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她抓鬼又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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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一望无际的夜空中几颗星星若隐若现,月亮的光辉穿透云霄洒向地面,给道路两旁的盆栽渡上一层银沙。


    屋内的两人正吃着晚餐,门口的邮箱忽的传来异响,江晚蔻探出头看向门外,寻思动静的来源。


    推开门,不出所料,是邮箱在往外吐露信封,见主人走出来声音才停止。


    这次的信封与前日的有所不同,封口处印着一颗星,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本次的任务等级没跑了。


    楼清梦自然也听见了刚刚的异响,他在这呆了几百年,带过这么多新人,还是头一次听见邮箱发出这种令人...恶心的声音。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皮半掀,好似没有骨头似的懒散靠在门框边上。


    江晚蔻从邮箱拔出那封信,里面的字在眼前浮现。


    “任务地点位于兰芳街46号。任务执行人:江晚蔻,楼清梦。任务时间剩余五天。”


    江晚蔻看完信上的内容转身问一旁的楼清梦:“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她满怀,明天开始她真正意义上的实战了,心头是忍不住的雀跃。


    楼清梦并未开口打击她的积极性:“不急,午饭后,你带几件换洗的衣服。”


    江晚蔻点头应下,她自然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每天来回跑比较麻烦。


    她思忖一会又问:“这次给了五天的时间,会很难吗?”


    尽管她一次在之前的考核中感受过那个氛围,但心里依旧没有底。


    楼清梦直起身,来了精神,话语间有些挑逗的意味:“大不了你就搬出你的恶魔把他们都吃了。”


    她心底的紧张感瞬间被驱散,她从楼清梦的语气里听出了小瞧的意思:“切,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拜拜。”


    楼清梦表情一秒切换:“别担心,就算出事也有我兜底。”


    江晚蔻没回话也没回答,却不由得放下心。


    *


    第二天中午,楼清梦坐在江晚蔻家门前的躺椅上假寐,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半小时前,江晚蔻在柔软的床上睡得正香,睡姿四仰八叉的,薄薄的被子也被压在身下,嘴边淌着几滴晶莹的水渍。


    直到门铃声响起,她从美梦中被人拽出来。


    她闭着眼,伸手摸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了。


    “完了!”


    她从穿上蹦起来,迅速扯上衣服跑下楼,昨晚她沉迷新手机,玩游戏玩的太晚,连闹钟都没定。


    江晚蔻一只脚踩着拖鞋,一只脚光着飞奔到玄关。


    开门前,她不忘整理自己的面部表情装出一副已经起了很久的模样。


    她咳嗽一声清嗓子:“早啊,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她话语里的反问暴露她刚起的事实。


    楼清梦视线挪至她的嘴角,一手挡了挡嘴角失笑:“我在门口等你,等你收拾好去外面吃。”


    江晚蔻维持着礼貌的笑容,直到他在躺椅慢悠悠的躺下,江晚蔻才风风火火去洗漱。


    收拾好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两人在园区随便找了家饭馆,恰逢饭点,虽是小饭馆,但吃饭的人络绎不绝,等了一会总算是吃上饭了。


    江晚蔻发现桌上几道菜都是她爱吃的,她眼里放光感激地盯着楼清梦。


    楼清梦平静的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吃过饭以后,两人在街上找了个地方,用钥匙扭开时空大门,身后的时间变化万千。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身后的人还未从绚烂的色彩中回过神来。


    “先去任务附近找个酒店。”楼清梦打开软件找酒店。


    江晚蔻眨了眨眼睛,任务地点其实就在她家附近,要是回家住还能省下一笔花销。


    想了一会,她拽了下前边准备打车的人的衣服:“不用找酒店其实,我家就在兰芳街,要不去我家将就几天。”


    她抬头与他对视,两人的身高还是有些差距,她167cm,而楼清梦有个185cm。


    楼清梦没有拒绝只是点点头示意她打车。


    下车后,楼清梦打量着这的居住环境,眼底的情绪不明。


    老旧的房子摇摇欲坠,低矮的瓦墙上用红色油漆大写着一个拆字,老旧的墙皮脱落,只剩底下的水泥墙。


    路边放学的小学生经过,家长执起他们的手警告的劝诫着:“乖乖,你跟同学们玩可以,但是那个街区一定不能去!”


