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心动不止

作品:《女书生纵横娱乐圈[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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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及他们上午的练习量,到了下午,陆承湛放松了训练的强度。


    站久了,腰撑不住,酸疼,站不直了。


    陆承湛单手反掌叉腰,微微缓解骨头上传来的酸痛。


    腰疼阻碍不了他舞蹈动作示范的标准,要是因为他的问题,给了他们错误的示范,他这不是在误人子弟吗?


    注意到周正脸上展现的愁容,陆承湛趁着示范间隙,给他投递出安心的眼神。


    周正见他想坚持,没有进一步的阻拦。


    多说无益,承湛一旦做出决定便再无人能动摇。


    ROUTE能遇到这样倾囊相授的前辈,是他们作为后辈的福气。


    这份福气是多少练习生梦寐以求都羡慕不来的。


    周立说得扭捏:“哥,这次,谢谢你。”


    “别谢我,谢承湛吧,他才是那个真正辛苦的人。”


    周正不会去占不属于他的功,真正令他惊讶的是,周立的改变,他的眼里除了利益多了份温情,“阿立,很久没看你那么拼了……这群孩子对你就这么特别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他们取名ROUTE吗?”


    周立怅惘地自问自答,“做海上贸易的船只,行径都有一条固定的航线,ROUTE(航线)是希望他们的未来似海辽阔,遇到风暴也能破浪而出,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海域里辟出一条只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航线。”


    他哥说得没错,培养BAN成名,公司有固定的模式,只要按着流程走不会出什么岔子,不劳他操心。


    但是ROUTE不一样。


    他们跟公司的合约还有三年到期。要是在此期间,他们没有做出任何出彩的成绩,他就没有了去跟明丽谈判的筹码,ROUTE只能到期解约。


    这些年,他们接不到像样的工作,没赚到什么钱,别人在读书上学的年纪,他们在舞蹈室不眠不休地训练,要是离开公司,他们能去哪?


    又能去做什么?


    ……重回一切的原点,大山吗?


    掀起的水花哪怕再小也好过水面的平静。


    所以,这次爆火的机会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兄弟两本质都是心软的人。


    “不错,还有人性,有救。”


    铺垫的好好的气氛,被周正一句话搞得荡然无存。


    “……”


    周立知道他哥没有恶意,“想夸我善良,你直说,说什么还有人性。”


    言语上的自如递进了他们的距离。


    舞蹈房“蹬蹬蹬”的脚步声在这热烈的夏天永不停歇。


    复杂的舞蹈,变幻的队形,透支了五人全部的体力。


    陆承湛站在夏裕竹和潘屿的中间,目不斜视地盯着后排,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身旁的两人。


    身体素质最好的孟展翎也渐显吃力,他累的不是体力,是脑力。


    作为一个音痴,往往不能及时跟上音乐的节奏,他只能全程洞察周围人的动作,来提醒自己。


    全程绷着一根弦,不敢掉以轻心。


    和他相反的徐志柏,有着绝对音感,却没有好的体力,跳出了生命的极限,眼前仙气飘飘的,像到了云端,他看到了神仙,在召唤他。


    陈文骏读书人的意志,是五人里最为坚毅的。


    他转移着注意力,告诉自己,跳完了就能写作业,凭这信念坚持到底。


    三人组站在后排,偶尔趁陆承湛不注意偷会闲,做点小动作什么的。


    前排二人组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不敢懈怠半分。


    他们在学堂坐后排玩的报应在跳舞上全都反弹回来了,深怕被陆承湛抓住小辫子,留下来加练,真是苦不堪言呐!


    舞蹈房里的光影不断往后倾移,月亮爬上了树梢。


    所有的舞蹈、站位,镌刻在他们的身体里,形成了条件反射。


    音乐响起的那刻,舞动的不再是身体,是高喊自由的灵魂。


    他们跳了一遍又一遍。


    每次,陆承湛都能从他们整体的舞蹈里挑出小错误。


    哪些地方容易出错,哪些地方需要注意,在他们跳舞前,他又会提前叮嘱一遍。口头说不明白时,他会站在某个站位为他们亲身演示。


    努力到极致,只为呈现出最完美的舞台。


    吧嗒,舞蹈房的灯亮了。


    兄弟两都心疼自家小孩。


    一口同声地说:“今天就先到这,明天再继续。”


    五人如负释重。


    他们,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解放了。


    夏裕竹一屁股坐地,脑子放空游离在世界之外,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静静地休息会。


    “两两一组做拉伸。”陆承湛的声音如同魔音般在耳前催命,光是听见,心先凉了半截,“不然明天腿酸的动不了。”


    潘屿主动往后退一步,成功并入后排,夏裕竹落单了。


    反正有的是时间,她不急,等他们做完,再帮她也不迟,无意间,与陆承湛对视了一眼,心冷得冻住了。


    一步。


    两步。


    三步。


    陆承湛来了。


    “把腿曲起来,我帮你做拉伸。”


    夏裕竹话说着说着舌头打结了,“陆陆陆……陆前辈,你辛苦了一天,不麻烦你了。”


    圆鼓鼓的眼睛写满了真诚。


    陆承湛眼里写着:我信你个邪。


    他双膝悬空,蹲在地面,“怕什么?爬树摔下来也没见你眼睛眨的?”


