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僵持

作品:《真少爷有个末世聊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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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他想得美!”


    秦盼怡回府将秦宁的要求一说,秦恒当即暴跳如雷。


    “不管怎么说林氏也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疼着他宠着他,他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简直是不孝!”


    “父亲!”秦盼怡扬声。


    “怎么?我说错了?”秦恒怒瞪她,“你也是,谁叫你去的?他好大的架子,亲姐姐去接都不回来,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一个个居然想忤逆他,反了天了!


    陈老夫人虽然能理解宁哥儿心里有气,但也觉得架子确实大了点,要求也太过,但这个时候不好火上浇油,转移仇恨道:“怪孩子做什么,林氏若真对他好,他能一点都不念着?我不说别的,宁哥儿和宗哥儿都是林氏教养的,怎么偏她亲生的宗哥儿乖巧懂礼?”


    秦恒立刻反驳:“宗哥儿从小就懂事。”


    陈老夫人冷笑:“便是她八年前才知晓真相,那时宁哥儿也才九岁,好好教养完全来得及,她呢,只一味溺爱,怎么不见她同样溺爱宗哥儿?”


    秦恒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并非完全糊涂,只是他已经习惯相信林氏偏爱林氏,人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真爱,自己为了她连官职都丢了,不偏她偏谁。


    话已经带到,秦盼怡不想掺和长辈的争吵,行礼退下去找母亲。


    哪知于蓉听完露出了跟秦恒差不多的表情。


    秦盼怡心头一跳:“母亲,父亲口不择言……”


    于蓉拧眉:“你爹说的也不算错……”


    对比宏哥儿对自己,宁哥儿这么快就抛开林氏且恨不得置她于死地,这心性不说冷血,也未免太凉薄了些。


    秦盼怡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腾的一下站起身:“母亲!宁哥儿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宏哥儿舍不得你是因为你对她好,林氏呢?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她在溺杀宁哥儿,宁哥儿难得清醒明白,怎么您却糊涂了?”


    “我又没说什么,你作什么大喊大叫的。”于蓉不满道,“他委屈,难道我不委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数落我……”


    秦盼怡立刻问:“谁来过?”


    于蓉脸色不自然:“你大舅母。”


    秦盼怡心里一喜。


    母亲最怕大舅母了。


    母亲是老来女,跟大舅舅差了十八岁,当年大舅母陶氏进门半年后母亲才出生,大舅母拿母亲当半个女儿对待,外祖母还在的时候常说家里只有大舅母管得住母亲。


    听母亲话里的意思,大舅母显然跟她想法一致。


    “大舅母怎么说?”她故意问。


    于蓉没好气瞪她:“还能怎么说,你们舅甥都是明事理的,就我不懂事,就我糊涂行了吧。”


    嘴硬归嘴硬,语气里明显透着妥协。


    以秦盼怡对母亲的了解怎能听不出来,当即心头一松,但想到宁哥儿提出的要求,又泄了气。


    果然,于蓉冷哼道:“我倒是想好好补偿他,院子屋子都给他收拾好了,衣裳鞋袜也交代去做了,可人呢?难道要我亲自去接才行?”


    显然觉得秦宁提出两个要求不过是在拿乔。


    秦盼怡有点心累:“母亲和祖母好好商量商量吧,总之莫叫外人看了笑话。”


    两边一个比一个固执,她是管不了了。


    回到国公府她还有一干妯娌亲朋要应付呢。


    ·


    到了下午,换子的消息越传越广,有好事者已经去探究当年的接生婆,很快发现不久前突然举家搬迁,顿时坐实了换子的真相,一个个伸长耳朵等下文。


    其中以从前被拿来跟秦宏作比对的勋贵纨绔们最为兴奋,不过听闻六皇子亲自把人送回府,只能私下蛐蛐,继续观望。


    市井百姓就没有那么多顾忌,议论纷纷。


    陈老夫人和秦恒听着下人的回报,脸色愈发难看。


    “这个孽障!”秦恒气得跺脚,他没脸出门了。


    陈老夫人倒还冷静,喊来等了一中午的张进忠和心腹周大:“把赵二福一家和宁哥儿的奶兄送去庄子。”扭头又朝身边的鸳鸯道,“去找林氏把宁哥儿身边人的卖身契要来,你带上亲自去庄子跑一趟,告诉宁哥儿,若他愿意回府我就把庄子给他。”


    “回什么,就让他在庄子住着!”秦恒怒道。


    陈老夫人没搭理他,继续叮嘱鸳鸯:“就说不是不答应他的要求,只是有些话需得他回来当面说才行。”


    又让周大带上满满一车的东西,出门时务必叫左邻右舍都看得清清楚楚。


    姿态做的很足,奈何秦宁已经不是原主,前脚笑眯眯把人和东西收下,后脚就啪一声关上了大门,一点面子都没给,丝毫不顾天色已晚。


    周大和鸳鸯在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府里少爷小姐哪个见了不给三分面,还是头一次被这样下脸。


    周大走远呸了一声,决定回去在老夫人面前一定要好好添油加醋一番。


    鸳鸯没有说话,心里想起了前些日子大少爷念诗夸了她的手……


    ·


    夜里进不了城,侯府第二天一早才得到消息。


    陈老夫人和秦恒自然又被气到。


    秦恒这回倒不说不让回来了:“张福来!去,带人去把他给我绑回来!”


    “我去吧。”秦宏正好过来请安,他脸色憔悴,“我亲自去和二弟道歉。”


    “不是你的错。”秦恒对这个让他骄傲的长子一向和颜悦色,“你快去歇着,国子监那里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假,过些日子你再去。”


    秦宏坚持:“我得去,二弟说得对,我应该回禹州去,父亲莫要劝我,不论如何这些年确实是我占尽了好处。”


    秦恒眼睛一瞪:“胡说,他怎么不看看你这些年是如何辛苦用功的。”


    可外人不会这样想,秦宏苦笑:“如今外头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二弟一天不回来,外人越会另眼看我。”


    他起身拜下:“正好八月乡试,我回禹州参加科举,若能中举便可以顺势回京,父亲面上也有光,父亲就当成全我吧。”


    然而他越这样,秦恒越不想让他离开:“那孽障要是有你这样懂事就好了。”


    陈老夫人也舍不得:“你是监生,可以在京中科考,何必回禹州去,禹州哪有家里照顾的精心,届时病了痛了的,叫我如何放心。”


    “可二弟那里……”


    秦恒一拍桌子:“我去!我亲自带人去把他带回来!”


    陈老夫人当即把人按住,要真让秦恒去,情况只会更糟。


    一时竟然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