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作品:《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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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潇王夸他长得好看,他的心中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讨厌这种无聊的捉弄,于是他语气不善的回应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潇王,你要耍我到什么时候?”


    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这样的称赞。


    江徽司听到君怀伤不信任的语气,便知道他又怀疑自己在装了。


    尽管心中无奈,她还是耐着性子,好脾气地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装模作样,你的确长得很好看。”


    “闭嘴!”君怀伤怒气冲冲地打断了眼前人的戏谑,眼神里充满了反感与敌意,“不要再用这种下作的伎俩来嘲笑我,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他眼神中强烈的憎恶感绝非虚假,那种深深的仇恨随时可能爆发,他一旦失去理智,真的会完全不顾一切地与她同归于尽。


    没想到君怀伤会这么犟,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他向来心高气傲,肯定接受不了别人夸赞他的容貌,要夸也应当夸赞他行军打仗的能力和武功高强才是。


    那就先别说这些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她果断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个,面煮好了吗?”


    君怀伤瞄了一眼锅盖,睁眼说瞎话地回道:“好了。”


    “不打开看看吗?”江徽司素来冰冷的面容,此刻因着对君怀伤有了讨好之意,万年积雪消融。


    她冲着他笑了笑,细长的狐狸眼潋滟,如同晴空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万一没熟,还要继续煮。”


    君怀伤瞥了江徽司一眼,笑什么笑,笑得那么难看,他不耐烦地揭开锅盖,把面盛到碗里,“要吃就吃,不吃就回去。”


    她的笑使君怀伤倍感慌乱,虽然他面上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的心底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绊住。


    这股莫名的情愫教他茫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在他的内心悄然滋生。


    其实她笑起来不难看,容貌绝对是上等之选,倘若她不是凶残成性,作恶多端,她该是盛国男子人人都渴望嫁的妻主。


    “吃,我吃。”江徽司赶紧接过君怀伤手中的碗,坐到了板凳上。


    看着碗中的面条,她微微蹙眉,这碗面怎么看都像是没有煮熟,汤水清淡,既没有放油也没有放配菜,更没有配菜,简直就是一碗清水煮面。


    她悻悻地问他:“你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在战场上不会做饭难道指望别人来做吗,伙夫可不会在你被困战壕时跑去给你送饭。”君怀伤的声音很沉,他早已习惯了在战场上自给自足,从不依赖别人。


    他不会做什么好吃的山珍海味,但他知道怎么把食物煮熟,在没有炊具的情况下,他也会选择直接生吃。


    对待将士们他一视同仁,不会搞特殊化,战壕里的每一个人,吃的都是相同的食物。


    “怎么,怕我这个粗人把你毒死?”君怀伤拿起锅铲,将锅里剩余的面捞进另一个碗里。


    江徽司抿了抿嘴唇,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没有,本王有什么怕的。”


    他确确实实地给自己下过毒药,她还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但这次,不会再有毒了。


    虽然这碗面的卖相不怎么样,但她还是咽下去了,对于食物,她从不挑剔。


    “你没放盐。”她吃了几口没有味道的面,面容转冷,凉嗖嗖道。


    君怀伤忘记放盐了,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尴尬,大口吃着自己碗里的面道:“哦,你不想吃就别吃。”


    她的口味还挺挑,不过是没放盐,又不是没放面,倒是个难伺候的王爷,以为谁乐意伺候她似的。


    江徽司嘴角抽了一下,“本王没说不想吃,只是提醒你。”


    算了,没有盐也能吃,吃起来没多难以下咽。


    大概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实在太美了,而她的脾气也出奇地好,以至于她忽略了食物本身的味道。


    她抬头望向镶嵌在天幕上的粉明珠,嘴角止不住上扬,表情柔和了许多。


    树影婆娑,清辉荡漾,迢迢玉盘浸粉梦。


    月光照人,两碗清面,人间烟火入心头。


    “你不用如此提防本王,本王虽说恶行昭著,但并非逢人便想加害。”


    君怀伤未置可否,做尽恶事却还能理直气壮地狡辩,她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言辞前后矛盾吗?


    江徽司转了下筷子,不急不缓道:“本王是杀过人,但本王杀人的目的并不像世人所想的那么恶劣,本王是为了自保。”


    她杀个锤子啊,上辈子连鸡都没杀过。


    现如今,她背负着潇王的罪名,费劲唇舌解释潇王做过的事情。


    君怀伤眼皮子一跳,紧紧盯着江徽司的双眼,似乎想从那双狐狸眼的背后看出她真正的想法。


    她太善于伪装,让他看不透。


    “好一个自保,残杀那么多小侍也是自保?”他振振有词地嘲讽道。


    君怀伤最厌恶潇王的一点就是她不停地纳小侍,把他们当作玩物,取乐之后又无情地戕害。


    江徽司自知无法辩解,所以不再争论。


    她在原著中看的和君怀伤所言大同小异,她也很唾弃潇王的所作所为,自惭形秽,难以洗白。


    她垂下眼眸,潇王这个身份,是她无法抹去的污点。


    江徽司仿佛被戳中了要害,怪诞的感觉涌上君怀伤的心头,深色墨黑的眼眸如同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多了几分烦闷。


    这只纸老虎,真能做出那些事来?


    没准潇王所做的事情并非全然无道,她杀人如麻兴许真的多半是为了自保,但这并不足以为她那些骇人听闻的罪行开脱。


    他一定是疯症加重,才会在心中为潇王犯下的恶行寻找开脱之词。


    纸老虎也是老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虎。


    两人陷入了沉默,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两人各自碗中面条轻轻搅拌的声音。


    江徽司吃完了面,将碗筷放在桌上,“本王吃饱了。”


    “我也吃完了。”君怀伤恰巧在同一时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