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把他给我丢出去

作品:《重生全家火葬场,嫡妃她宠冠京城

    江父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讪讪地收回。


    “岳父误会了,我们绝无冒犯之意。”


    江父赶忙赔礼道歉,毕恭毕敬的模样让江宓心中一阵嗤笑。


    他这番模样,不正是做给外祖父看的吗?


    “误会?你们在我云府门口大吵大闹,还说没有冒犯之意?”


    云老太傅板着脸,浑浊的双目精芒迸射,那股威严的气势瞬间笼罩了整座院落。


    江父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忙解释道:“岳父大人,小婿并非故意冲撞您,而是看到了江宓这个丫头……”


    “闭嘴!”


    云老太傅厉喝一声,望着江父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江家把宓儿送进三王府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有胆子来我云府大闹!”


    老爷子把“江家”两个字咬得极重,不难看出他想与江府划清界限的想法。


    “岳父大人…”


    江父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


    他人抖了抖,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弯下了腰杆,低着头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退到旁边,再不多说一句话。


    江宓无视他求援的目光,慢悠悠走到外祖父的另一边,抬手挽住了云老太傅的胳膊。


    看着倒是蛮可怜的,若他背刺的不是自己,江宓可能真要为他的一片怜女之心鼓掌了!


    “外祖父,别气坏了身子。”


    江宓轻轻拍着云老太傅的肩膀,云老太傅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慈祥地笑着,又扫了眼江父。


    “若是没什么事,就赶紧都走,别打扰宓儿回门!”


    老人挥手逐客,但一直沉默的陈若初却突然开口,话锋直指江宓。


    “云老,家中已为我和卿卿定下了婚约,我如今忝为江府女婿,也算半个江家人,有些话不得不说!”


    他望着江宓,目光中带着一丝极深切的惋惜,仿佛江宓出现在这里倒是她的错。


    “陈某人想问问娘娘,今天这一出闹得可有意思?娘娘带着三王府的车队大张旗鼓地来到云府,把江家置于何地?”


    “岳父大人听闻你的死讯,悲痛的一早就等在门口,却看到三王府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过了府邸,这是何等羞辱?”


    陈若初的话音一落,江父便适时地落了两滴老泪,一副悲怆的老父之态,让人忍不住同情。


    “没错,姐姐你生我的气归生我的气,怎么能这样折辱父亲呢?”


    江卿卿一把抱住江父的胳膊,一双含泪的杏眸不赞同地看向江宓,语气更是带上几分责备。


    江宓看着眼前这正义三人组,听着这强盗逻辑,险些被气笑了。


    这么说,倒是她的错了?


    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觉得这么恶心呢!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陈公子颠倒黑白的本领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江宓刚准备开口,秦巽从容不迫的声音就抢先一步响起。


    男人似乎生怕自己误会一样,原本寡言少语的性子竟罕见地多话起来。


    “本王可没给江尚书府上送过什么死讯,倒是听说昨夜洞房时,江府门前已经挂上了白幡。”


    秦巽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冰寒,毫无温度,盯着陈若初的目光像是刀刃。


    见对方下意识避开,他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又缓缓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杀意。


    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宓儿怎么可能信他的话?


    江父一愣,旋即明白了秦巽话中的意思,他的脸色唰地惨白。


    “殿下误会了,臣只是听说了些流言蜚语……”


    “哦,原来如此。”


    秦巽淡淡应了声,所有明眼人却都看得分明——他压根就没听进去。


    “既然是流言,还不速速散去,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云老太傅已经懒得瞪江父了,可怜自己的老友当初三元及第,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愚蠢的儿子?


    这种拙劣的演技也敢拿到他跟前献丑,实在是不知所谓!


    江父脸上浮现出屈辱和愤怒交织的表情,可也只得深深一拜。


    他虽然愚蠢,却还有些常识。


    江宓既然还活着,卿卿过继之事就得从长计议了!


    但江父刚转过身,便听得陈若初的声音再次响起:“且慢。”


    云老太傅的眉心狠狠蹙起,显然很讨厌陈若初的不知趣。


    江宓则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梢,想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宓儿,你信他还是信我?”


    陈若初一双眼睛灼灼地注视着江宓,目光执拗而坚定,那眼神仿佛一汪深潭,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问。


    “我若说我本对你一往情深,是这个三王爷贪图你的美色,才让你落选嫁入王府…”


    说到这里,陈若初的话却戛然而止。


    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他的衣襟猛地一扯,男人猝不及防间被制服在地。


    陈若初这才发现,他身边竟不知何时聚集起一群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是谁允许你叫她的闺名?”


    秦巽收起刚刚挥出的手臂,看着他一手带出的青锋卫把人控制住,虽嗤笑指挥使家的公子居然一点武功不会,眼中的怒意却依然不减。


    “宓儿,他做贼心虚了!你信我还是信他!”


    陈若初挣扎着抬头看向江宓,目光依旧固执,带着一股偏执和眷恋。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若不是江宓两世为人,可能真的会相信眼前之人的说辞。


    “宓儿,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呵。”


    江宓低低嗤笑了一声,那些在陈府地牢里受过的苦,依旧历历在目。


    她冷冷地睨着陈若初,目光森冷。


    “把他给我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