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重生后成了修真界的白月光

    《重生后成了修真界的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仆役听说此事,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孙母连连磕头道:“小人当年利欲熏心,收了县令长女的贿赂,将尸首送给了她。”


    孙母没有料到这事还和县令还扯上关系,一时有些畏惧官家权势,但一思及犯了疯症的小儿子,一咬牙,下了决心,领着江婵朝县令府邸走去。


    “那县令千金温雅然尚未出阁,不便见外男。”孙母朝江婵解释到,“所以只你我前去就好。”


    然而温雅然听说孙府上门,想要叫小厮把人打发走,却听传话婢女回来道:“那姓江的姑娘托奴婢传句话,说是顾南衣回来了。”


    温雅然猛地起身,快步走出,一眼锁定孙母身旁的姑娘:“此话当真?”


    江婵抢在孙母说话前开口哄骗道:“她因尸首分离,无法重新投入轮回,便化作无主游魂,为找头颅回到孙家,搅得府内上下都不安宁。”


    温雅然睁大眼睛,许久,怅然地叹了口气:“……竟是如此。”


    江婵观察着温雅然的神色,试探道:“姑娘让她尸首分离,莫非恨她么?”


    温雅然摇头:“我与她本是闺中密友,后来我为治病去仙门呆了两年,再回来时,南衣却对我避而不见。”


    江婵余光扫过孙母,果然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温雅然继续道:“我便想着,也许是那两年我忙于事务,疏忽了南衣的情绪,于是变着法儿搜罗新奇玩意儿给她送去,可她总是没有回应。”


    江婵问到:“也许她是被人困住了呢,你就从没想过去查探一番吗?”


    孙母悄悄扯住江婵的袖子,叫她不要再说下去。然而江婵却没理会,自顾自道:“况且既然你们情深如此,你又为何要砍掉她的头?”


    温雅然抿唇,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是我的私事。”


    江婵讽笑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心里装的事儿可真不少。”


    温雅然蹙眉:“什么意思?”


    孙母生怕江婵抖落更多秘密,忙接话道:“温姑娘,你既与我家南衣要好,能否将她的头颅还回来,还她一个安宁?”


    温雅然敛回视线,沉默片刻:“随我来。”


    几人绕过弯曲庭廊,最终停在温雅然的寝房前。她朝江婵道:“我不喜外人踏足房间,你进来就够了。”


    江婵瞧出温雅然不喜孙母,便道:“好,孙夫人,你且在外稍候片刻。”


    只见温雅然略一点头,婢女便自觉退了出去,顺手阖上房门,阻隔了孙母翘首以盼的视线。


    江婵见房内竖着个剑架,然而有些意外道:“温姑娘也学剑?”


    “曾在仙门学过些剑术皮毛,未曾入道,不足挂齿。”温雅然端起窗边的花盆,目光沉沉地盯了片刻,终于用力往地下砸去。


    只见花盆中滚出个骷髅头来,藤蔓交错纠缠着占据了头骨的每寸空袭,长出娇艳欲滴的花骨朵儿来。


    江婵心道这是什么癖好,把头骨藏在花盆里,日日伴着入睡?真够疯的。


    温雅然小心翼翼地捧起头骨,像在看某种极为珍视的东西:“我没想到只因一己私心,竟让南衣受了这么久的苦。江姑娘,能否让我再见她一面?”


    江婵意识到温雅然的情感非同寻常,又见她行事偏执,下意识按住剑柄道:“她如今理智全失,恐怕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温雅然轻轻叹息:“但我还是想见见她。”


    江婵沉吟片刻,只道那边有阿舟和肖玉帮衬,总不至于叫这凡人女子耽误正事,便应允到:“那便随我过去吧。”


    温雅然抱着头骨,跟随江婵出了房门。


    那孙母等得着急,见两人带着骷髅头出来,只觉除鬼有望,顿时笑逐颜开,竟不慎说漏了嘴:“那厉鬼可算能除了!上天保佑!”


    温雅然脚步一顿,深深看向江婵:“除厉鬼?”


    江婵心道不妙,当即就要夺取头骨,却见那温家小姐从袖中甩出张仙门符箓,牢牢将江婵钉在原地,大喝到:“来人!”


    四周护卫闻声而动,带刀将几人包围起来。


    温雅然走到孙母面前,居高临下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来说。”


    这符箓产自仙门,也是江婵曾经创建的功法之一,却不料自己如今却被这符箓困住,心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了师傅。


    孙母见那强大仙长江婵也被困住,加之刀刃在侧,顿时将封印厉鬼的事和盘托出。


    温雅然秀眉微蹙:“这世间万法都讲究因果,好端端的,南衣为何化作厉鬼向你们复仇?”


    孙母哪敢说实话,支吾道:“厉鬼没有神志,也许只是天性嗜杀呢?”


    温雅然并不信她,朝周围吩咐道:“那顾氏可还在孙府中?如果在,把她带来。”


    江婵默默围观了这一切,忽道:“温姑娘既然如此在乎顾南衣,当初为何不找她?”


    温雅然眉目冷沉道:“我告诉过你,这是私事。再敢废话,我就铰了你的舌头!”


    江婵直直盯着她:“如果那时你愿意去找顾南衣,也许就能救她于水火。温姑娘,你在害怕什么?”


    温雅然大步走到江婵面前,语气阴沉道:“你知道些什么?”


    江婵瞥了眼惶然的孙母:“孙伯言为欲强迫她,孙夫人为名杀害她。在那些噩梦般的日子里,也许顾南衣一直在期盼你能拯救她。”


    她语调讽刺:“而你,温姑娘,却只是在她死后将她斩首,抱着个骷髅头聊表深情。真虚伪啊。”


    温雅然紧紧扣住骷髅头,额角青筋绷起,暴怒道:“你说什么?她是被迫的?”


    江婵微顿:“你知道她和孙伯言有染?”


    温雅然崩溃瘫倒在地,细长五指绞得骨节发白:“我曾因南衣失联起过疑心,私下夜探孙府,却正瞧见孙伯言和她在做床榻那事。那暧昧声音像钢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不敢再听下去,便匆匆离开了。”


    江婵反问道:“所以呢?这应该不是你放弃她的理由,也不应该是。”


    温雅然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嘶哑道:“我没有放弃她!我只是……只是以为她放弃了我。”


    “当年我在仙门求医,见识了这世上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