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惊喜

作品:《九零年代之天生富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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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星束第一次来到总听别人提起的“筒子楼区”,距离他家曾经的小洋楼也就几个街道而已,他却从没踏足过。


    比起富豪区的整洁干净时髦,这里用“脏乱差”来形容都远远不够,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国度。


    王星束跟着贺振川一边走一边好奇的看着这个全新的世界。


    楼与楼几乎紧挨着,照不到什么太阳,显得很阴凉,地上到处都是垃圾,还有肆意横流的各种脏水……


    这里的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忙碌疲惫且脾气差,小孩呱噪,女人泼辣,男人粗鲁,才走了一段距离,就有好几起打架斗殴。


    王星束第一次见到如此“鲜活”的人,对,他的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词就是“鲜活”,比起名利场里那些人的虚伪狡诈,这些好像才是真实的人。


    贺振川带星束走的已经是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小巷,还是觉得委屈了星束,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哪里来过这种地方。


    星束边走边说:“阿贺,这里距离我们学校很近,到处都是小摊贩小卖部,买东西也方便,还很凉快……”


    贺振川没怎么接话,一直想着,不能让星束长住这里。


    两人所过之处,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来他们长的过分好看,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二来星束多次上过本地新闻报纸和电视台,这里的人也认识他,纷纷说着:


    “这不东区首富家公子王星束吗,家里破产来我们筒子楼区住了?”


    “王星束是不是报纸上说的小神童?哎哟,可惜咯,以后别说读书,怕是饭都吃不起。”


    “要是他能帮我家妮儿辅导一下功课,我就乐意做饭给他吃。”


    “啧啧啧,我劝你们少发善心,他家欠的钱,说出来吓死你们,几十上百万怕是有的,我们都没见过几个万元户,还敢和他扯上关系?”


    “别的不说,光是高利贷催债的,你们见过吗,那是真下黑手啊,剁手指脚趾都是轻的。”


    ……


    贺振川握住了星束的手腕,对周围的人怒吼:“看什么看,再敢乱说,我先剁了你们的舌头!”


    众人多少听闻过贺振川的凶悍,之前有电台误报过说是王家给星束请的保镖,后来又说是新收的养子。


    贺振川又总在项目上帮王家监工,对付地痞流氓、各路帮派的狠劲儿,那是全城皆知的。


    筒子楼区住的人再野蛮粗鲁,到底都是小门小户,贺振川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再不敢当着星束的面嚼舌根。


    星束拉住了贺振川,劝道:“别这么凶,以后都是街坊邻居的,别把关系搞太僵。”


    贺振川点了点头,带着星束上了二楼,走过狭长的楼道,在最后一间发白的黄木门前停下,掏出钥匙开了门。


    星束好奇的在屋里看,说着:“阿贺,新家很不错诶,我喜欢!”


    实际上屋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根本没什么可看的,但这已经是贺振川能找到相对较好的住处。


    屋子虽小,却是筒子楼里很罕见的一室一厅一卫,不用去挤公共浴室和厕所。


    这是贺振川上周找好的,他已经过来打扫过好几次,水泥地板用水冲洗过几遍,就连屋顶的白炽灯都擦的亮了几个度。


    贺振川让星束坐在竹椅上,他坐在塑料凳上,说:


    “这里的人大多欺软怕硬,我们要想好过一点,就得让他们不敢惹,你什么都不用管,专心读书就行。”


    贺振川接手王家留下的工程烂摊子,星束继续读书,根本没得商量,星束但凡敢动不读书的心思,贺振川是真生气。


    星束不是没据理力争过,他甚至自己偷偷去办退学,贺振川在学校没冲他发火,回家就把他按趴在沙发上一顿揍,疼的他好几天都没敢挨凳子。


    贺振川见天色不早了,便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就在屋里歇着,别乱跑,我还得去学校一趟,给你拿点卷子回来做。”


    说到买东西,星束这才想起正事来,他笑着问:“阿贺,你猜我把钱藏身上哪里的?”


    贺振川有些惊讶,星束穿的拖鞋,身上是纯棉蓝白条纹水手服加短裤,裤子虽然有口袋,但银行的人都搜过身了,怎么藏得住钱?


    星束笑着解开裤子,从内裤夹层里掏出一沓用塑料袋装着的零钱来,说:“这是五百二十三元六角五分,节约点也够我们用几个月。”


    贺振川先帮他拉了裤子起来,将钱塞到自己的裤腰带夹层里,轻声道:“我这里还藏了有六百多元。”


    星束高兴的蹦跶了起来,兴奋道:“哇,我们发财了!阿贺,你也很聪明嘛!”


    贺振川只觉心酸,以前星束一月的零用钱都有上千元,现在却觉得这点钱就是发财了。


    他叮嘱道:“我们还是得装作一分钱没有,我会出去借钱买东西,有人问你什么,你一问三不知就行。”


    星束立刻明白,重点不是能不能借到钱,而是借钱这个举动得有。


    贺振川给他留下钥匙就出了门,没一会儿,星束也出了门。


    他觉得肯定是贺振川恶名昭著,他一个人出来,也没人再敢惹他,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把他当空气。


    实际上不仅因为贺振川,也因为他长期作为上位者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他的盛气凌人是毫无意识的,却让那些想跟他套近乎、打听八卦的人都不敢找他搭话。


    等他走远后,众人才敢议论:“哟,还当自己是首富家小公子呢,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星束穿过几条街,来到c大教职工宿舍楼下,徘徊了许久,他只是想拜访对他很关照的奥数指导老师,但又怕给老师带去麻烦,最终还是没上去。


    当他回到家时,已是傍晚,他没关门,好让穿堂风吹散屋里的余热,就坐在竹椅上看漫天晚霞。


    天擦黑时,贺振川才回来,手里提着好些东西,他接过几样,两人一起进了屋。


    贺振川放下东西,拿出一打卷子放桌子上,说:“饿了吧,你先做会儿题,我去弄饭。”


    这实木桌子是屋里最好的家具,既可当饭桌也能当书桌,是贺振川特意问房东要的,就为星束做作业时舒服一点。


    贺振川说完就撸起袖子忙饭去了。


    星束哪有心思做题,就跟在贺振川屁股后面想搭把手,贺振川根本不让他沾手,只说:


    “你就不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