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微服出访

作品:《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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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八夜,利阳宫灯火通明,御膳房的厨子把铁锅都炒出了火星子了,这宫里只有两个主子,让这些感觉自己的厨艺大涨的御厨们常常感觉怀才不遇,半年来这才是陛下举办的一个大型晚宴,可不得证明自己的,让这些文武百官们看看,他们御厨水平可比那凤阳楼那群徒弟强多了。


    贺疏舟托着下巴看着底下的群臣正襟危坐,不发一言的模样。


    【这聚餐也这么放不开,也不聊天,朕又不吃人。】


    紧张的场面渐渐放松下来,不少大臣也小声地聊着天,这陛下让放开点,演也要演得放开点。


    不过大臣们也奇怪,今日夜宴,竟然没有歌姬舞姬表演,也难怪他们放不开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年会呢?作为大巍有限公司的ceo,朕宣布第一届年会正式开始。】


    大臣们:年会是何物?


    贺疏舟清了清嗓子:“今日夜宴既没有歌舞表演,也没有杂耍魔术,诸位爱卿可有几分失望啊?”


    钱之荣:“陛下,这御厨的手艺非凡,能吃到如此仙肴,臣等就已满足了。”


    群臣们赶忙应和。


    大臣们:您看我们敢失望吗?


    贺疏舟也料到了群臣的回答,露出一个坏笑。


    【虽然没有歌舞表演,但大臣们放心,有惊喜等着你们。】


    陆兰锖看到陛下的笑容,忍俊不禁,陛下也不过是少年心性,也不知有什么坏点子。


    而大臣听到陛下的心声,知道陛下怕是有什么坏主意了,后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在等着他们。


    两个太监抬着一个仅可容纳一只手的罐子上来。


    “诸位爱卿,今夜虽然没有歌舞表演,不过朕也是有点乐子的,这瓶子里有几十张纸条,分别写了每位大臣的名字,等一下,朕就去抽取一个人,被抽到的人呢,就上台来表演一个节目,这歌舞乐器,说学逗唱皆可,第一个人表演完之后,就在这罐子里再抽取下一个人的名字,以此类推,直到完成十个表演,如何?”


    大臣们瞪大了眼,难怪没有节目,他们竟然就是节目。


    【哈哈哈这年会怎么能没有表演节目呢?这宫里也没养歌姬舞姬,不如大臣你们牺牲一下,给朕省点钱用。】


    他们的陛下


    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少年心性,真是又坏又气人啊。


    贺疏舟毫不犹豫将手伸进罐子里,抽取了第一个人的名字。


    “户部侍郎余康平。"


    大臣们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户部侍郎,户部侍郎没料到,参加个晚宴,竟然飞来横祸。看着众大臣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又看看陛下与他们如出一辙的表情,他能怎么办,当然是上台啊。


    贺疏舟:“户部侍郎,你要表演什么节目?”


    户部侍郎一脸生无可恋,“陛下,臣不会什么节目?”


    贺疏舟好不容易有点乐子,能放过这户部侍郎吗?


    贺疏舟:“说学逗唱,歌舞乐器,一样也不会吗?朕知道余爱卿也是出身世家吧,不应该吧。”


    户部侍郎看着陛下一副不表演就不放他下去的模样,也无奈了,突然想起了,“陛下,臣想起臣的确有个节目。”


    说罢户部侍郎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好友御史大夫周华清,“臣的节目,要请御史大夫一起上来。”


    御史大夫听到此话,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惊恐。


    户部侍郎强行把御史大夫拉上台,说道:“陛下,臣的节目就是唱山歌。”


    贺疏舟来了兴致:“这山歌大都是男女对唱,康爱卿你把周爱卿拉上来,你们两个大男人唱什么山歌?”


