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徒增烦闷

作品:《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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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二十一,清灵县绍靖镇树庐村的村长谭乐生接到任书,任清灵县农房主事,正七品。


    谭乐生接到任书时已经猜到前日里见到的那位少年,应该就是当今陛下,当今陛下勤政爱民,或许是偶然间听说了他善耕种,又有一肥田之法,兴起之时便来亲自看看是否属实,陛下给的这清灵县农房主事一职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连童生功名都没有,只是略识得几个字,如何能担大任,不过农房主事应该只是没有品级的小吏,为何是正七品,竟与清灵县县令的品级相同,为此,谭乐生十分惶恐。


    谭乐生孤身来到县衙,或许等待着他的就是知县大人的小鞋。


    “谭弟,你来了。”前清灵县县令王开济获罪被押往京城受审,全清灵县的百姓都知道,不过谭乐生却没有料到,现在清灵县县令不是上面派上来的进士举人,而是他也认识的前清灵县县丞袁哲,这袁哲算是清灵县县衙班子里少数真正干实事的人,当初见树庐村粮食产量一年内增产五成,还特意去树庐村见了他一面,不过他建议愿将肥田之法全部告知,望县丞全县推广,县丞闻言却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此事了。


    身为清灵县县丞,他也知县令王开济的品行,自然知道县丞袁哲的言外之意。


    今日袁哲升为县令,真是意外之喜啊。


    “袁兄,你与小弟一样在正月初四,见过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和一位二十来岁的武生?”


    袁哲:“自然是见过,这前县令就此为此进去的。”


    谭乐生悄然道:“那少年,可是最上头那位?”


    袁哲也小声回应:“怕是。”


    谭乐生:“上面那位,任我一个的清灵县主事已是三生有幸,可为何是正七品,与袁兄你……”谭乐生还有几分扭捏。


    袁哲却哈哈大笑:“谭弟,你不会认为为兄会介意你与我品阶相同吧?”


    “你虽是清灵县农房主事,可也不是一般的小吏。你怕是不知道,这县衙里有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主事,可没有农房主事,这农房主事是为你量身而做,或是说,这农房自你伊始,你若是成了,这六房甚至是六部,都要多一个了。现在你还觉得,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吗?”


    谭乐生顿时大惊大喜:“袁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


    “谭弟,如今你可比我这个清灵县县令重要,我如今主要是要配合你,如今上头任清灵县为土豆试种县,这上面派下来了一种据说是亩产千斤的良种,名为土豆,不仅良田可种,这山地也可种。”


    谭乐生:“亩产千斤,这是真的吗?”


    “为何不是真的,终归是咱们那位神仙下凡的陛下拿出的仙物。而谭弟你就是要将这良种土豆推广下去,并研究这土豆如何种植?如何种活?如何种好?如何收成高?多少天收成?除了春夏两季?这冬季可种否?”


    谭乐生:“若真是有亩产千斤且山地也可种的仙种,那不止清灵县,不超过十年,全大巍的百姓也不再怕吃不饱饭了,真是万民之福。既然小弟我善耕种,自然要尽全力,研究透了这良种,让天下都种满良种。”


    二人心潮澎湃地进入库房,看着库房中堆了整整一万斤的一种丑丑的块茎物,一时无语,袁哲哈哈笑两声:“这仙物看不上也不太仙气飘飘啊?”


    [贺疏舟:你还敢嫌弃,朕花了一万积分,也不过得到了一百斤土豆,知道这一万斤如何来得吗?花了朕整整三千积分从系统商城库存里补的,把朕的积分又花完了呜呜呜。]


    谭乐生拿起一块,这拳头大小的土豆怕是有一斤多,可见此物是有水分的,他将此物,切开来,见皮肉土黄,摸着十分细腻。


    袁哲就见谭乐生眼睛一亮,拿着这一块土豆到了县衙里的厨房,烧水将此物放在锅里煮,不过半个时辰,锅中传来一股奇异的味道。


    袁哲:“闻上去还挺香。”


    谭乐生也没说话,打开锅盖,这土豆已经煮得十分软糯,他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袁哲有几分期待:“谭弟,味道如何?”


