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作品:《彭格列雷守观察日记

    第43章第43章


    平平无奇的一天,我召唤出了初代雷守,问他这几天卧底在上司身边有没有发现他的苦恼。


    他说没有。


    我说你仔细想想。


    他说没有。


    我说那你退群吧,没用的东西。


    他电了我的中指。


    哇、哦。


    他可真是个坏鬼,怪不得死了,邪恶的地主头子。“综上所述,上司,我建议把这枚指环丢进滚筒洗衣机十分钟,,区区上世纪入土的老古董竞然敢对你的人出手,简直是对你人格的侮辱和尊严的挑衅,要好好的证明现在彭格列雷之指环的主人是你,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只是个柔弱可怜又无助的研究员,打不过初代雷守,只能退而求其次采取言语攻击,抹黑他的形象。跑到上司面前,我控诉初代雷守的暴行,指着电麻的中指撺掇上司给我出头。


    “我不过是提醒了他几句要关爱自己的后辈,他就对我做出了这种可怕的事情,现在敢对你的人动手,我都不敢想他以后要干什么。”


    抹着眼药水,我拉着上司的袖口:“你说话啊上司,快给他一点教训,难不成我们十年的羁绊比不上你和初代雷守的室友情吗?”


    “那个……丢进洗衣机的话,稍微有点…”上司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一看就是怂了,“被彭格列知道的话我就完了。”


    “而.….…”


    他拦住我掀开马桶盖蠢蠢欲动的手:“别把我拉到厕所啊!也不能丢马桶啊!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你冷静啊!”


    最后还是没能丢马桶。


    这个傻孩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宣誓主权的好机会,把指环藏得严严实实,生怕我心血来潮丢下水道或者垃圾桶,然后他被识田纲吉来个×BURNER。沪田纲吉才不会那么干呢,好歹是他带大的孩子,看在多年父子情深的份上,顶多来个零地点突破三天体验卡。说到这个我又头疼了,昨天我发的人设动态好友留言画风越来越歪,有几位万年躺尸的好友破天荒的拍了拍我,委婉问我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对劲,需不需要去医院散个心放松一下,他们懂的,前夫哥去世这种事是很难熬,但那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有几位甚至牺牲自我推荐了自己。新加的好友与谢野也安慰我,不要怕,孩子他爸三了没关系,大不了她当孩子他爸。


    我不予评价,因为XANXUS没联系我。我问旁边的上司中意谁当他爸爸,我去视煎他中意那位的动态偷图,定好下次的遗照。


    “哪个也不想,求求你了,放弃这个人设吧…”上司眼神是死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装作没听见,我说过对他言听计从,但很明显这句话不是对我的要求。


    钻空子和漏洞不是我的本意,谁让他太年轻了,斗不过社会人。


    和与谢野聚会的地点很快定好了,我和蓝波欣然应约,路上我再三嘱咐他,一定要演好人设给我撑场子,木已成舟,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


    少年全程一言难尽的看着我瞎编得天花乱坠,做车后边安安静静,听到要见的人后,默默扣上了自己大开的领口,即使那下面还穿了黑色打底衫。


    他什么时候这么腼腆了,被迟田纲吉传染了?与谢野带三个孩子在门口等我们,她穿着上次我们一起挑的衣服,站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我扑上去和她抱在一起,进行爱的魔法转圈圈。


    经过多次的购物和面对面的交流,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尤其是知道她也是个奶妈。


    奶妈见奶妈,两眼泪汪汪。


    “昨天进行了好几场大快人心的治疗,心情一下子舒畅不少。”


    “真好啊,我们公司有个倒霉蛋吃泡面时不小心倒在自己口口上哭的撕心裂肺,今天请假说要去泰国。”“不错哦,把我们侦探社的那个也一块带去好了,国木田刚刚还在说绷带浪费装置呢。”


    “算了吧,他还没登机我就忍不住给他一肘子把他打晕打包送去不可回收垃圾站呢。”


