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拜师

作品:《为了改命我拜恶鬼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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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溪被道突兀的声音惊到,猛地一转头,才发现窗台边站着一个人。


    说是人,其实也不准确。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悬浮地站在五楼。


    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副优越的相貌,长发披肩,一双上挑的狐狸眼数不尽的风流,高挺的鼻梁下是颜色浅淡到发白的薄唇。


    郁溪盯着这个男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发自内心地感叹:好帅一男鬼。


    被垂涎美色而不自知的邬珏看着这个把他唤醒又大胆直视他的人,挑了挑眉,一个瞬移就闪现到了身前:“不怕我?”


    郁溪盯着这张被放大的帅脸,不争气地脸红了,心想:该害怕的是你吧。


    如果每个鬼都能长成这样,那她以后担心的问题就不是自己的胆小,而是如何克制自己的大胆想法,不让它付诸行动。


    邬珏觉得很有趣,他这一身煞气都快冲天了,面前镇魂玲地新主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深藏不露?


    他把手搭在另一边地衣袖上,一下一下地点着,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这个胆大地小道士:“为什么?”


    郁溪盯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仿佛是白玉做的一般细腻,一下一下地叩击在她的心巴上。


    她发誓,在今天之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手控,也从来没有产生过现在的不可言说的想法。


    无它,这个极品男鬼的帅气太客观了。


    怪不得有难么多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呢,对方要是长得像他这样,想了断都难。、


    尽管郁溪内心大胆火辣,但是她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的,知道双方实力差距之大,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是从镇魂铃里出来的,我刚刚又和镇魂铃结契了。”


    言下之意是,镇魂铃既然能关你第一次,就还能关你第二次。


    但郁溪很识趣地没有补全。


    邬珏听后不置可否:“猜对了一半。镇魂铃确实对我有压制,但不是这个。”说罢,他就打了一个响指,指尖瞬间冒出一簇颜色极为精纯的鬼火。


    此刻如果有懂行的人看到颜色这样正的鬼火,肯定以最快的速度撒丫子就跑了。


    笑话,这鬼火虽然看着小,但威力无穷,只要一簇便可烧尽方圆百里的生灵。


    奈何郁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点火,总不能是在耍帅吧?


    那招数挺低级的。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认真回应了:“此话怎讲?”


    看着面前无比清澈的眼神,邬珏一时语塞。


    就好比你刚刚很自信地装逼,但发现唯一的观众甚至都知道你在干什么,却还是很有观众素养的给你捧了场。


    如果非要形容,那大鬼王邬珏此刻的心情就是一个词,憋屈。


    于是,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的鬼王大人决定让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吃一点教训。


    算作捧场没有捧到精髓的小小惩罚。


    仅仅一瞬间,郁溪便被刺骨的黑暗气息包裹,无数亡魂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尖啸。


    她感觉自己的生气正在快速地流逝,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浸入冰水中,整个人都进入了濒死的状态。


    手上的镇魂铃感受到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开始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形成一道音罩,把郁溪护在里面。


    可惜面对如此庞大骇人的鬼力,刚与郁溪签订契约的镇魂铃的力量远远抵抗不了,这音罩还没坚持几秒就已经摇摇欲坠。


    就在镇魂铃的力量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邬珏歪了歪脑袋,一个抬眼,房间又恢复了原样。


    在见识到邬珏的实力后,郁溪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色心,低眉顺眼地装乖,希望面前这个小心眼的鬼能够收了他的神通。


    小心眼的邬珏还真吃装乖讨巧这招,满意地开口:“如何?”


    郁溪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来表达自己对大佬实力的肯定,谄媚开口:“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的实力。您简直是颜值与实力并存,堪称鬼界的苏坡爱豆。在见识到您的神通后,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鬼界没了您就像是没了擎天柱……”


    邬珏刚开始很受用,觉得这个人类还是很上道的。


    然而,他越听越不对劲。


    “你感知不到我身上的煞气?”这句话邬珏问得十分肯定。


    郁溪被打断不走心的输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万分诚恳地回答“我说不是,您信吗?”


    邬珏没说话。


    屋内的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邬珏不信邪地再次开口:“你刚刚一点都没感受到?”


    郁溪沉默几秒,努力组织语言:“可能,大概,也需有一点点吧。黑了的时候觉得挺冷的。”


    邬珏:……


    郁溪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帅脸,不知怎么地,莫名觉得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鬼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


    “或许我应该深深的感受到?”郁溪试探性地开口。


    邬珏扶额,怪不得这个人类之前对他释放出的鬼火没有一点反应,原来是一点道术都没有。


    也怪不得和镇魂铃结契时涂了那么多指尖血,差点让镇魂铃换了一个颜色。


    邬珏在接受了神器主人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这种扯淡的事实后,艰难开口:“你拿镇魂铃干什么?除鬼?”


    话里话外中的不信任感朝着郁溪扑面而来。


    郁溪双手合十,小学生站姿,轻轻地缓缓地点头。


    邬珏笑了。


    笑声轻轻的,甚至听起来让人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但郁溪心知肚明,这和她小时候做坏事被逮到后睁眼说瞎话的时候她妈发出的笑声含义相同。


    是气笑的。


    “继续。”邬珏惜字如金。


    郁溪不敢耽搁,总感觉下一秒这哥们就能暴起把她塞进铃铛里。


    她老老实实地低头回话:“一个老道士说我要靠着除鬼来积攒功德改变自己吸引鬼怪邪祟的体质。这个铃铛是他给我的,但是没人教我,我只好自学了。”


    邬珏一时不知道是该夸她有胆识敢在没人教导的情况下就和镇魂铃结契,还是该说她不知天高地厚。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假道士,无奈问道:“那个老道士呢?”


    郁溪回:“遇到死劫了。”


    邬珏最后一点念想也被打破了。


    他盯着郁溪手上的镇魂铃,幽幽开口:“你觉得你能几天学会高阶道术?”


    郁溪觉得她不行,而且她也没听说过道士版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有且只有一本薄薄的不知传了多少代的小册子。


    于是她缓缓举起右手,弱弱抗议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说完,又指了指桌面上摊开的小册子,“我觉得以它的厚度,不太可能会教我高阶道术呢。”


    邬珏扫了一眼桌上的破烂,彻底认命了。


    他堂堂鬼王,竟然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