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戏谑
作品:《错认未婚夫以后》 第69章戏谑
尽管,过去曾有几回距离为负的浅含深尝。但床榻间纱帘掩映,万事万物皆笼罩上一层朦胧光影。
细究起来,此刻竟是他初次在敞亮烛火中,直白而直观地端详。
像是春日丛林间含羞待放的珍惜花蕊,分明被私藏在了深处,仍是天然地吸引旅人不辞辛劳地前往。
未经跋涉无从窥见,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也使得浅淡芳香、桃粉颜色,被无限放大,如若莺粟般蛊惑着他的心。
赵浔喉结重重翻滚,有热汗自鬓角沁出,而目光热烫昂扬,贪婪地盯视着她。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快意涌上头颅。
只因,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纵然世间有儿郎万千,却唯独自己能垂首采撷。
她是他的,也只能属于他。
赵浔被彻底取悦,指骨微屈,轻轻按压两点腰窝,明示虞茉不必做无谓的挣扎。
少女的紧张、惊慌和羞赧,一览无余地呈现。
他忽而庆幸儿时勤于练武,才有了过人目力,能在深夜跳跃的柔光里,将朱唇翕动时的张合收缩悉数纳入眼眸。
疏离不再,桃花眼染上昳丽气韵。
赵浔盯着朝自己送来的小嘴,舔了舔唇,嗓音带着浓重欲色:“哭什么。”
闻言,虞茉从蓬软被褥间抬首,用手背揩了揩眼角,发觉干燥一片。
她分明没哭。
正欲起身反驳,却被他以指腹抵住中心,力度轻柔,可虞茉瞬时僵硬在原地,丝毫也不敢动弹。
“你看,哭得巾帕都湿了。”
语中满是戏谑。
虞茉并不蠢笨,亦有了浅显经验,自然领会过来他在影射什么,当即红着脸辩解:“是水,是方才没擦干净的水。”
“嗯。”赵浔几近宠溺地应和,“是水。”
尊贵的太子殿下何曾伺候过人,只替她绞了发,擦拭过面颊,再是纤细双臂,而后便粗鲁地迫使她跪伏在榻。
所以肩背及双腿仍淌着水珠,晶莹透亮,沿着肌理滴落,濡湿一小片垫在膝头的巾帕。
而身后,
一贯从容镇定,仿佛事事皆在掌控之中的赵浔,此时却失去了掌控身体的能力,连呼吸也不自觉地迎合眼前的频率。
她收缩时他便吸气,她舒展时他便吁出,无比默契。
“阿浔,你放我起身。”虞茉腮畔酡红,如同吃了酒,婉转的声线亦紧紧
绷直,泄露出无尽羞意。
今日不是时候,过分强烈的视觉冲击无异于将他架在细火上缓慢折磨。
在此一瞬,赵浔心头晕生出浅薄悔意。
但若重来千次万次,他应当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断,毕竟谁人能拒绝一株仅为自己绽开的花?
是以,他甘愿溺死在虞茉施舍的欢愉里。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可赵浔似乎无意收敛目光,甚至,指尖漫无目的地游走,宛若琴师在调试弦音。
虞茉难耐地将脸埋入丝滑面料,因着垫了许多层,令她生出置于云端的错觉。
唯一的不适则来自双膝,跪姿维持了小片刻,再折腾下去怕是会发青。
“阿浔——
尾韵拖得老长,带着明晃晃的柔媚,试图以此唤醒他的良知。
然事与愿违,此情此景,她所能唤醒的只有赵浔原就嚣张肆意的恶念。
偏偏,虞茉避无可避,连最隐私的反应也被他看在眼底。
反观赵浔,衣袍齐整,若刻意忽略掉紊乱的喘息与烧透的耳廓,无人能猜出他痴迷的目光投向了何处,心中又在琢磨什么。
烛火映照出颀长身影,如岿然不动的小山,混合清淡的衣料熏香,无孔不入地笼罩着她、侵蚀着她。
虞茉试过挣扎,可将将挪动分毫,长而有力的指节便抵住她圆润的肩头。身量差异在此刻尽显,她渐渐意识到,非但逃不脱,反而像是在冲赵浔欢畅摇尾。
怪不得勾得某人愈发上瘾.
