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金簪花,富贵迷眼真心窃

作品:《太子嫁了女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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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偏头的功夫,溪川从房顶坐起侧着看向他,浅淡色的眸子里铺开一层暖金色的光。将他刚刚收回的理智尽数包裹打散。


    “我……”太子殿下略一挣扎,又觉得也无不可。


    反正自己这一生应该不会被什么世家大族的女子看上,也不会有后代来重蹈自己的覆辙,也不是不可。


    “嗯?”溪川见他纳闷,浅声询问。


    直白的眼神投射瞬间击溃商沉木的防线,那目光信任着他,包容着他,愿意接纳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相比之下,自己这颗浸泡在谎言和利用里的心脏太过肮脏。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自私越矩,只为自己,他没有考虑过溪川会不会同意,她会如何想,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面皮之人。


    她是否会畏惧世俗的眼光。


    他有点想靠近,又有点想逃跑。


    定是这阳光太过惹眼,他想,他将私密田园滋润出的绿芽怨给太阳。


    溪川却好似浑然不觉,被酒渍润红的唇弯成好看的弧度还在凑近,脸上像抹了姑娘家用的粉脂,人美而不自知。


    商沉木一下便慌了神:“溪川,溪川兄可有心仪之人?”


    “没有,殿下呢?”


    商沉木慌不择言:“自,自然是还没有。”


    “可我听四皇子殿下的长子都快周岁了,殿下却真的连心仪之人都没有?”


    调戏,这是活脱脱的调戏。


    商沉木觉得自己现在看什么都像勾引。


    “自然是没有的,你再问,我治你的罪。”


    溪川仰头痛饮,开口尽是无限包容:“好,我不问。”


    溪川是沉默了,却轮到商沉木不淡定了:“明驰都有喜欢的人,溪川兄没有?”


    “殿下方才还说再问治罪,怎么到我这儿就不治罪了?”


    商沉木傲娇地昂起头:“我是太子。”


    溪川笑着道:“好好好,你是太子,我是真没有喜欢的姑娘。”


    商沉木心尖一提,没有姑娘,那是有汉子?


    心念转瞬被掐灭,呸呸呸,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还没等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一道不合时宜的嗓音打断了旖旎的氛围。


    “皇后叫你们吃饭!”是楼箜。


    “喊的跟村头大爷似的。”商沉木恨恨咬牙腹诽。


    可怜的小朋友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兄弟已经离自己远去,嬷嬷一样跟在后面碎碎叨叨。


    “说了不要去房顶喝酒,危险危险,喝大了滚下来怎么办……还喝!给我!”


    看着猝然空了的右手,商沉木不知该感到落空还是庆幸。


    又或是侥幸不知道她的心意,便可以期待她的心可以为自己而空。


    这是溪川第一次见到久仰名号的四皇子。


    乍一看和商沉木分外相像的眉目,仔细看却会发现两人天差地别。


    较圆的面庞骨架将细薄的皮肉顶起清晰的外延轮廓,皮肤是小麦色的,与商沉木站在一起像宣纸与墨,黑白分明。一身简素的衣装不显单薄,反而因为紧致喷张的腱子肉而穿出甲胄的气概。


    她大概懂得为什么皇帝会这般忌惮他,此子,有帝王之相。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溪川总觉这位四皇子殿下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停留在自己身上,不像是陌生人初次见面的打量好奇,倒像是久闻画卷的书生第一次见画中的姑娘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般,透着比较。


    比较她与传闻有何不一样。


    不过她也没在意,全程吃着自己嘴里的饭,看商沉木一个哥哥,如何狗皮膏药一样给岿然不动的弟弟……撒娇。


    “喆志,你说好的把小侄子带给我看的!”


    商喆志无奈地看向他:“他才一岁,上京路远,不好带。”


    商沉木——我不听我不听。


    “诶呀你在信里说好的,白纸黑字~”


    “等他大一些,我一定。”


    “好吧那名字得我取!”


    “好。”


    “字也得我取!”


    “好。”


    “诶呀,我连弟媳妇都没见过呢~”


    “好。”


    “……?!你根本没有在听我讲话!!”


    “……抱歉。”


    “啊!弟弟长大了就一点也不可爱了。”


    “你可爱,你最可爱。”


    “……”


    要造反,但又打不过怎么办。


    太子看着那一身精壮的腱子肉,着急在线等回答。


    饭罢,溪川和楼箜告别皇后便欲回李将军那里,商沉木和母后胞弟还有自己的家常话要叙,她与楼箜还要准备即将到来的考试,那厮心思早已野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不管管,怕是要考个惨不忍睹回家遭皮鞭。


    二人方至宫门,一辆红漆马车便擦边续续而过,在二人身侧募地停下,溪川听楼箜小声说这是右相的马车。


    棕色布帘被缓缓掀开,一双玉沁的手先一步映入眼帘。


    溪川旋即怔了一瞬,她没见过这般好看的手。


    不似柔弱无骨,也未肌肉填蓬,薄瓷一般的皮肤如同裹着细玉,指节修长有力,一丝薄茧也无,简直像是精心雕琢地一般,比日光还盛。


    “看什么呢?”他浅笑言言,竟是个好脾气。


    溪川赶忙躬身行礼致歉:“草民自乡间来,未曾见过右相,有所唐突,还请右相赎罪。”


    “你觉得我的手好看?”


    溪川被这直白的脾性噎了一霎,只得点头赞同。


    荷挽联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冒犯,他欣喜地紧,平日里右相大人最宝贵自己的这双手,怎奈没一个奉承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一个讨喜的,开心还来不及,怎会恼她。


    他放下帘子,悉悉索索一番,丢了个红色的玉佩出来递给她:“今日我见你与我有缘,呶,拿着吧,有了它,丞相府里你畅通无阻。”


    马车悠悠离去,坐在车内的另一人稀奇地问道:“平日里借你这玉佩看一眼你都不肯,如今怎么这么便宜地送给旁人。”


    荷挽联收起方才大咧的姿势,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她是我的一位故人。”


    街道上,楼箜拿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