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学无止境
作品:《我的师门全员反骨》 在山中怕是也寻不到什么线索,两人在原地略作调息就下了山。
连石山脉入夜之后照常起了一层薄瘴,有些依托薄瘴而生的灵兽亦开始四处走动。由于困仙阵的遮掩,大段山脉的坍塌并未引起灵兽们的注意。可是它们却远远的避开了一个从布满瘴气的深山中走过来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最终停在了石壁百米之外。
他容貌普通,身量中等。身上是一身粗布短打。瞧着像是猎户,却既没拿武器也没拿背篓。他身上一丝灵力波动也无,一双眼睛却格外漂亮。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疑虑。
虽然看起来一切如常……他还是选择相信令他渡过无数次绝境的直觉。
他思索片刻后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木雕娃娃——若是鹿拙在此定能认出,这木雕人偶与石壁祭坛中那一堆一模一样!
随后,这木雕娃娃被男人抛至空中。伴随着他闭上双眼,一缕艳红的气从他眉心飘出侵入了那木雕娃娃之中。
空中的木雕人偶赫然睁开了空洞的双目。它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走向了石壁处。
石壁之上的阵法感应到了魔气,开始运转。眨眼之间那人偶便被吸了进去。
驻足在外的男人看到亮起的阵法微微挑了一下眉。
这阵法与自己刚发现的时候比起来,似乎更加完美了。
他已为人偶点灵,人偶如同他的分身。待人偶落地,他透过人偶的双目清楚的看到了阵法之内的场景。
……
男人:“……?”数百年来他鲜少有失态的时刻,不想此时却几乎破了功。
他在心里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连石山中段怎么塌了??祭坛的魔尊像呢??这是谁干的!!??
……无极道?柳湛极?
不对不对,柳湛极有誓言在先,此生绝不会踏出无极道一步……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违背誓言,也不该特意来到这里……难道……
连石山藏有魔域入口一事被人知道了?
不该啊……
男人带着满腹疑问驭使人偶在坍塌的废墟之间四处走动,
在这一片灰暗之中,那嶙峋的碎石似乎遮埋葬住了一切罪恶。
木偶人咔哒咔哒踉跄的走在这废墟里,寻找着往日熟悉的一切。它毕竟是木人关节,在平坦的路上还好,此刻在碎石上行走,是不是就会被东西绊个东倒西歪。
外面的男人倒也有耐心,他干脆寻了个大树,背靠大树盘腿坐了下来。
周遭的灵兽都惧怕他,并不敢靠近。一时间,除了薄薄的瘴气,他的周围空无一物,宛若一片禁地。
就在大阵之中的木偶人第十五次面朝前摔了个狗吃屎的时候,男人看到了碎石之下闪过了一抹熟悉的红,无需多言,那是血池的颜色。与此同时人偶感受到的那一缕魔气也如实的传达给了男人。
……孕育玄骨莲的血池里可不是真正的水,那是天下至虚的‘毒’。它一旦失去了玄骨莲的掣肘便会化为‘夺魂气’。当年人族一城一夜之间成为炼狱便是他用了此‘气’之故。
可这里的夺魂气居然并未逸散,甚至这空中几乎凝实成为怨灵的虚影们仍在不停徘徊,没有丝毫要逃出去的模样。
果然,这里一定有困锁的阵法。
木偶艰难的爬了起来,它的脑袋伴随着咔咔的声音开始向后仰,最终在几乎将承轴扭断的时候停了下来。
它面朝的方向正是程月白困仙阵阵旗之一所在的方位。
“……有趣。”
男人的目光如同化为实质,落在了虚空中这个点上。
只可惜这木偶身上无法携带他过多的力量,而他留着这个身体还有用,不能让其毁在这里。否则……
不过纵然无法去查探求证,他心中对这阵法亦有了八分确定。
他当年亲眼看着魔主被一阵所困,最后封入莲长生的镜心中。对那上古大阵的气息再熟悉不过——此处是困仙阵,但又非完整的困仙阵
真正的困仙阵早就被抱云舒带回了太微门,而倘若世界上还有别的,那就只能出自无极道。
若是无极道的长老亦或者峰主来到此处,小小祭坛与他们而言不过抬手的事。又何必杀鸡用牛刀?