    谭乐生面带笑容:“确实是仙物,可饱腹。”


    袁哲就知这谭弟与他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从锅里将所有土豆捞起,撒了一点盐,放入口中,然后眼前一亮。


    “好吃,还挺好吃。”不过一瞬,袁哲就将碗里的土豆全部吃完了,表情还意犹未尽。


    此时的谭乐生看袁哲的眼神已经不是可敬的兄长了,而像是在看粮仓里的老鼠。难怪年前袁兄拜访他之时,他留了袁兄吃饭,袁兄离开之时依依不舍,他还以为是他们相见恨晚,原


    来是舍不得他做的饭菜。


    袁哲看着谭弟防范的眼神:“哎,我不是,好吧,我是好吃了点,不过谭弟你放心,为兄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不会打这良种的主意的。”


    谭乐生点了个头,但眼神还是十分不信。


    谭乐生看着随着土豆来的土豆种植说明书。


    切块,种入土中,三四个月可数,收获土豆块茎三至十块。


    这土豆只有实物,没有附带种植书,贺疏舟也是城市孩子,只能从记忆里努力翻找,才找出小时候看百科全书里的只言片语,再多的也不知道了,只能等谭乐生自己研究了。


    谭乐生却从这只言片语中收获良多,这土豆比他想象中的还好,三四月可数,一年怕是可种两季,而切块可种,一颗可收获数个土豆,这亩产千斤怕只是保守估计,若是他没估计错,这土豆怕是能亩产两三千斤,不过这没影的事,就不必对其他人说了,免得空欢喜一场。


    翌日,袁哲发现库房又多了几个守卫,这几个守卫一见他靠近,就如临大敌,顿时好笑又好气,真是在谭弟面前一点信任都没了。不过谭弟手艺着实不错,或许可以多蹭几顿。


    清灵县店水村的村民,本在耕作,却看见远远来了一队人马,仔细一看,看见来人穿着熟悉的官服,怕是本该秋收时才到村里的县衙小吏又来了,吓得拔腿就跑。


    “村长,村长,新来的县太爷比原来那个还狠,这去年秋收刚收税,今年正月里那收税的小吏又来了。”这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村长家,气都没喘匀就说道。


    店水村村长听到此话:“真是造孽啊,这以前的县令还有一条活路,现在再收一道税,我们还有得活吗?”


    虽然说是这么说,店水村村长还是站在门外,迎着这些官府下来的人,就见这群人果然是来找他的。


    “几位老爷倒是新面孔,今日到我们店水村可有何事?”说着从兜里搜出几个碎银子,小心翼翼地塞进几位小吏手中。


    这几位小吏是如今县令的袁哲的好友,被袁哲叮嘱过千万不能收取百姓的钱财,不然被押往京城秋后问斩的前县令党羽就是他们的下场,又把手中的银子塞进村长的手中,看着一脸害怕的村长,笑道。


    “村长不必担心,去年已经收过秋税的,我们不是来收税


    的,而是有一件大好事,一村村地告知所有清灵县的百姓。”


    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今年能活下去了,“不知几位大人,是何好事?”


    领头的小吏道:“村长也知,当今陛下是神仙下凡。”


    村长连忙应和:“自然知道,咱们陛下是神仙下凡,我们有陛下真是我们的福气。”清灵县离京城不过一百余里,自然也听说了这传言,不过大部分是不信的,皇上嘛,哪个不说自己是天子,神仙下凡也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也没见哪个皇帝长生不老不是吗?


    “陛下是神仙下凡,特从仙界带了一种仙种,名曰土豆,据说可亩产千斤,山地也可种。陛下仁慈,知道咱们清灵县多山地少良田,百姓食不果腹,所以这土豆都交给咱清灵县试种,一个村有两百斤,一户人最多可领十斤,若是你们店水村想种,村长就去县衙里登记领取良种,这七品的农房主事亲自教你们如何种植。”


    “不过若是发现你们将这良种吃了卖了丢了,而不是好好种在土里,严惩不贷。不过你们放心,种这土豆也不占用你们的良田,就种山地,若是土豆收成了,我们便下村来收购,用土豆来换粮食,这一斤土豆就可换三斤新粮。”


    村长连忙答应:“好好好,草民这就告诉所有村民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通知到了,几人也不多耽误了,便告辞了,还得去下一个村通知。


    这日晚上,店水村的所有村民们被村长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大会。


    “事儿就是这么一个事儿,你们是什么看法?”


