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什么牧场,明明是土匪窝!

作品:《开局牧场,震惊大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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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指尖敲击在长椅的扶架上,发出规律而清脆的声响。


    华服男子居于高座,眉目锋利,通身之势如猛虎下山,凛冽逼人。


    立在书桌前,城主府大管事叶无细细述说着从城民各处收集来的连云山异状,最后道:“唯有经过连云山的跑商和路人感受到地龙翻身,而城中一无所觉。”


    一个人可能会说谎。


    可十数位四面八方而来,从无交集的人前后都提到连云山地动之事,不能够不谨慎待之。


    “地动十五日,诸多路过者皆进城问询,此户却岿然不动,安然久住。”


    禀告尽后,他沉默的立在书桌前,等待桌前状似漫不尽心翻阅纸页的华服男子,也就是此城最高主宰。


    滁州王,陆长赢。


    即使对方神情淡然,也必定是将此事放在心上,叶无比谁都了解,自家王爷有多护着城池与城民,绝不会允许有妖人异士在州城中玩弄把戏,兴风作浪。


    陆长赢心中流转之事,也正如管事叶无所想,他嘴角噙出一抹带有血腥气息的冰冷笑容,似乎是回忆起某些趣事:“我记得上一个在州城里自封为“神”,骗取百姓钱财的家伙——”


    “他扬言要以烈火架烧童男童女,可得神烬以治百病,被您投了锻造炉,骨灰随风撒。”叶无笑了:“别说,那块地青草长的还挺好”


    陆长赢从椅中直立而起,放下探子处收集来的楚辞画像。


    随意摊开在桌上的图中,女娘眉眼含笑,朱唇微启,透露出慵懒典雅的气质,宛若春风三月桃姝芳菲。


    “倒是个好模样,陆星乘见了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望了。”


    叶无偷觑他的脸色道:“说起来,小王爷——”


    在外面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找回来了。


    恐怕城民还以为小王爷为女娘一掷千金,被王爷赶去中都读书了,谁能想到金尊玉贵的小王爷这会儿流落街头,说不定饭都吃不上。


    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王爷不心疼,叶无还心疼,滁州地临边域,时常有外邦人出入,万一有什么危险——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叶无心里刚起这个念头,王爷冰冷而带有锋利气息的声音便传进耳中。


    “昨夜陆星乘造了个假文书出城,明是官道上走的好好的——”


    陆长赢微微挑眉:“不知如何,就错路错上连云山,一头扎进这个楚家牧场里。”


    这消息叶无才知道,蹙眉惊疑:“他们竟敢挟持小王爷?”


    果然有问题!是外疆探子还是不轨乱党?


    那些潜伏侍卫是干什么吃的?!竟眼睁睁看他进去!


    “无妨,”陆长赢的声音平稳冷淡,光影勾勒出他侧脸俊朗冷峻的轮廓,那线条甚至带着一丝冷酷意味。


    “肆意张狂,挥霍浪费,不知城民之苦,那就让他过一过城民的日子。”


    态度冷硬,他丝毫不因子侄可能被人捏在手里而动摇:“也该让他吃吃苦头。”


    叶无欲言又止:“……小王爷的苦也该吃够了吧。”


    他也不过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在女色上略有瑕疵,其余并无大错。


    王爷以貌美女娘为饵料,骗他私奔,又命女娘携财逃走,让小王爷流落街头,而今更是落到贼窝也不管了。


    不管王爷心疼不心疼,叶无着实有些心疼,小王爷心思单纯,这次又吃足苦头,想来也该改掉这毛病了。


    陆长赢侧首:“心疼他?那不如这苦你来替他吃?”


    叶无不敢吱声。


    ……


    地龙翻身之时,陆星乘先是被吓住,欲逃出求生。奈何这群牧场里的怪人跟没事人一样,罔若未感这地动山摇的可怖之景,项一还嫌他吵闹,顺势给了他一手刀。


    清醒后的陆星乘:……


    楚辞抬手替躺在扶椅上才醒的少年理了理衣衫,冁然一笑,关切道:“没事吧。”


    陆星乘顿时晕晕乎乎,有些找不着北:“无妨无妨,小事。”


    笑靥如花的楚姑娘真是仿佛在人心尖尖儿上涂蜜。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直到陆星乘被挤挤攘攘的推上马车,他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


    怎么就成这样了,他不是牧场的客人吗?


    就算像之前被骗财,好歹自己还能脱身。


    现如今这么多小子把他团团围住,别说逃跑了,就是往旁边歪上两步都会被推回去。


    不知道这车是向哪方走,到地方停下后,那个领头的臭小子领着几个人从车厢尾部卸下许多木桶,硬往他手里塞了两个。


    陆星乘虽不受舅舅待见,也是王府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双手白净细嫩,不见一点老茧。


    明明都能看出来,他比这群小子要大上几岁,别说打上一架什么的,这群小子推他竟跟推小鸡崽似的。


    着实可恶至极!


    陆星乘抗拒不接:“这是做什么?”


    项一翻了个白眼:“打水啊,不然你以为,你用的水是哪儿来的。快点,这么多桶水拉车的马受不住的,要把今明两日的水打够,至少还要跑上两个来回。”


    陆星乘瞪大眼睛,精致凤眼中流露出几分不敢置信:“打水?你叫我打水?”


    项一的耐心本就不多,不爽的“啧”一声。


    老二站在其身后,闻声而动,适时的不知从哪儿抽出粗直的长棍,砸在手里颠了颠。


    陆星乘……


    陆星乘屈辱的弯下腰,提起桶。


    他们挨个排到水井前,轮着上前打水,走在陆星乘之前的人将水桶提上来后,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步,把水桶扔下去,等桶灌下去装满水后提——


    陆星乘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用力提——


    提!


    提!


    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过度用力让额角青筋暴起,沉重的水桶在水井下纹丝不动。


    费了老大劲儿都提不起来,修长的小臂都在不住的颤抖,陆星乘一抬头,五六七八个小赖子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即使不说话,陆星乘都能从他们的表情里读出现在的想法: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连个水桶都提不动吧?


    陆星乘:……


    陆星乘怒摔水桶!


    他不要面子的吗?!


    等他逃出去,一定要点上一队人马#*@#%


    愤怒的陆星乘没想到的是,提水回来后,还要喂鸡和打扫鸡圈。


    切草时,在他技艺精湛的一阵乱切下,成功割伤害自己的手,鲜血直流。


    几个小赖子不耐的处理了陆星乘的伤口:“你怎么什么都不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