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永久蛋糕

作品:《在外做0,怒赚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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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绥等得快睡着了郁泊舟才回来。


    郁泊舟浑身气息松散,看不出一点外面的样子,拎起桌上的面包检查,“好像是坏了,扔掉吧,我明天再给你买。”


    纪绥打了个哈欠,嘀咕,“怪浪费的,陈伯不吃面包,下次不要买这么多。”


    “那小的分批给你上供。”郁泊舟全部扔光,看向坐着都开始东倒西歪的纪绥,心情平静,“回楼上睡觉。”


    “嗯。”纪绥揉了揉眼睛,“我给你买了礼物,在房间。”


    他补充,“用兼职的钱买的。”


    听到有礼物,郁泊舟立刻收拾好,推着纪绥上楼。


    东西就放在床上,没有什么精致的包装,用简单单调的牛皮纸袋装着,目测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郁泊舟拆开,是一个蓝白色的积木蛋糕,上面还有许多蓝莓草莓的小插件,中间有根蜡烛,一按底部的开关会自动升降,顶部做烛火的部分碰见风还会自动调节明暗,活像真蜡烛。


    纪绥双臂撑在床上,“你上次说的,我想过了,这是作为正式成为朋友的礼物。上次的愿望太敷衍,要是以后你还想到什么愿望,就吹蜡烛,我能力范围内的,都会满足。”


    纪绥的声音化作一把小锤子,一点一点凿着郁泊舟心口,又痒又疼。


    他尚未做出反应,纪绥就爬下床,往抽屉里翻出医药箱。


    他掰断碘伏棉签,摊开郁泊舟的掌心,细细涂抹。楼下时便瞧见了,出去一趟还带着伤回来,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纪绥能感觉到,今天的访客不是单纯为了吃饭而来,每个人都有秘密,他选择不问。


    纪绥低头吹了口气,让碘伏干得快些,“下次出门别摸叶子,划手,不干净。”


    郁泊舟静静看着他,“好。”


    ……


    积木蛋糕被小心收进玻璃柜,和那晚的记忆一样封存,像是从未发生过。


    天气晴好的周末,陈伯上班回来带回了同事送的两张海钓券,那片海域位于一个风景极佳的小岛。


    刚好郁泊舟手上的项目结束有两天假期,饭桌上,陈伯便鼓动郁泊舟带纪绥出海海钓。


    “海钓?”郁泊舟将剥好的虾放到纪绥碗里,对陈伯的提议兴致不高,他不爱吃要吐刺的,麻烦。


    陈伯一眼看穿郁泊舟的想法,“海钓怎么了,你不吃鱼小绥要吃。”


    “我没说他不吃,岛上的太阳多晒啊。”郁泊舟小声问纪绥,“芦笋?”


    纪绥吃饭有个怪癖,只夹面前离自己最近的菜,绝对不吃要动手剥壳的东西。


    起初郁泊舟以为是纪绥不爱吃,后来阿姨换了几次摆盘他都吃了,才知道纪绥压根不挑食,只夹面前的菜更像是一种习惯,郁泊舟尝试纠正过几次无果,便由着他去了。


    纪绥摇头,“我吃饱了。”


    陈伯瞪了郁泊舟一眼,“这么大一个人怕什么晒。小绥跟你结婚到现在婚礼没办旅行没有,天天给你送饭在家等你,让你放假带他出去逛一圈这么多话。”


    郁泊舟:“……?”


    月入百万但看起来是个无业游民的全职主夫纪绥:“……”


    郁泊舟试图反驳,“我正在计划,谁说我没打算带他出门逛。”


    “计划表呢?”


    “准备写。”


    “准备写就是没有写。”


    “嘿。”郁泊舟往陈伯碗里怼了块红烧肉,“小老头,你今天干嘛找我茬?”


    陈伯哼了一声,不再和郁泊舟废话,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就出发。”


    他把红烧肉丢回郁泊舟碗里,气鼓鼓上楼。


    郁泊舟奇怪,“更年期提前了吗?”


    怎么吃顿饭,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纪绥思考片刻,“可能因为陈伯种的蓝莓树枯死了,他昨晚说的时候你在打电话,没有为他的蓝莓树致哀。”


    郁泊舟:“……”


    ……


    两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并排摊开在地上,其中一个已经被塞满了大半。


    郁泊舟在房内外来回晃荡,不断翻箱倒柜寻找需要携带的东西。


    纪绥让他晃得头晕,“我们去两天一晚,用不着带两个这么大的行李箱。”


    “这些都是必备品。”郁泊舟往行李箱塞了双没穿过的拖鞋,“你以为我说晒是借口?”


