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酒楼

作品:《怎么不算救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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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新楼是一栋二层小楼,一楼摆了几套桌椅,客人或是高谈阔论,或是低语私语。他们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难以辨认。


    夜深了,小店里依然人满为患。


    至于是不是人,谁也说不清楚。


    明思谷蹲在玉新楼外面,细致地审视着这座小酒楼的一砖一瓦,估摸着楼体的大致结构。


    一楼落座的客人们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他们脸上透露出莫名的兴奋和紧张。过了一会,楼里的伙计为每位客人送上一只精美的扇子。


    美艳的姑娘们轻盈走到客人的身边,附在耳边分享只有对方才能听到的秘密。客人听后,依依不舍将手中的扇子交还给姑娘。


    然而,有一小部分人,他们紧紧握住扇子,直到最后也不肯放手。


    他们被姑娘领着通往二楼的客房。


    “谁去。”明思谷和几人面面相觑。


    那个道长绝对就在玉新楼里。


    明思谷和黎长清,道长见过。张软软是张家的红人,太显眼。


    他们当中,只剩下了——


    “我去???”一条指着自己,小小的鸟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体型小,进去打探消息最合适。”明思谷说。


    怎么会有人为难一只黑不拉叽的小傻鸟呢。


    明思谷左手一个张软软,右手一个黎长清,背上背着刚从张家抢来的大砍刀。


    一条扑腾着翅膀,目光坚定如炬,对着明思谷敬了一个庄重的鸟礼。


    “保证完成任务!”


    一条心里很没底。


    这是它第一次身临其境做任务。以前它只能坐在操作台前,透过屏幕观察宿主。就算有危险,也不能穿过屏幕攻击它。


    今时不同往日,一条的翅膀在夜风中颤抖,路过的人多喘一口气就能把它吹跑。


    一条从二楼的窗户缝隙钻进去。刚探出头,突然,它的脑壳一紧,两根冷硬的手指像钳子一样夹住了它的脑袋,粗暴地将它揪了出来!


    “哪来的鸟,被雷劈了吗,这么黑。”


    伙计穿着寻常玉新楼的服饰,身材魁梧,肌肉结实。


    一条刚想骂回去,看到对方凶神恶煞的脸,顿时冷静。


    “嘎……”一条柔弱道。鸟不会说人话。


    “喂,你们见过这种鸟吗。长得真丑。”伙计掐着小鸟头举给同伴看。


    “嘎嘎嘎!”说谁丑呢!一条愤怒地叫唤。


    “叫声跟老鸭子似的。”


    “嘎嘎嘎嘎嘎!”你才叫的难听!鸭子叫得都比你好听!


    “没见过。看着挺奇怪的,会不会是荒山的新妖兽?给道长看看吧。”


    道长?一条不叫了。


    “鸟儿不会有事吧。”张软软担心道。


    他们蹲在附近的房顶,吹着小夜风,从外面监视玉新楼。一条钻进窗户缝里就没了消息,若是出现危险,他们根本无法知晓。


    “不会。”明思谷沉声道,“它的好朋友会帮助它的。”


    门里还有门,一条被装进笼子里,转了好几手。从伙计到酒管到店长,它终于被带进一个房间。


    “道长,您要的鸟给您抓回来了。您看是该如何处置。”


    店长推开门,对着正在擦拭茶具的女子恭敬说道。


    道长竟是位女子!一条心中诧异。


    道长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外套黑色斗篷,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艳丽非常。


    她玉指一点,说:“把它放下,你们出去吧。”


    房间内剩了一人一鸟。炉火慢慢烧,茶香味飘了出来。


    一条大气不敢出,仿佛下一个飘出来的味道就是烤肉香。虽然它没有肉。


    “是他们派你来的,对吗。”道长缓缓开口。


    “嘎?”一条大声叫唤。


    道长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她的目光温柔而深邃,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倾倒。


    “你的主人,一男一女,一个眼瞎腿瘸,一个鲁莽冲动。你是他们的灵宠,对吗。”道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人语,你在我这里不必拘谨。”


    “嘎嘎嘎。”一条听不懂。


    “你好像知道很多秘密。”道长拿出一颗小黑豆,纤细的手指玩弄着小黑豆,仿佛在逗弄一颗小鸟脑袋。


    一条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这个道长料事如神,竟然能够准确算出它和明思谷之间的互动!


    “我这个垂血桃,本事可大了,造化千年的灵宠也是可以吃的。”道长轻声自语。


    “你若是吃下它,即刻修为大增,原地化为人形。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的灵宠。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切。”一条皱了皱眉,转过头,鄙视地看了一眼道长。


    跟她走,主机又不给它算业绩,说不定还要让它背处分。


    那破桃子它又不是没见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当它傻呢。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暴躁易怒,值得你这样聪明的灵宠死心塌地!”道长说。


    “嘎……”一条也不想跟啊。它只想和香香软软的女主在一起啊。


    道长被一条的态度激怒,冷笑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一条无聊地用爪子抠了抠脑袋,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料酒。


    道长提起它的笼子,转身向房间更深处走去。


    一条心中一紧,这女人不会恼羞成怒,把它送去煮汤吧。


    然而,事实比它想象的更加复杂。


    道长将它的笼子放置在桌上,力道虽不轻,但比明思谷温柔多了。


    屋里围坐着一圈人。


    房梁上垂下来一根沉重的铁链,倒吊着一个魁梧的男子。他的身躯显然已经疲惫不堪,半合着眼皮,似乎已经神志不清。


    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根管子,流着鲜红的血液,如泪珠般向下滴落。


    在管子下方,摆放着一只小木盒,盒中放着一个如杏子般大小的果实。血液滴在果皮上,瞬间消失,像是被果子喝进去一般。


    一条怔怔看着这一幕,突然,它面前蹦出操作台,半透明的荧光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上面简单介绍了在场所有人的背景,大多数为附近城里的当家老爷。


    道长竟然以活人鲜血,为富豪滋养垂血桃!


    既然是活血,那张家存放的干尸是怎样来的?这样的小管子慢慢滴血,不会把人变成坚硬的肉干。


    “快点快点,你的都喝了多少血了,我们后面还在等着呢。”有人催促道,声音带着一点不耐烦。


    “急什么急,血流的慢,是我能决定的事吗。”盒子的主人正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