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绑架

作品:《权顷朝野之爵爷危情

    庆功宴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在服务生帮助下宋朝将好友扶出会所,其它人走的七七八八,会所前十分冷清。因为这里是高级娱乐场所,客人出入有豪车接送,很少有出租车路过这里,宋朝又喝了些酒不能开车,只能打电话让老公来接。


    宋朝的老公——杜学智也是艺大的高材生,俩人是师兄妹,大学相恋四年,毕业后马上结婚,现就职帝都庆明房地产公司,任部门经理。


    宋朝一手扶着好友,一手伸进包包里翻手机,宁宁酒后有些不舒服,不停在她身上扭来扭去,害得她手机怎么也无法拿出来。


    一辆豪车停在她们面前,车子开得很猛,排开强大气流险些将二人推倒。


    “你……”愤怒的言语未出口,车门打开,路忱气势汹汹踏出车子,伸手接过宁宁,转身驾车离开。


    前前后后不超过十几秒的时间,宋朝看看余温尚存的左手,半顷组织不出词语形容这时心境,这什么情况,明抢么?适才还完全当宁宁是陌生人,宋朝不看好陆忱这个人,匪性十足,身边围绕的女人也太多,这样的男人注定会招惹是非。


    摇摇头,宋朝自嘲瞎操心,低头继续翻找手机。初秋的夜晚有些冷,宋朝又喝了些酒,冷气钻进衣领,不禁打了个寒颤。


    “喂,老婆……”温暖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电话送进耳朵,荡尽初秋的寒,心里暖了起来。


    “妈,接到了么?”


    今天本应夫妻共同出席,乡下的婆婆忽然要来,杜学智只好开车去接站。


    “嗯,到家了,你那边结束了吧,不要着急,我在路上很快就到。”


    “开车小心点,我等你。”


    “外面冷,你进去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握着电话,宋朝嘴角化不开的幸福。离开大山时,她孑然一身,是这个男人重新给了她一个家,心若甜,世间万般苦都不是苦。


    嘴角笑容一点点凝固,全身的汗毛炸了起来,这是人对危险本能感知。


    “你在这里等我么”


    不是疑问,是肯定,那个人声音如淬了冰,寒冷至极,厉鬼索命也不过如此。


    啊!惊呼出声,手一抖,手机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数圈,掉落石阶之下,手机的一角磕碰大理石路面,原本暗下去的屏幕亮了起来。


    电话还保持着通话,那一头的杜学智差点因为那声惊呼,握不住方向盘。


    “老婆,你怎么了?”


    宋朝逐阶而下,身后衣物摩擦声音如影随至。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手机同时,一只大脚踩踏其上。


    那是一双高档鳄鱼皮鞋,野性的皮革纹路,在宋朝的眼中更显扎眼。像极这双鞋的主人,强势而霸道。下垂的裤脚,内含羊毛成份,擦过她的手背,有些刺痛。


    “你很怕我”头顶声音再次响起,附带嗤笑


    “在包间勾引我的时候,明明很大胆。”


    宋朝有些发抖,不是因为惊吓,而是为他自大的语气。‘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勾引你’,宋朝很想这么大喊,可是她不敢,还有人等着她回家。


    “老婆,七月……发生了什么,不用怕……”杜学智隐隐听见有男人声音,可声音有些失桢,心急如焚。


    “我……”


    宋朝只来及吐出一个‘我’字,踩在手机上的那只大脚陡然加力,吱嘎一声,屏目网状破裂。脚下左右一捻,四分五裂,手机生息全无。


    花了几千大元,到手不过一个月,就这么报废了。宋朝缓缓直起身体,抬头迎向那张生人勿近的脸。


    黑色的背景下,权少顷立体的五官隐于阴暗,只有一双厉眸,凛凛放光。那目光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泼下,权少顷可是比厉鬼更难缠百倍的存在。遇上他,宜应付,莫得罪。


    有那么一刹间,权少顷有种错觉,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像只混身燃烧斗志的小狮子,亮得耀眼。有意思!


    “吸引我的注意力,你的目地已经达到了。现在我问你答,敢说谎,爷弄死你”冰冷地吐息,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神经病果然只适合远观


    “我没有故意吸引你的注意力,更没有想勾引你……”


    “现在是爷问你答,嗯?”权少顷伸出一根手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三十年前叱咤赌坛的千王鬼手,与你是什么关系?”


    千王鬼手——赌坛一代人心中的千王之王,赌技生涯无败迹,即使有人录下他出千画面,电脑一桢一桢慢放,也参不破其中秘密。二十几年前突然金盆洗手,从此音信全无。


    “什么千王鬼手,我根本没有听说过。”宋朝心头一颤,强装镇定。


    权少顷微微垂头,一双厉眸在她的面部,一寸寸扫过,似乎想在她强装镇定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马洪超,周大强,曹汉……这些名字,你总有印像吧。”


    这些都是鬼手的假名,千术说到底还是骗术。成名之前,他利用编造的众多假名字,秋收农闲之时在乡村间游走。


    三十年前,乡下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三五成群几个人聚在一起赌钱也是常事,鬼手利用赌术赢了许多钱,也残害了许多人家徒四壁、卖妻卖女。


    宋朝正欲摇头,一只冰凉大手掐住脖颈,微微上提,百八十多斤的身体拎了起来。


    “在爷面前说谎,你有几条狗命。”


