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像是看到了单羽的...
作品:《秋燥》 是的,相当有默契了。
就是这默契来得有点儿一言难尽。
好在陈鱼落雁用闭月羞花给大隐豆子队拿下了一分,陈涧和单羽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陈涧回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耳边还满是混乱的声音。
灌了两口可乐,他发现单羽没一块儿坐回来。
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单羽正看着他这边,但人已经走到了门边。
陈涧愣住了。
单羽冲他一偏头,口型说了一句:“走吗?”
陈涧赶紧站了起来,拿起之前人家给他的那包薯条,悄悄地往门口走过去,走了几步才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改成了快步走。
跟在单羽身后走出会议室,门在身后关上的时候,笑闹声顿时低了下去,有种里面的一切被一把拽住走远了的感觉。
他舒出一口气,抬手伸了个懒腰,刚就站在那儿的几十秒,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好玩吗?”单羽回头问了他一句。
“嗯,”陈涧应了一声,“看别人玩更有意思。”
“是不习惯被一堆人看着么?”单羽问。
“是有点儿不习惯。”陈涧说。
“卷毛小帅哥,从小到大没少被人看吧,”单羽说,手里的拐杖啪的一甩打开了,“还没习惯吗?”
陈涧看着他没说话。
“你说的啊,可以叫卷毛。”单羽说。
“你不是不用拐杖也能走吗?”陈涧扫了一眼他的拐杖,没再跟他争,他对单羽虽然不太了解,但这嘴实在是众所周知,不让叫卷毛,他说不定张嘴就来一句“雁儿”。
“这拐也撑不了几天了,”单羽说,“纪念一下。”
嘴不光欠还硬。
陈涧往前厅那边看了一眼,陈二虎没坐在前台那儿了,跟赵芳芳的女儿一块儿坐在吧台前。
“吃什么呢?”单羽问。
“糖水小汤圆,”赵芳芳从吧台里探出身子冲他俩招招手,“玩饿了吗?来吃点儿?”
“有鸡蛋吗?”单羽问。
“有,”赵芳芳点点头,“给你加一个,陈店长要吗?”
“好。”陈涧点了点头,虽然刚才他大部分时间就坐那儿发呆,但还是感觉有点儿饿了
脑子乱转也跟干了体力活儿似的。
“赵姐一会儿会议室的活动结束了先不收拾”单羽坐到吧台前“反正也没人用明天让三饼他们去收。”
“刘同学说他们收拾呢”赵芳芳说“专门跟我说了一声让我不用管。”
“那让他们收拾。”单羽说。
“这帮大学生还挺不错的
“赵姐赵姐赵姐”单羽冲她抱了抱拳“我胃口浅。”
“我看你平时吃什么不都挺香的吗?”赵芳芳说。
“他那是吃饭香”陈二虎说“他也不是吃垃圾筒香啊。”
“啊……”单羽趴到了吧台上。
“他不让说了你还说!”赵芳芳拍了陈二虎一下。
这种回到自己世界里的感觉还挺好的。
陈涧坐在吧台前赵芳芳在煮汤圆店里的员工边吃边聊中间还有晚归的客人来前台一块儿坐着吃边吃边跟店里的人打听他们明天的行程合不合理。
陈涧挺困的还得给他们一点点分析路线。
累且烦但踏实。
不到十一点的时候联谊会散场了欢乐豆们从会议室里出来压低了的笑声说话声慢慢铺满一楼。
“垃圾都放门口那个大垃圾桶里”刘悟指挥着众豆子“再来几个人跟我去把桌椅擦一下地扫一扫。”
“明天再弄也行。”陈涧说。
“明天一早就走了”刘悟说着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太快了感觉还没玩呢……赵阿姨给我几块抹布吧……”
“叫什么阿姨叫赵姐。”胡畔拿了两块抹布扔给他。
“她女儿叫我哥哥呢。”刘悟说。
“叫你外甥你也得叫姐。”胡畔说。
赵芳芳在旁边笑得不行:“都行都行都小孩子。”
“你也就三十多岁跟我表姐差不多大。”胡畔说。
刘悟拿着抹布跟着边乐边在吧台上擦着。
“你不是要去擦会议室的桌子么?”单羽看了他一眼。
“是啊。”刘悟说。
“明天早上去么?”单羽问。
“现在!刘悟一挥抹布,转身走了。
几个欢乐豆跟着一块儿往会议室去了,陈涧吃完汤圆,想要跟过去。
正想拉开椅子起身的时候,单羽一抬腿踩住了椅子,低声问:“干嘛?
“帮一下啊。陈涧也低声说。
“他们说了自己收拾就自己收拾。单羽说。
“水桶都没拿一个,陈涧说,“一看就不会。
“那就让他们来回跑着洗抹布,单羽说,“你操心什么,你们一样大。
陈涧顿了顿,没再说话。
“坐下吃。单羽收回腿。
“……我吃完了。陈涧看了一眼自己的碗。
“赵姐再给他点儿汤圆,没吃饱。单羽说。
“来喽,赵芳芳很快从锅里又舀了几个小汤圆放到他碗里,“鸡蛋还煮一个吗?
