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阿月,我再陪你演最后一次
作品:《弃夫的科举之路》 次日,南越长公主没银子还想包下万贺楼的事,便传遍了京城,这个消息让大启百姓对南越那位长公主更加没好感了。
甚至有不少人大老远跑到万贺楼来吃饭,就是为了顺带看一眼万贺楼门口新帖的那张南越人与蚊蝇不得入内的大字。
一时之间,万贺楼的生意也被带动的更加火爆。
而斜对面的云上楼,虽然自从万贺楼开起来后,生意就受了很大的影响,但依旧有不少人愿意送上门去当冤大头。
但那些怀着目的甘愿去云上楼当冤大头的人,现在也是除非必要才去云上楼,平时光顾最多的酒楼却是万贺楼。
更有那些当初被谢彦和玄崇坑了不少银子的达官显贵,一边对谢彦怀恨在心,一边又时常让下人去万贺楼订一桌菜拿回去吃。
这送上门的银子,谢彦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念月自那日离开万贺楼后,也没有回驿馆,而是直接住进了斜对面的云上楼。
因为念月想包万贺楼却不想付银子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为此魏相的人还参了谢彦一本,说他不顾大局,眼中只有私利,如今得罪了南越长公主,将来若是南越再挑起战争,必须由谢彦来承担这个责任。
玄崇却当着百官的面道:“朕倒觉得谢爱卿这次做得好,大启和南越的仇本就无解,南越使团这次来大启,更是半点诚意全无,既然如此,还需要和他们讲什么道理。另外南越若要真想再次挑起战争,即便把他们供起来也无用,既然如此,大启为何还要对一个战败国委曲求全!”
在场的大部分官员无疑都赞同玄崇说的,在像单明远和韩泰这些是非分明的官员看来,南越那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越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会越往你的头上爬。如今他们都被沈将军带着大启将士打败了,都还不肯消停,这样的人,谢大人有什么必要惯着他们。
而且上次念月在西川时,就给西川皇宫和西川驿馆招了一批毒蛇,这次她费那么大劲想住进万贺楼,谁知她怀了什么心思。
万贺楼可是酒楼,但凡念月在里面动些手脚,简直防不胜防,谢大人除非脑子坏了,才会让这种人住进去。
不过单明远他们觉得参谢彦的那些人居心更加叵测,即便他们内部再怎么不合,也不该因为南越的事来参谢彦,除非是谢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不知为何,单明远等人突然想到了和万贺楼有着竞争关系的云上楼。
虽然云上楼的幕后东家一直是个谜,但以云上楼的那些逆天操作来看,有那么大势力的,京城也就那么几位,真不算难猜。
原本以那几位的势力,想要搞跨谢彦,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现在谢彦已经和沈金戈破镜重圆了,也相当于间接和皇上捆到了一起。
再加上谢彦自身如今在大启百姓心中的地位,那些人想要再搞跨他,已经没那么容易了,除非他们能有本事将沈金戈和皇上也一起搞垮。
最终谢彦被参这件事,被玄崇当场就驳回了。
正月十四那日,京城依旧下着漫天大雪,但街道上却比过节还热闹,街上各家店铺的伙计,把准备明日元宵节才挂上的彩色灯笼,都提前挂了出来。
街道两旁站满了手里拿着各种吃食和礼物的百姓,他们之所以冒着大雪站在这里,是在等拯救了大启的英雄回家。
上一次沈金戈带着部下回京时,因为提前了好几日,不止玄崇没有准备,就连京城百姓都毫无准备。
再加上沈金戈在大街上把谢彦给绑了回去,这直接把百姓们的注意力给岔开了,大家都在想着他们夫妻俩是否能破镜重圆,却忘了用最热烈的方式迎接拯救了大启的英雄凯旋而归了。
所以这一次,在得到沈金戈要从北狄边境回来的具体日子后,京城百姓自然不会再错过这个机会,所以大家和谢彦一样,早早就在做准备了。
至于谢彦在准备什么,他除了在万贺楼备下了数桌给回京将士们接风洗尘的宴席,还有等着被人再次踹了的心理建树。