    拉住她的腿,向前推,膝盖骨自然地抬了起来。


    夏裕竹疲惫地忘记反抗,呛声:“你见过哪个学生不怕老师?”


    骨头嘎吱嘎吱地响,跟锯子割木似的。


    她怕他整她,秒认怂,“陆前辈,轻点,它都脆了。”


    “断不了。”


    陆承湛的手拍打着她的小腿,打掉到囤积在里的乳酸,小腿上绷紧的肌肉松了下来,僵硬的麻木感逐渐消失。


    他细致入微的动作让夏裕竹耳根子烧了起来。


    视线定焦在他的喉结上。


    心跳动的频率比跳舞时还高。


    陆承湛说:“腿要是疼,晚上回去拿毛巾热敷。”


    见人异常老实,没了声音。


    便抬头,夏竹裕慌乱低头,匆匆一眼,陆承湛见到她脸颊上的红晕。


    今天又是出汗,又是吹了空调,怕是着凉了。


    他微微站起身子前倾,拿手背触摸她的额头。


    “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嗫嚅:“没,没有。”


    身体僵成了石像,从里到外被点燃了。


    陆承湛手里的温度持续增高,担心人烧糊涂傻了,口气不是很好,“夏裕竹!”


    “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有什么好硬撑的?”


    “我带你去医院。”


    “还有没有力气起来?”他看她缩成小小一团,叹了口气,“算了,我抱你?”


    ……她听到了什么狼虎之词。


    晕涨涨的脑子瞬间清醒。


    夏裕竹侧头躲开了他的手,面色不自然地说:“我没病,不用去医院。”


    “你见过哪个病人会说自己有病的。”陆承湛模仿着她刚才的口吻。


    “我又不是病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有病。”


    有理有据,没毛病!


    “你看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她脸红,怪谁啊!谁让你没事对我那么温柔!


    顶着张祸国殃民的脸,做尽温柔事,这杀伤力谁顶得住!


    夏裕竹有苦说不出,立正言辞:“我那是脂肪在燃烧,在消耗热量。”


    陆承湛看她重新活了起来,也放心了。


    估摸着是跳了一天的舞给她累的,才没精打采的跟蔫了的竹子似的。


    夏裕竹倔强倨傲地抬头,陆承湛不言苟笑地低眸。


    视线与视线的交碰,擦出了异样的花火。


    萦绕着微妙感。


    突然,一声痛苦得“啊”让他们从对方身上抽离出来。


    孟展翎觉得蹲下里拍,太费事,还没啥效果,和潘屿交换位置时,直接踩着他的小腿给他做拉伸。


    潘屿痛得在地板上疯狂蠕动,拳头砸地,“痛痛痛。”


    “这要拉伸才有用,你刚才跟挠痒痒似的。”


    孟展翎很满意他苦脸的表现,这说明起作用了。


    潘屿缓了个神的功夫,小腿又惊现一脚,孟展翎见他适应,又加重了力道。


    疼得他在地上摩擦。


    舞蹈房传来了响彻天空、杀猪般的惨叫。


    潘屿痛得眼泪直飙:“孟展翎,你他妈打击报复啊!”


    情绪上来,脏话说来就来。


    夏裕竹看得肩膀抖了抖,非常庆幸给她做拉伸的是陆承湛,不是孟展翎。


    此人必须拉入合作黑名单。


    她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陆承湛茶言茶语地说:“明天,你和他一组吧!”


    “我看你,挺排斥我的。”


    夏裕竹:“……”


    “哪有,前辈人善心美,又温柔,又体贴的,天下第一大好人。”


    “我巴不得跟你一组呢。前辈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我怎么会排斥你呢,你这不是在说笑吗?”她装得跟朵小白花似的,“要是裕竹惹你不开心了,那都是裕竹的错,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别跟我计较了。”


    “以后前辈说什么,裕竹就做什么,前辈说往东走,裕竹绝不往西。”


    不就是茶嘛!谁不会呢!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


    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