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重生后,夺了哥哥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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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远睁开眼,心想,许愿还是挺灵的。


    秋末冬初,今晚的风还算舒适,可是却让所有人都脊背发凉了起来。


    他们缓慢的向着中间聚拢,想要遮挡住身后的人,像是那个人有多么的不堪。


    石文耀仗着年纪小,偷溜到顾辞远的腿边,握着他的手腕,小声小声再小声的说了个走。


    每个人都分工明确,一看就是提前对好的流程。


    顾辞远一时间很想笑,他看着还没吃,蜡烛都没吹的蛋糕,觉得好浪费。


    顾辞远带着生日帽,依旧是吹蜡烛的姿势。


    只是脸上划过一抹恶作剧的微笑,不顾推开众人越走越近的人,把两根蜡烛吹灭,心里对自己说:顾辞远,生日快乐。


    石蕊似有所觉,猛的推开面前站着的王石淮,忘记了这是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儿子。


    王石淮一只腿带着假肢,平衡力会差点,被她不留余力的推开,倒在草地上。


    石玥和石成和忙扶起他。


    一时间也有些惊吓住,姑姑的反应比想象中大很多。


    四周的空气凝固着,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是谁。”终于,石蕊来到了顾辞远的身后,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充满了敌意。


    顾辞远慢条斯理的切了块蛋糕,不顾王怀稷警告的眼神,转身递给穿着精美旗袍的温婉女人,伪装乖巧道:“妈妈,谢谢您生下我,第一块蛋糕应该给您吃。”


    似是一簇火苗落入满是煤气的房间,石蕊顷刻间疯狂了起来,她张牙舞爪的再不见一丝温柔。


    暴躁的把巧克力蛋糕砸到顾辞远头上,掀翻撑在草地上的桌子,面目狰狞的怒吼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怪你,是你的错,不是我......”


    除了上一辈的长辈,石文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石蕊,吓的不敢言语,小脸苍白。


    王怀稷忙上前抱住她:“蕊儿蕊儿,没事,没事,都是他的错,我这就把他赶出去。”


    他回头冲满身狼藉的顾辞远喊:“你还不赶紧走,快走。”


    王家和石家的四个老人也推着顾辞远:“你先走,你先走,你妈不能看见你。”


    顾辞远被推着后退了一步,抹了下脸上的巧克力奶油,随后把指尖塞到嘴里吃了一口。


    像是对面是疼爱他的父母,天真的笑道:“妈,我爸准备的蛋糕真不错,你不要尝尝吗?”


    众人猛然看到他眼里的叛逆,皆是震惊的看着他。


    王怀稷一个巴掌扇在顾辞远脸上,顾辞远踉跄了两步,随之而来的,是恼怒的拐杖砸到背上。


    “你走啊!你这个讨债的,她是你妈,你这么逼她。”


    直到此刻,顾辞远才知道,他是有怨的,有恨的,一直都有,只是一直被积压了下来。


    死过一回的他,不想再退了,如果是致命的脓包,早点解决早点结束,是死是活他都认了。


    被推,被打,被骂,刚才慈爱的看着他的长辈亲人,现在恨不得顾辞远从来不曾存在过。


    很疼,疼的顾辞远笑出了声。


    石蕊疯了一样的抓着王怀稷喊:“不是我的错,都是他的错,你为什么要带他回来,你要他不要我。”


    “他差点害死我,差点害死淮儿,他是坏人,他是坏小孩,他是讨债的。”


    王怀稷脸上被她的指甲抓出血条,彷佛感受不到疼一样的哄着:“不是他,不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已经给别人了,不是他。”


    石蕊似是听进去了两句,疯魔的状态缓解了一点,却也只是一点。


    她紧紧攥着王怀稷的胳膊:“是的,是的,你说过的,他是你资助的一个学生,老公,不要资助他了,我不喜欢他,我不想看到他,不要再给他钱了,他跟我们没关系。”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祈求得到认同,两个人青梅竹马,王怀稷宠了她半辈子,想也不想的给她答案:“好,他跟我们没关系,以后不资助他了。”


    王怀稷扇顾辞远的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顾辞远脸上火辣辣的疼,喉咙口都有了腥甜。


    顾辞远看向王怀稷,脑子似被闷雷砸了下,是,如果去除血脉关系,他对他,确实是资助。


    可是凭什么,他生了他,无论是情意还是法律,他都要对他进行抚养义务,要供他上学,养他长大。


    石蕊犹如受惊的兔子,双眼是惊魂未定的后怕,嘴里不断的呢喃着,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


    这句话是顾辞远问出来的,他忍不了了,说是委屈也好,说是怒火也好,他这一瞬想烧了整个宇宙。


    那是谁的错?这句话顾辞远是很平静的问出来的,以一种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语气。


    总结原因,顾辞远觉得应该是心里的失望攒够了,不再期待,只想把事情做个了解。


    在石蕊缩到王怀稷怀里的时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没松到底,就因顾辞远的话又提了上去。


    提到胸口,变成了怒火,这孩子不懂事,想要他妈的命啊!


    顾辞远轻飘飘的一句话,在石蕊那里成了千军万马,她疯魔一般的挣脱王怀稷的怀抱,准确无误的脱掉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劈头盖脸的往顾辞远头上砸。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不去死,我为什么要生你,怀稷哥哥你怎么不掐死他......”


    真的,很难想象,她那娇弱的身躯会有这样的爆发力。


    顾辞远一米九,她不过一米六二,弹跳力惊人的把鞋跟砸到了顾辞远头上。


    眉毛上方不到一寸的位置。


    只差一点,这个尖细的鞋跟就会像个钉子一样镶入顾辞远的好看的右眼里。


    鲜血顺着浓眉滚下,顷刻间吞没了他清晰的视线。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刺目的红,温热的血融化脸上的巧克力。


    血的腥,巧克力的甜,两种味道在顾辞远鼻尖盘旋,脑中盘旋。


    顾辞远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鲜血落满脸庞,犹如索命的恶鬼。


    闹剧在石蕊恐惧的扔掉鞋,惊叫着昏倒中结束。


    家庭医生匆促而来,顾辞远不知道他们叫了几个家庭医生,但听得到来了好几辆车。


    不知道是出于仅有的一点关心,还是害怕自己死在这里,他们派了一个医生过来。


    深夜被叫来的医生脚步匆匆,穿着家居服,连正装都来不及换。


    看到在沙发上躺着的人脚步骤停。


    顾辞远很高,一米九的身材,躺在沙发上小腿都伸到了外面。


    他闭着眼,一只手捂着额头上被血浸透的纱布,唇色白的似是已经死去多时。


    不用催,医生就提着医药箱小跑了进来。


    顾辞远松开手,轻声说了句谢谢。


    医生像是个新手,看到染红了纱布的血,他有些慌乱,顾辞远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手在抖。


    顾辞远闭上眼,任由医生在他头上忙活着。


    其实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但是意识很清醒,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