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她落难

作品:《她未知狮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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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王哲举目可及的地方,担架车被推上了一辆大型的保姆车。


    王哲的车停在南停车场,好在高铁站出租车很多,他随便跳上一辆:“跟上前面那辆车!快快快!十万火急!”


    保姆车轮胎打了个对折,拐进了高铁站前的主干道。


    尽管平常海京的车流拥挤得像个发酵面团,但现在时午夜十二点,道路上车并不多,给两辆车留下追击的机会。


    “快点快点!”


    前面是个红绿灯,黄灯闪烁,保姆车加油门冲过去。在红灯亮起的一瞬间,出租车猛然刹车停下。


    刹车太急,轮胎卡着柏油路,往前蹭了半寸,王哲整个人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等他抬头,保姆车已经跑远了十几米,他向司机怒道:“说了跟上那辆车!你怎么没跟上!”


    司机也很无辜,瞪起眼回头喝道:“这,我也不能闯红灯啊!”


    不过他的声音中途弱下去,从中央扶手盒里抽了张纸都给王哲,弱弱地道:“哥们儿你流鼻血了。”


    王哲狠狠抹了把鼻血,好在前面是条没有拐弯的直行道,现在还能看到保姆车的屁股。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救人性命?救护车还要看红绿灯吗?”


    “救,救人?”


    “救人!”


    红灯尚未转绿。


    司机咬咬牙,还是踩了油门追上去。


    出租车从几辆直道上汽车的缝隙间穿过去,紧赶慢赶够到了保姆车的屁股。


    “快点开!拦住他们!拦住!”王者喊道。


    “咋拦住啊!”司机大叔加速超车到保姆车的前面,但是不敢打方向盘。


    “把车横在他们前面!”


    “啥?不是,他们把我的车创了咋办啊?”


    王哲急道:“我赔给你!”


    他从西装内衬里掏出来名牌:“给!所有损失我来承担!”


    司机大叔扫了一眼他的名片,谨慎地道:“那也不行啊,万一给我弄个扰乱公共秩序罪,我就赚两个钱,可不想把自己再送进去了。”


    “没办法在路上把他们截下来,搞不好会出交通事故。”司机道,“你要让我跟着,我倒是可以。”


    他一边谨慎地和保姆车保持着一定距离,一边对王哲说:“你有啥急事儿?报警比较好,警车可以在路中央拦下他们。”


    司机是个热爱警匪片的大叔,他很想当个不相干的旁观者,但不愿意自己变成炮灰被搭进去。


    “对!”王哲关心则乱,急忙打了110,“有人劫持了我的朋友上了一辆白色保姆车,现在在中兴路上,车牌号是申A1306,请立刻派出警力拦截车辆。”


    前方又是个红灯。


    “别停,直接过去,咱们这是救人。”


    司机大叔手心满是汗,踩了油门。


    此举激起了一片汽车鸣笛,然而出租车带着烟尘冲过路口后,却彷徨地不知道如何前行。


    “怎么回事?”


    前方不见保姆车的踪影,左右也不见。


    王哲扭过头,发现保姆车停在对面,正老老实实地蹲在路口等红灯变绿。


    “它没过来,”他拍拍司机大叔喊道,“转回去,转回去!”


    红灯变绿,保姆车朝右拐去。


    “跟上它跟上。”


    司机大叔拐过去跟上,暗暗祈祷今晚之后自己的驾照还能幸存。


    王哲对电话里的接线员道:“我们现在正跟着它,它现在拐到大统路上去了。”


    出租车跟着白色面包车在大统路上行驶,王哲扒在主驾和副驾之间,把脖子伸地老长。


    透过挡风玻璃,他远远地瞧见红蓝交杂的光一闪一闪,白色保姆车逼得停下。


    静安分局在大统路上就有个派出所,所以来得很快。


    一位警官朝驾驶座说了几句,出示证件,要求他打开车舱检查。


    王哲跳下车冲过去:“我是报警人!我朋友在车上!”


    保姆车的车门缓缓打开,里面几个人像窝在兔子洞里的兔子,缩着手瞪着眼睛瞧着王哲和警官。


    王哲觉得气氛缓和得有些异常,攀着车门往车里瞧过去。


    “诶呦,哎呦,这是怎么了?”


    一个腿上打了石膏的老大爷躺在担架车上,叫唤个不停。


    手扶着担架车的人道:“我们送叔叔去医院。”


    “医院?”


    “对啊,闸北中心医院。”那人指着车外不远处的挂着红十字的建筑,“就在派出所对面呢。”


    警官对他们道:“请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他们十分温顺地纷纷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甚至有老大爷的病历本。


    王哲的目光僵硬地在车内扫了一圈,视线内没有死角,担架床下藏不下人,周黑雨不在车里。


    王哲眼前一黑,转身离开保姆车,双目发直地从兜里拿出来手机,给陈漠河打电话。


    冻人的冷风中,他的手几乎感知不到触觉。


    “周黑雨被劫走了,我没追上。”


    -


    头好痛!


    痛得一阵一阵地,整个世界在晃动嗡鸣,好像有个锤子一边敲她脑仁一边大喊“八十,八十。”


    周黑雨想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尚且完好,但是指尖一动也不能动,有种鬼压床的感觉。


    她被绑住了,绑得死紧,手脚都动不了。


    眼前一片模糊,但能察觉眼前的空间覆盖着层富丽堂皇的白金色光线……有点眼熟。


    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她眯起眼睛,眼前是熟悉的红绒印花的地毯。


    她在玛丽女王号上!


    “嘭!”


    某种硬物被摔在地上,然后碎了,碎片砸在地毯生没发出什么声响。


    但是少许飞溅在大理石的茶几上,有细碎的沙沙声,有几粒擦着周黑雨的头发飞过去。


    “我说了,我要一膜一样的!”


    是赵玉吉的声音。


    “一膜一样的!听见了吗?”


    周黑雨忍不住在心里纠正他,是“一模一样”,不是“一膜一样”。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正常,高中毕了业,谁还管你哪个字念成哪个啊。


    而现在自己的处境……她突然开始钦佩自己大难当前时勇于吐槽的精神了。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是,听见了!”


    周黑雨现在根本一动也动不了,周围还围着一圈凶神恶煞的家伙,装死是最佳策略,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把绳子弄开。


    她本想在地上摸索摸索有没有锋利的玻璃碎,然而身后有声音如履薄冰地解释道:


    “抱歉,少爷,我们跑遍了所有的玻璃店和商超,整个海京都没有一模一样的烟缸了,原产地日本的那家江户切子必须要提前一个月定制。非常抱歉。”


    身后有人,周黑雨手一动恐怕就会被发现,她只好僵住继续装死。


    “所以你们就买这些劣质货色来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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