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女主ooc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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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食物并不是冷的。”凌欺月质疑。


    她印象中,死人吃冷食。


    棠溪靖仪却道:“祭祀时,你供奉给先祖的都是冷食吗?”


    凌欺月反驳不了。


    于是又道:“那白天能用明火怎么解释?”


    难道死人还会烧火。


    相里煜若有所思:“也许是鬼火?”


    凌欺月闻言,沉默了小下:“……那不至于吧。”


    她背后有些发凉。


    “可不能淋雨又是怎么回事?”


    凌欺月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倒竖的寒毛。


    仍不信这是个死人世界。


    要真是死人世界,店小二至于这么怕鬼?至于这么怕也就皮肤白些的相里云止?


    凌欺月认为,棠溪靖仪的猜测要为真,那店小二最应该怕的,是他自己。


    “兴许这雨有隐喻。”棠溪靖仪分析。


    凌欺月也开始思考。


    但大半天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


    而且她肚子还饿了。


    饿了,又因为棠溪靖仪那番猜测,不敢吃这化仙城里的东西。


    于是最后,只能转移自己注意力。


    换个思路,问棠溪靖仪:“那你调查过那吃人怪物的事吗?”


    棠溪靖仪回神:“查过。”


    她梳理了下线索,道:“让我借住在她家的那位妇人,铺子开在东三街。”


    “东三街,共二十七家铺子,都有人被怪物吃了的事发生。”


    “竟然还挺频繁。”凌欺月意外。


    棠溪靖仪颔首:“其中,那妇人开的雨具铺相邻两家,以及街对面那家,我都调查过。”


    “这三家店,分别是团扇店、油店、药铺。”


    “团扇店是一个女子开的。


    她有一个父亲,父亲常年坐在店门口,为她守店。


    但在三年前一日,女子归家,发现有东西落在店里。


    于是就麻烦她父亲为她去取,怎料,她父亲这一去,就是一去不回。”


    “第二家店是油店。


    油店的东家是一个老媪。


    老媪腿脚不利索,就雇了个伙计常年跑腿。


    但半月前,伙计一个不察,不小心将油倒在了店门口。


    老媪便叫他收拾完了油,再关店。


    至于她自己,就先回了家。


    哪成想,第二天来店里,店门口的油是收拾干净了,但伙计却一整天都不见影。


    后来,老媪问了那伙计的家人。


    家人说伙计一夜未曾归家,所有人这才知道出了事。”


    “最后一家店是药铺。


    药铺的掌柜是个书生气重的老者。


    老者常年一副叆叇,一本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事也通通交给徒弟去干。


    徒弟干了大概有七八年,老者说,再过两年,他就准备把药铺交给徒弟。


    结果,前几日,徒弟一连几天没来铺子。


    老者去徒弟家找了一圈,最后也没找着人,只在徒弟家院子里,捡到了徒弟穿的一只鞋。”


    “也就是说,都只是发现人不见了。但并没有人真正看见过那怪物的样子。”


    凌欺月总结:“只不过人消失得多了,大家就以为是有怪物吃了这些不见的人。”


    棠溪靖仪点头:“是这么个意思。”


    凌欺月:“你能带我去雨具铺附近转转吗?”


    棠溪靖仪:“行。”


    ……


    东三街,雨具铺。


    铺子里,老妇人坐在里头做雨具。


    铺子外,棠溪靖仪带凌欺月和相里煜站在倚靠铺子搭起的草棚下。


    从草棚望出去。


    正好可以看见另外三家店。


    团扇店在雨具铺对面。


    卖团扇的姑娘站在柜台后,正在裁剪扇面。


    模样年轻美丽,只站那儿,就好看得像一幅画。


    “这姑娘我瞧着眼熟。”相里煜突然道。


    棠溪靖仪睨他一眼,冷哼:“要不去认识认识?”


    凌欺月也正望着那姑娘,闻言,喃喃道:“说实话,我瞧着那姑娘也眼熟。”


    棠溪靖仪:“……”


    她语塞。


    “你说,能生出这般女子的父母,是不是也很好看?”