“不用了不用了。陈涧其实已经吃饱了,赶紧摆手。
吃完宵夜,欢乐豆们也把会议室收拾了,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他们都挺老实地回了房间。
员工该休息的该值班的都就位了,今天晚上陈二虎坚持要在前台值班,陈涧也没强制要求他休息。
值班就值班吧,也不会有谁半夜来住宿,实在真有,被陈二虎这鬼屋扮相吓着了,单老板可以再给自己造个谣压下去。
陈涧跟在单羽身后进了办公室,今天的消毒工作还没进行。
单羽靠在沙发上,陈涧把药箱放到茶几上,眼睛往茶几下面扫了一眼,都是布洛芬头孢这类平时能见到的,没看到跟102那盒药一样的。
“过了两天就没什么客人了,单羽仰着头,“店里加班费什么的算一下,上班的人也可以调整了。
“嗯,陈涧点点头,拿了棉签,“听三饼说,今天下午里面有客人闹事了。
“正常,我们一个假期没碰上找事的客人算不正常了,单羽说,“他们客人为什么闹?
我们高科技抓贼为民除害了呢。
“说客房条件不好吧,热水不够热,浴室没收拾干净,服务员态度也不好,反正是吵起来了,还砸东西了。陈涧说。
“听着都烦。单羽说。
“我们要碰上这种事儿,你就别出
面了。”陈涧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至于过去就把客人打了。”单羽枕着胳膊笑了笑。
“我是怕客人本来没那么气你一过去客人把店砸了。”陈涧说。
“哎”单羽闭上了眼睛“太不了解我了。”
不想越界老板。
陈涧笑了笑:“反正我打算等这拨客人退房了把所有房间再检查一遍别给人什么找茬的机会。”
“让陈二虎安排他的人做别让他觉得被区别对待了。”单羽说。
“我也得看着点儿……”陈涧说。
“说清楚就行了你是店长什么事儿都自己亲自做”单羽说“累都累死了还怎么陈鱼落雁啊。”
“……这事儿挨着吗?”陈涧有些无奈。
“你怎么想的啊”单羽睁开眼睛看着他“起这么个名字。”
“好玩呗我列表里好多神经病一样的名字。”陈涧换了根棉签犹豫了一下还是又问了一句“你是现在没用微信还是从来就不用啊?”
“出来以后一直没用。”单羽说。
“那你用的什么名字?”陈涧又换了根棉签。
“闭月羞花。”单羽说。
“行吧小花儿。”陈涧也没跟他废话继续消毒。
单羽笑着也没再说话轻轻舒出一口气之后闭上了眼睛。
陈涧给支架消完毒又看了看伤口感觉外伤已经基本好了没准儿支架也真的差不多可以拆了。
能走会跑的老板。
对于这个店来说
“行了”陈涧把药箱收拾好“你这个支架没准儿……”
说到一半他发现单羽没有动静脸侧向沙发靠背那边没像之前那样胳膊挡着眼睛而只是指尖轻轻搭在前额上。
“你睡着了?”陈涧放轻声音问了一句。
这回应该是真睡着了这个舒缓的呼吸完全松弛下来的姿势……
虽然单羽挺能演的但这个状态是陈涧第一次见毕竟也是第一次见到真的睡着了的单羽跟装睡区别还是很大的。
他没再确认只是小心地拎起药箱轻手轻脚地放回了柜子里往门口走过去的时候他又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
看不到单羽正脸,他侧脸也被手指遮着,不过整个人没有了平时漫不经心里带着的嚣张,只有安静,跟他看着窗外发呆时的安静不太一样。
像是看到了单羽的另一面。
陈涧关掉了办公室的灯,走了出去。
店里的客人除了102,节后的三四天里基本都慢慢离开了,大隐慢慢恢复了之前安静清闲的样子,不过跟以前钱宇时期那种完全萧瑟还是有些区别,周末还是会有看秋叶的人过来,这状态维持一阵,坚持到下雪,客人就又会多起来了。
不少客人在前台的本子上留了言,花园里的一个留言板上也贴了很多便利贴。
那个留言板的位置之前是个花架,盆栽不好养护,陈涧就给拿掉了,放了些石头和罐子,欢乐豆来了之后把餐厅里一块闲置的展板放了上去,贴了些便利贴,本来是个拍照的道具,后来就真成了客人们的留言板。
没事儿的时候陈涧就会去看留言,把本子上和留言板上的内容都看了,大多都是表达心情,宣泄情绪,但也会有些人会提提意见。
陈涧把这些内容都记了下来。
能改进的,要注意的,都分好类慢慢去做。
这种闲散中又有着一堆杂事的日子让人挺踏实的,唯一不踏实的是102,都住到月底了还没有走的意思。
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有时候会出去在附近转转,基本会回来吃饭。
但他还要住多久,也不方便问。
“畔畔你晚点儿跟102说一声,陈涧看着他的入住记录,小声交待,“这都住满一个月了,如果还住的话,我们可以按月租房给他算房费,看看他怎么说。
“好的。胡畔点点头,“他早上出去说跑跑步,一会儿回来了我问他。
“嗯。陈涧从前台拿了颗奶糖,准备去外面小路上转一圈。
“店长,胡畔往咖啡厅那边走过去,准备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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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新买的豆子,“一会儿你没什么事儿吧?
