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避嫌

作品:《寡妇靠保险化竞争为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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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琰双眼圆睁,嘴巴微张,“齐大人要安康堂的账册和经营报告?那他今天咋不进来?”


    她眼里满是疑惑和茫然,手中握着一账本,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捏着衣袖。


    “大人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岂会亲自来办。胡夫人,你把东西给在下,好回去复命吧!”师爷伸手去拿,楚琰却不松手。


    齐煊豁出了官运替她争回来的保险经营权是小事?


    若真是小事,齐煊大可不管不顾,还看什么账册和经营报告。


    楚琰把手里的账册收到背后,“要上交也可以,我要亲自见齐大人。”


    “胡夫人,希望你懂得避嫌,莫要再让流言蜚语毁了大人的前程。最好能与大人保持些距离吧!”师爷说罢,便从楚琰垂下的手上接过账簿等资料,转身离开。


    看来,确实是连累的齐煊,才让他对自己避之不及。


    可她只想跟他道谢,商量一下灾后重建险的发展事宜。


    说到底都是工作的事儿,谈何避嫌?


    又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有什么好避嫌的……


    思及此,楚琰感觉脑袋“嗡”地一下,血色爬上脸颊。


    “民妇楚琰求见大人。”楚琰在县衙门口,边敲门,边喊道。


    禁锢的大门稍稍透出一条缝儿,沉声道,“齐大人公务繁忙,无暇接见。”


    “我有要事……”话没说完,大门又被合上。


    楚琰努了努嘴,一气之下,敲起鸣冤鼓。鼓槌声声落下,吸引了古镇大街上来往的百姓瞩目,“民妇有要事求见齐大人……”


    衙役把她领入县衙大堂,见到齐煊端坐在高堂之上,心中激荡万分,便深深一揖,“民妇特来向齐大人道谢……”


    话音未落,齐煊打断道,“胡夫人敲鸣冤鼓只为道谢?”


    她的脸色由期待渐渐转为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无奈,“我这……”


    惊堂木一响,“送客。”


    楚琰的心猛然一颤,齐煊冷漠的声音在堂内回响。


    ……


    身量瘦小的衙役眉清目秀,偏生唇上还长出不合时宜的撮口胡。他端着茶盘,跨过县衙的拱门,穿行在连廊之间。


    夜色如墨,看不清小衙役的面容。


    “这小子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


    “看他往齐大人内堂方向去,应该是新招来伺候大人的仆役。”


    小衙役人被旁人评头论足,垂了垂头,窜进内堂。


    “什么仆役?”几个衙役闻声扭头,见荣铭晟正站他们身后。


    荣铭晟眯着眼,看向瘦小的衙役离去的方向。


    小衙役闪进内堂,轻喘着气。房间里静谧而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几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房间内的陈设简朴而庄重,墙上的书画透出一丝文雅的气息。


    昏黄的烛光下,那小撮胡子掉落了一半,俨然露出楚琰的脸。


    楚琰寻着光一点点走进。


    齐煊一手撑着案桌,气势威严,不容置喙。楚琰抬头正要开口喊他,见屏风后的朱元乾走到他身侧,楚琰复又垂下了头。


    朱元乾呵腰,作揖道,语气听不出喜怒,“在京都,幸得齐大人高抬贵手,朱某才幸免于难……”


    楚琰闻言,脚步顿住。


    “茶水放下,出去。”齐煊并不看她,静静地与朱元乾对视。


    楚琰已然走到了齐煊与朱元乾之间,堂内安静得针落可闻。楚琰一手端着茶盘,一手把茶杯从他俩间缓缓递过去。


    “啪”齐煊拍案而起,刚碰触到桌面的茶杯应声落地,楚琰忍住了尖叫,立刻跪下。


    堂内重归寂静,齐煊与朱元乾两人对峙而站,目光交汇,火花四溅,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对抗而凝滞。


    “费尽心机帮胡家寡妇得到保险经营权,还挑拨朱某与魏大人之间的私交,齐大人呐,齐大人,真是居心叵测,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咯!”


    齐煊身体站直,见茶水把他的官服被濡湿了一大片。


    “北方三省的保险经营权已落入你手,期间若是经营不善,上面责罚下来,朱老板可担待不起。有空在此耀武扬威,不如沉下心来经营。一年后,再一较高下。”


    垂头跪地的楚琰,不禁深吸了口气。


    听到齐煊的话,朱元乾不禁轻蔑一笑,“呵,一个小小的烙城保险经营权如何与我北方三省的经营权一较高下?以卵击石……”


    “圣上有旨,保险经营权为期一年,到期再做考评。仅仰仗魏大人,朱老板又无保险经营经验,确保无虞?”


    朱元乾嗤笑一声,“是否经营好保险并不重要,只要能赢胡家那寡妇就行。”


    “朱老板何来底气,一定能赢?”


    齐煊的话,让朱元乾笑意更深,“众人皆知,齐大人跟那寡妇有私。只要朱某像这次一样,力证您为了帮她而徇私舞弊。一年后,在下如法炮制……她还有胜算吗?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楚琰手握成拳,后槽牙紧闭。


    齐煊不语,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嘴角下压,形成一道深深的弧线,怒喝一声,“朱老板,拭目以待。”


    迎着朱元乾得意的神色,齐煊从楚琰身边越过,长袍的衣角在她身侧晃过,“替本官更衣。”


    楚琰怔愣片刻,才从气愤地情绪中缓过来,随齐煊走入后堂。


    窗外的月光透过纸窗洒进来,与屋内的烛光交织在一起。


    屏风的另一侧,健硕的身形倒影在半透明的屏幕上,隐约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把水倒进桶里。”齐煊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


    楚琰循声望去,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脸颊微红,心中一阵羞涩,目光慌张地闪开。


    她低头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抬水,走向木制的浴桶。水柱倾泻而下,发出轻柔的水声。


    热水晕染的房间,温度不觉升高,空气酝酿着朦胧而缱倦。


    齐煊从后堂走出,官服已脱,身形修长而精瘦,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线条分明却不失柔韧。


    身上仅剩雪白而宽松的寝衣,松散地耷拉着,一条细带巧妙地系在腰间,将裤子稳稳地固定在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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