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无期(4)

作品:《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大昭兵力强大,重创西楚,一时半刻无人来犯,太后下令永宁王与谢将军留京两年。


    江无期百无聊赖盯着来他酒楼蹭吃喝的几个人。


    “我说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连五个月,许时音与谢长瑾可谓是整日黏糊在一起,如胶似漆,她倒是找到个能包容她怪脾气的人。


    “连他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许时音瞅他一眼,继续给谢长瑾夹菜,“将军说在军中吃的不是太生没味,就是太咸,所以回来什么菜都想试试。


    “我说你的破酒家,就不能多开发几道菜?都快吃腻了。


    谢长瑾喝酒笑道:“让他琢磨酿酒会更乐意些。


    比起他们这对的和谐,永宁王那对气氛是异常尴尬,几个月相处也才缓和了一点。


    顾锦书问道:“殿下是喝茶还是喝酒?”


    沈屹州:“茶。


    顾锦书不多问,耐心在一旁给他烧茶。


    江无期若有所思托腮,指骨敲了敲桌面,


    ,“阿音生辰打算怎么过?"


    许时音浑身哆嗦,“你叫那么恶心做什么?


    “阿音,是比许小姐唤起来亲近些。”谢长瑾附和道:“生辰不如在破酒家过?"


    许时音:“我的生辰没、没什么好过的。”


    江无期:“破酒家,你给钱吗?别影响我做生意。


    谢长瑾扬眉说道:“我包场。"


    沈屹州掺上一脚,“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免费凑个热闹?"


    江无期嘀咕着说:“嫌弃我菜式不好,那你们去找好厨子来!"


    许时音的生辰,破酒家提前三日便歇了店,不对外接客,连花娘也得了假。


    牡丹倚靠在账台前, 看着跑上跑下装扮酒楼的江无期,眼睛都要花了。


    “大红大绿?什么审美,哪个女孩子喜欢这种布置。


    江无期翻到许时音赠他的狮子头花灯,高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牡丹瞧着平日装扮繁华的酒楼,被他折腾花里胡哨、乱七八糟。她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我去接厨子。


    牡丹开门一瞧,与厨子一同来的,还有谢长瑾。


    “将军来这么早?"


    谢长瑾:“永宁王妃带阿音去买衣裳了,我提前来给她做生辰糕点。"


    “将军还会做糕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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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时音与顾锦书买完衣裳,去破酒家找他们几人,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沈屹州困惑道:“都不在?"


    顾锦书:“许是在后厨忙。”


    沈屹州:“直接推门进去。


    许时音推门而入,腿还没跨进去,一团黄不拉几的东西猛地对她砸过来,将她吓了一跳,近了一瞧才发现是金毛狮子头,


    沈屹州下意识正要出手,剑还未出,大狮子头又荡了回去。


    看样子,是江无期给的惊喜。酒楼布置红灯笼白纱帐,瞧着又喜庆又吓人。


    “生辰快乐,阿音!”谢长瑾单手拖着食盘,摆了满满三层糕点。


    ''喝酒喝酒!尝尝最新酿造的桂花醉!”江无期像耍杂技似得,左右手架几壶,头顶几壶冲出来。


    江无期平日借酒消愁,今日是难得庆祝饮酒,大喝一场,没一会儿便醉了,扯着白纱做斗篷,提着红灯笼做长剑,在桌子上又蹦又跳.


    几个人没过多久,东倒一个西倒一个。


    顾锦书不胜酒力,双颊通红,摇摇晃晃站起身,“殿下,喝茶醒酒,我给你添些茶。


    沈屹州微醺的目光一定,锁在旁边的炉火上,瞧着她白嫩的手与茶壶错了位,朝炉子的方向伸去,眉心一跳,立马将人拉回来。


    “不用烧,当心烫。


    他眼疾手快,用水灭火,防止喝多后伤着。


    他们二人同在屋檐,但短短几个月,互不打扰,客套来客套去。


    灼热的碳火突然被水浇灭,滚烟瞬间升起,热要扑来,顾锦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沈屹州察觉后为她挥去,长臂一揽,抱她坐到另一边,二人换了个位置,


    顾锦书脑袋发昏,两颊红扑扑的,抱着他胳膊不撒手,“殿下……殿下不喝茶吗?


    沈屹州抽了两下胳膊,没抽开,只能由她去了。


    她垂下眸子,语气棉柔,“我想喝,我去烧水。


    沈屹州反抓住她的手,摁回座位上,


    “我去。


    顾锦书点点脑袋,靠在他的肩头,“麻烦殿下了。”


    许时音喝得两眼冒星,搂着谢长瑾给他嘴里塞糕点,“长瑾,你做的糕点是不是放错料了,怎么是咸的。


    她边塞边往谢长瑾脸颊蹭,在他皮肤蹭丝凉意,“长瑾好凉快,就是.”谢长瑾圈住她的腰,“就是什么?"“就是有点膈…”谢长瑾愣住,他的皮肤常年暴露在风霜里,是粗糙了些,“那.“没关系的长瑾,我明日带你去买雪花霜,很好用。”许时音顿了片刻,撇嘴道:“但是,我没有钱。谢长瑾低笑一声,“将军府那颗小银子不是阿音的?


    许时音傻笑道:“谢谢长瑾,喜欢长瑾。


    顾锦书抱着沈屹州给她倒的茶,四处乱舞想找人碰杯,奈何眼前只有无数重影,导致水花飞溅,“阿音、阿音啊,祝你生辰快乐!


    沈屹州想抢杯子都抢不过去,他感起眉头,“当心烫!


    “牡丹!你什么三脚猫功夫?太烂了!”江无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梁,在梁架上蹦下跳。


    牡丹横他一眼,“酒楼你自己打扫!"