    户部侍郎接着说:“陛下,您有所不知,御史大夫虽然为人严肃,但爱好唱山歌,尤其擅长女声。”


    原本有几分醉醺醺的大臣们酒都醒了:什么?这御史大夫整天之乎者也,不合规矩,有违祖制的,其实爱好女声唱山歌。没想到啊,看你以后还敢对我们唧唧歪歪,抓到你把柄了吧。


    贺疏舟说道:“个人爱好有何不可,今日康爱卿与周爱卿就大方展示。”


    这御史大夫被强行拉上台,本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听到陛下这么说,恍然大悟,对呀,个人爱好有何不可?


    便与好友户部尚书对唱了一首山歌,户部尚书用男声,御史大夫用女声。


    贺疏舟在现代也听到了不少国宝级歌手唱歌,听完此曲,也不得不说,这两位大臣,在歌技上也不输现代的国宝级歌手。


    而与他们共事多年的群臣们,却发现他们不曾了解自己的两位同僚,这歌技娴熟,


    感情充沛,不输京城邑台阁的最好的歌姬,此时也没有了嘲笑和看热闹的心思,反而由衷地钦佩这位同僚,无论爱好是什么,能发展到顶尖水平就应该得到尊重和敬佩。


    而唱完女声的御史大夫,意外发现同僚们的眼神没有嘲弄,反而充满赞赏和钦佩,才发现这么多年他一直遮遮掩掩自己的爱好,觉得自己爱唱山歌是上不得台面,生怕别人知道,反而是魔障了。


    只要真心喜好,又有什么可遮掩的呢,就像陛下所说,个人爱好有何不可?


    御史大夫一改刚才的羞涩不安,变得坦然从容地接受众人赞赏的目光。


    而大臣们发现他们陛下双手拍掌:“很好,两位爱卿的表演不输京城最好的歌者。”


    户部尚书抽取了下一个表演者,而此时的大臣们都不排斥表演,这个人爱好尽管展示,有何不可?


    于是大臣们发现,这看上去十分无趣的枢密副使会说笑话。


    这看上去瘦弱不堪的吏部尚书会胸口碎大石。


    这一脸严肃的刑部尚书会表演杂耍。


    还有长得黑乎乎一脸大胡子的兵部侍郎会跳舞。


    到最后,这十个人的名额都表演完了,还有大臣不断上去表演,而其余的大臣和贺疏舟也不断吆喝鼓掌,提供了极高的情绪价值。


    直到所有人都酒足饭饱,晕晕乎乎,哪还有晚宴刚开始的拘谨和严肃,俨然一副完全放开的模样。


    贺疏舟也有了几分醉意:“怎么没有了,都表演完了?”一个个指过去,入眼的都是已经上过台的。


    直到指到最后一人:“安宁王,你怎么不表演。”


    此时的陆兰锖已经七分醉了,听到陛下的话,也晃晃悠悠站起来。


    手挽剑花,表演了一场舞剑。


    大臣们:“好!!!安宁王不愧是大巍的战神!!!”


    陆兰锖的学武是保家卫国的,从没有尝试过舞剑,但看到今日醉得脸色微红的陛下,不知为何,也学起以往觉得花里胡哨的剑舞,想要陛下开心。


    陆兰锖:“陛下,这剑舞是臣献给您的,您喜欢吗?”


    贺疏舟沉浸在刚刚的绝美剑舞中,不得不说,虽然御史大夫的山歌技艺高超,感情丰沛,但安宁王的剑舞才是晚宴中名副其实的第一。


    贺疏舟看着陆兰锖期待的目光,怎么能忍心不给他回应呢、


    “朕很喜欢。”


    “陛下喜欢就好。”


    陆此时醉醺醺的陆兰锖,不似清醒时懂得掩饰喜怒哀乐,听到此话,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绝世夸奖一般,格外满足地下台坐下,没有如其他大臣那般喝酒吃菜,而是直直盯着当今陛下。


    他旁边的枢密使此时已经大醉,看着安宁王,口不择言道:“你怎么眼睛直勾勾的,跟盯媳妇儿一样。”