正当她以为赵浔会不管不顾地吻住,脊背却一暖。
原来,是他扔过来干燥的巾帕,随意擦拭两下,喑哑着嗓音宣判:“可以了。
“.
分明还流着水呢。
无奈她敢怒不敢言,默默直起身,胡乱擦净腰腹。
赵浔恢复了清冷神色,替她穿好及膝寝衣,旋即伸出一手。
虞茉扬眉:“是要去你的寝宫吗?
“嗯。单个音节足以暴露他声线里未尽的哑意,衣袍也勾勒出露骨形状,偏某人眉眼沉稳,如常地往顶竖柜行去,“明日想穿什么?
自从得知了虞茉的存在,皇后颁下懿旨,着尚衣局赶制几身衣裙,预备议亲时赐予她。
面料极尽华贵,绣纹则与太子常服呼应,若是走出东宫,单凭穿着也能令人轻易猜出她的身份。
虞茉忍着微微黏腻的不适感,探头望了望,为难道:“你帮我选。
“好。
赵浔择
一外袍将她裹住再挑出相称的抹胸并襦裙放入她怀中。
动作利落令虞茉不禁面热轻声嘀咕:“你怎么回事堂堂太子伺候起人来竟愈发熟练了。”
他不羞不恼目光扫过衣襟虚掩下的瓷白肌肤笑了笑:“并非是伺候而是奖赏。”
“.”
顶着孤高出尘的面容说出露骨话语。如同白雪间的一滴墨又似青翠间的一抹红反差剧烈同时也更加惑人心神。
而虞茉意识到——
诱他撕破君子外衣、跌落欲念深潭的正是自己。
羞耻之余莫名的成就感刺激得她双腿虚软口是心非道:“你烦死了。”
赵浔垂眸瞥向她忸怩拢紧的动作喉间溢出轻笑也不免感慨:“茉茉的另一张小嘴显然更诚实。”
她抻长了脖颈发誓绝不要搭腔
闻言虞茉不免疑惑呆呆地问:“什么?”
“忍至明日我亲自用。”他十分突兀地顿住缓慢地道“帮你清理。”
视线自然而然落至近处形状漂亮的唇虞茉瞳心微烫合理怀疑被刻意略去的字眼乃是……
她咽了咽口水安静环住赵浔的肩趁着夜色穿梭过无人的游廊去往东宫正殿。
晚风习习始终吹不散耳后红意。——
赵浔唤来热水替一脸哀怨的小娘子细致清理过粘稠旋即添了冰冲散满室燥热。
该是安然入梦的时辰可虞茉精神奕奕。
她蹬了蹬薄被歪过头问:“你序齿为九意思是说还有八位皇兄?”
“非也。”他摸索到虞茉的手十指相扣懒声答“自无上皇起大周宗族之内不以男女区分而是依年岁。便有不禄者亦参与序齿。”
虞茉心说和她所熟悉的古代倒不尽相同。
但也是好事昭示着女子地位颇高于生存而言大有裨益。
赵浔见她好奇侧转过身将人揽入怀中:“拢共三位皇兄大皇兄如今廿五在北边有了封地。四皇兄如今廿三自小体弱后来养好了身子便想出京游历现今在南地随河道总督学习治理水患。”
“剩下的便是七皇子了。”虞茉回忆了赵恪的相貌猜测道“他应当只比你大上一两岁?”
“嗯。”
若是寻常人家年岁相当的兄弟必然感情深厚可在帝王家则成了一言一行皆被拿来作比较的“仇敌”。
而席间,圣上提及公主时语气温和,似寻常慈爱的父亲。
为人父者,纵然偏宠太子,也不代表能坦然接受其他儿子出现伤亡。
她终于明白,为何赵浔会选择大事化了。
虞茉紧紧拥住他,一面聆听沉稳有力的心跳,一面绕开话题:“余下的皆是公主?”