    他摇了摇手上的防晒,“我之前去过海岛,长时间户外钓鱼不好好防晒,能晒脱一层皮。”


    纪绥其实没有很想出门,“你当时可以跟我说,我来拒绝的话,陈伯不会坚持要我们去的。”


    “没必要。”郁泊舟说话的功夫已经收完了一个行李箱,低头一件件仔细清点物品,“横竖是免费的,不去白不去,而且你看小老头,我还是尽早躲出去,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郁泊舟语气酸溜溜,“蓝莓树才是他儿子。”


    纪绥忍笑,跨过箱子站在衣柜前,“还有什么东西没收?”


    两个人出门,全是郁泊舟收拾,多不好意思。


    郁泊舟想了想,“起立走到床头柜旁边。”


    纪绥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转身。”


    纪绥顿了顿,转身贴着床边。


    “坐下。”


    纪绥:“……”


    郁泊舟清点完,将收好的行李箱立到角落,“快收完了,坐着吧您。”


    他发现郁泊舟不仅有点英雄主义,还有大包大揽照顾人的特殊癖好。


    纪绥也懒得跟郁泊舟辩论应该怎么分配家务,“郁泊舟,我渴了。”


    正叠衣服的人果然如他预想般停下了动作,“你杯子呢?”


    纪绥瞄了一眼床头柜,“不知道。”


    郁泊舟将衣服放到一旁,视线扫了一圈找到床头柜上放的杯子,他没问为什么杯子明明在纪绥手边还看不见,而是直接拿杯子下楼倒水。


    两分钟左右,郁泊舟拿着水回来,递给纪绥后重新回到下楼前的位置叠衣服。


    纪绥喝了一口,水入口温热,楼下的水起码有七八十度,郁泊舟肯定拿冰块降过温。


    他其实不渴,或者说完全可以自己下楼倒水,他就是趁现在想试试,郁泊舟照顾人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纪绥摩挲玻璃杯壁看向忙碌分类衣服的郁泊舟,莫名笑了下。


    郁泊舟似有所感地抬头,发现纪绥托着下巴唇角上扬,浅棕色眼眸一错不错盯着他看,心情很好的样子。


    郁泊舟心跳忽然漏跳一拍,胡乱将东西一塞拉好,“笑什么?”


    “你长得好笑。”


    ……


    早上十点飞机落地,迎面扑来的热浪让纪绥略感不习惯地蹙眉,他不喜欢太热的天气。


    阴影斜落,纪绥头上多了帽子。


    到了酒店近十一点,纪绥他们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去三楼自助餐厅吃饭。


    酒店距离港口不足一公里,各式各样做法的海鲜和珍稀海鱼是招牌,倒也有常规的菜品,但比起招牌逊色不少。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各拿了几种不同做法的鱼和虾蟹,顾及着一会要搭船,没拿主食。


    郁泊舟正联系海钓公司的负责人,没怎么动筷,纪绥察觉后挑了几块郁泊舟大概喜欢的鱼,尝试挑刺。


    这份工作比想象中的要困难,纪绥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喜好,给什么吃什么,吃其它海鲜有,可几乎没怎么吃过鱼。挑刺的时候选纪绥脑子不断闪过郁泊舟因为吃他挑的鱼,被鱼刺卡喉咙进医院的新闻,让他忍不住挑了又挑。


    郁泊舟沟通完,发现手边多了碗白色不明物体,上面淋着葱油,还插了几根迷迭香。


    “你把鱼打碎重组了。”郁泊舟失笑尝了口,“不错,非常有二次烹饪的天赋。”


    不是什么正经夸奖,可纪绥油然升起一种饲养郁泊舟的自豪感。


    照顾人,挺容易。


    正值小岛旅游季,住酒店和预约海钓的人爆满,饶是郁泊舟提前打电话预约,海钓的时间也排到了下午三点。


    郁泊舟包的是条双层游艇,配备一个船长两名水手,以及一些饮料餐点。船悠悠驶出海,根据雷达预测到达一片鱼群据点。


    水手替他们收拾好了渔具和钓饵,准备教学时遭到了郁泊舟的回拒。


    等水手回了船舱里,郁泊舟拿过鱼竿手把手教纪绥挂饵抛线,动作十分娴熟。


    纪绥学着郁泊舟教的,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