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相遇

作品:《错认未婚夫以后

    栖梧宫,皇后寝居。


    萧芮音绾了简便发髻,仅佩戴一枝儿子南巡时相中的白玉簪。虽不多加修饰,但因长久身居高位,举止间尽显雍容气度。


    她故意板正着脸,眉心轻蹙,看似对太子所言感到为难。实则,始终在用余光打量。


    见一贯神色淡淡的太子竟露出焦急模样,她费了好些功夫才按捺住笑意。


    “母后。”赵浔坐不住,干脆起身,言辞恳切道,“儿臣只喜欢她,也只想娶她,求母后成全。”


    萧芮音没好气地拍他一掌,半是高兴半是醋道:“有生之年,能从你口中听见‘求’这般的字眼,我该去烧香才对。”


    “……”


    “瞧瞧,瞧瞧,又演起了锯嘴葫芦。”


    萧芮音朝天翻了个白眼,“你父皇整日吵得人心烦,做儿子的倒是个惜字如金的。什么两情相悦,怕不是诓我?娇滴滴的小娘子,能忍受你闷不吭声的脾性?”


    赵浔蓦然红了耳根,语气却依旧沉稳,谦虚道:“应当能忍受。”


    “说说看,是谁家的女儿?”


    “温太傅远在萤州的外孙女,不过,现下随儿臣一同到了京城。”


    许是和虞茉朝夕相处,时常要哄她,赵浔不比从前寡言,简略地交代了二人相识的过程。


    听后,萧芮音掩唇揶揄:“别人救了你,你便闹着以身相许?”


    “……”


    “又来了。”她不禁失笑,接过画像,“模样倒是出挑,难怪你放着好好的东宫不住,要往别院挤。”


    太傅虽为人古板,却是良师,孙辈之中,温启与温落雪亦是出挑。


    同为温家后代,想来虞茉也不遑多让。


    萧芮音目露赞赏:“所以,你是求我帮忙探一探温太傅的口风?”


    “不是……”


    赵浔深深吸气,连脖颈也通红,带着明显的羞赧道,“儿臣恐夜长梦多,想后日便邀太傅入宫议亲,只是父皇……还请母后代为告知。”


    这回,轮到萧芮音语滞。


    可转念一想,旁人家的孩儿时常闯祸,回了府中,撒泼打滚求母亲庇护。


    她却从未有此体验。


    但今日,太子忧心圣上不应,求她来做说客,离撒泼打滚虽远,却也称得上殊途同归。


    瞬时,萧芮音眼中浮现薄薄泪光:“十七年,这还是你第一回求我,做母亲的岂能不应?不过为何匆匆忙忙,礼数难全,准备亦不充足,平白委屈了人家。”


    赵浔不答,只解下玉佩


    ,黑眸微闪:“母后,您还记得它的来历么。


    她端详几眼,“咦了一声:“这不是你从江家小子手中赢回来的?当时如何劝都不肯退还。


    “嗯。


    “等等。太子不会无端提及旧事,萧芮音揉了揉额角,回忆,“江夫人似是说,这枚玉佩乃江辰的定亲信物,江家是同何人定的亲……


    赵浔适时提醒:“探花郎虞长庆的嫡女。


    待将诸多人物串联起来,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周朝皇后怔了怔,迟疑道:“你把江辰的未婚妻,给抢了?


    不待太子作答,她又“噗嗤笑出声来:“倒像是你的性子,鲜少喜欢什么,可若真瞧中了,说什么也要得到。


    他眼睫轻颤,算作默认,抬眸道:“母后,你会帮儿臣的,对吧。


    能从太子口中听到近似撒娇的话语,萧芮音直叹稀罕,也只能“助纣为虐。


    她思忖片刻,有了主意:“虞家娘子离京十余年,想来与江辰并无感情。这样,你仔细盯着礼部,我差人去请江夫人入宫一叙。


    “多谢母后。赵浔唇角微微上扬,压在心口的大石总算放下。


    萧芮音将儿子的神情看在眼里,轻笑一声,从妆奁中取出成色极佳的镶金嵌宝珠玉镯:“这是我与你父皇定亲时,太后所赠。你转交给虞家娘子,权当是未来婆母的一点心意。等后日正式议亲,我自有更好的东西赠她,将来再由她传给孙媳。


    赵浔再度躬身,眉宇间噙着少年人得偿所愿的快意。


    回至东宫,清点过礼簿,他着人去取玉佩。这时,内侍来报:“殿下,霍小世子与周公子求见。


    “.


