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她下手

作品:《她未知狮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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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撑着手指尖轻勾,拉开了抽屉门,从里面拿出来一副银白色包绒的手铐,套在申玉洁的腕上,“咔啦”地合上。


    手腕上的冰凉坚硬的触感让申玉洁打了个寒战。


    两只手被绑在了身后,她挣了挣,没有挣脱开,尽管包裹了一层绒毛,手铐还是强硬地宣告它毫无作假的铝合金材质。


    赵玉吉笑道:“害怕了?现在害怕是不是有点晚?”


    申玉洁道:“你,可你没说要绑我。”


    “我没说的事情多着呢。”赵玉吉笑得更畅快了。


    他凑近了申玉洁的脖子,好像就要冲着纤细的血管咬下去:“这里还有十二个抽屉,你说,我先开哪一个?”


    他的指尖来回滑动,“这一个?还是这一个?”


    申玉洁使劲挣扎,手腕上的金属手铐相互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


    赵玉吉好像没听见,拉开了第二层抽屉。


    “啊,一把剪刀,一卷胶带,”他笑了笑,“运气真好,便宜你了。”


    他拿起那把小剪刀,弯起的刀尖轻轻地蹭在申玉洁的眉骨上、眼皮上,接着又移动到她的脸颊上、嘴唇上,蜿蜒而至她的下巴和脖颈。


    申玉洁僵住了,屏住呼吸,利器就在眼前,一动也不敢动。


    赵玉吉轻笑着剪下来一段黑色胶带,贴在她的眼睛上。


    刚刚贴上去,他却又突然变了主意:“啊,我忘了你还没见识这些。”


    他把黑色胶带撕下来一角,让申玉洁的左眼能够睁开。


    继而他一个一个拉开了洗手台的抽屉。


    “哗啦……”


    “哗啦……”


    “哈,这是我最喜欢的抽屉。”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弓来,从箭壶里抽出来把箭,尖锐的箭头闪着银光。


    申玉洁,使劲扭着手腕哭道:“我不要,别这样对我行不行?”


    赵玉吉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你真可爱。”


    在一片黑暗中,申玉洁感觉到一只手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


    “等等!”


    那只手停住了,申玉洁颤抖着说,“这里、这里太冷了,我们出去好吗?”


    “哐啷。”赵玉吉把剪刀丢在洗手台上:“当然,这整艘船都是我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眼泪从黑色的胶布里落下来,她使劲摇头:“别,别那样对待我。”


    她伸手抓住赵玉吉的衣袖:“让我走吧,好吗?”


    “你在劝我放你走?”


    申玉洁使劲点头:“之前我答应你,是我不懂事,我错了,我不该……”


    “你身上的裙子是我的,”赵玉吉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想走,把它还给我。”


    “那,那我回去把裙子清理干净给你送过来。”


    “不行哦,”赵玉吉道,“如果你现在要走,就必须现在就把它脱下来。”


    申玉洁打了个哆嗦:“可是,我没有别的衣服。”


    赵玉吉笑了笑,猩红的舌头舔舔嘴唇:


    “那就,看你自己选择喽。”


    -


    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上,周黑雨在前面跑,几个穿蓝衬衫的轮船安保在后面追。


    一扇扇门上挂着“无人”的挂牌。


    无人,无人,无人,无人……


    申玉洁呢?申玉洁到底在哪里?


    周黑雨一边跑,一边扭头寻找申玉洁可能存在的踪迹。


    她跑遍了二三层走廊的所有门前,由门把手上挂着的“无人”挂牌,确定申玉洁不在那里面。


    不会是逃跑太急,漏掉了什么房间吧?


    身后传来守门人的叫喊:“你!你给我站住!”


    周黑雨抽空回他道:“不是,您要追也不用追我吧?去追带小圆眼镜那家伙啊!”


    守门人却越追越紧,周黑雨来不及多想,飞快地跑过楼道。


    眼前的顶层走廊,明显和其他走廊大不相同。


    地毯更厚实,装潢更华丽,墙面上贴着华丽的深红色防水壁纸,上面印着金色的欧式印花。


    走廊尽头,只剩一个房间。


    她跑过去,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周黑雨来不及多想,推门冲进去,返身把门锁好。


    然而守门人等并没有追上来,好像这顶层走廊是什么禁地,没人把门拍得咚咚响,也没有喊叫,全部没了声音。


    呼……


    周黑雨撑着膝盖喘气。


    暂时摆脱他们了。


    满屋的烟味酒味香水味。


    周黑雨忍住了没有打喷嚏。


    隔着一堵玻璃墙,大厅里人影摇晃,不时传出来几声轻笑。


    厚实的地毯消减了周黑雨的脚步声,拍在船体上的海浪声掩盖了门锁发出的轻响。


    没有人发现她。


    周黑雨放轻了脚步,探头去看玻璃墙后面的情景。


    会所的客厅里,站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被黑胶带粘住了眼睛,右腕上挂着个解开的手铐,怀里抱着一圈一圈围成的圆形箭靶。


    她的裙摆极大,像是一朵从花枝上被剪掉的粉色玫瑰正倒扣在地上。


    她对面站着个穿西装的高个人,背对着周黑雨,正弯弓搭箭,对准了女孩子怀里的靶子。


    周黑雨揉了揉揉眼睛,看清楚了那女孩儿的面容……申玉洁!


    她震惊到发不出声音来,仿佛世界在震颤。


    周黑雨屏住了呼吸:这是在干什么?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


    可申玉洁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她换了一身裙子?为什么她抱着箭靶?


    正在她脑中混乱之际,那男人,赵玉吉,弓已拉满,尾部装饰着蝴蝶结的弓箭“嗖——”地射向箭靶子。


    “啊!”


    申玉洁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箭头钉入她身后的墙上,箭尾嗡嗡地颤了几颤。


    赵玉吉冷哼一声,似乎不满意她的表现,甩手把弓扔在地上。


    弓跳了跳,落在了周黑雨的脚边,她赶紧躬身后移了几步,把自己隐藏在玻璃墙后面。


    赵玉吉走过去,蹲身箍住申玉洁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看来你不喜欢这个游戏啊?”


    申玉洁哭喊道:“让我走吧,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来这里的,我后悔了行不行,我真的后悔了!”


    周黑雨揪心起来,又探头看顾怄气。


    赵玉吉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撕下她眼睛上的黑胶带。


    “啊!好痛!”


    她眼皮上一片灼热的痛,眯着睁开眼适应久违的光明。


    “真没意思,”赵玉吉拍拍她的脸,“那我们只玩点别吧。”


    他一边低头去咬申玉洁的耳朵,一边伸手去摸索她腰间的拉链。


    申玉洁一阵反胃:“别!你松开手!”


    巨大的恐惧袭来,那种恐惧,和她被一群小混混围在公共厕所前的恐惧一无二致。


    她大哭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流了满脸,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刚刚被洗过的苹果。


    眼泪被赵玉吉故作亲昵的屈指抹掉。


    “别害怕,”他笑道,“因为害怕也没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