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各怀鬼胎

作品:《我弟弟才不可能是邪神呢!

    黛妲·米利特是夏娜的室友,也是她在阿尔雷亚魔法学院中最好的朋友。


    最近这两个多月,她明显感觉到夏娜的校园生活变得较之以前更加忙碌。


    尤其是在她佩戴上那枚彼岸花形状的胸针之后。


    现在的夏娜,是东谷地唯一继承人,莉芙·克莱德小姐的亲信,也是彼岸花结社的核心成员。


    看着自己的好友所走的道路与自己渐行渐远,黛妲虽然有些落寞,可她也是发自心底的为了夏娜感到高兴。


    而就在几天前,夏娜回到寝室里来的时候,黛妲明显察觉到了她神情的不太对劲。


    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夏娜开始疯狂研究起有关于通讯魔法的典籍。


    在战争开始后,为了维持学院环境的稳定,学院里所有的学科都暂时停课。


    这也不是今年第一次停摆了,上一次停摆,就是不久前吉娜·凯勒身死的时候。


    坐在床边摇晃着双腿的黛妲感到很无聊。


    “我说啊,夏娜。”


    她唤到夏娜的名字。


    “嗯?”


    夏娜全神贯注的研究着面前的书籍,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你觉得我也加入彼岸花结社怎么样?”


    黛妲说道。


    夏娜手中不断书写着什么的羽毛笔,在此时此刻突然停顿住了。


    “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我想加入彼岸花结社。”


    黛妲重复道,并且开始向夏娜陈述自己的想法:


    “你看啊,最近这段时间学院里参加彼岸花结社或者葵结社的人不是越来越多了吗,夏娜你现在跟莉芙小姐的关系也很好,如果是夏娜你为我引荐的话,肯定会很顺利吧?”


    而夏娜只是又沉默了片刻,随即态度坚决的摇头:


    “不行。”


    “唉~为什么嘛!”


    黛妲对夏娜的拒绝相当不满。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的吧,那些加入彼岸花或者葵之后的人们,都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夏娜说道。


    无论是加入彼岸花结社,还是加入葵结社的人,都会变得狂热。


    毕竟神迹,是真正超出人类认知的伟力。


    无论是莉芙的幽夜魔法,还是索菲娅的明昼魔法,都本应只存在于传说中才对。


    在这个六阶以上的术师都凤毛麟角的现在,又有多少人见到如此的伟力,而又不会疯狂呢?


    “夏娜你不是就很正常吗?”


    黛妲问道。


    “……这不一样。”


    夏娜偏离开自己的目光。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黛妲的问题,这背后实在是牵扯了太多。


    甚至就连夏娜自己,也仍处于浓雾当中,迷茫的徘徊着。


    ……


    王都守军,指挥部。


    营帐的正中央处摆着沙盘,沙盘上是王都以及周边地势的等比例模型。


    有关于这场战争的推演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天。


    没有得到任何能够令王庭真正满意的结果。


    此时此刻的前线正在僵持当中,失去了空袭能力的河间地军队不敢贸然向王都进行推进。


    相对的,王庭也是一样。


    即便到了现在,他们还是有充足的把握,王都不会被埃默尔·凯勒所攻陷。


    但王庭所追求的不止于此。


    反攻。


    王庭的计划是在守城战结束后,向河间地发起反攻,彻底瓦解埃默尔·凯勒公爵在河间地的根基。


    可通过在沙盘上的兵棋推演,实现王庭战略目标的可能性看起来并不很大。


    “也许我们应该继续求援。”


    将双手撑在沙盘的边缘处,威廉·克莱德低沉的声音响起,如此说道。


    他脸上的胡渣,相较之前几天要更长上了一些。


    “向谁?”


    阿尔弗雷德王子反问。


    卡恩·门罗的死,给了河间地足够充足的战争理由,并且改变了阿尔雷亚王国境内的舆论形势。


    这导致当河间地向王庭宣战之时,更多的领主可以理所当然的作壁上观。


    阿尔雷亚王国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不过敢向王庭贸然宣战的,河间地的确是独一家。


    “我可以联系我父亲,让他从东谷地派出更多援兵。”


    威廉·克莱德如此说道。


    “……”


    阿尔弗雷德王子沉默了。


    诚然,因为河间地的关系,现在的东谷地是王庭关系最为密切的盟友,没有之一。


    但阿尔弗雷德王子不想,也不敢再向东谷地讨要更多支援。


    因为这何尝不是一种驱虎吞狼呢?


    “对于这一点,还是由王庭和内阁做出决断吧。”


    阿尔弗雷德王子如此回答。


    威廉·克莱德对此没有异议。


    正当人们打算重新再进行一次兵棋推演时,一位魔剑士走进了营帐当中。


    “克莱德爵士。”


    那魔剑士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威廉。


    威廉·克莱德打开纸条,看了几眼。


    他看纸条的时候,表情没有做出任何变化。


    “失陪一下。”


    威廉拿起自己放在桌前的佩剑,然后离开了营帐。


    ……


    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尼克站在小巷里等待着。


    随后突然一阵破空声响来,剑鞘重重的砸在尼克·克莱德的后脊上。


    “嘶!”


    他吃痛,并且一个趔趄跪倒在地面上。


    当尼克再抬起头来时,出现在他眼球正前方极近距离上的是锐利的剑尖。


    “为什么你还在王都?”


    传来的是冷冽而又低沉的男人声音。


    “因为我不甘心,威廉……”


    威廉抬起一脚,重重的踹在尼克的小腹上。


    这是丝毫不留情面的一脚,剧痛迅速顺着神经传达到了尼克的大脑,并且几乎将他胸腔所有的空气都挤了出来。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王都,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威廉说道。


    “我要报仇,威廉!我是被人陷害的!”


    尼克强忍着疼痛,朝着威廉·克莱德大喊道。


    威廉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尼克的面前:


    “可以,可以,行,我走!”


    尼克连忙说道: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威廉,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


    “你没有任何资格来和我谈条件,尼克。”


    威廉冷声道。


    然后他对准尼克的脑袋,再次抬起自己的腿。


    感受到了极速接近的腿风,尼克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原本所预料的疼痛,却久久没有从自己的脑袋上传来。


    “说说看吧。”


    威廉·克莱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