无极道,千瑞峰,陆知……
猜到了来人是谁,男人无声的笑了出来,他道:“有趣,有趣。”
困仙阵内的木偶‘啪’的一声,失去生机倒在了地上。
男人亦站了起来。他拍散了身上的瘴气,伸了个懒腰。随后左右看了一眼方向,饶有兴致的沿着鹿拙与程月白下山的那条路走去。
*
夜幕降临的时候,鹿拙与程月白回到了八角城的谛听阁。
此处有不仅魔域余孽,还撒播魔种妄图让魔主重生。两人都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通知竹师姐,看能不能联络周边城镇亦或者协同别的城市驻守的谛听阁一起,联合周边一一排查。
可是程叶对此有另外的想法。
他孤魂一缕,在此世遮遮掩掩的存活。既无法开盘推衍,也不敢问卜天道。此刻完全是凭借原身千年来的记忆与经验,为两个刚成人的小弟子分析。
他认为祭坛之外的传送阵虽是上古阵法的一种,但论威力来说约摸只是一个碎片。故而,此阵绝非很早之前一留下来的,而是由人所布置。况且祭坛之中的白骨,有些已上了年头。这等献祭单凭一人是无法达成的。所以布此祭坛之人亦或者势力定然还在八角城中。
“方才山崩动静极大,就算由困仙阵的遮掩,相关之人也定会去查看。待到它们发现原本的祭坛能进不能出,必定会方寸大乱。届时对方在明,我们在暗。调查起来也更容易。”
“倘若如你们的打算,道门的人乌泱泱来了一堆。谛听阁又如此严阵以待,那它们不就知道是谁封了祭坛吗?用魔种祭祀不过是害怕太多人失踪引来道门的注意罢了。既然已经被发现,按照它们往日的所作所为,除了拉着道门弟子同归于尽,八角城中的凡人大约有一个算一个,怕是都要葬身于此了。”
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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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实有旧例。
“那若是我们同掌门师伯传讯……”
“大约会让你们立刻回去,同时让几位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来替代你们。不过这一来一回,路上约摸两三日。足够它们藏踪匿迹了。”
程月白望向鹿拙,她的眼睛眨啊眨,一副已经被说动的模样。
“前辈的担忧晚辈清楚,只是……此事恐怕不是我们两个刚筑基的小弟子能够应对得了的。”
鹿拙何尝不知倘若不立刻行动便会失去先机?只是对她而言,程月白的命更重要。不如让师伯找几位金丹期的师兄师姐来,把阿白换回去……
程月白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她直觉自己脑后发凉。看了看身旁明显若有所思的鹿拙,不由眯着眼问道:“阿拙,你刚刚是不是想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事?”还是坏事!
鹿拙:……?
她艰难的回答:“……我在想前辈的话很有道理。”
程月白哼哼两声:“我的预感可是很灵的,不许让师伯来人把我替走!不许抛下我!”
在星域的程叶:……倒是把预感用在该用的地方啊,我的乖乖。
他咳了一声,打断了程月白对鹿拙的死亡凝视:“你们两个筑基确实不行,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先教给你们两个法诀。若只是探查的话,这两个法诀足够了。”
谛听阁无遮挡天机之物,程月白没法把祖宗放出来。索性开了命域,把鹿拙也拽了进去。
她的命域比临推尘的小了一大圈,但好在风景差不太多。
程叶自在山上被程月白塞回命域之后,便舒舒服服的唤出了软榻、清茶、果盘。此刻他正瘫在分外精致的八角亭中与两位后辈讲话。刚举起一颗灵果,就看到两个后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因为瘫着而显得衣衫凌乱的程叶和两个后辈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片刻,这位年轻的祖宗很快又幻化出了两个同样的软榻,也未曾起身,只抬手招呼她们躺下一起聊。
鹿拙:唔……
一望无际的瑰丽玄奥的星域中,程叶、程月白、鹿拙,他们三个依次并排躺在了璀璨的星空之下。
程月白问:“叶哥,你方才说要教我们两个法诀,是什么样的法诀啊?”
程叶回答:“一为锁牢,一为借息。”
“唔……锁牢听起来像禁锢的法诀,我有符箓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程月白讨价还价,“叶哥,换一个厉害点的把。”
程叶侧头望向她:“……万法之尊如果听到你这么评价他的这两个诀,恐怕会很想见识一下你的符箓。”
程月白:……啊?
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
“想必你们也都清楚,魔气不仅吞噬灵气,还会侵染你们的经脉。一切用来封锁它们的法诀都会被它们吞噬或者同化。所以锁牢并非锁住别人,而是要锁住自己的经脉与生机。从你施展锁牢之诀起,在魔气眼中你们就不是人了,而是一块石头,一颗小树,或者是一切它们并不感兴趣也无法侵染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