    纯真的孩童哪懂这些,瞪着圆乎乎的眼睛歪着头好奇地问:“为什么呀妈妈?”


    “因为很危险呀,万一倒了压倒你,妈妈会伤心的。”女人温柔地哄着。


    楼清梦仿佛透过两人的对话想象出江晚蔻的童年。


    江晚蔻出声打断他发散的思绪:“嘿?楼清梦,你在想什么呢?前面就是我家啦!”她纤细的手指往前一指。


    46号的斜对面就是她家48号,这个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近。


    楼清梦跟在她身后,看她打开门又跟上去。


    院子有些凌乱,盆栽上枯萎的花还没来得及清理。


    江晚蔻解释道:“我也挺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之前为了省车费和水电费干脆住在学校宿舍。”


    楼清梦极好的掩饰住涌动的情绪,装作随口一问:“不上学了吗?”


    江晚蔻捡起地上的花盆闻言身形一顿:“休学了。”


    楼清梦想追问,却被她转移话题。


    “有点脏,你在这坐一会,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他没有听她的,拿起扫把帮着扫地。


    两人随便收拾了一下,顺眼多了。


    老居民楼已经很久了,一共两个房间。


    江晚蔻把自己房间的被子扛到客房,自己用很久没使用过的另一床被子。


    楼清梦打量着室内的环境,比他想象的好多了,墙角的红木柜子上摆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老爷爷抱着一个小女孩,江晚蔻的眉眼和小女孩相似极了,简直就是等比例放大。


    江晚蔻收拾好客房,走出来就看见楼清梦对着一墙的照片发呆。


    “楼清梦,床铺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江晚蔻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


    其实相框里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她早就不记得了,就连那位慈眉善目的爷爷,她都没什么印象,那会的年龄还太小。


    楼清梦回过神,抬腿往客房走,床上的被子粉粉嫩嫩,被罩上是美羊羊的涂鸦,年代感十足。


    江晚蔻以为他是嫌弃这床被子:“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给你换一床也行,不过这床被子是前段时间洗过装起来的,其他的得先晒一下才能用。”


    楼清梦摇头拒绝:“没关系,这床就行,我不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细的笑声撕扯着两人的耳膜,两人对视,然后一前一后走出室内,推开门,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江晚蔻没多想,她摆摆手:“应该只是有人经过,听闻这附近有家精神病院,经常有患者发病跑出来,我都习惯了。”


    楼清梦没说话,等江晚蔻进去后,他的目光再次停在46号门牌号上,上面的数字颜色鲜艳,底下的蓝底牌子却十分老旧。


    两人早早休息,江晚蔻闭上眼耳边就回响起那个女人尖细的笑声,犹在耳边回荡。


    她默默缩回露在空气中的脚丫。


    憋了十几分钟后,她总算憋不住,敲响对面客房的门。


    楼清梦也还没休息,房间里的暖光从门下渗出来,江晚蔻望着黑色背景下的木制大门。


    她咽了口口水,仿佛看见豺狼虎豹隐在暗处,呼之欲出。


    楼清梦打开门,看见江晚蔻裹着薄薄的被子,光着脚,只有一张脸露在空气中,反倒是他被吓了一跳。


    看清眼前人后,他愣住,江晚蔻双眼带着祈求,手悄悄拽住他衣摆:“我能进你房间呆一会吗?我有点...咳...咳...害怕。”


    她越说越小声,心里有些发虚,一边害羞两人没认识多久就提出跟人共处一室,一边又实在害怕。


    楼清梦张口准备说话。


    “好,你答应了,我就呆一会很快就走。”


    江晚蔻自说自话往床上一坐,还主人般的拍了拍床:“你也坐。”


    一盏微弱的小台灯勉强照明,愈发昏暗的空间内,不知什么在莫名翻涌,她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


    楼清梦勾起嘴角看戏般睨了她一眼。


    橘光为他的轮廓渡上了一层金光。


    江晚蔻心想等没这么害怕她就主动走,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天亮了。


    她睁开眼,坐起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转头,看见椅子上的人,撑着脸,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眼下的乌青是她昨晚犯下的罪行。


    江晚蔻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