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阴差阳错的阴差阳错

作品:《山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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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姜悠悠转醒,斐笙花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唇舌,右手指外,示意胤姜外面有人。


    胤姜虽搞不清楚状况,身上有些乏力,却也不想横生枝节,倒是安静的躺在斐笙花腿上。


    胤姜瞧着斐笙花脸上泪痕未干,心中困惑更加,她不知道斐笙花想做什么,明明现在被害的人是她,偏偏斐笙花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倒像是她成恶人了。


    但胤姜心中有个声音,却在告诉她,斐笙花不会害她。


    马车时速逐渐放缓,不多时便停下了,胤姜的力气也已经完全恢复,斐笙花却示意她继续装昏迷。


    马车外上来两个婆子,将胤姜架进了一间客房,将胤姜摆在床上,斐笙花并未跟来,不知去了何处。


    待两个婆子脚步声渐远,胤姜睁开眼,她袖中藏着斐笙花递给她的纸条,她打开纸条,信中写了来龙去脉,原是贺含章意图用毒药操控她,使她为他所用。


    信中还画了此处的地形图,简单明了,斐笙花并不能确定她被送进哪间房,只好全部给她画上,还用红线注明了逃跑路线,以及侍卫换防时间。


    不仅如此,还有胤姜原封不动的五十两银子,以及三百两银票,应该是斐笙花给她的跑路费。


    梧桐巷,胤姜默念,梧桐巷在淮安西市,多平民百姓居住之地,平日里往来嘈杂,说是身处闹市也不为过。


    胆子还真是大,胤姜眼中泛起冷色,大隐隐于市,不过如此,可惜,他们不是借此地隐居,而是行违法之事。


    那傻子,要是她跑了,她不会受牵连吗?


    虽然斐笙花已经想了退路,到这一步才让胤姜逃跑,但是如果贺含章真要追究,从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到看守这处宅子的守卫,定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说,这地方,还会不会有些其他的古怪?胤姜心生探究。


    傻子,我先不走了。


    胤姜想着,将信中所写内容反复咀嚼,直到背无遗漏,她才将信付于烛火,化为灰烬。


    夜色静谧,胤姜估摸着换防时间,才回到了房中。


    她已经在周围小院中巡查了一圈,里面都没人居住,感觉就像酒楼中的客房一样,而且这边应该是后院。


    前院她想去,只是刚好碰上一队巡逻的士兵,只得打道回府。


    才刚回房没多久,有人推门而入,胤姜之前顺手捡了些石子,此刻牢牢纂在手中,却是两个婆子喊醒了她,应当是之前架她进来的那两人。


    她二人生得粗枝大叶,脸上还擦了两陀红,嘴唇涂得厚厚的,鲜红如血,身上穿得也很喜庆,艳得十分俗。


    胤姜心生怪异之感,下毒?这分明是像嫁人呐!这俩不是媒婆是什么?


    搞什么鬼?


    其中一个喜婆子乐呵呵说道,“姑娘,今儿可是个好日子,来,喝完它。”


    另一个婆子亦面带笑容,手上力气不减分毫,二人钳制住胤姜,一婆子想直接灌水,胤姜当然不从,直接朝她们二人扔去石子。


    石子打到脸上,两婆子捂脸痛斥,异口同声“哎呦!”


    正欲再次与胤姜纠缠,房门却打开了,推门而进的却是贺含章。


    胤姜惊讶瞧见来人,他这是在搞哪一出?


    胤姜惊疑不定,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父亲?”


    贺含章示意那两个婆子退下,胤姜借机瞧清楚了外面的情况,约莫二十来个侍卫排成两列,各个站姿挺拔,神情严肃。


    胤姜心一沉,又看向贺含章问道,“父亲,这是想做什么?”


    贺含章示意胤姜也坐下,之后问道,“生为贺家子弟,这几日感觉如何?”


    胤姜警惕,面上却恭谨,“旁人皆说我有福分,失散多年仍能找回高堂,父亲还是这般厉害的人物,女儿生在其中,也与有荣焉。”


    贺含章点头,“可是你知道,凡有所得,必有付出。我虽不曾养育你多久,但你我终究是一辈子的父女,为父若有所求,雪儿可愿替为父分忧?”


    胤姜突生微妙情绪,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多想,这老东西,不会是打算把她卖了吧?


    不等胤姜回答,贺含章继续说,“官宦人家的子女,旁人看是金尊玉贵,可是其中辛苦,却唯有自己能体会。


    男婚女嫁,全看家族兴衰利益,无关情爱。我本想为凝珠挑一门好亲事,没想到白家那东西心思刁钻,被他钻了空子。


    而丹姝,年龄、家室、样貌样样不差,最难得的是她也有进取心,愿意入宫一搏荣华富贵,为父自然要成全她。


    当然,为父也有自己的算盘,一个家,总得有人走在前面披荆斩棘,才能为后辈创造一条坦途。


    为父之人生亦是如此,我平民出身,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为的不就是你们这些后人的前程吗?


    你作为长姐,虽才归家,但是为父希望,你能与我们一条心。”


    胤姜错愕的看着贺含章,这老东西,是真打算卖了她!


    贺含章继续说道,“田宁虽待你不错,到底年纪大了些,所幸你现在和他并无子嗣,你得为自己的今后想想。


    再者他手下有多少生意,也不过是个小商人而已。日后你瞧了你四妹,你能过得去心中这个坎?


    你是嫡长女,她是嫡次女,为何她入宫中享荣华富贵,你只能嫁给一个低贱的商人?她高高在上,你贱如尘泥,你当真无所思虑?


    雪儿,你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你是我贺含章的女儿,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嫁不得?”


    胤姜似被说中心声,呆呆的望着远处发愣,眼中神色坚定起来,“父亲,有何指教?”


    贺含章勾唇,“此事可以从长计议,需先找到对方的错处,再逼他和离便是。


    只是如今为父倒是有事需要你帮忙。”


    胤姜对上贺含章的眼,做洗耳恭听状,心中却想起了那夜贺凝珠母女的奋力一搏,若是他当时肯出手相助,她们何至于用那样的法子?


    说到底,是因为在他眼里,现在的她有利用价值,至少比贺凝珠多。


    贺含章忽而看向门外,“你对洛公子印象如何?”


    胤姜也循视线看过去,门外无人,“洛公子?”


    贺含章转头看胤姜,“他现在在帮我办事,但是我总觉得他心思有异,我知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