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殿试

作品:《弃夫的科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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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放榜那日,因为有上次乡试时的经验,所以谢彦和杜子玉他们都没有去看榜,以免再碰到想要榜下捉婿的人,京城这些世家贵族,比起青川府的那些更不好惹。


    因此所有人就都在谢彦家等消息,谢彦已经在备菜了,虽然他预感自己很可能被皇上给刷下来,但他相信以杜子玉他们的实力,肯定能金榜题名,所以自然要给他们庆祝一番。


    一大早就去看榜的万安,回来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谢彦一时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恭喜公子,中了,您和几位公子都中了!”万安憋了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谢彦几人闻言,都是欣喜不已,特别是谢彦,他不仅欣喜,更多的是意外,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大公无私,连他这个“黄毛”都敢放进朝堂,难道就不怕他贼心不死再惦记和勾搭他妹妹吗?


    总之要是换成谢彦的角度,谢彦肯定是不放心。不过好在他也不是原主,无论阿月是什么身份,他都不可能和阿月再有交集,所以皇上也算是没看错人。


    几人光顾激动了,一时竟没问万安他们的排名,直到敲敲打打来报喜的人,几人才知道,谢彦何止是中了,还是头名。


    杜子砚则是第二,第三据万安说,是来自雍城的一个叫徐丰年的学子,齐钊这次排在了第四,杜子玉则排在第五,杜子墨和夏星河一个第八,一个排在了十三。


    杜子砚听完排名后,不但没有因为自己这次得第二而失望,反倒松了口气。


    其他几人也皆觉得,还得是皇上亲自监考才能有真正的公平公正。


    谢彦家的周围邻居,一听谢彦他们家一下中了六个,甚至谢彦还是头名,顿时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反应过来,纷纷登门道贺,还说谢彦他们给他们这些商户涨脸了。


    因为谢彦他们这一片住的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虽说不穷,但京城那些世家权贵与他们这些商户中间就像隔着一条楚河汉界,十分瞧不上他们这些商户,就连买房基本都不会来他们这片,所以大家才会这么说,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谢彦他们也同周围邻居一一回礼,等送走报喜的人和周围邻居后,谢彦便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大家好好庆贺了一番。


    殿试前,京城又开始在传和谢彦有关的传闻,大家都没想到,即爱财又大方给边关将士捐银的谢举人,竟然考了头名,这要是殿试不出意外的话,那可就是状元了。


    原本还等着活刮了谢彦的张尚书那些人,现在已经打算改变策略,想要等殿试过后再看看,要是谢彦真中了状元,他们就设法拉拢过来,要是不行,即便他是状元,他们也依旧有办法治他。


    殿试那日,谢彦在写的文章中建议,与大启周边四国中相对而言最不好战的西川议和,并且互通商贸,大启卖给西川没有的丝绸,瓷器和茶叶这些,换取他们盛产的粮食,棉花这些大启紧缺物资,以缓解大启当下的困境。


    要是在沈金戈没有稳住南越战局又击退东陵之前,谢彦这篇文章要是写出来,恐怕会被群臣当场嘲讽致死,但现在南越战局已经基本稳定,而东陵,更是在沈金戈的立挽狂澜下,估计未来几年内都无暇再进犯大启。


    以大启现在的形势,要和西川议和,倒也不是一点谈判的资本都没有,更何况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毕竟西川一直痴迷大启的丝绸和瓷器,这些年几国交战,都与大启互不通商,西川自然已经很难再买到这些东西了。


    其实不止西川痴迷大启的丝绸和瓷器这些,其他几国也是一样,只是其他几国的野心更大,他们更想直接瓜分大启,而不是以物换物。


    玄崇看看手里的文章,又看了看下面那个虽然清瘦,却眉眼如画,黑发如墨,肤色凝白,一身青衫外罩着自己送的那件白狐裘,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如一幅山水画卷,只是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狡黠,又会让人想起这人还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


    玄崇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眯眼看了看谢彦眼角下那颗让他觉得有些妖里妖气的红痣,心说也难怪就连自己妹妹那样的性子也会动情,这小子长成这样,还生了颗七窍玲珑心和一张巧嘴,最主要还会做那些稀奇古怪但却十分味美的吃食,恐怕是个姑娘都逃不过。


    只是谢彦现在的种种表现,和玄崇之前派人在龙泉县调查到的显然不符,最后他和杜文清的想法差不多,认为谢彦肯定是被自己妹妹弃了后刺激的狠了,所以才会性情大变。


    不过玄崇虽然可以用谢彦,却不代表就觉得他能配得上自己妹妹,毕竟贤王说的没错,在玄崇心里,谁也配不上沈金戈。


    只是谢彦从府城到京城这一路以来,表现的可圈可点,甚至就连朝三暮四的老毛病也没有再犯,所以玄崇可以撇开个人情绪重用他,但却决不会允许他再打沈金戈的主意。


    最终谢彦不出意外的得了殿试头名,被封新科状元,而且玄崇还破例允许谢彦带着其子谢拂云跨马游街。


    杜子砚被封为榜眼,探花是那个来自雍城的叫徐丰年的年轻人。


    其实要论长相,玄崇觉得谢彦更适合封为探花,但总不能因为长相,就硬把他拉下两名,再说徐丰年长相也不差,只是比起谢彦要逊色不少。


    谢彦没想到玄崇竟然还真是爱屋及乌的性子,他可不会以为玄崇让铁蛋跟他跨马游街,是因为铁蛋是他谢彦的儿子,更多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铁蛋是阿月的儿子。


    不过无论如何,受惠的都是铁蛋,这件事,够铁蛋吹一辈子的了。


    本来殿试结束就该散了,但玄崇却显然没有要散的意思,他突然问在场的官员:“朕近日听闻,有些爱卿家的公子年节期间连续受伤,最后还是新科状元谢彦给治好的,可有此事?”


    群臣闻言,一时无人应答,但有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看向终于“病愈”的魏相,魏相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完全无视那些等着他暗示的人。


    “朕在问你们话,你们不看朕,看魏相作甚,难道是魏相脸上有你们要的答案?”


    玄崇说罢见众人依旧装死,只能点名:“张大人,不如你来回答,听说你是第一个去请谢彦的人。”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张尚书见躲不过,只能跪下回奏。


    “朕还听说,张大人爱子心切,不惜用万两白银求药,甚至还听说,等你儿子好了后,还要再以万两白银答谢谢彦,可有此事啊?”


    玄崇说的不疾不缓,张尚书却听的冷汗直冒,眼睛一直朝魏相的方向瞟。


    “是朕在问你,你如实作答便是,你老看魏相作甚?”


    一直装哑巴的魏相见玄崇说的如此直白,此刻也不能再装下去了,只能开口道:“陛下说的极是,张大人你不好好回陛下的话,总看本相作甚,难道本相这张老脸上有花不成!”


    张尚书连忙道:“微臣不敢,启禀陛下,确有此事!”


    “这就怪了,朕之前让你们给边关将士筹银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跟朕哭穷,别说一万两,就连一千两拿出来都费劲,怎么自己儿子一出事,就万两都能如此轻松的拿出来,你们自己说,你们这算不算是欺君?”


    “微臣万死不敢欺君,那些银子,都是贱内的嫁妆,之前陛下要臣等捐钱给边关将士,臣等也是有心无力,总不能拿贱内的嫁妆去捐,那样也不是大丈夫所为,就是陛下想必也不会赞同的。”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