    “是吗,看来他肯定对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吧,真是个人渣。”


    “拜他所赐我成了全校的笑柄呢哈哈哈,真是不堪回首的青春啊。”


    “我的刀更快。”


    一直默不作声的和服小妹妹说,她从大腿上掏出什么,刀光一闪,桌上的牛排包括盘子一分为二,整整齐齐。“好厉害啊小妹妹。“我拍手,给她舀了一大勺汤豆腐。“镜花酱还是那么可靠啊。"与谢野欣慰,给她夹了最大的排骨。


    “谢谢……”


    镜花小妹妹听到称赞红了脸,呆毛打着转弯了弯,好神奇的呆毛。


    其他人”


    女人,好恐怖啊。


    “QAQ”


    唯一感受到地位威胁的蓝波看看面前空空如也的碗,又看看冒出的新敌人,委委屈屈。


    “说起来,这位是真理小姐的新男友吗?"察觉气氛不对劲,中岛敦赶忙出来缓和气氛,“真理小姐的孩子去上厕所了吗,一直没看到他。”


    “他就是我家孩子,我的继子。”


    我平静的抛出一颗惊雷。


    除了早就知情的与谢野和面瘫的镜


    花,其他人大惊失色,尤其是中岛敦,他好像呛到了,脑袋上有一瞬间冒出毛茸茸的耳朵,身后也突兀的蹦出来一只尾巴,哆哆嗦嗦捧着茶泡饭,视线在我和蓝波之间游弋不定,恍惚间坐立难安,汗水唰的流下。


    就这么震惊吗,与谢野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不过他震惊过头了吧。


    蓝波一脸奇怪的咬着年糕,不明白为什么中岛敦吓得不成人样,明明宫泽贤治很天然的吃着牛肉盖饭,他把年糕吸溜进嘴里,看在曾经并肩战斗的战友情上,问中岛敦是不是噎住了,倒了杯水推过去,转头问我太宰治是谁。我接过他剥好的螃蟹,压低声音跟他说是我的暑假作业,但我保证对暑假作业的那点母爱早随着开学考试消耗殆尽了,他才是我的小银行卡。


    他若有所思,自然的从我碗里夹走了烤肉,被我一筷子打掉,眼泪汪汪吃着碗里山一样的蓬蒿补充维生素,敢怒不敢言。


    “好咸。”他哽咽。


    “多喝水。”我冷酷无情。


    新上的火锅热气腾腾,中岛敦还处于大脑爆炸死机状态,蓝波看不下去,给中岛敦夹了一块神户牛肉,随口安慰了几句又投身美食的怀抱,吃得脸颊鼓鼓。满桌子的美食,每个人吃着喜欢的东西,愉快的结束了这场聚会。


    分别路上,偷瞄我们不下十遍的中岛敦把我们两个拉到一边。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他郑重其事,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见我们懵逼的表情手忙脚乱解释,“这个,你们的身份不是问题……这种的我也是见过的……”“其实也不算什么啦,我工作的地方也有……“他声音越来越小,绞尽脑汁安慰我们这都不是事,更炸裂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噢,谢谢你,中岛先生。”


    蓝波以为他说的是发现自己黑手党身份的那件事,反过来安慰他。


    “如果被发现确实会有点麻烦,也不用那么谨慎的,跟别人说也没关系……“他态度亲和,宛如友善的大哥哥,尽管他比中岛敦小小。


    “总之我会好好保守秘密的!请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吧一一”


    中岛敦异常激动的鞠了一躬,转身跑了,大概是情绪起伏过快,他的脑袋上又砰的冒出兽耳,一溜烟消失在眼前,完全没给我们解释的机会。


    蓝波不以为意:“是急着去厕所吗?”


    我”


    绝对不是那样……他们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中岛敦陷入的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纠结,但我不是侦探,暂时推理不出来。


    这种小事只要我稍稍出马,我会把他观察得透透的,身高体重骨骼密度……不好,职业病犯了。“你对他做过什么吗?”