    划动四肢,宋朝如脱水的鱼垂死挣扎“放手”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我还是下车看一下。”


    叮!车的自动锁打开,权少顷去取暗格中的手枪,有人比他速度更快。路边暗处早已埋伏好的两条黑影,一左一右蹿到车子前,拉开车门,跳上车子一气呵成。宋朝只觉眼前黑影闪过,黑洞洞枪口抵上太阳穴。


    翻眼睇天,不带这么玩的。


    司机只是与两名绑匪互换了个眼神,径直重新锁上车锁,驾车拐弯掉头,驶上另一条叉路。


    “兄弟,图财而已,无需弄得这么大动静吧!”司机的反常分毫不差落进权少顷眼中,他与绑匪是同伙。


    “爵爷财大气粗,不介意赏兄弟几个钱花花吧?”


    劫持权少顷的男人年纪绡微大一些,是绑匪的头,沉稳冷静不见一丝慌乱。劫持宋朝的绑匪经验稍少一些,从上车开始呼吸微喘。


    “二哥,车上为什么多一个女人?”


    计划中只绑权少顷一人,多出的女人扰乱了计划。


    “是他抢来的女人,失去这次机会,我们不知还要等多久。”开车的是二哥,原来他们是兄弟三人。


    “事情与她无关,放了她。”


    爷儿,你霸气!即使是犯罪份子,也要千方百计掩饰自己的罪行。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不拖自己下水。


    “这恐怕不行,只能劳烦这位小姐几日的时间。”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内空间,两个壮汉加入,人压着人,脸贴着脸,连个活动的空间都没有。如此的贴近两名匪徒,他们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呼吸轻浅却不显杂乱,权少顷不动声色的同时,暗处分晰着三人的情况。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越行越偏僻,驶进一家废弃的工厂厂房。司机老二先下车,巡察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走到隐敝处,不一会儿传来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原来他们来这里换车。


    一辆改装后的箱型货车驶了过来,车子没有熄火,老二下车转到车尾处,打开货箱的门。里面经过改造,加厚货箱钢板,并在夹层内铺了隔音棉,里面的人叫破了天,外面也听不到。


    劫持宋朝的老三率先下了车,因为宋朝是女人的关系,只有一人看守,老大和老二一左一右劫持权少顷来到货车前。


    “爵爷换一下衣服吧!”老二由货箱内取出一包男人衣服


    权少顷眉头紧皱,能在他身边服伺的人,必经过层层考核,老二王海是三个月前来到权家。曾在某特种部队担任仕官,个人素质很强,退役后是小姨夫亲自推荐,才做了自己的司机。


    王海的身份背景绝不可能造假,兄弟三人废时三个月筹划,不顾生命危险绑架自己,难道只是为了钱。


    “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吧?”


    “少废话,让你换就换”老三最沉不住气,隔着老远咆哮。


    权少顷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手表和配饰,混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除了杜学智,宋朝头一次看到几近裸体的男人,双腮微红,紧盯自己的脚尖。


    “鞋子和内裤也脱掉”老大冷硬的嗓音响起。


    宋朝轰的一声双腮暴红,那不是全裸了,头垂的更低。


    权少顷眸光暗转,迟迟不见亲卫有所行动,权少顷的亲卫虽然不多,个个是从小培养,腥风血雨行走过的狠角色,一杯水即使离开他们的视线一秒钟,也绝不会再碰。警惕性如此之高,也遭了兄弟三人的道儿,可见他们不是普通绑匪那么简单。


    没有摸清他们底细之前,权少顷选择按兵不动。乖乖脱地一丝不挂,一件件穿上他们准备好的衣服。


    “那位小姐,请你也过来。”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宋朝,粉腮上不自然的红色逃不过他的眼睛,现在还有人会脸红?


    “快点,别磨磨蹭蹭”与权少顷这样的男人搅在一起,能是什么好女人,老三先入为主认定宋朝是拜金女,态度自然很恶劣。


    宋朝险些摔倒,危难时抓住老二王海的衣角,王海知道内情,整件事情属她最无辜,暗力悄悄扶宋朝一把。


    “我的衣服不能脱”


    事先没有想到,会有宋朝这个意外,没有准备女人的衣服。


    “所有的东西掏出来,丢到地上。”


    宋朝的东西并不多,手机被权少顷踩烂了,只有些女人的化妆品和一小包糖果。


    “我有很严重的低血糖,会死人的那一种,能不能把糖还给我。”


    王海捡起地上的糖果交到她手中,冷声恐吓“别耍花招”


    黑洞洞枪口指着自己,耍花招那是找死,宋朝隐隐觉得兄弟三人不像逞凶极恶的绑匪,为什么走上了绑架这条不犯罪的道路。


    俩人站在敞开的货箱前,忽觉手臂一痛,透明的液体注入他们体内,很快晕眩感袭来,两人双双失去知觉。


    兄弟三人动手将二人抬进货箱内,关门落栓。王海并没有与大哥和三弟蹬上货车,目送他们离开后,独自转身走到另一隐弊处,驾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离去。


    半个小时后,数台黑色的车子在远离废弃工厂几百米外安静泊车,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男人,如黑夜精灵悄无声息接近厂房。撬窗、开锁动作干净利落,二十几人潜进厂房。为首的男人手执精密仪器,屏目上的光点不断闪烁,却只找到要权少顷脱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