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吃醋

作品:《我渣的大佬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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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眩。


    沉醉于彼此浓郁的气味。


    殷寒萧的脸不知不觉中红透了,手掌按着舒清的头,指尖穿过柔顺的黑发,无意识地轻轻搔刮对方的头皮。


    晏思不好用力,于是掌心按压着床边,身子愈发倾向少年。


    “哼……”


    晏思连喉咙里的气音都被堵得闷闷。


    即便看不见,也能想象出美人是以何种泫然欲泣的神情在努力着靠近他,眼神里又是何等不悦。


    因为无法诉诸于口而逐渐积聚的不满,化作突如其来的力道狠狠咬下。


    下巴却先落入了少年手中。


    被硬撑着张大了口,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


    晏思抬头,琉璃般的湿润眼眸失去了神采,于是顺遂身体的本能,带上了些许祈求。


    越是祈求,情况便越糟糕。


    喉咙泛起肿痛,不知道是发了热还是着了风寒。


    开裂的唇角,肿痛的喉咙,若非头脑早已在湿润的气息中变得混沌,晏思早就一脚把殷寒萧踹开。


    殷寒萧知道晏思不舒服。


    但他对这种感觉上瘾。


    眼看着美人为了自己而变得柔软,艳丽的外壳被凿出伤口……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种事。


    “师尊……该吃药了。”


    晏思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下一瞬,灼热的药液灌入口中。


    “咳、咳咳——”


    本就肿痛的喉咙被冲激得痛痒难耐,晏思忍不住垂头,撕心裂肺地咳,连眼角也泛红。


    药液点点滴落在两人身上,被少年揩起,用指尖递入晏思口中。


    “既然师尊说过非我不可……那就不要浪费。”


    不知听没听懂,晏思泪眼朦胧地抬头,张口顺着殷寒萧的指尖,乖乖吃掉救命的良药。


    喉结滚动。


    晏思眼中终于恢复了神采,如梦初醒般将殷寒萧推开。可他用不上力,少年的身体却像城墙一般,伸手一推,却是晏思被弹回了床上。


    没精力去管中衣变得凌乱,晏思茫然地躺在床上,口鼻中还残留着药液浓重的味道。


    这药材若非天赋异禀,就是有些年份了。但很显然,事实不可能是后者。


    喉咙和唇角火辣辣地疼,晏思一开口,声音还透着嘶哑。


    “让他别哭了……”


    角落里,被放置了太久的晏昱,从一个小团子被饿成了小扁子,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殷寒萧冷淡:“不急。”


    少年仔细帮晏思擦干净身体,换了套干净衣裳,甚至帮他编了个头发。


    然后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漂亮得有些过于招摇——便又给他拆了,换成晏思平常最喜欢用的簪子。


    晏思像个玩具一样人人揉捏,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打扮一新。


    瀛山的仙尊本就生得丽质,最不起眼的衣裳反而让美艳欲盖弥彰,激起人窥探的念想。


    殷寒萧微微抿唇,拿着一张银质面具,往晏思脸上比划。


    遮住眼睛,于是他的目光被红润的唇引诱。遮住下巴,于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勾魂摄魄。


    “你父亲不让你出门是有原因的,师尊。”


    誓要血洗瀛山的叛徒,和瀛山高高在上的宗主,在此刻达成了微妙的共识。


    一旁攒着力气哭闹的晏昱,不知何时停止了大哭,趴在桌边含着手指,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晏思。


    晏思啧了一声:“我是你亲哥哥。”


    殷寒萧冷冷瞥了晏昱一眼,把小包子抓出去,扔给了第十次正巧路过的庄山。


    “你养。”


    庄山抱着烫手山芋,一脸茫然:“啊??我吗??”


    厢房的门被无情地关上,庄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殷寒萧,你天天因为仙尊神思不属,我好奇一下怎么了!仙尊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倒是给我看看啊。”


    殷寒萧懒得理他。


    厢房里传出低低的笑声,只听声音便让人觉得这是个不寻常的人。


    晏思淡声问:“昨天晚上不是看过了?”


    庄山有点不好意思:“仙尊醒了啊……昨天太黑了,那匆匆一瞥除了好看什么都没看见。”


    屋里传出一阵杂乱的声音,像是不甚激烈的打斗。


    紧接着,紧闭的门开了条缝。


    面对着莫大的诱.惑,庄山心中天人决战,还没决定这算不算偷看时,怀里的小团子已经伸着手扒开了门缝。


    阴凉的房间里,比起除了殷寒萧的背影,只有一只光滑细嫩的脚紧紧吸引了人的视线。


    从脚腕往上,隐约可见的笔直小腿绷紧了,像是在拼命用力,却怎么也推不开身上那座名为殷寒萧的大山。


    庄山捂住嘴:“噫!”


    晏昱惨叫:“啊!”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


    殷寒萧转过头来。


    一个尖锐的金钗从房间里飞出来,直直钉在庄山脚下。


    紧接着,厢房的门再次关上。


    晏思蜷起腿,轻拍重新埋在自己胸前的毛茸茸脑袋:“这么小气,同伙的醋也吃?”


    殷寒萧面色沉静,一动不动地枕在晏思胸前:“师尊如果想要养狗,只需要我一个就够了。”


    “更何况……”


    隔着柔软的衣衫,少年的轻吻细细密密,从心口一路落到美人眉间。


    “要是放师尊和他攀谈,恐怕过了半日我回来时,我们从哪里来、要做什么、为什么还不离开瀛山……就全都不是秘密了。”


    少年的指尖勾住了晏思衣裳的系带,于是晏思扣住他的手腕,用眼神警告他别想假戏真做。


    碰又让碰,摸又让摸,上又不给上。殷寒萧郁闷地腹诽,闷闷埋下了头。


    晏思轻轻笑着,饶有兴趣地问:“那你从哪里来?”


    “从不存在于地图上的地方。”殷寒萧道。


    在并不统一的修真界,这样的地方并不少。


    晏思追问:“想做什么?”


    殷寒萧语气淡淡:“让瀛山消失。”


    修炼涅槃秘术的每一人,恐怕都有着共同的志愿。


    晏思继续:“为什么还不走?”


    殷寒萧偏开视线:“因为目的还没达成。”


    瀛山这座庞然大物一日未崩塌,殷寒萧便一日可以说自己的目的尚未达成。


    晏思微微颔首,总结道:“不错,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