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狗

作品:《经常死老公的都知道

    “你又发疯了是吧,你之前杀的那些还不够多吗?”


    “你明明说过的。你说过你会成为我的腿的!”隆夏用手用力锤击着轮椅,“你骗我,你和所有人一样,都在骗我!”


    “我恨他!”他忽然又大声道,“他看不起我、害了我……可他一点都不记得!”


    在目睹隆夏凄惨癫狂的表情后,隆春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他近乎绝望地看着隆夏:“好,这次你要什么,兔子还是狗?”


    “狗。”隆夏说。


    在得到哥哥的许诺之后,他又暂时地恢复了平静,只盯着桌子上唯一完好无损的同学录出神。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碎了,只有这本同学录,完美地躺在一片瑕疵之间。


    隆夏不许任何人动它,也不许任何人使用它。但隆春知道,隆夏大概是痴迷于这本同学录里存在的某个人。


    半夜,隆春终于从弟弟的房间里疲惫地出来。面对仆人们的询问,他什么也不能说,而且,他也只能靠自己来做这件事——完成隆夏给他的任务。


    否则所有人都将会知道,隆夏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所有悲剧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想。


    似乎一切,都是从隆夏去外地上中学后开始的。


    从小到大,隆春对自己这个被宠坏的弟弟并不亲近。尤其是在弟弟获得了去外地的好学校读书的机会后,他总会觉得自己的父母在盼望着自己的弟弟过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更高更远的人生。


    就像一座城堡,总会留下一个主人守家,另一个人则被寄予期望去开疆扩土,探索更大的世界。


    这份“不一样”让隆春很不舒服。如果隆夏在父母眼里是不一样的,那他这样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直到从初二的某一天开始,隆夏整个人都变了。他变得比过去更经常和家里人发脾气,却总会莫名流露出恐惧瑟缩神态,就像他在学校里被欺负了一样。隆春忙于学习,很少回家,对弟弟的变化并不关心。而他也知道,他父亲对弟弟的关心结果会是什么样的——除了叫他做个强者之外,不会有别的词。


    小孩子一定是会懂得自我调节的。隆春如是想。果然,在半年后,隆夏不再向着阴郁的深渊里越滑越远,相反,他像是痴狂地崇拜着另一个人。


    他神经兮兮地搬回家一个酒盒,把它供在柜子的高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看那个人看过的书籍和影视作品。他狂热地想要接近那个人,跟踪他、监视他、甚至尝试登陆对方的社交账号……这一切都是后来许多年里,隆春从隆夏的哭喊声中得知的。


    他哭着说那个人如此完美,可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而后,一场意外事故地方的发生导致了隆夏的转学。在转学后,隆夏如变了个人一样。他一举一动都在模仿着“那个人


    就连他的成绩也变得异常的优异。隆秋甚至因此说:“我听别人说,哥的成绩突然好得像是开始作弊一样。不过只要高考见真章,这些流言就都会被打破了吧。


    然而这种不稳定的平衡,依旧在隆夏高考前的那场车祸里被彻底颠覆了。


    隆家父母希望隆夏能以残疾人的身份参加高考。但隆夏拒绝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是永远也不要出来。


    隆春以为他只是意志消沉。恰好,他也更伤心于隆秋的离去。而且,隆夏的消沉也是一件好事。这样隆家的财产,就能都归于他所有,而不会被另一个男性继承人划去一大笔了。


    ——至于隆冬,她从来不在隆家的家产计划里。否则,他们的父母也不会强烈地要求她去读护理专业,又回到雪山镇工作、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直到一天半夜醒来——隆春很少半夜醒来,但那天他的心慌得厉害。在隆秋去世后,他总有心烦意乱时去她的房间逛逛的习惯。然而这次,他没有看见隆秋养的小狗。


