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困兽

作品:《大明汉高祖

    “韩杏疯了?”


    乾清宫中,刘邦擦着喷出来的水渍,诧异道:“怎么回事?”


    郎卫态度恭敬,却掩盖不住身上的杀气,“回陛下,韩杏夺刀想要冲出皇宫,已经快要出宫门了。


    按照您的吩咐,属下第一时间前来禀告,还请陛下圣裁。”


    刘邦略微心算了下时间,旋即无所谓道:“由他去吧,就说...是太子命人拦下的。”


    憋了这么多年的火,也该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皇宫外。


    韩信手提长刀,健步如飞,直穿宫门而出,引得来往官员纷纷侧目争相躲避,在其走远后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闻讯赶来的殷二虎也顾不上惹人注意,边跑边喊,却始终不能让韩信回头。


    “你疯了么!”


    眼看韩信就要冲进六部官署,殷二虎总算在他进门之前将他拦下,不由分说将韩信拉进旁边的小巷,惊恐道:“你找死啊!


    这是皇宫!”


    “放手。”韩信冷喝道:“我做什么我很清楚,与你无关,速速让开!”


    殷二虎被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到了,下意识松开了手,但很快又死死按住韩信臂膀,努力劝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好好说不行么?”


    韩信看了他一眼,缓缓松开了握刀的手。


    殷二虎见状总算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这就对了么,你今天可是惹出......”


    咚!


    韩信出其不意,一拳打在了殷二虎的软肋上,趁着他吃痛反应不过来,顺势使了个巧劲,将殷二虎双手反剪在身后。


    “你特么打我!”殷二虎终于回过神,可韩信别住了他的关节,让他想要反抗都使不上劲,“韩杏!


    老子对你如何,你竟然对我动手!


    你有本事松开老子,你看我...看我骂不骂你!”


    “日后问起来,就说是我打的!”


    韩信冷冷说了一句,便一脚将殷二虎踹翻在地。


    殷二虎奋力起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韩信冲进官署。


    “你是何人?”


    运送文卷的小吏见到韩信的瞬间愣了一下,再看到他手中的长刀,立马警觉了起来,一边向院中退去,一边大声喝问。


    “擅闯兵部衙门,你可知是何罪?!”


    “陈平在哪?”韩信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文吏的衣领,森冷的杀气,吓得小吏险些当场失禁。


    韩信现在很想杀人。


    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就被他抛到脑后。


    循序渐进,步步高升,那是建立在他独自来到大明的前提下。


    现在有熟人,还是仇人,他又岂能视而不见?


    高官厚禄、位极人臣,他又不是没享受过,王侯他都当过。


    再来一次,又能有什么不同?


    但仇人...这次不杀,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全都是狗屁!


    陈平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如何搭上太子那条线的,但不重要。


    陈平在,自己要的亲手杀了他!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此刻,再不遮掩自身的韩信,杀气与威严如潮水般涌出,不停冲击着小吏脆弱的神经。


    他只是个在官署混日子的小吏,几时见过这等杀神。


    在短暂的坚持后,他一泄如注。


    裤子最终还是湿了。


    “陈...陈主事我也不知道在哪。”小吏结结巴巴道:“我就是个送文卷的,不干我的事啊。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韩信冷哼一声,将他推到旁边,拎着刀直冲兵部官廨。


    微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看着呆若木鸡的官吏,韩信举起长刀,一字一顿道:“陈平在哪?”


    众官员纷纷摇头,动作齐整的像是事先排练过一般。


    “陈平在哪?!”韩信再次怒喝道。


    七八根手指应声伸出,齐齐指向某个方位,争先恐后的像是落水的鸭子。


    韩信没有犹豫,收刀冲了过去,所过之处人群如劈波斩浪。


    本能告诉众官员快点跑,却又舍不得这份难得的热闹。


    一路上,韩信再没有遇到阻碍,一脚踹开房门,只见一名中年官员正将椅子高举过头,两名小吏死死抓住他的两条胳膊,不让他冲动犯傻。


    “你就是陈平?”


    韩信眯起眼睛,杀意更浓。


    “不是不是!”一名小吏伸手捂住王竑的嘴,颤声道:“陈主事办差去了,不在官署中。


    这位好汉,您要不改日再来?”


    “他几时回来?”韩信重重将刀砍在桌面。


    小吏眼皮一跳,仿佛被砍在身上一样,剧烈抖了下,语气越发谄媚恭敬。


    “下官也不知道,您要不换个人问问?”


    “逆贼受死!”王竑终于让嘴脱困,用尽全力将椅子扔了出去。


    韩信眼皮都没动一下,单手便接住椅子,宽大的袍袖下,这段时间将养出的肌肉紧绷的错落分明。


    “莫要拦我


    !”王竑挣扎道:“贼人都冲进来了,尔等还在等什么?


    还不速速拿下.......”