    “没、没吧?"蓝波收回揽住中岛敦肩膀的手,摸着一头黑卷发,“逃脱追杀后,我们就分开了……”“啊,我想起来了。“蓝波敲敲手心,恍然大悟,一脸自豪的摸着下巴,“分别后,他问我是不是外国人长得都很高,身材都很好。”


    他摊开手:“怎么会呢,我告诉他,我身边的人十年了也才长了0.5厘米,他肯定是被你的身高吓到……好凉!”顺手抄起隔壁小孩的水枪,我追杀了他一条街。这家伙逃跑的速度倒是一骑绝尘,转瞬跑的没影了。反正孩子跑多远都会跟巡回犬一样巴巴跑回来,家长在原地乖乖等待就好。


    等孩子自觉回来的时间内,我随便找了个地方低头玩消消乐,努力刷新记录。


    众所周知,霓虹很小,小到眨个眼的功夫都能有人来认亲。


    “寻小姐?“有人走到我面前,皮鞋锂光,语气不太确定,“是你吗?”


    “是的哦亲。”


    我头也不抬,事实上我抬头也没用,因为他和我差不多高。


    是中原中也,他一手扶着帽子,微微弯腰看我玩消消乐,湛蓝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高速划拉的手指,似乎被吸引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玩这个啊。”一局结束,他直起腰感叹,“上次玩了一晚上,我都有点佩服了。”“因为你和蓝波聊了一晚上的人生理想啊,中也先生。”


    我吐出真相,揭露他们冷落我一晚上的事实。“啊,这个…“他心虚的咳嗽了几下,试图挽尊,“我的本意其实是想考验你的能力,看看你究竞有没有值得我们合作的潜质,这是计谋。”


    考验着考验着把自己送局子里是吧,真是可歌可泣的敬业精神。


    中原中也左右张望,挺直腰板,离我更近了点:“说起来,那个小子呢?”


    话音未落,他瞅见我微妙的视线又炸毛了,握手成拳使劲清嗓子,飘着眼神欲盖弥彰:“事先说好,我这次可不是要请他去酒馆品酒,我只是作为长辈关怀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又长高了,这很重要啊!毕竟现在,咳咳,那什么,可是在生长期啊!”


    我”


    说到最后戏腔都飙出来了。


    他是想找蓝波问问什么长高秘籍么,放弃吧,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了还没找到呢。


    不甘心的承认自己确实停止了生长,我看着不死心的中原中也,更加绝望了。


    清醒着沉沦才更可悲啊。


    相比自己监护人那边和谐友爱的场景,监护对象那边可不太好。


    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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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自己的监护人懒得追上来兴师问罪,蓝波才放宽心,上次这样说他可是被打得很惨。


    也不是算很惨啦,她碰他了!那么近!虽然很疼但她离他好近!好想再近一点!再久一点!


    他不是故意的,他的本意不是那样,每次看见她,他情不自禁,嘴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受控制了,明明自己很想说赞美她的话,怎么到了嘴边又会变成那样。好绝望,他不是意大利人么,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信手拈来才对啊!


    其实意大利基因也不管用,那次他真心实意夸她像小小猫咪一样可爱,她正在修水管,闻言掰断了扳手,问他说什么,她没听见。


    然后他被修理了一顿,理由是她对意大利情话过敏。…骗人,昨天还看到她写给巴利安那个残暴男人的搭讪草稿,比他的肉麻多了,她果然不爱他QAQ。女性的心思真是和猫咪一样阴晴不定。


    十年后的自己一点也不靠谱,自从上次后,他和某位十年后的自己一直保持通信关系,偶尔也会向那位寻求一些意见,一来二去,他们成了跨越时空的笔友关系。某个十年后平行世界的蓝波告诉他,想要获得女性的青睐很简单,这样那样就行了,重点问他怎么和一位国中生少女友好相处,写了一大堆关于那位国中生少女的事,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字里字外怎么看都是在炫。他:”


    他是什么很怨种的工具人吗?