    那是一只很英俊的小狗,全家人都很喜欢它,尤其是隆秋。在隆秋去世后,它替代了她的主人,住在那个房间里,作为一种爱的纪念。


    它很忠诚也很听话。它不会半夜乱叫,也不会跑走。


    属于妹妹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属于隆夏的房间前却有点点血迹。隆春就在那时推开了隆夏的房门,然后看见了让他毕生难忘的那一幕——


    那条小狗,血淋淋地躺在地板中央。它的旁边是手握着菜刀的隆夏。


    隆夏握着菜刀,手在抖,脸上却在撕心裂肺地笑。他看起来就像是他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一


    名强者。隆春本以为自己会冲上去抓住他、质问他、责打他……


    可他那一刻,竟然恐惧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个年过23的男人,在镇上拥有着最前途无量的工作和体面的未来的男人,恐惧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恐惧全小镇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疯子弟弟。


    这对他们隆家来说,将是多大的损失啊!


    他背着人,悄悄把那只狗的尸体掩埋了。在那之后他就成为了隆夏最坚固的“共犯——不情不愿,厌恶至极,可还是不得不替他处理各种麻烦事,乃至于出于“安抚对方的目的,给对方带来新的受害者。


    而这一切,隆冬都并不知晓。隆春也没有让她知晓的必要,因为他认为,隆冬早晚都是外人。


    可怜的隆冬此时还不知道隆家的遗嘱里根本没有她的份呢。她那贪慕虚荣的丈夫也不知道。如今隆春也只是因为隆夏疯着,而不好提出分家的事。


    他稳定着隆夏的精神状态,自觉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他支持隆夏去他的画室,画那些或许都是残肢碎肉血糊巴拉的画。他被迫给隆夏找来他需要的动物和工具,好让隆夏少做点发脾气的行为。他说服隆夏多待在家里少出门,他甚至没有问隆夏……


    当年,隆夏的成绩到底是不是作弊得来的。他在高考之前发生车祸,到底是不是一个巧合。


    而如今,隆夏又疯了。其实隆春已经注意到,从半年前白唯一家搬来之后,隆夏就变得很不对劲。他花费大量时间泡在网上,和一些记者发消息,甚至接受采访,暗中散布谣言……


    隆春没懂隆夏为什么唯独对白唯有那么大的敌意,难道是因为嫉妒,难道是因为无聊?但能有一个转移隆夏注意力的人,他觉得这很好。


    可现在,隆夏又疯了,而且疯得比之前还厉害。联系到今天的吃饭,隆春忽然意识到,或许白唯就是当年“伤害了隆夏的那个完美的同学。


    隆夏嫉妒他,想要成为他,却始终没有成功。而现在,命运的巧合又让他偏偏搬到了这座小镇上。根据今天吃饭时的印象,白唯的丈夫卢森的确很不客气也很没有礼貌。但白唯除了最后被冒犯到后说的那番话,其他时候可谓是礼貌优雅,乃至于“软弱可欺


    虽然白唯没做错什么——大概率没做错什么


    ,但他只能出手,想方设法逼走他了。隆春手指敲击着楼梯扶手,如是想着。


    谁让白唯只是个闯入了小镇的外地普通人呢。


    而他们一家,要更复杂,在这里盘踞得更久。


    ……


    白唯把卢森推进了家里,而不是让他手摇着轮椅上台阶。


    他把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明天要穿的衣服熨平,一举一动优雅又麻利,像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普通居民。最终,他盯着墙上的日历,叹了口气。


    被高温蒸汽虐待着的衣服差不多让他平静下来了。他今天实在不该在餐厅里逞一时之气的。要知道,他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干掉卢森然后离开。在这里的生活,本就是卢森给他带来的。


    现在距离他第一次杀卢森,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没有趁着卢森断腿的机会抓紧时间想办法干掉他,然后离开,而是在小镇上一次次节外生枝?


    可白唯实在是想给那家人一些教训。白唯握着熨斗,阴郁地想。


    他们现在有足够的触犯到他的理由了吗?