    一个村民大声说:“村长啊,也不知这良种是不是真的,要是是假的,根本就长不出东西,这官衙里的人非说我们吃了卖了丢了,让我们赔,可怎么办?反正,我不种。”


    大部分村民也纷纷应和:“我也不种。”


    又有一村民问村长:“村长,别光问我们,你种不种?”


    村长想起今日下来的几位小吏,竟然不收银子,怕是与以往小吏大有不同,这事儿也不是一点谱也没有,暗自赌了一把。


    “我得带头啊,一户十斤也不多,今日下来的小吏看上去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真要赔也赔不了多少。”


    也有几户人家信任村长,见村长都带头种了,也跟着赌了


    一把。


    “村长,赔就赔吧,我家要十斤。”


    “我家也要十斤。”


    却见刚刚闹着不种的人纷纷嘲讽,“真是傻子,赔不死你们。”


    说着说着两伙人便吵起来。


    村长大喝:“吵什么,想种的就种,不想种的就不种,不过要是我发现你们不种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暗自使坏,要是让官府里人知道了,怕是饶不了你们。”


    确实有几人暗暗生出了不好的心思,想陷害跟他们不合的人家,听村长这么一说,才被打消了念头,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夜店水村村长一统计,这愿意种土豆的人家加上他家才十一户,还不够二十户,不过他也不愿勉强,就为这一百一十斤土豆,明天架着牛车去县衙一趟吧。


    几日后,县衙里一统计,这清灵县下面五十个村,一共领了六千三百斤土豆,还有三千多斤堆在库房里。


    袁哲哭诉:“谭弟,这可怎么办啊?总不可能把陛下赐下的仙种都吃了吧,别这么看我,我是没想吃,就是愁啊。”


    谭乐生这才收回不信任的眼神:“清灵县有五十一个村,我却只派人通知了五十个村,还有一个村你猜是哪个村?”


    袁哲恍然大悟:“没想到谭弟你私心这么重。”


    谭乐生也跟袁哲完全熟了,知道他就是有点口不择言,也没惯他:“我有什么私心?若是这五十个村把良种都领完了,我们树庐村一斤也没有,可如今是这些百姓不愿种,不能辜负剩下的三千多斤土豆吧,树庐村的村民都信任我,自然敢种剩下的三千多斤土豆,若是赔了,我这个农部主事不当了,给他们赔罪。”


    正月过去,天气转暖,清灵县一万斤土豆都已种下,只待几个月之后的收成。


    陆兰锖正在宅邸处理边疆事务,原本他就忙得脚不沾地,如今还要每日进宫教陛下练武和陪陛下吃晚膳,更是一刻休憩也没有了,不过要让他放弃每日进宫,他是万万不愿的,也不知多少次靠近若即若离的陛下,才成为陛下的挚友,若是他不再靠近,冷酷无情的陛下肯定很快就把他给忘了,说不定以后又见到什么六边形战士,还要把他打发到京城城门口守大门。


    [贺疏舟:很记仇哦你。]


    陆兰锖的副官扭捏着进来,陆兰锖


    颇觉好笑:“你是本王的副官,这般扭捏,作何样子?”


    副官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哼哼唧唧道:“王爷,这个月二十,是下官成婚的日子,特此来请王爷参加。”


    陆兰锖笑道:“成婚就成婚,你们谁的婚礼我没去,为何就你扭捏成这样,不过,之前本王也没听说你定亲,是哪家姑娘?”


    听见此话,副官更是不自在了,“是……也是您认识的,是枢密院小吏房段遥。”


    陆兰锖呆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可枢密院小吏房段遥不是男的吗?”


    副官鼓足勇气:“对,段遥就是男的,我们是结契兄弟。”


    陆兰锖突然站起来左右踱步,过了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男的?你是断袖吗?”


    副官听见王爷的质问,也火了:“下官就是断袖怎么了?您王爷你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