“目前没有,陈涧停下了,“怎么了?
“我帮你烫头呀,胡畔说,“我买的药水到了,我自己也要烫。
“烫头?陈涧愣了愣,胡畔之前的脏辫已经拆掉了,这几天都扎的马尾,看着也挺好看的。
“我要烫个爆炸头,胡畔说,“正好帮你一块儿了。
“我爆炸头?陈涧很震惊。
眼前瞬间莫名其妙地晃过陈按摩家里养的比熊,因为不怎么打理,狗子整颗脑袋上的毛都炸着,像一颗巨型蒲公英。
“哎呀,你还是这样的卷儿,我还可以帮你剪,胡畔说,“我之前就说你这头发烫得不好,白瞎这脸了。
“帮我也烫一个吧,三饼从咖啡厅侧门探进来一个脑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行吗?
“你排队吧,胡畔说,“今天要没什么事儿我可以把咱们三个脑袋都烫了。
“我……陈涧一直是自己胡乱烫一下,让天然的卷不显得太乱就行,他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别人给自己弄头发。
“你俩先吧,店长排队,单羽从电梯那边走了过来,“今天店长跟我出差。
“出差?陈涧转头看向他,“你没跟我说啊。
“去医院。单羽说。
那叫进城。
“复查是吧?陈涧这才注意到单羽没拄拐杖,手里只拿着一个袋子,应该是他之前的检查单子。
“拆架子。单羽说着就往院子里走。
“拆不拆架子是医生说了算吧?
“不让我拆架子我就拆医院。单羽说。
“他是真烦这个架子了啊。三饼很感慨。
“国庆那会儿就一直想拆了……陈涧说。
“陈涧!单羽在外面喊了一声。
“哎!陈涧应了一声,跑着跟了出去。
单羽拿来的那个装着检查单的袋子扔在副驾上,陈涧上车之后看了看,医院不是本市的。
“要回原来的医院复……拆吗?陈涧问。
“就去市里找个医院拆了。单羽发动车子,开出了院子。
“不用去原来的医院?那万一……陈涧把袋子放到了后座,系上了安全带。
“也行。单羽在导航上戳了几下。
车里响起了导航播报:“准备出发,全程五百二十七公里……
陈涧赶紧伸手把导航取消了。
“不去了啊?单羽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这么远,陈涧说,“想着就隔
壁市呢。
“你……单羽听了他这话,转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没出去过?
“嗯,陈涧点点头,“最远就去市里,毕业了就回来了。
“下回出差带你去远点儿的地方吧。单羽说。
“我们一个民宿,陈涧说,“有什么真的差可以出吗?
两次出差,一次逛街……哎不能细想不能细想,还有一次去医院。
“去别的地方,去那些做得好的民宿考察,单羽说,“学习学习人家的经验,怎么会没差可出。
那这次出差就算是去医院考察一下老板腿吧。
让陈涧有些吃惊的是,医院门口有人在等着他们,一个大姐,推了个轮椅,单羽居然找了个陪诊。
“你跟着就行,大姐推着单羽就往里走,“这里我很熟。
“好。陈涧应了一声。
大姐的确很熟,挂号去诊室去拍片去拿结果,陈涧连轮椅也不用帮忙推,就跟着一通跑,该交费的时候去交个费就行。
最后一通折腾完,因为单羽的腿恢复得还不错,这家医院成功免除了被单羽拆掉的风险。
“会疼吗?单羽坐在操作台上看着准备给他拆支架的医生。
“有一点点疼,主要是酸胀感觉,一般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医生说,“如果是非常怕疼的人,可以给你注射一点止痛药物……
“不用了,太麻烦。单羽说。
陈涧感觉单羽应该是对自己疼痛耐受力有些误判,上回陈按摩给他捏脖子的时候好像没怎么用力,陈涧的手都跟着快断了。
但他没说,感觉单羽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了,就要立马拆掉支架。
医生开始拆支架,一开始是用扳子把连接杆拆掉,这一步应该是没什么感觉,单羽安静地坐着,接着就是把戳在骨头里的那些骨针拧出来……
医生刚开始拧第一根的时候,单羽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盯着自己的腿,但在骨针从肉里被轻轻拔出的同时,单羽一把抓住了陈涧的右手。
让你打麻药你就打啊!
陈涧差点儿喊出来。
“疼吗?医生问。
“还好,单羽咬着牙,“其实……不是很疼,主要是看着有点儿……恶心。
“那你别看啊。陈涧也咬着牙。
“忍不住,强迫症。单羽说。
取第二根的时候,他还是盯着自己的腿,陈涧能感觉到他手有些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为了自己的右手少受点儿苦,陈涧不得不伸出左手,捂住了单羽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不过明天还是要出门办事,所以更新还是会晚,这几天都不稳定,不过都肯定会更的⊙▽⊙。
有错字啥的一会儿再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