虽然谢彦一直觉得,他和沈金戈之间,绝对没可能真的破镜重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其实沈金戈的外貌,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上的,沈金戈是他穿到这个陌生时代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让他两世以来只一眼就被惊艳的人。
撇开外貌,沈金戈那种舍身忘己,心怀天下的胸襟,以及那惊世的军事才华和杀伐果决,也是让谢彦由衷敬佩和仰慕的地方。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每次沈金戈或是玄崇说,等她一从北狄回来就会和他解除约定,而让谢彦生气的真正原因。
――
这次沈金戈回京,没有提前也没有推后,带着一队人马准时抵达了京城。
谢彦站在城门口,和马上的沈金戈遥遥相望,沈金戈身着银色铠甲,外面还着一件黑色兽皮制成的大氅,坐下是一匹健壮高大毛色黑亮的黑马。
这次沈金戈回京,没有灰头土脸,铠甲上也不再锈迹斑斑,她身上那身银色铠甲谢彦认得,还是他上次在沈金戈离开京城前,给她准备的。
谢彦当时的想法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大启第一女战神,一直穿着一身锈迹斑斑的盔甲示人,那样太有损她和大启的威严了。
不过他怕沈金戈会多想,所以并没有当面给她,只是将其装在了自己给她准备的那些东西一起。
本来谢彦以为沈金戈不会穿,没想到她竟然穿着它回京了,这让谢彦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只是当他目光扫到与沈金戈并肩骑在马上,一个同样穿着一件黑色大氅的男人时,原本柔和的眉眼,不觉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那个男的五官立体,高鼻鹰眼,身形魁梧,身上有着类似玄崇的上位者的威严,不过他那长相还披散着的发型,一看就不是大启人,谢彦猜他应该是北狄那位据说要和沈金戈一同来京的北狄太子。
谢彦不得不承认,这个男的,不是,这个北狄太子和玄崇算是同类型的人,都是天生自带光环的那种。
而沈金戈身上,明显也有着和他们相同的特质,所以当沈金戈和北狄太子并肩骑在同样是黑色的马上,还穿着同样的黑色大氅时,莫名觉得两人竟有那么一点点的般配。
此情此景,让谢彦心里不觉有些泛酸,他压下心里的酸气,朝沈金戈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恭迎沈将军和众将士回京!”
之后他才对同样在马上坐着的北狄太子道:“欢迎太子殿下亲临我大启!”
坐在马上的北狄太子看着官服外披着白色裘衣,俊美的不似凡间男子的男子,原本舒展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他也朝谢彦拱了拱手,算是回应。
而沈金戈不知又是要演那出,突然下马走到谢彦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摸了摸,随后声音有些不悦道:
“这么大的雪,月之怎么穿得这般少,这一遭回去,怕是又要病了。”
沈金戈说罢,直接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到了谢彦身上。
原本就穿得有些多的谢彦,如今再加上这么重的一件大氅,实在累的够呛,不过他也没有甩开这有些沉重的负担,只是压低声对沈金戈道:
“沈将军这是又要利用本官陪你演戏?”
沈金戈倒也坦荡,同样低声道:“嗯,有劳谢大人了,回去定当厚谢!”
谢彦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手也改成反握住沈金戈的手,摸了一会后,才又把身上的那件黑色大氅拿下,又重新披回沈金戈的身上。
“天寒地冻,娘子若是冻病了,为夫一样会心疼的。”
北狄太子坐在马背上,看着相互关心又及其般配的两人,眉头不觉皱的更紧了。
沈金戈见戏演的差不多了,也不好叫其他人在这冰天雪地里陪她一起演戏,于是和谢彦各自上马,随后一行人便入了城。
“啊啊啊,是沈将军他们回来了,恭迎英雄平安回家!”