    他想报警。


    她眼里没他,她眼里只有她的宝贝观察日记和报告。心灰意冷,可怜的少年团成一个球在台阶上画圈圈,周围缠绕着怨念的实体化黑气,沉痛的悟出一个道理,果然靠自己也不行,他的恋爱之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完了,这辈子都完了,他唯一的选择是在棺材板刻下爱的二维码等她扫一扫,问她能不能接受他的告白和他毕生的财产。


    十五岁少年心碎了。


    奇怪的落水男人路过。


    奇怪的落水男人打开防水手机,查看好友动态。奇怪的落水男人表情崩坏的看他。


    太宰治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受难日。


    欢快的入水被打扰了也就算了,怎么半路还遇见变态偷窥狂的新欢了,旧爱遇新欢,真是冤家路窄糟糕透顶。一想到那个觊觎他的偷窥狂,太宰治浑身不自在,那种仿佛被随时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粘稠的附着在沉重的脚上,移不开脚步,呼吸也便宜了对方。


    他太宰治纵横多年,敢这么对他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活着离开的她是第一个。


    天知道那段时间他是怎么过的,他明白自己人比花娇清纯可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中也见了爆胎,被偷窥狂看上了也是情理之中。


    他唯一算错的是没想到偷窥狂比他还变态。没错,太宰治怎么会吃亏呢,他当然也暗地里调查对方,一刻不停的关注那个缩在他影子后的偷窥狂,想撕碎她的面具狠狠用脚碾压。


    偷窥狂很冷静,偷窥狂很谨慎,偷窥狂隐藏得太好了,纵然是干过不少不可言说黑色事件的太宰治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天生的偷窥狂,技高一筹,他承认不如她更变态。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自暴自弃问她不累么,对她冷嘲热讽,十五岁的太宰治怼天怼地毫无压力,他巴不得激怒她,骂她是变态炼铜癖,发现没用后索性放飞自我,把各种阴暗面摆出来,半夜举着蜡烛看着天花板碎碎念,恐怖感一流。


    她比他想象的有耐心,理所当然没被吓跑。房间静悄悄,好像除了他的发癫空无一人,但他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


    他重新倒在床上,不知为何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忽然妒恨她的坦荡直白,变态得明明白白,又恍然觉得他这种人也有人穷追不舍真是可笑,她怎么比森医生还难缠,真苦恼啊。


    然后,十五岁的太宰治有事没事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冷嘲热讽,恶魔低语,港口黑手党的员工一个个暗地里传他疯了精神分裂了。


    死对头中原中也听说这件事,也离他八丈远怕被传染,又忍不住问他真得精神病了吗,太宰治你没事吧,别硬撑,森医生可以帮你开颅救治一下。


    切,愚蠢的世人和狗是不会懂的。


    太宰治执着的认为自己才是人间清醒,对所有人嗤之以鼻,成功把唯一关心他的中原中也气跑了。然后没人管他了。


    哦,忘了,还有他的小偷窥狂管他呢。


    他吞药,她留纸条,提醒他致死量应该加三倍。他对着手腕比划,第二天收到贴心提示,人体模型上标注了每一条动脉,精确到死亡倒计时。


    他对着水顾影自怜,欣赏自己的美貌,屁股上被人瑞了一脚,连滚带爬掉进河,咕噜噜喝了一肚子水。他蹲在海上礁石猫猫装酷,辟谣一下,他真的只是在对着下属装酷啊魂淡!青春期的少年有点中二装酷怎么了!他不行吗?!他现在没心情自鲨怎么了?!太宰治又不是工作打卡机,歇歇又不会死!!!她那么迫不及待用狙|击枪射他有毛病啊?!他谢谢她了!!十五岁的太宰治被偷窥狂玷污了,自己一身班味,爱好变质成了工作,他气的吐血。


    那个时候,太宰治想。


    她真有趣。


    她真大胆。


    她真该死。


    十五


    岁少年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