    赵浔从满桌书册中抬眸,略略思忖,颔首,“让他们进来罢。


    酒香先一步飘入,再是霍源因兴奋而拔高的嗓音:“阿浔,说件稀奇事儿,你知道我们在街上瞧见谁了?


    他将折子阖起,示意好友去往偏殿,淡声:“谁。


    “江辰那小子——


    赵浔顿住,清凌凌的眸中闪过杀意。


    霍源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补充,“的、未婚妻。——


    直至夜深,赵浔方顶着一脸倦容出现。


    仆妇麻利备好热水,支起素白曲面屏风后退下,不忘顺手将房门掩紧。


    虞茉身着自制无袖睡裙,露出纤细白皙的四肢,侧卧在床,状似在读话本,实则偷偷摸摸端详他宽衣。


    有了几次放纵,吻过、触过、感受过,


    彼此俨然成了世间最为亲密之人,虽免不了脸热,但无必要再遮遮掩掩。


    见到她,赵浔面色稍霁,暂且不去回想兵荒马乱的一日。


    修长指节灵巧地解了蹀躞带,再是外袍,不避不让,将挺拔身姿展示于人前。


    块状腹肌随着动作微微鼓动,愈发沟壑分明,仿佛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映衬着少年蓬勃的力量与朝气。


    最后,余一条中裤,包裹着颀长双腿,在虞茉眼巴巴的注视中迈向浴桶,隐于山水屏风之后。


    “.


    倒是脱干净啊。


    寝居宽敞,从卧房走至浴房,实则有一二十步。她闲着无事,抱了软枕小跑过去,在圆凳坐定,望向屏风上朦朦胧胧的剪影,闲谈道:“你母亲答应了吗?


    淅沥水声稍停,传来他不含温度的质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后悔了?虞茉探头,飞快扫一眼淌着水珠的胸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我是担心出什么岔子。


    赵浔无奈地睇向她:“坐好。


    “哦。她不情不愿地回至屏风后。


    还有许多事要交代,赵浔并未耽搁太久,换上提前备好的寝衣,将“监官抱起,在她柔润的唇上印了印。


    虞茉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目光落向一大一小的木盒,好奇道:“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嗯。赵浔稳稳托着她的臀,腾出一手揭开长形木盒,里头摆了两枚鱼状玉佩。他嗓音恢复温和,隐隐含笑,“我们的定情信物。


    太子私库中的和田玉,加上大周名匠,赶制了几日,总算在议亲前完成。


    她虽不懂玉器,却能分辨出美丑,爱不释手道:“好漂亮,我得收起来,别一不留神给磕坏了。


    听她语中欣喜不似作假,赵浔满腔郁气顿消,垂首吻了吻:“从明日起便戴着它,不许摘下。


    至于旧的一对,早已被他藏在谁也寻不到的地方。


    “还有一盒是什么?虞茉探身去取,讶然,“好大好圆的宝石。


    “这是我母亲赠你的手镯。


    她兴致勃勃地戴上,晃了晃:“看来议亲之事进行得很顺利嘛。


    赵浔抱着她回至榻上,问起白日琐事。她事无巨细地说与他听,连偶然遇见楼姑娘和霍源二人也粗略提了一遍。


    “好。他亲昵地埋在她颈间,声线慵懒,“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记得差人来问。


    虞茉亲他一口:“知道啦。


    倘若事


    事由赵浔打点,自会是简易模式。


    可虞茉坚持亲力亲为,除去借用了文莺并一位经验老道的管事,从出资到洽谈,皆由她自己出面。


    连温家表姐有意代为付账,也被她推拒。


    只因折腾出一间铺面,并非是为了生计,全因虞茉在此间拥有得太少——


    亲眷,非是她的亲眷;


    姻缘,非是她的姻缘;


    她迫切希望透过自己的力量将什么抓在手中。


    虽说钱财、人脉仍沾了原身和赵浔的光,可支撑起桌游铺的点子,却独属于躯体里的后世灵魂。若能成事,于虞茉而言会是莫大的鼓舞。


    “阿浔,你可知相识之初,我为何不愿上京,还一门心思劝你解除婚约?”


    寝衣下缓慢游走的手微顿,赵浔抬眸,示意她继续。


    虞茉却狡黠一笑,卖关子道:“后日再告诉你,免得某些人太得意。”


    起初,她认为江、虞之婚乃是原身的际遇,随着感情加深,难免会计较起纯粹与否。


    譬如,他究竟是倾心于她,还是倾心于有一纸婚约的未婚妻子?


    又譬如,若她并非虞家女,若婚约对象另有其人,赵浔可还会生出爱慕?


