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官寨病情蔓延

作品:《我只懂药理,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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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推测出这个朝代可能因为天气异常而进化出了新品种的按蚊


    这里的人有没有进化出抗体,才导致这次疫病如此严重后,宋南荛内心便常常惴惴不安。


    即使眼前的隔离所欣欣向荣,不少病人已康复离开,但宋南荛内心仍旧沉甸甸的,像被一块石头压着。


    好似一头黑洞洞的怪物,张着巨口,在未来不知什么时候等待着她,就等着她自投罗。


    被明晃晃的月光晃得心焦,心浮气躁之下,宋南荛披起外袍,推开房门。走进院子。


    整个月落被月光照得亮堂堂的,白天的酷热暑气散了不少,微风浮动,一片片高大的棕榈叶影子,随风轻轻摆动。


    宋南荛抬头看了一眼房檐,这座房子是典型的江南风格。


    房檐的眼角上挂着纸灯笼,随着晚风轻轻晃动,在地上留下一片片跳跃的金影。


    有几只不知是虫子还是蚊子的小生物,正绕着纸灯笼上下翻飞。


    “白天不是点燃药草驱过蚊子了吗?怎么还这么多蚊子?”宋南荛心中诧异。


    同时忍不住心中一动,会不会她猜测的新品种蚊子就在这群蚊子之中呢?


    抱着这样一种侥幸心理,她又迅速冲回房门,拿起了自制的网兜。


    网兜下面连接着一根长长的杆子,动静太大,出房门的时候杆子不小心撞到了房门发出咚的一声。


    一不小心吵醒了隔壁房间的母亲。


    母亲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她慌忙进出的身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哎哟,你大晚上又做什么妖?这里住了不少生人,你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呀,千万记得带上护卫还有丫鬟。”


    自从小城里建了隔离所后,为了方便近距离观察病情整理资料,宋南荛就同其他大夫一起搬到了隔离所边上的一座小房子里。


    宋南荛的母亲自被赶出官寨外,就没和女儿再分离过。


    在家担心女儿的安危,便死活闹着要和女儿一起搬到了隔离所的房子里,就住在宋南荛房间隔壁。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宝贝,一个活人丢不了。”宋南荛满不在乎。


    “嘿!”宋南荛母亲被呛了一口。


    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自从和她一起被赶出官寨外,脾气就变得格外冲。


    跟谁说话都毫不客气,有时说话冷不丁把人呛一个猝不及防。


    掂起自制的网兜,走到那灯笼前,宋南荛仍然是忍不住惊了一下,尽管知道蚊子的趋光性,但围绕着灯笼附近上下翻飞起舞的蚊子数目未免有些过多了吧。


    她心中升起一抹担忧,明明白天已经驱过一次蚊了,而晚上蚊子的数目又这么多,只有一种可能。


    今年雨水异常,蚊子拥有一个绝对适宜的繁衍环境,他们消灭蚊子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蚊子繁衍的速度,因此反而产生蚊子越灭越多的错觉。


    看来明天还是得跟陆大人商讨一下,需要加大驱蚊力度了。


    不过得等明天陆大人醒来了再说,将这个心思放下,宋南荛捞起网兜,直接冲蚊子最多的地方挥了一下。


    收获满满。


    宋南荛用手捏紧网兜的头,将捕捉到的这些小生物们牢牢地困在网里仔细观察。


    里面有些是小飞虫,除了小飞虫之外则是形形色色的蚊子。


    有埃及伊蚊,它们背上黑白相间,有亚洲虎蚊,它同样也传播疟疾,也有按蚊,传播疟疾的主力军。


    宋南荛还没看仔细,手上的网兜却突然一松,这些她原本准备消灭的小虫子,就好像突然看到了生路,争先恐后地从网兜里飞了出去。


    宋南荛低头一看,却发现原来是因为这网兜太久没用了,不知什么时候边缘被划出了一个缺口。


    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最近真是太忙了,竟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在抓样本之前,竟然没有好好检查网兜的质量。


