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索取

作品:《错认未婚夫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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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磨杀驴,已被虞茉掌控得炉火纯青。


    譬如有求于他时温言软语一双漂亮的眸子无辜至极,就这般眼巴巴地望着。若还是不应允要么倚过来撒娇要么红了眼眶、惹人心疼。


    余下的时间倒只顾着解除婚约或是憧憬起分道扬镳后的日子。


    甚至不愿在人前同他亲近。


    赵浔心中介怀却也仅此而已。盖因她虽行事娇娇滴滴,究其根本,离不开自己的纵容。


    好比此刻,求助的眼神轻飘飘地投来他便再难埋怨不久之前虞茉挣开他的手。尤其在极度亲密过后或娇或俏的种种脾性他皆甘之如饴。


    长指交叠


    既得了准信虞茉登时抿唇笑了,杏眼弯弯活像只偷了腥的狸奴别有一番俏皮韵致。


    赵浔鸦羽微微颤动收回眼,专注棋局。


    最后,他自是毫无悬念地胜了,乐雁心服口服绷着小脸兀自复盘。


    虞茉则朝外侧挪了挪给赵浔腾出位置待他坐定将狼毫笔递去。继而葱白指尖点着方格念念有词道:“此处是茶馆此处是绸缎庄此处是绣坊此处是酒肆……”


    字如其人笔锋遒劲有力走势秀逸若行云流水。


    她虽念得急赵浔动作始终有条不紊腕骨稳稳当当地悬在半空端的是赏心悦目。


    瞧得久了虞茉竟生出一种错觉好似他并非是在宣纸上走笔而是搅弄着她的心直至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听她话音戛然而止赵浔执笔的手顿住侧目望了过来困惑道:“怎么了?”


    虞茉按捺住不合时宜的悸动错开眼闷闷讲解起游戏规则。


    她吐字清脆如叮咚泉鸣一桌之隔的赵凌唇角便不曾平直过。


    乐雁眼角抽了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遂抬肘轻推自家兄长示意他瞧瞧对面这一对璧人——


    郎才女貌配合默契一个粉面含羞一个目露宠溺。


    他们之中分明再容不下第三人。


    无奈赵凌生性大大咧咧非但没品出真意反倒当成了催促便嬉笑着凑上前问虞茉:“小雨姑娘我看你说的‘交通工具’太单一加个骡子如何?谁走到了骡子的方格能再进一步马匹则进两步。”


    乐雁:“……”


    虞茉倒是眼睛亮了亮下意识倚近赵浔指尖划过纸张迟疑道:“你觉得安置在哪一处合适?”


    她


    的呼吸浅浅拂过耳廓,青丝也调皮地垂在赵浔臂弯。他定定看了几息,眸色微黯,但面上不显,提笔添好新的注解。


    至此,《春和百商图》的棋盘初具雏形,骰子、旗子、银票等道具则需另制。


    在长兄热情的招呼下,乐雁不情不愿地打量几眼,竟出乎意料的新鲜。


    迎着虞茉一脸求夸赞的神情,乐雁双唇翕动,终是诚实道:“不错,适合买来与三两闺中之友同乐。


    赵凌亦赞不绝口,拍板说:“等回了苍州,我便差人去打,小雨姑娘,这——


    “阿凌。赵浔捻了捻棋子,嗓音冷硬如铁,“再来一局。


    舆内瞬时少了谈笑,唯余玉石撞击的动听响声。


    虞茉慢吞吞地吹干墨迹,当赵浔第三次“不经意抬眸,方抿唇一笑,在他身侧坐定,佯装饶有兴致地观棋。


    宽大袖摆之下,十指相牵,某人面色总算恢复如常。


    起先,她还试图理解棋规,可瞧着瞧着,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竟“咚地砸上赵浔肩头,无知无觉地睡去。


    赵浔:“……


    他不便将人揽入怀中,是以扶着虞茉斜倚上车壁,又扯过薄毯披在她身前。


    虞茉睡颜极为乖巧,长睫卷曲,唇若点樱,流畅饱满的鹅蛋小脸,肌肤吹弹可破。即便闭着目,也依然诱人。


    赵浔如是想,旁人亦如是想。


    余光见堂弟落子的手半悬,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虞茉。赵浔指尖微顿,神色平静地将薄毯往上一提,直掩住她的脸。


    乐雁:“……


    太子皇兄分明对这莫雨姑娘有意,自家长兄却是个睁眼瞎。乐雁存了断掉赵凌念想的心思,遂问赵浔:“阿兄,你还要将小雨姑娘留在苍州么?


    初时来信,他简略提了户牒一事,也道会将人安顿在苍州,托王府照看一二。


    赵凌果然忘了堂兄方才的动作,侧耳倾听。


    “不了。赵浔压低嗓音,言简意赅道,“我会带她回京。——


    申时,亲兵开路,将浩浩荡荡的马车队列迎入苍州城中。


    赵凌与乐雁兄妹二人,先行率兵回营,过后再一同去安岳王府。


    不必避嫌,赵浔将睡梦中也蹙着眉头的少女抱入怀中,调整了更为舒适的姿势。她总算舒展神情,透着薄粉的面颊贴于赵浔胸前,朱唇饱满,如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花。


    他一时盯得久了,漆黑瞳仁愈发幽暗,有某种欲念破土而出,在心尖肆意生长。


    喉结


    无可控制地重重耸动赵浔低头如受到蛊惑般虔诚地吻过她的耳珠轻声唤:“茉茉。”


    虞茉依旧闭目酣睡满脸的毫无防备。


    他沉默片刻目标移换。含住嫣红的唇瓣吮了吮只觉柔软得不可思议。


    原是想浅尝辄止无奈赵浔高估了自己亦或是低估了虞茉的诱惑。竟忍不住碾磨起她的唇珠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若非顾念着将人闹醒他甚至想更深一步地索取。


    赵浔极尽轻柔地吻着一面想再吻几下便松开。


    再吻几下


    几下足矣。


    然而无人当真会来监察他便放任自己沉溺直至力度骤然失控——


    虞茉因唇上刺痛茫茫然睁开了眼入目是他微敞的衣襟视线上移落至喉间凸起多停留了几息再仰头是赵浔俊秀非凡的容颜。


    她眸中漾开笑意欲说些什么却牵扯了伤处登时倒吸一口气。


    赵浔面不改色地斟来清茶笃定道:“应当是天热干燥才致使唇角皲裂润一润便好。”


    “是吗。”虞茉抿了抿果真好受许多弯起亮盈盈的眼眸“多谢。”


    “嗯……”


    已经入了苍州地界一街之隔便是安岳王府只他不舍过早叫醒略见疲倦的虞茉便在此等候乐雁与赵凌。


    闻言她心安理得地环住赵浔将他的衣襟蹭得更乱直至露出内里精致的锁骨。


    “好累哦。”虞茉一面在他怀中胡乱拱火一面颇为真情实感地道。


    虽说出行皆有“豪车”可成日如此仍是吃不消。更何况她这具身子养在深闺脆弱不堪未患上水土不服之症已是幸事。


    赵浔扫过她苍白的脸心底泛起细密疼惜紧了紧双臂低语道:“事情已经办妥不必再急着赶路我们可以在苍州多歇息几日。”


    虞茉轻哼一声:“我可没答应要随你入京。”


    “……”


    他当即息了声神情落寞地望向纱窗之外周身缠绕着淡淡的寒霜冷意。


    虞茉瞧得心软


    细白手指抵着略显肿胀的唇她带了真切的疑惑嘟囔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