    凌欺月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


    但雨具铺里的妇人却耳尖听见了。


    “她父母啊……”


    妇人的声音沙哑,“她娘我没见过,但她爹我见过。算不上好看。起码生不出这样的女儿。”


    三人看向妇人。


    妇人也笑呵呵看向他们,倒茶。


    “这都是丫头你的朋友?”妇人问棠溪靖仪。


    棠溪靖仪接过茶壶,扶妇人坐下,然后倒茶道:“算不上朋友。熟人。”


    妇人:“熟人也好。有个认识的人,到底比自己一个人好些。”


    棠溪靖仪打趣:“就像您和赵婆婆还有钱爷爷?”


    妇人:“他们?他们都快入土的人了。入了土,就又是我一人。”


    凌欺月:“……”


    相里煜:“……”


    二人沉默,暗道:“您老这么说,真的好吗?”


    “对了,我这新做的油伞,你小姑娘腿脚方便,帮我去送送,可好?”


    妇人从柜台后边取出两把油伞。


    油伞做工精致,一看就是用心做了。


    “那两个老家伙,一个成日就知道睡觉,一个成日就知道看书,也不知道来我店里买两样东西,就知道蹭我便宜。”


    老妇人是个嘴硬心软的。


    棠溪靖仪接过油伞,笑笑说:“要我将您老这话转达给他们吗?”


    老妇人摆手:“用不着,用不着,年轻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我脾气,早被我骂软了耳朵。”


    说着,老妇人又从柜台里拿出一把油伞。


    “丫头,我没什么钱,这伞就当跑腿费了。”


    她把油伞放到棠溪靖仪怀里。


    每一把伞都各有特点,显然是对应了不同的人。


    “那就多谢阿婆您了。”


    棠溪靖仪也没拒绝这伞。


    收下,领着另外二人离开雨具铺。


    铺外,面对凌欺月二人,她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脸。


    “赵婆婆是油店的老媪,钱爷爷是药铺的老者。”


    “他们与收留我的这位妇人是多年的朋友,彼此感情深厚。”


    棠溪靖仪简单介绍。


    说罢,到了油店门口。


    店里,柜台后边。


    白发苍苍的老媪睡在躺椅上。


    如棠溪靖仪所说,她的腿脚不大利索。


    起个身都颇费了一番劲。


    “孙家丫头来了?”老媪这般称呼棠溪靖仪。


    “孙”是雨具铺老妇的姓。


    “嗯,是我。”棠溪靖仪浅笑应了声。


    从怀里拿出一把油伞放到柜台上。


    “赵婆婆,这是阿婆叫我给您送来的。”


    她将油伞推上前。


    老媪凑近看了看。


    无奈笑笑:“那泼皮……现在也就她记得我喽。”


    老媪拿过油伞,小心翼翼收进柜台下边,放好。


    然后看向棠溪靖仪,还有她身后二人。


    “孙家丫头,这是你弟弟妹妹?”她询问。


    棠溪靖仪点了下头,回答:“远方表亲。”


    老媪会意。


    过了会儿,又问:“孙家丫头,你是有事要问我吗?”


    她见棠溪靖仪迟迟不走,有此一问。


    棠溪靖仪道:“是有事问您。”


    她看了凌欺月和相里煜,“就是上回向您打听的那伙计的事。”


    “这事啊。”


    老媪又倒进躺椅里头,昏昏欲睡。


    “我知道的都与你说了。至于更多的……”


    老媪打了个哈欠。


    “你可以去他家问问。他家住在西六街,自南数第五家院子……”


    说罢,老媪已然又睡下。


    三人见状,轻手轻脚离开。


    又去了药铺。


    药铺的掌柜是个老者。


    老者精神矍铄。


    虽一身素净布衣,但愣是叫他穿出了仙风道骨的感觉来。


    “这爷爷我觉着眼熟。”凌欺月小声说。


    相里煜应和:“我也这么觉着。”


    话落,二人看向棠溪靖仪。


    棠溪靖仪正看着他们。


    棠溪靖仪怀疑,这二人不是来调查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