    幸而两人的相遇出自偶然,非是抢了旁人的际遇,也非是沾了旁人的光。听闻温太傅出面退亲,她心中仅存的芥蒂也随之消散。


    “阿浔。”虞茉凑近,在他耳畔轻轻道,“你是我自己得来的,你、属、于、我,知道吗?”


    温热鼻息顺着耳廓渗入,撩得心尖发痒,而话语中的占有亦取悦了他。


    赵浔果断地含住嫣红的唇,缱绻情话模糊在齿间:“你是我的。”


    寥寥几字,却令她瞬间情动。


    虞茉启唇迎他,循着本能吸吮住舌尖,作出挽留之姿,恨不得将彼此合二为一,彻底不分离。


    急切而细密的吻,轻易抚平了赵浔内心深处的不安。他克制着不断上涌的破坏欲,极尽温柔,配合虞茉稀薄得可怜的胸肺气息。


    忽而,小手精准地握住。


    因着害羞,她稍稍退离,迎向赵浔略微发怔的神情,再度握紧。


    感受到脉搏在掌心跳动,她双颊熟透,嘬了嘬近处情欲翻涌的桃花眼,得意道:“你好像有点激动?”


    虽是疑问句式,却用了笃定的语气。


    赵浔几乎说不出话来,难耐地蹭了蹭,低低道:“你不必做这种事。”


    由他来做,甘之如饴,是上天的馈赠。


    可由虞茉为他纾


    解,极致沉溺的同时,也会生出不忍。她该是一抔雪、一轮月、一潭清水,岂能把玩污浊之物。


    “你确定?”她转动腕骨,如愿见某人咬紧了唇,一贯清冷的面上浮现脆弱之色。


    赵浔识趣地收回方才所言。


    此时此刻,他只盼虞茉做得更多、更久。


    她虽不得其法,但于初尝情事的赵浔而言,已然足够。


    很快,喉结收紧,肌理也紧绷起诱人弧度,压制不住的低吼自他喉间溢出。


    原来掌控旁人的情绪是此等趣事。


    虞茉心中倍感满足,渐也理解,他勤奋耕耘时为何总是一派既畅快又愉悦的神色。


    玩了片刻,发觉非但不曾安抚分毫,反而令他愈发高涨。


    薄唇在虞茉脆弱的颈间留下吻痕,似红梅开遍雪原,有股触目惊心的美。


    “你自己来。”她撤回手,嘀咕道,“这种事也太累人了。”


    赵浔跪坐起身,圈住她细白的踝骨,细细摩挲,若有所思道:“该给你打一对足链,配上铃铛,动起来应是悦耳。”


    “……”


    她被羞得面色酡红,忙捞过被角掩住脸,可睡裙却滑至腰间。


    失去遮掩,也瞬时攫取了他全部心神。


    赵浔眸色沉静得可怕,仿佛藏匿着伺机而动的凶兽,随时会从黑暗中跳出,探索未知却香甜的水域。


    忽地,双足被引导着挂至他肩头。赵浔躬身,落下缱绻一吻,低沉道:“茉茉,不论发生什么,别离开我。”


    陷入爱恋的人往往会感到不安,需要不断求证,从而获得安全感。


    虞茉踩了踩他鼓胀的臂,仰头回吻:“最爱阿浔了。”


    话音落,赵浔猛然抖了抖,脉搏也跳动得愈发激烈,似是被她直白而真切的表述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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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慌忙后缩,无奈双腿被禁锢在他臂弯。


    赵浔维持着跪伏姿势,以炙热的吻封缄她的话语。右手自行握住,回忆话本中所写的“过门而不入”,缓慢蹭动。


    不同于唇舌,亦不同于指腹,是虞茉无法描摹的全新感受。


    她几乎在瞬间缴械投降,含着哭腔:“你做什么……”


    闻言,赵浔活动腕骨,时而左右时而起伏。


    看虞茉浓密的睫羽间挂满泪珠,他勾唇一笑,理所当然地道:“茉茉,我在爱你。”


    帐帘无风自动,晃荡出层层涟漪。


    夜还长。——


    天蒙蒙亮,赵浔入宫上朝,午后将接


    待温太傅相商议亲细节。


    因是依虞茉之意从简也暂不昭告百官便以民间习俗为准则当作是两户寻常人家结亲。


    真正的大典以及赐婚圣旨只等她愿意之时再补上。


    而夜里经了他悉心灌溉虞茉精神大好。难得不曾赖床爽快起身坐上马车前往大佛寺。


    无念大师尚未回京但她心结已解今日是专程去为温母和原身上香趁便将亲事以及同表姐的对谈说与逝者。


    寺庙坐落在城郊距霍府别院有些距离。


    透过纱窗虞茉瞧见不少菜农或是挑着担儿或是赶了牛车。


    文莺解释:“每逢初七不收市金、亦不作驱赶。京城周遭的百姓可自行担货来卖一回赚的银钱能抵在当地忙活半月是以官道上人烟比往日繁多。”