    宋南荛三下五除二,在网兜划出的缺口上绑了一个简易的结,再次挥舞起手中的长杆,下一秒却听见“哎哟”一声。


    宋南荛心道不好,这手感,莫不是不小心打到人了吧。


    她回头一看,却正好和捂着头的柳管家以及因为恰好躲过挥舞的杆子,而微微仰起头的陆离撞了个正着。


    陆离为了躲杆子微微翘起头的样子,和他往日的端庄有礼完全不一样。


    不知怎么地,尽管有些失礼,但宋南荛心中仍旧闪过一个词-大人躲杆子的样子,未免有些俏皮。


    “大人,你怎么晚上也出来了?真是抱歉,柳管家,刚才没注意,不小心打到了你。”


    柳管家满腹委屈,“宋小姐,您出门怎么还带着杆子呀。”


    “如今月光融融,正是赏月的好时机,宋姑娘是否同样被月色吸引,出来赏月?”


    陆离开口,冲宋南荛微微揖了一下,施了一个礼,端方温柔,缓缓开口。


    不知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还是月光太过温柔,明明简单的几句话,竟显得月光都有些温柔旖旎了。


    “不是,我看月光正好,附近的蚊虫也多得很,正好带着网兜出来采集些样本。”宋南荛直接开口。


    “对了,大人正好你来了,我恰好有一些事要同你商量商量,我今天晚上特意观测了灯笼附近的蚊虫数量,发现……”


    宋南荛一开口便是公事公办的腔调,说话又极其言简意赅,迅速将原本有些温柔旖旎的气氛拉回到现实。


    陆离忍不住拳头抵在嘴上轻轻咳了两下,刚准备开口。


    却骤然听到身边的柳管家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叫一声,“什么东西,有鬼呀!”


    几人忍不住将视线投向院落中。


    只见隐没在黑暗中的阔叶树丛,不知何时抖了抖,黑暗中传来丝丝缕缕如泣如诉的呻吟声。


    “哪来的鬼?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可能是路过的野猫。


    柳管家你先别叫那么大声,打断我的思路了。”宋南荛冷静开口。


    “不不不,真的有鬼,有什么东西滴在我脸上了,又黏又稠,好可怕!”


    柳管家明明三四十岁的年纪了,却跟跳脚的猴子一样,吱哇乱叫。


    他用手一摸,借着有些昏暗的月光,忍不住又叫了起来,“血,是血。这是鬼流的血。”


    “怎么可能有血呢?是从哪里流的?”


    宋南荛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把拽住整个身子都恨不得坐在陆离身后的柳管家,在他脸上轻轻碾了一下,放在鼻尖下。


    这确实是血,新鲜的,刚流出来的血,散发着浓浓的铁锈味。


    忽听一阵极其尖锐的刺拉声,有什么东西,扑通一声重重地在他们眼前落了下来,溅起一地尘土。


    那竟是个人。


    他费力伸出沾血的手,一把拽住了柳管家的腿,死死拽住,好像溺水的人拽住了一根浮木。


    柳管家脚底的凉气瞬间窜到了脑门,他感觉整条腿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怎么抖腿也抖不掉那双手。


    于是他抖着声音说:鬼,鬼找上门了。”


    “闭嘴,先别叫了,是个人。”


    宋南荛俯下身子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厉声道,“还有气,快叫人来救治。”


    因着这个人,院子里闹了个人仰马翻。丫鬟和大夫们被临时叫起来,整个院子又点起了灯笼,灯火通明。


    然而检查后发现,那人伤得并不严重,刚刚落到他们面前时,他浑身是血,看起来似乎伤得极重。


    宋南荛派人检查后发现,他身上流的血只是因为身上的皮外伤,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伤口。


    但这人直到下半夜才苏醒。


    这人直到下半夜才苏醒,是因为宋南荛检查他身体后发现这人得了疟疾,但因为一直没有救治,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