“两位于襁褓中早夭,余下五皇姐、六皇姐、八皇姐并一位妹妹。”
她苦着脸道:“我记不住。”
“无需你费心。”赵浔轻抚她的腰侧,带了正色说道,“女官、宫婢、侍从,能用的人有许多,等婚期定下,我再为你择选。”
话里话外,是记着小镇初相识,她曾三番两次表示不愿淌京中这趟浑水。
但今时不同往日,与其被人当作温室花朵,虞茉更喜欢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慢慢地教,我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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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她语中一派理所应当,“将来还要做东家呢,最基础的知人善用我必须学会。”
赵浔勾了勾唇:“都依你。”
除去床笫之间某些和谐的运动,赵浔多数时间皆会好脾气的依着她。
但也难免令虞茉思想劈叉,鬼使神差的,她垂眸扫了扫:“我好像还没见过它安静时的样子呢。”
“.”
赵浔哭笑不得,叼住她的唇珠细细碾磨,直至搅散某人不合时宜的联想,方扯开话题:“你后日要去见谁?”
她被吻得双眼迷离,喘息道:“表姐,还有楼、楼姑娘。”
“楼姑娘是何人。”
虞茉答不上来,只告诉他楼心琼的名讳,道是面相和善,与表姐交情匪浅。
既是京中有头有脸的高门子弟,赵浔即便无心熟悉,亦在宫宴上碰面过几回。他隐约记得,此女与孟家小姐走得近。
而孟璋兮乃七兄的心上人。
“出宫时,让文莺和庆姜跟着。”他敛去眸中冷色,温和道,“还有,早点回来。”
“.”
糟糕,她差点忘了自己是被某些人强行绑来东宫的。这该死的温柔乡,当真消磨人的心志呐。
虞茉在他腰间掐上一把,权当泄愤,而后枕着宽厚胸膛,零零碎碎地说起匾额和橱柜的事。
可说着说着,竟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赵浔唇角微微抽搐,既诧异,也难免觉得好笑。为她掖了掖被角,相拥着共赴梦乡。——
卯正。
唤醒赵浔的并非鸡鸣,而是腿间湿意。
他随手摸了一
把,触感粘稠,伴着淡淡的铁腥味,不由得警惕地睁开了眼。
“掌灯。”
内侍听后,躬身燃起烛火,又悄无声息地退离。
赵浔一手揽着酣睡中的虞茉,一手掀开纱帘,就着柔光垂眸看去,只见亵裤与薄被皆染了血。
他下意识端详虞茉的神情,不见痛苦之意,甚至唇角漾着甜甜的笑。
于是紧拧着眉,试图兀自弄清血迹源于何处。
虞茉顿觉心口一凉,美目慵懒掀起,见赵浔钻入了寝衣下摆,讶然道:“你做什么。”
闻言,他抬眸打量,不掩关切道:“你在流血。”
昨日同食同寝,断不会是中毒,倒更像是受了内伤。
而虞茉在顷息间清醒,“呀”了一声,颇为无语地开口:“葵水来了。”
先前大病初愈,又饥一餐饱一餐,还历经落水、逃亡,许是营养跟不上,以至于葵水延期。
现今元气渐已恢复,且每日被他勾得雌激素飙升,算算也该到日子了。
虞茉纠结地擦拭肌肤,随口问道:“你知道葵水是什么吗?”
赵浔面色依旧凝重,只轻点了一下头颅。
医术中提到女子每月会来葵水,至于为何会来,怎么处理,便不做详细注解。是以赵浔忧心忡忡,甚至试图伸手掰开查验。
“你别乱来。”虞茉抬掌推了推,声如蚊呐,“我需要月事带。”
他深深看她一眼,顶着半腿血迹快步出殿,交代有经验的嬷嬷备齐用具,又命内侍去请女医官。
在赵浔的认知里,轻微疼痛已然能令她花容失色,更何况满满一滩血。
便也顾不得更衣,目光直往那处扫,语带宽慰:“想哭便哭,在我面前,你无需忍耐。”
“.”
经他一番折腾,动静过大。
女医官提着药箱匆忙赶来时,内侍亦扬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虞茉神色彻底凝固,瞪他:“还不快将我送回寝居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这下可以出去搞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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