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善意

作品:《我为高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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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宛吟在傅家众人面前,要大方要和善,要做不争不抢的泥人。但在江闻歌面前不同,江闻歌是她的姐妹,她幼年时,便听母亲说过,文姨母家有个来来姐姐,最是招人喜欢。


    江闻歌的侍女提上特意从江家祖母老家拎回来的点心,珊瑚则是替江姑娘也搬来一把摇椅,又端来新鲜糕点瓜果,供姑娘们玩乐。


    “来来,你祖母老家可是在承恩?”傅宛吟直起身子,好奇道。


    闻歌大大咧咧地摇着摇椅,伸手取过一瓣甜橙,笑嘻嘻道:“对呀,承恩离京城不过二百里,不过两天便到了。”


    那为何,上辈子闻歌跟着向元嘉外放承恩,却是三年都未曾回来?


    傅宛吟心中疑惑也只得咽下,佯装不经意道:“这回只你一人去吗?”


    江闻歌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她听懂了傅宛吟的弦外之音,眨巴眨巴自个儿的大眼睛,回道:“傻愔愔,今儿是会试第一日,向元嘉这次预备下场呢,在家里苦读好几个月。”


    今年向元嘉便下场了吗?那想来和林持谦一般榜上无名。前世,向元嘉亦是天启二十三年的进士出身,让林持谦颇为忌惮的二甲头名,便是他。只是后来,向元嘉亦是外放,翰林院庶吉士的位置仍旧是留给林持谦做。


    “那愿我们来来的夫君,金榜题名。”


    “你个死丫头,还来排揎我来了。”闻歌假装生气的拧拧傅宛吟的胳膊。


    “我错了我错了。”傅宛吟求饶道。


    来来,你不要再受苦了。上辈子的满满,这辈子会顺利来找你的。


    二人正说着话,琉璃又来报:“二姑娘来了。”


    傅容清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江闻歌,江闻歌永远都是傅宛吟最好的姐妹,两个人是闺中密友,容不得她插进去半点。但她母亲一直督促着她,念叨着江闻歌的父亲是她父亲的上司,与江闻歌相交是她做女儿的应当做的。


    傅容清觉得江闻歌身上,有一股匪气。哪怕装了这么多年大小姐,江闻歌那股子匪气也从未消散半分。而且江闻歌也不喜欢她,见她时候虽然带着笑,但也只是客套客套。


    “江家姐姐,大姐姐。”傅容清一来便瞧见傅宛吟同江闻歌亲昵地坐在摇椅上自在,她面上一抹嫉恨闪过。


    “容清妹妹。”江闻歌笑笑,“一月未见,妹妹又长高啦。”


    傅容清笑凝在脸上,江闻歌真是惹人嫌,这里头的姑娘,偏她最矮,比傅宛吟还要矮上小半个头。傅容清的帕子几近被她捏得变形,还得挤出个笑容道:“江家姐姐说笑了。”


    傅宛吟一听便是江闻歌又是在敷衍傅容清,只得打圆场道:“二妹妹还小呢,还且长呢。”这两人,从小便不对付,若不是二人父亲是上下级,再填个傅宛吟做缓和,只怕见面就掐。


    江闻歌许是自个儿也发觉有些搪塞,若无其事地接话道:“愔愔说的是,容清妹妹还小,明年便高了。”


    得,这话越说越不是,傅容清的脸都要被气得歪了,还是琉璃给傅容清搬来一把摇椅解围,又端来茶点。


    “二妹妹尝尝,这是闻歌从承恩带回来的糕点,闻着比京城的还要香甜些。”


    傅容清听话地取过一块放入口中,确实是香甜不腻,比起京城最贵的酥油鲍螺,也差不上哪去。


    “香甜酥软,用着比五福斋的还要好些。”


    江闻歌得意笑笑:“也不枉我带了二百里。”


    傅宛吟却不吃她这套,只得哼唧唧道:“也不知是给谁带的。”


    傅宛吟鲜少用糕点,闻歌是知道的。这承恩的糕点,用头发丝也能想到,是特意给向元嘉带的。


    “好呀,死丫头,吃我的还戏弄我是吧!”江闻歌笑骂道,“我可就带了三盒,一盒便给了你。”


    “好姐姐,我错了。”


    江闻歌同傅宛吟打闹着,一旁的傅容清却是越来越不自在。江闻歌同傅宛吟关系越好,她越觉得自己掺合得没意思。


    “江姐姐,大姐姐,妹妹想起还有课业未作,便先告退了。”傅容清不想再瞧这二人亲密模样,主动开口道。


    “二妹妹去吧。”傅宛吟温柔一笑,又吩咐琉璃,“给二妹妹择些新鲜点心来,再从库房里头拿两盏燕窝。”


    “二妹妹,课业要紧,但身子也一样需得认真看顾。”傅宛吟认真道。


    “多谢大姐姐。”傅容清心里又松快起来,每每从傅宛吟这儿离开,总能顺些好东西回去,也不算白来受罪这一遭。


    待到傅容清明显自在许多的背影离开,江闻歌不解道:“你妹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为何偏要来凑热闹?”


    若是往常,傅宛吟也只会说二妹妹是个好姑娘,不过是二人性格不合罢了。


    但寒松院的眼线差不多都被清理完,她仔细想想,还是实话实说道:“或许你俩便是天生的合不来,只是我叔婶想同上峰家的千金打好关系罢了,她每每来时也不过硬撑。”


    人同人之间,讲的便是缘分,有人一见如故,有人相处多年依旧相看两厌。做夫妻如此,做密友如此,做父母子女亦是如此,强求只会更显厌烦。


    闻歌这么多年,因着怕傅宛吟为难,瞧见傅家二房的人也都是强撑着寒暄。


    她时时刻刻记着,祖母说的,傅家和江家要做世交,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不若将江家人脉系在叔叔婶婶身上,也免得日后她百年,两家断了交际。


    因此,傅宛吟以前总以为,只要她能调和,那江家同傅家便能做世交,不至于她的父母同闻歌父母的情谊断掉。


    但又有何妨呢?傅家同江家的情谊本就始于她的母亲,从来和两家无关。她的父母如今是一坯黄土,也无需紧绑着这摇摇欲坠的情谊。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