    话未说完,他的嘴又被捂住了。


    两名小吏也顾不上尊卑,满头大汗,朝韩信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韩信没有因此动怒,回头看了眼越聚越多的官员,冷漠道:“陈平去哪了?”


    “在下真的不知道。”小吏都快哭出来了,哀求道:“陈主事如何行事,哪能轮到在下过问啊?”


    “那你呢?”韩信看向挣扎不休的王竑。


    “反了!反了!”手一离开,王竑便破口大骂,“京畿重地,岂能容你这等狂徒放肆!


    你莫要太猖狂,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上就来了,你跑不掉!”


    “我在问你,陈平去哪了?”韩信将刀从桌上拔了出来。


    “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王竑硬拉着两名小吏,将脖子伸向韩信,“有本事你便砍下来。


    老夫但凡后退半步,都不是大明的臣子!


    还有你们,愣着做什么,这厮擅闯衙门,尔等就光看着,任由他行凶么?


    放开我,我就不信他一人......”


    “够了!”


    一声不满的厉喝从人群中响起。


    于谦面色阴沉,快步从分开人群中穿过,冷声道:“韩杏,你意欲何为?”


    “你是?”


    “兵部尚书于谦!”


    于谦不顾周围人劝阻继续向前,在离韩信两步远的地方的停下,愠怒道:“持刀擅闯兵部,你想谋反么?!”


    “陈平何在。”


    韩信说着,将刀对准了于谦,眼神阴冷无比。


    “大胆!”


    “放肆!”


    “五城兵马司的人呢?怎么还不来!”


    “韩杏,有话好好说,莫要自误!”


    于谦见状,眼中怒气更甚,上前一步道:“持刀在兵部行凶,大明立朝以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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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位。


    韩杏,老夫知你受陛下太子看重,但你此举,未免也太放肆了!


    陈平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进谏便是,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与你无关,告诉他在哪,我自会离去。”


    “老夫若是不说呢?”于谦喝道:“你准备血洗兵部不成?!”


    韩信不屑一笑,在一片惊呼声中,将刀架在了于谦脖颈,冷漠道:“杀人而已。


    你当我不敢么?”


    于谦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长刀,毫无惧色,冷漠道:“韩杏,不管你杀不杀老夫,你都走不出兵部半步。”


    “那就有劳于尚书随我走一趟了!”


    韩信将于谦拉到近前,刀架脖颈,轻声道:“告诉我,陈平在哪?”


    于谦却皱起眉头,低声道:“你与陈平素昧平生,为何要拔刀相向?”


    听到这话,韩信的眼珠再次红了,昔日记忆浮现眼前,让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于谦却越发疑惑,刚想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只见一队金吾卫大喝着拨开人群,将韩信团团围住。


    紧接着一个小身影从金吾卫中窜出,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你...你疯了?!


    快把刀放下!”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看清来人,院中众官员齐刷刷的下跪问安。


    朱见深却根本顾不上他们,焦急的想要上前,被朱廉死死拦住,只能跳脚喊道:“我不就赢了你一次么?


    至于这样么?


    大不了...大不了下次我让你赢回来!


    你这么大的人,怎么比我还输不起呢?


    快放了于先生,你们...唉!”


    于谦闻言心中怒火稍息,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疑惑,忍不住问道:“赢?”


    可此刻韩信怎么看朱见深怎么像陈平,愤怒之下又紧了紧手中的长刀。


    朱见深吓了一跳,一边在心中埋怨父皇为什么不来,一边无奈道:“陈平不在这!


    我刚刚问过了,他...他出使瓦剌了。”


    兵部官员和韩信同时愣住。


    与韩信的原因不同,常年在兵部混迹的众官员立马察觉到了异常。


    如今瓦剌内部打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派人出使,别是要......


    “他几时走的?!”韩信的怒喝将众人拉回现实。


    “就今日,他前脚走,你后脚就来了。”


    一名会同馆的官员下意识想要在太子面前表现下,话刚出口,就被于谦能杀人的目光瞪得低下了头。


    话音刚落,韩信推开了于谦,朝众人冲去。


    朱见深忙下令让众人不要阻拦,目送着韩信抢了匹快马朝城门奔去。


    “这叫什么事啊。”朱见深愁得抓耳挠腮,全然没有注意到于谦饱含深意的注视......


    街面上。


    韩信不停催动着马匹,无视了来往行人的喝骂,无视了周围人的阻拦,冲散了想要上前盘问的守城军士,沿着官道一路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韩信终于停下了马。


    举目四顾,空无一人。


    韩信控制着骏马,在原地转了好


    几圈,面色狰狞,握刀的指节白的渗人。


    天地苍茫,一片死寂,显得马蹄声的格外孤独。


    找了许久,韩信无处发泄的怒火终于积压到了极点。


    “陈平!陈平!


    陈平!!!”


    他仰天怒吼,声音凄厉可怖。


    像一只囚于牢笼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