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她抓鬼又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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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楼的女人,竟然是大庆的媳妇,白日里给她们做饭的人,此时却绝望的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江晚蔻看着时空扭曲,再次重来。


    “大庆叔说他做好了饭,就等你回家呢。”江晚蔻手心全是汗,生怕她又跳下去,想了半天只好把大庆搬出来。


    提到大庆,女人涣散的眼神总算有了些情绪,她转过身,定定地瞧着男人的容颜。


    她垂在身侧手曲了曲,一只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晕在地上的大庆,听到女人唤他便即刻清醒。


    男人揉揉眼睛,看清站在天台上的女人大惊失色:“阿晴?你千万冷静,不要想不开啊!”


    季晴秀眉轻蹙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大庆怎么可能冷静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自杀。


    他用最快的速度扑上去,只扯下来一片衣角。


    江晚蔻赶忙去拉他,却被大庆反手拽住一起跌下去。


    “该死,又得疼一次。”江晚蔻的身体才空中缩成一团。


    过了好久,她困惑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平安无恙,大庆却不知所踪。


    场景刷新了。


    江晚蔻此时正躺在厕所里,被屎尿味熏的不行。


    一边干呕一边跑出去。


    耳边终于响起楼清梦的声音。


    “你在哪?”楼清梦气息稳定。


    江晚蔻躲在墙后,左顾右盼:“我在工厂里?”


    “工厂?”


    “对,好像是个幻境,我正在找出去的方法。”江晚蔻边走边说,差点转角遇到爱。


    大庆跟鬼一样,出现在拐角,他手里拎着饭盒,嘴里哼着歌:“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楼清梦一霎那间想到某种可能性,江晚蔻怕是被带进那女鬼布置的幻境里。


    “大庆身上的碎片摘掉了吗?”他放缓声音。


    江晚蔻瞅着大庆脖子上闪闪发光的碎片,一时失言:“呃,在路上了。”


    楼清梦嘱咐了几句便断了通讯。


    江晚蔻按了按耳夹,试了好几次,毫无反应,她这才作罢。


    也不知道楼清梦什么时候给她卡上的。


    大庆穿着工厂的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眼看就要走进电梯。


    江晚蔻从屁股后面的口袋,翻出一个皱了吧唧的口罩。


    她嫌弃的带上,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她跑过去,用力按下按键。


    电梯再次打开,大庆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示意热忱:“今个这么早就午休了?”


    江晚蔻啊了一声,伸出食指指着自己说:“啊?跟我说话吗?”


    大庆笑嘻嘻说:“可不是吗?丫头吃饭了吗?我给你晴姨带的有多,分你点吧?”


    江晚蔻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脸没发生变化,也戴了口罩,她摆摆手:“我吃饱了,不用了。”


    她的手指敲打着电梯墙壁,看着逐渐上升的数字,心里难免有些慌乱。


    江晚蔻眼角微抽,扑上去一巴掌拍在他脖子上。


    “啪”的一声在只有两人的电梯里极为突兀。


    她收手的时候,手慢慢曲起,用指甲把他的碎片勾下来。


    大庆表情一僵,站着一动不动,然后一瞬不瞬盯着江晚蔻:“丫头,你打我做什么?”


    江晚蔻呵呵地笑几声,扯了个离谱的借口:“刚刚有只蚊子咬你。”


    说完自我肯定的点头。


    来到六楼,江晚蔻慢他一步走出来。


    大庆领头走在前面,江晚蔻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发现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从某一处向外扩散。


    大庆将手里的饭盒递给江晚蔻,挠了挠头说道:“丫头,我想起我的活还没干完,你帮我把饭送去吧?”


    他强硬的把饭盒塞进江晚蔻手里,手局促的交叉快速摩挲。


    江晚蔻接过,还没来得及高兴。


    远处的房间传来女人小声的啼哭声,以及男人粗哑的喘息。


    江晚蔻心里的猜测如潮水般涌上来。


    她捏紧饭盒的袋子,脚生根了一般扎在地面,使得她抬不起腿。


    大庆早已不见人影,他似乎早有预料,所以慌张的把烫手山芋塞给她。


    江晚蔻朝发出声音的办公室走去,男人的喘息声越发清晰,女人痛苦的呻吟:“不要,求你放过我吧。”


    她猜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办公室门口种植的几棵盆栽,了无生气,角落里一颗招财树随风摇曳,枯黄的叶子一片一片凋落,影子投射在地面。


    仅片刻之间,室内有易碎的东西砸在地上,与此同时,江晚蔻手里的饭盒脱手,摔在地上。


    光线一下子暗下去,云层下涌出无数的黑气,将幻境里最后一丝光亮掩盖。


    里头的男人听见动静,怒气冲冲地吼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坏我好事。”


    江晚蔻回过神,抄起角落的树枝,猛的推开门,树枝被她举过头顶。


    里面的场景毫无遮掩在她面前暴露出来。


    江晚蔻呼吸一滞,全身紧绷成一块石头。


    浑身赤裸的男人身下,遭到侵犯的人,是季晴?


    季晴面露一股奇怪的潮红,衣服被撕的没一处完好,她的发丝被汗浸湿粘在脸上。


    她带着祈求和绝望的神情看向江晚蔻,她一个字也没说,江晚蔻却清楚的听见她说救救我。


    那三个字犹如三块巨大的石头,往她心里猛猛砸下去。


    肥头大耳的男人被闯入的人坏了兴致,三两下把衣服穿上,按下座机,嘀一声响起电话接通:“保安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放进来?还不滚上来。”


    季晴身上到处都是乌青,江晚蔻红了眼眶,用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老娘今天一定要揍死你!”江晚蔻发了狠,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她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审判!”


    许是江晚蔻气狠了的缘故,卡牌在她指尖浮现。


    聆听到主人的召唤,他迈出卡牌。


    厂长见状吓得大喊:“怪物,有怪物啊!”


    季晴双眼无神将自己缩成一团,身上的皮肤如花瓣片片凋落,她在无声的枯萎。


    丢失的荷包重新出现。


    “宝剑!”江晚蔻把荷包打开绑在剑上,随后双手并用举起一把巨剑,然后朝厂长的方位狠狠劈下。


    她的双眼瞪大,头发炸起,鼻子流血也没察觉。


    沙发上的季晴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


    幻境被江晚蔻一剑劈开,厂长的欲望和记忆被尽数抹去,他呆头呆脑的在原地不知所措。


    “遗忘不代表你就能逃过一劫!给我审判他。”手中的剑被江晚蔻自己捏碎,她突然摇头晃脑的笑出声。


    厂长被拘到秤杆上哭出声来:“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江晚蔻蹦蹦跳跳找到缩在角落里的大庆,一把将他甩在厂长对面的秤上。


    两边的秤猛烈起伏,很快就趋于一致。


    江晚蔻变了个人似的,她把自己的刘海往后一撩,嬉笑着说:“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咯,你俩一路上还有个伴呢。”


    她懒懒的抬起手,漫不经心往下一压,强大的威压和光芒降落在厂长和大庆二人身上。


    大庆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活力四射地在结界里四处乱撞。


    季晴如角落的那颗枯木,她忽的出声。


    江晚蔻挑眉有些许不耐烦:“你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爱你。”季晴手紧紧攥住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脸色很差,声音很小,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而在审判秤上的大庆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敢低头看季晴,他只能一遍一遍祈求季晴的原谅。


    季晴收起眼泪:“算了,我也是死人了,以后生生世世,再也别见了。”


    “你倒是轻而易举的就算了,那他对你的算计,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也算了?”江晚蔻手里悬浮着一面镜子,将他们二人的过往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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