    自从被白家请来的心理医生进行治疗后,白唯坚定了一个想法,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完全被自己扭曲的人格所控制、影响。他需要在自己干掉、欺骗、恶毒对待其他人以获得快感和平静合规的生活之间做一个取舍。最终,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则。


    他只对影响到他生活环境的洁净的人出手。无论是街角骚扰同事的吸/毒流浪汉,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跟踪狂。


    可他现在还找不到这家人的罪责。而且这家人先死,卢森再死,通过交集点寻找凶手……白唯的嫌疑是不是太明显了?


    果然,应该赶紧让卢森先死。一年后他再返回雪山镇,再干掉被他找到罪责的隆春。


    正在白唯思考之际,他身后传来了卢森的声音:“亲爱的?”


    没有轮椅挪动的声音,没有跳动的声音,按理说卢森应该已经在二楼了……白唯回头,竟然没有看见人。


    直到他低头,看见卢森趴在他的脚下。


    白唯:“……”


    卢森:“亲爱的,我想下楼找你,但腿不能动,于是就爬着下来了。”


    白唯面无表情地张开五指,任由滚烫的熨斗砸在


    卢森的脸上。


    卢森果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躲开了熨斗以致于熨斗砸在了他的脑袋旁边。白唯就在这时翘着手指说:“亲爱的你把我吓坏了我不小心就松手了呜呜。”


    卢森立刻安慰他:“天哪!别哭了这坏熨斗!它差点就烫伤你的手了!这不是你的错!”


    白唯:……


    他只是想把老公烫死而已他有什么错。卢森竟然以为白唯会认为扔掉熨斗是他自己的错罪无可赦再判处一次死刑。


    白唯在收拾熨斗时顺便把电线剪开泡在了熨斗漏出来的水里试图将趴在地面上的卢森电死。结果依然令人失望。当他回头时卢森正努力支撑着扶着门框站起来。他手握着电线道:“宝宝这个熨斗也太劣质了不仅容易滑还漏水还漏电。”


    白唯:“老公你都没有被电死啊真是太好了。”


    卢森:“以后你不要熨衣服了让我来熨吧。”


    卢森究竟是闪开了电还是电也电不死他。


    白唯臭着脸坐回沙发上。他难以控制自己看向各处地板思考卢森究竟一路上蹭了多少灰。


    就算是怪物也该稍微像个正常人一样吧!他恼火地想着。


    他的丈夫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白唯如是说:“你怎么想到忽然下来?”


    卢森顶着有点被烫卷的脑袋:“其实我今晚有些话想说。”


    “什么话?”白唯心想卢森不会又说一些弱智的话吧。


    “关于你的情绪。我本来以为你今天不太开心但你刚才主动推我进房子还帮忙扶我上二楼——这明明是你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的事。”卢森说


    白唯:……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白唯转开眼珠嘴上却道:“怎么会?老公我只是上班太累了。我明明一直都有扶你、推你……你是不是对我不满呀?”


    “哦我不是在兴师问罪。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我让你生气了吗?”


    卢森无比专注地看着白唯。他湛蓝的眼睛像是求知的天空之境这让白唯更加没办法把转开的眼珠再挪回来了。


    因为只要一看向前方就不得不和卢森对视。


    “你因为我对


    隆春和隆夏的粗暴态度生气了吗?一直以来,我都在尝试对镇子上的每个人表示友善。我注意到你也是这样做的,你想对每个人保持礼貌。”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白唯在那一刻,喉咙有些发干了。


    他有点手足无措,因为没想到卢森竟然会对他说这个。这个白痴怪物,刚才不还顺着楼梯爬行下来吗?


    他总是在生活里做出这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离谱的事情。可他这一刻,竟然在这样细致地问他的感受。


    小心翼翼,就像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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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什么一样。


    卢森做错的事情,拥有的原罪,损害的白唯的利益何止这一件。即使他询问了这个问题,白唯也不会放过他。白唯就是这样,他总会为欺骗、恶整卢森而感到高兴。


    可这一天,他说了实话。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也不喜欢他们。”


    他说。


    “哦,我想也是。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想任何人被这样示威,都会觉得不高兴。”卢森道,“所以自从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他们的依仗是什么,是什么让他们觉得自己高我们一等。金钱、地位、权力、暴力……人类崇拜和惧怕的,无外乎是这些。我们必须让他们意识到,我们已经远远超过他们。在这几项里,通过金钱的方式,是最容易的。”


    白唯皱眉:“你要花我的钱?”