沈金戈他们才一进城,就有不少少年人扯着嗓子激动的大叫道。
随后就是各种感谢和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很少笑的沈金戈,在这一刻,也不觉露出笑容。
战场上的残酷惨烈,伤痛死别,以及双亲和全家不明不白的死去或是消失所带来的痛苦和煎熬,在此刻得到了片刻的慰藉,她抬起手,和街道两边的人挥手致谢。
而跟在她身后的罗山他们,手都快挥出残影来了,还得不时被冲过来的热情百姓塞上一篮子东西。
罗山他们本来不愿收,还是沈金戈示意他们收下,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些吃食,不然等他们走到宫门口,根本就拿不下那么多的东西。
谢彦带来的礼部同僚和北狄使团,这次倒是沾了沈金戈他们的光,又感受了一把百姓热情如火的欢迎仪式。
玄崇依旧带着铁蛋和百官,在宫门口迎接了沈金戈他们,而北狄使团,则在半道上,就被谢彦派人送去了驿馆。
本来玄崇是打算亲自带着铁蛋去城门口接沈金戈的,但他是皇上,即便是只到城门口,都不知要麻烦多少人,还有各种清场,而且今天京城百姓都想要迎接他们的英雄归来,因此玄崇就决定不去惊扰他们了,因此才带着铁蛋和百官在宫门口等。
“沈将军和各位将士一路辛劳,朕敬诸位一杯我大启的国酒西风烈。”
闻言的谢彦明显一愣,他竟不知,西风烈已经变成大启的国酒了,不觉看向玄崇。
玄崇却没看他,而是让人给沈金戈和她的部下,一人满上一杯西风烈。
本来罗山等人还心说,这么小一杯,哪里能喝得过瘾,直到一杯下肚,方知这西风烈,确实够烈,不由又惊又喜。
就连一向淡定的沈金戈,也有些惊讶的看向玄崇。
玄崇笑道:“此酒说来话长,沈将军和诸位先随朕入宫,朕再同你们慢慢说。”
玄崇说罢拍了拍沈金戈的肩,然后把铁蛋交到了她手里,让她随自己一同进宫。
现在有百官在,沈金戈怕玄崇因自己一家破例太多总被人诟病,因此抱起铁蛋后,脚步稍顿,慢了玄崇几步,跟在他身后进了宫。
就在玄崇接待沈金戈等人之时,京城的云上楼,二楼临街的那一面窗口位置,坐着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显然就是才刚到京城的北狄太子。
至于那个女子,则是一直住在云上楼的念月,两人此时的目光,都在看着斜对面万贺楼的方向。
“看来沈将军确实没有夸大其辞,短短几年时间,没想到大启就已经能人辈出,不仅配制出了火药,就连异常珍贵的琉璃,如今却被一个酒楼拿来随意装点门窗。”
念月莞尔一笑:“殿下不知,这还只是表面,万贺楼里面,那才真是真正让人大开眼界,仙宫也不过如此了。”
北狄太子闻言道:“哦,是吗,那本宫可得抽空去看看。”
念月在北狄太子面前,似乎并未打算掩饰自己的贪欲,只听她道:“看自然是要看的,就怕殿下看了后,就再也移不开眼了,就像我这般,虽然在这大启受尽冷遇,但也还是不想就这么离开。”
北狄太子似乎也并不觉她的话有什么不妥,他问念月:“那不知念月公主准备如何,是设计嫁给大启皇帝,还是继续让南越和大启打下去,用武力来夺下大启?”
念月闻言一改在别人面前的嚣张跋扈,很理智的道:“打?以如今大启的情况,再想打谈何容易。”
“那公主是准备选择前者一劳永逸了?”