    江无期手握酒壶,飞跃上梁,曲起一条腿,甩后马尾,“喂,上面风景,很不一样。


    “太后整日盯着你们两个,难得闭店放纵一次,不如!就一直放纵下去,人要亡我,我必反天!"


    “他们可以,凭什么你不行?"


    沈屹州微证,仰头瞧去,梁上的少年,一手持剑,一手握酒,白帐飘舞,傲视群雄,一副势在必得的冲劲,高高站在梁端,告诉他上面一览众山小的风景永远与底下不同。江无期继续道:“朝中至少还有一半大臣站你永宁王!凭什么要把权势拱手让人?"


    “不如就反了它!"


    转年夏季,将军府传出喜讯。


    江无期带了一堆珍稀补品往将军府去,“小将军?!"


    谢长瑾抱着英气的小娃娃给他瞧。


    江无期逗了两下,小家伙横起眉来,傲得很。


    ''呦,小东西有点脾气啊。


    谢长瑾鼻尖扫了小家伙鼻尖两下,喜欢得不得了,“阿音被他折腾的够呛,她终于能过过舒服日子了。"“阿音呢?”江无期举起手里扑腾翅膀的乌鸡,“让厨子给她熬鸡汤去。谢长瑾如今每日带娃,许时音便在院子种种花,靠在躺椅上摇一摇晒太阳。


    “她在后院里晒太阳。”


    “阿音!”顾锦书紧随其后到了。


    沈屹州好奇凑过来瞧谢长瑾四处显摆的小娃娃,“故白小家伙,这眉眼长得还真是像啊。


    谢长瑾:“我儿子能和我不像吗?你还分房睡啊?都快两年了,什么时候计划上?阿音说要与你们结亲家。


    江无期挨上去,“呦,小将军做驸马?"


    “小声点。”沈屹州踢他一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计划如何反。


    他对谢长瑾道:“我们还早……是男孩女孩还不清楚,结什么亲家。


    谢长瑾笑道:“无碍,男孩女孩都行,好友亲家都可。阿音吃了苦,她愿意生故白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要了。


    江无期丢过去一个白眼,“谁问你要几个娃了?"


    沈屹州清了清嗓子,“永宁王府.…还是要看锦书愿不愿意。


    “行了行了。”沈屹州挥手不谈此事,目光落在顾锦书愉悦奔向后院的背影。


    两年期到,他们再次启程去往边关,只不过这次有了牵挂,两人回来的频率也高了不少,相隔几个月便回来一次。


    入秋时,太后已丰收国盛为由举办了一次秋猎仪式,大小官职,连女眷同样要参与。


    江无期扫过两个才回来落脚没两日的人,“又给你们摆什么鸿门宴?"


    谢故白不及江无期腿高,白嫩嫩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江叔叔,鸿门宴是什么?”


    江无期:“反正没好吃的。”


    许时音摸摸谢故白的脑袋,“你在家玩。


    谢长瑾将他抱起来丢高高,


    “爹很快回来陪你玩好不好?"


    谢故白趴在他肩头,不开心道:“爹很久没回来了,故白想爹。


    谢长瑾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背,


    “等你能骑马,爹带你驰骋沙场,我们上阵杀敌,守百姓安康。


    许时音拿小花逗他玩,说道:“以后你就不用小木棍啦,让爹给你打造全天下最好的长抢。


    谢故白懵懵懂懂问道:“可是,杀人是不是不对。"


    谢长瑾把他放下来,给他递上他制作的木剑,长长的木剑握在手里,比他人还高,谢故白费力举着剑,一双干净的眼睛望着身前为他挡下冷风落叶的谢长瑾


    谢长瑾轻拍他的小脑袋,“只要是你认为对的,就不会有错,向它去,做到最好。


    谢故白低眸看向耷在泥地上的木剑,坚定说道:“我会拎起长剑,保家卫国,做对的事


    秋猎开始!


    江无期驾马奔入林中,踏马跃起,落上枝头,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他射了些小兔子留给后来的女眷,随后又上马往野兽出没的深处去。


    谢长瑾让许时音留在林门前,用兔子交差即可。


    江无期:“太后这次玩得什么把戏?莫不是想往军中塞人?"


    "不夺魁首,岂不给她塞人的坐上高位的机会?”沈屹州挥鞭控马超越他们。


    谢长瑾:“确实,若是小兵我们还可留意,倘若塞个一官半职,日后行动恐怕不便。


    江无期打来一头鹿往回走,等到黄昏之际,却没了沈屹州的消息,


    顾锦书:“殿下不见了?!"


    江无期勒马回林,眉头紧锁,“林深危机重重,不知他的去向,也不知…太后会不会使诈,长瑾已经去找了。”


    许时音:“太后?!难道是想制造意外?”


    江无期:“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寻。


    顾锦书脸色刷白,身体僵硬,“意外….


    许时音:“殿下常年待于边关,上阵杀敌,数千劲敌都能破阵而出,林子里的野兽奈何不了他的。


    顾锦书双肩发抖,“若是故意为之.…该怎么办。


    她们等了半刻,林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仍然得不到半点他们的消息。


    顾锦书往日镇定不失礼,此时意外慌了神,“阿音,你在这守着江无期的猎物。"


    “你去哪?!”许时音不放心,顾锦书对骑马射箭可谓是一窍不通,现在冲进林子很危险。


    忽然,一匹受伤的骏马跛腿从林子里走出来。


    顾锦书当即看见卡在马颈的玉佩,她快速跑过去,取下玉佩,抚摸骏马,“殿下的马!他们错过了。


    何时才能回来,看到他的求助。马伤了腿,没多少力气等了。


    许时音见她笨拙地爬上马背,死死抱住马,想让它带她去找他,


    “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