    “原来如此。”


    她见每行几里会有简易搭建的茶摊不乏年岁轻的小娘子在热情吆喝。遂被勾起兴致笑盈盈道“再过三个茶摊


    若是鹂儿在此少不得要劝诫譬如千金之躯何必尝些粗茶。可文莺寡言只懂得遵从主子吩咐便点了点头。


    虞茉心满意足倚着车壁养神不忘提醒:“记得叫我呀。”


    “是。”——


    驿站。


    江辰灵活地绑好行刺之人嘲讽勾唇:“安松年谁给你的脸觉得能从爷手中讨到好处。”


    都尉捧腹大笑:“敢问江小爷此人该如何处置?”


    他皱了皱眉倒不是为安松年发愁而是在边关许久粗话说来就来。


    若被虞妹妹听见把他当成莽夫可就麻烦了。


    “我。”江辰刻意强调“我抄近路沿大佛寺的官道入京。你们带上他晌午后再启程别让那些暗地里的眼睛瞧出端倪。”


    暗地里的眼睛部分是七皇子麾下亦有他从小到大的好友——大周储君派来的人。


    江辰换上常服身姿敏捷独自驭马离开。


    他预备先去一趟温府趁太子察觉之前打听到虞妹妹的行踪。


    实则江辰也疑惑八杆子打不着的二人为何深查下去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绘有虞茉画像的卷轴贴着胸膛有些硌令他鬼使神差地忆起一桩旧事。


    约莫是三年前江辰邀好友来家中斗蛐蛐无意间从书橱里翻找出一沉重木盒。


    少年人玩心皆大。


    在霍源的撺掇下江辰冒着被


    老父亲暴揍一顿的风险,以蛮力撬开锁。


    只见其中非是珍宝或私隐书信,而放了十幅卷轴。


    他随意摊开,见上头画着言笑晏晏的小娘子,一时看得呆住。


    霍源凑近,好奇道:“这是?”


    “画中仙。”


    江辰脱口而出,可又在落款处发现行小字——画于茉儿一十三岁。


    再联系母亲每年着人去往萤州,他隐隐有了猜测,这当是活在长辈口中的他的未婚妻子。


    怪他此前情窦未开,只醉心打马游街,丝毫不曾匀神与旁的小娘子,听多了反而厌烦。竟不知,朦胧记忆中啃着手指头的萝卜丁,出落得这般清丽。


    霍源还要仔细端详,江辰横眉:“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吹吧你。”霍源不以为然,却懂得使用激将法,“你让阿浔和怀知评评,当真有那般美?我看不一定。”


    果不其然,炫耀之心占据上风,江辰再度摊开画卷:“我敢说,全京城也找不出比我虞妹妹更好看的小娘子。”


    周怀知忙不迭放下蛐蛐:“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唯有赵浔安静坐于廊下,执一本剑谱看得专注。


    霍源唤了两声也未得见回应,瘪瘪嘴:“算了,他没开窍,心里只有剑和书。”


    “阿浔是君子,和你们这些猴子能一样?”


    …


    十七岁的江辰在晨曦中前行,热风腾腾,却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寒冰。


    他想,君子不夺人所好,会否其中藏有隐情。


    可一路派出的探子皆无功而返,有此能耐防范,且认得出江家暗卫的,思来想去,只能是他的好友——大周朝的太子殿下。


    赵浔究竟在阻拦他什么?


    “店家,来十碗茶水。”简陋茶摊前,清脆的嗓音响起。


    少女虽衣着华贵,做派却不忸怩,大大方方地坐下,笑着与女摊主交谈。


    江辰赶了许久的路,摸向腰间,发觉并未携带水壶,于是翻身下马,朝唯一的小摊行去。


    余光撩过几步外的青顶马车,有几分眼熟。但他无意探究,越过正同侍从耳语的少女,将银锭放于矮桌:“来一碗茶。”


    摊主窘迫地擦了擦手:“小公子,你这银锭,我、我找不开。”


    他微颔首,欲告知对方不必找了,却听甜美声线说道:“算在我的账上罢。”


    江辰偏过头,待瞧清少女的面容,瞳孔骤缩。


    作者有话要说


    给宝宝们红包,庆祝男主掉马(他不会从书里出来谋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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