公府也很好。”


    “雍国公公府后宅干净,长辈慈和,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宁母转话道,“只是阿渊的身份在雍国公府多少有些尴尬,你们须得有心理准备。”毕竟雍国府那么大,又手握重兵,若是受人挑拨了,伤了兄弟舅甥之情就不好了。


    宁母又道,“之前雍国公上门提前时,我与你父亲提了个要求,就是让你们成婚后独立成府,只是后来顾家落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宁初拍了怕宁母的手道,“母亲的意思我明白了,雍国公府对阿渊恩重如山,我们不会忘的。”


    “你们都是好的。”宁母放心地笑了。


    “夫人,前院来请,让你们赶紧到前厅去。”安嬷嬷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母女俩的谈话。


    “可有说什么事?”宁母询问了句。


    安嬷嬷摇头,“不曾言明,但来传话的是身边的小厮书竹。”


    宁初接话道,“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母亲我们先过去看看。”


    “也好。”


    当宁初在自家里见到李承徽时,愣住了。


    “臣妇拜见陛下。”宁母的行礼声唤回了宁初的思绪,弯下身朝着李承徽行礼。


    李承徽抬手道,“夫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陛下。”宁母起身后,朝着皇帝道,“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见谅。”


    “是朕来得突然,不怪夫人。”说罢李承徽视线落在宁初身上,那一身明艳的水红色妆扮让她在人群中格外出众。


    李承徽道,“宁小姐这是今日回门吗?”


    “回陛下,是的。”宁初应了句。


    李承徽笑道,“倒是朕来得唐突了。”


    宁父笑呵呵地接话,“陛下这话折煞小女了,您能光临寒舍,是臣下的荣幸。”


    李承徽笑而不语,“既是回门日,莫叫朕扰了你们的雅兴,你们自顾忙自己的去。”


    宁母道,“陛下说笑了,原也是聚到一起说说话,聚一聚的,陛下若是不嫌弃,午膳便在宁父用着,也好叫臣妇尽尽本分。”


    “夫人盛情,朕就却之不恭了。”李承徽一口应下。


    宁母含笑点头,“臣妇这就去安排。”


    “有劳夫人了。”


    宁母行了一礼,拉着宁初去厨房帮忙了。


    李承徽则是与宁父几人闲聊着话,李承徽突兀地道,“傅统领在巡捕营也将近两年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傅文渊略微思索道,“巡捕营与之打交道的人群十分杂乱,每日里也是穿街走巷维护京中治安,但也正因为营中巡捕皆是出身低层,他们更容易融进百姓之中,若是能着重培养一些人,他们会是陛下在京中最严密的眼线。”


    宁景安道,“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