    他真想拒绝卢森进行这些意气之争。这一刻,反社会的白唯觉得自己反而平和理智起来了。毕竟卢森搞隆春一家,花掉的是他要继承的遗产。


    卢森:“不,我要赚更多钱。”


    “这倒也是。你已经很久没去你的修车店里了……”


    “不,我想要开展新业务。光是修车店,已经不够我洗……喜悦地赚钱了。我必须有另一项业务来解释我赚很多钱的原因。”卢森说,“比如开民宿。”


    白唯:……


    白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他喃喃道:“是什么让你还没放弃这个想法?”


    卢森:“雪山镇风光优美,我们会有很多顾客的。”


    白唯:“这一年,你见过任何人来这里旅游吗?”


    白唯简直很崩溃。卢森又在想诡异的东西。众所周知,创业失败是最烧钱的。卢森在异想天开


    的同时也在烧掉他自己的遗产。显然他不知道卢森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精妙。毕竟其他民宿老板是想要赚钱卢森只要考虑洗钱就够了。


    “我们会有很多顾客的。”卢森说。


    到时候他会想办法操纵自己的壳让他们作为顾客住在各个房间里以此来制造他的账目。


    “而且


    他在未来褪下的壳会越来越多所以顾客也会越来越多。


    “我想顾客们也不会有很多要求。”


    死人怎么会有要求。


    “而且你完全不用操心经营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你去见那些顾客。”


    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壳。


    白唯:……


    卢森:“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夜灯下白唯看着他对他凉凉的笑了:“亲爱的我在想那天我的左轮手枪里只有七发子弹——这可真是太倒霉了。或许其中一枚子弹射入你的脑袋会让你清醒一点。”


    他交叠着双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好像真的在为他祈祷似的。


    “……好吧。”许久之后卢森闷闷道“我会再做更多计划的。”


    “你不需要任何计划……”


    “你是我的老婆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你。”卢森说“他们对你的每句不尊重的话都让我觉得这是我的失职。”


    “因为我本可以成为世界之王。”


    卢森最后的那句话更是荒诞好笑得没边了。可白唯却因为他的倒数第二句话怔了一下他转开眼睛垂下眼眸。


    一个很荒诞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难道卢森这只怪物真的很喜欢他?


    “算了。”白唯最终道“你想试的话……就试试吧。”


    当白唯感到羞赧和不自在时他总会挪开眼睛偏过头将脊背绷得更紧。卢森想。


    这个姿势总是会让他雪白的锁骨分毫毕现总在领子里若隐若现的后脖颈也会因此暴露出来。


    白唯总是觉得自己很坏白唯也确实很坏。但卢森总能从那些好的坏的价值判断部分之外发现白唯的别的部分。


    比如白唯喜欢吃牛肉比如白唯喜欢蓝色的西服比如白唯喜欢推背感。


    比如白唯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就像他现在,转身想要上楼。白唯还在说:“其实我仔细想了想……


    “其实我还有句话想说。


    “嗯?


    “你推我的轮椅,把我扶上二楼,是因为你喜欢我这样做。你喜欢我恶毒地对待你也讨厌的人,这是你给我的奖励吗?你觉得,我是你的乖狗狗。


    “呃……


    白唯猝不及防。一片红晕烧红了他的耳根。他又惊又恼地看向卢森,难以相信卢森会说出这样孟浪的话来。


    而且他也根本不明白,方才他们不是还在说正经事吗?怎么卢森忽然这样说话?


    但下一刻,卢森对他说的话让他觉得更加可怕。


    “乖狗狗想舔你。卢森捉起他的手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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