念月道:“殿下说的两个法子,我都不会用,但也不会就这么放弃,南越自有自己的法子。”
北狄太子闻言,不由看了对面蒙着面纱的念月一眼,只是眼神里却充满了戏谑之色:“那本宫就在此恭贺念月公主心想事成了。”
“我知道殿下是在觉得我说大话,不过没关系,不知殿下可知当初沈傲是怎么死的,南越能杀得了沈傲,自然就有办法杀了沈金戈,只要沈金戈一死”
念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北狄太子把原本拿在手里轻轻把玩的茶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
“南越想做什么,北狄不关心,但沈将军你们动不得,不然”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念月面纱下的嘴唇微勾:“没想到殿下竟也是个情种,只可惜沈将军已经嫁人了,还有了那么大一个儿子,恐怕殿下一腔情意要错付了。”
北狄太子闻言,不觉想到了刚才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一幕,脸彻底冷了下来,不过却没有理念月话里的夹枪带棒。
念月见他久久不回话,自顾自的道:“其实殿下和沈金戈之间,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念月这话一出口,北狄太子总算是正眼看向了她。
念月倒也没卖关子,因为她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看似脾气很好,实则性情暴躁,把他惹怒了,绝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有耐心和她磨嘴皮子,他可能会直接拔刀杀了她,所以在他面前,念月连本公主都没敢自称,而是直接自称我。
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念月即惧怕又有好感的男人,要是之前没有谢彦在西川时的破坏,她在唬住西川王同意和南越合作后,就会按照原定计划去北狄,用同样的手段在北狄再使一遍,再趁机提出和北狄太子联姻的事。
只可惜最终这一切,都被谢彦和沈金戈破坏了,而且面前这男人,不但对她好感全无,甚至还喜欢上了已经嫁做人妇的沈金戈。
念月真不知那个沈金戈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还将就,武功高点,带兵打仗厉害一点,那脾气臭的简直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喜欢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充分利用好这一点,于是她继续对北狄太子道:
“如若沈金戈的那个废物丈夫死了,殿下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不仅如此,若如沈金戈真嫁给了殿下,她就是北狄的人,再也不是大启的将军了,这相当于北狄不费一兵一卒,就清除了攻下大启路上的一块拦路石。”
北狄太子在听到念月说谢彦是废物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再次看向斜对面的万贺楼,随后他对念月道:
“传闻果然不假,念月公主还真是足智多谋,本宫竟然没想到这些,只是不知你打算如何做?”
“殿下别急,在我帮殿下达成心愿以前,殿下是不是也该拿出些诚意来。”
“确实应该,那不知念月公主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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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月:“如若我帮殿下达成心愿,还请殿下说服北狄王,与我南越合作,打下大启这万里河山,北狄南越共享之!”
北狄太子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扣了两下,随后道:“好,本宫答应你。”
念月得到北狄太子的承诺后,用手指蘸着面前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北狄太子在看到那几个字后,笑的有些意味不明:“念月公主果然好手段,那本宫就恭候公主的佳音了。”
――
为了配合沈金戈演戏,从宫里出来便跟着沈金戈回了将军府的谢彦,此时正坐在沈金戈对面看着她。
因为他要问清一些事情,不方便让铁蛋听,因此便让韩离把他先送回万贺楼了。
韩离本来还想和他多年未见的沈家姐姐多说几句话,但见谢彦表情不太对,只能先带着铁蛋走了。
铁蛋可能也想让自己爹娘好好说会话,因此乖乖跟着韩离回去了。
“不知沈将军,还需要我陪你演戏到何时,还有你说的重谢不知又是什么?”
谢彦看了沈金戈好半晌才道。
沈金戈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回道:“陪我演到北狄太子离开京城即可,条件随谢大人开。”
谢彦听沈金戈口气不小,不由道:“以沈将军现在的身家,我开出的条件,怕是沈将军并不能做到,难道到时沈将军打算给我打欠条不成。”
“谢大人的条件是银子?”
“对啊,在这个世上,什么都可能靠不住,但只有真金白银不会。”
沈金戈闻言点点头:“那不知谢大人想要多少?”
“一百万两。”
谢彦这价开的,多少有些漫天要价的意思,谁料沈金戈却道:
“可以,不过以我现在的身家,可能真要给谢大人打欠条了,若是谢大人信得过我,日后将军府所有产业,就全交由谢大人打理,所得的银子都归谢大人,直到还清谢大人这一百万两为止如何?”
“沈将军不去做生意,还真是可惜了,你这是准备给将军府找个免费劳力来打理生意。”
沈金戈却没在意他的话,如实道:“我也是想早点还清谢大人的银子,要是谢大人实在不愿,那便算了。”
“本官确实不愿。”
沈金戈也没勉强,最后真去给他打了张欠条来。
谢彦看着沈金戈递过来的那张欠条,声音微沉道:“阿月,我就再陪你演这最后一次,这次过后,谢月之亏欠你的,应该也算还清了,以后你若再有这种为了躲避联姻需要找人演戏的事,麻烦去找别人演,我谢彦就不奉陪了,等北狄太子走后,我们就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吧!”
谢彦说完,把手里的那张欠条撕了个粉碎,随后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沈金戈道:
“我在万贺楼给你和你的部下安排了接风宴,晚上的时候,你记得带着他们去吃。”
谢彦的一番话,让一向情绪不怎么外露的沈金戈,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好!”
原本谢彦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沈金戈多少也该为她自己解释一下,说她并没有真的想利用他,一切都是形势所迫,但沈金戈最终却只说了个好,气得谢彦差点当场吐血给沈金戈看。
谢彦在心里暗骂自己,谢彦,你个见色起义的家伙,你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一个心如磐石,为了家国天下能舍弃一切的人,真能再次喜欢上一个曾经背叛过她的男人吗?
虽然背叛沈金戈的不是自己,但从沈金戈的视角去看,那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就是他谢彦,可能也正因如此,所以沈金戈利用起他来才会毫无心理负担吧,甚至连句解释都不屑说。
谢彦负气走后,沈金戈拿着自己的银枪去了练武场,一直练到日落西山,才回房间,简单洗了个澡,换了一套玄崇之前给她置办的便服,随后又将那件黑色大氅给披在了外面,然后叫上罗山他们去了万贺楼.
“我滴个乖乖,我这是眼花看到仙宫了吗?”
因为沈金戈他们到正阳大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所以万贺楼已经开始点灯,远远看去灯火通明,美轮美奂,看得罗山他们还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这么多的琉璃,得花多少钱啊?将军,谢大人这也太有钱了吧!”
“快走吧!”
沈金戈在看到这样的万贺楼后,眸子里却没有罗山他们的惊喜和羡慕,而是再次出现了让人有些看不太懂的复杂情绪。
不过现在大家都处于激动状态,谁也没察觉出什么,听了她的话,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
等沈金戈他们到万贺楼的时候,万福早已在雕花长廊这头等候他们了,见他们来了,万福十分恭敬的把沈金戈他们迎了进去,一直把他们带到了三楼。
三楼今晚看来是不打算对外营业了,因为诺大的三楼,就只有沈金戈他们这两百多号人。
那些摆了酒席的雅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好酒好菜,仔细一看,大部分都是肉菜,这是谢彦特意让万福安排的。
对于武将来说,菜不用太过精细,但量一定要足,而且肉要多,这样才能让他们吃的过瘾。
为了能让沈金戈带着部下痛痛快快吃一顿,谢彦甚至都没让铁蛋上三楼打扰他娘。
本来罗山他们对谢彦当初背叛沈金戈的事,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但之后谢彦的各种表现,却一再打破他们对他的成见,如今又见谢彦为了给他们接风,直接把一层楼给清空了,还准备了那么多的肉和好酒,因此对他明显都改观了。
沈金戈谢过万福后,便招呼所有部下坐下吃,不过在吃之前,她也给自己的部下下了命令,只准吃喝,不准在万贺楼闹事。
在万贺楼这样的地方,其实就是沈金戈不说,罗山他们也不好意思像在军营那般粗旷不羁,他们甚至怕说话声音太大,再把那些琉璃给震碎了。
谢大人好心给他们接风,拿这么多的好酒好菜来招待他们,他们自然也要懂事,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而且等那些菜吃进嘴里后,谁还有功夫说话,大家恨不得再多长出两张嘴用来吃饭。
沈金戈却吃得不多,不过谢彦亲手酿的西风烈她却没少喝。
等谢彦过来的时候,就见沈金戈已经自己把自己给喝趴下了。
“将军平时从来不喝酒的,今日可能是谢大人酿的这西风烈太好了,将军才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罗山他们试图给自家将军挽尊,不想让她在谢彦面前失了面子。
谢彦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吃,而他则把沈金戈从一群糙汉子中间扶了出去。
罗山怕谢彦扶不动喝醉的沈金戈,想上前帮忙,却被谢彦婉拒了。
谢彦确实有些吃力,虽然沈金戈瘦,但毕竟个子那么高,而且她又是习武之人,她的瘦肯定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瘦,再加上人喝醉了,整个重心都压在谢彦身上,别说谢彦这体质,就是正常体质的人扶着醉了的人也吃力。
但现在沈金戈在外人看来还是他谢彦的娘子,所以谢彦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可能让别的男人来帮他扶沈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