    不过幸好此时所有人都醉了,无人听到他的话。


    在众大臣都沉浸在这场晚宴之时,太监们又抬出了一个罐子。


    这时大臣们微微清醒,这陛下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年会难道只有表演节目吗?当然不会啦,朕不是这种抠门的老板,还有最最重要的重头戏——年会抽奖。】


    贺疏舟:“爱卿们既然都上台来表演节目了,朕当然也有赏,不过赏什么嘛,不是朕说了算。”


    “看到这罐子里,有不同的奖品,有大有小,爱卿们全凭运气。”


    此时能在这晚宴上的都是大巍的权力最高点的一员,想要什么没有,但这些大臣们听到能抽取奖品,也兴奋起来、


    还有喝多了的大喊:“谢陛下。”若是平常,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在陛下面前大声喧哗,不过他们的内心深处告诉他们,今日只要不过分不犯法,陛下就不会与他们计较。


    丞相钱之荣上前去第一个抽奖,他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玻璃碗一个,钱之荣有些失望,底下的大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个人,抽到的都是小奖,虽也是价值几百两银子,但对这些大臣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直到工部尚书上前抽奖,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京郊温泉宅子一座。


    不仅工部尚书瞪大了眼,其余的大臣也瞪大了眼。


    凭什么?他们就抽一些小奖,这工部尚书就得京郊的一座温泉宅子。


    他们此时看工部尚书的眼神极其不友善,连掐死工部尚书的心都有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但同僚的成功更令他们痛苦啊,啊啊啊啊,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而工部尚书感受到同僚们嫉妒


    的目光,比得了温泉宅子还高兴,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


    【啧啧啧,看朕这些平时高雅素洁的大臣啊,这喝了酒就露出本性了吧,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陆虎。】


    大臣们此时醉意也消减了几分,他们怎么能醉到如此地步,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忘了,陛下看到内心如此丑陋的他们,会不会对他们心生厌恶,提前把他丢进翰林院历练的备选重臣提出来,让他们告老还乡,此时大臣在心中默默地哭泣。


    【不过嘛,要是我,我也嫉妒,凭什么?】


    大臣们恍然大悟,对呀,嫉妒怎么了,嫉妒乃人之常情,只要不伤害别人不就行了。


    【朕这些臣子啊,别看个个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一群怪可爱的老头。】


    【是朕的错,朕也是没考虑充裕,怎么能让奖品相差这么大呢?】


    【也就是朕的国库不够充裕,不然个个给你们发大奖。】


    大臣们听到陛下在心中怪自己,心中疼爱之情泛滥,如何能怪陛下呢,还不是他们运气不好。


    刑部尚书拿起他手中的奖品——一瓶玫瑰精油,“陛下,臣的夫人甚是爱这精油,就是苦于买不到,这精油甚合微臣心意啊。”


    大臣们也纷纷夸奖起手中的奖品,谁能忍心不安慰我们这位小陛下呢?自然也没有空去计较这奖品的多寡了。


    这日晚宴之后,这些朝臣的家人们发现,这些朝臣的性格竟与以往大不相同。


    比如御史大夫的夫人,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夫君喜好唱山歌,又觉得唱山歌难上大雅之堂,这每次唱歌都偷偷摸摸的,她作为夫人,自然是装作不知道,以免让夫君难堪。


    可夫君赴宴归来第二日,她就被一曲好听的歌声吵醒,才发现夫君竟然在卧房之内,就唱起了歌,难道是夫君的酒还没有醒,她要不要接着装睡。


    谁知夫君的歌声却越来越高昂,这装睡明显是不太现实了。


    “夫君,怎么今日有兴致唱歌?”


    这御史大夫也没有往日的不好意思,反而对夫人说道:“为夫平日里也不好那些琴棋书画,就好唱山歌。”


    御史大夫夫人笑道:“夫君,我是你多年的枕边人,如何不知道夫君的爱好。不过,夫君为何?”


    “夫人是说为夫


    为何突然间承认,不再遮遮掩掩了。”


    御史台夫人没想到御史大夫突然间如此大大方方承认了,也着实好奇:“是为何?”


    御史大夫就细细地讲述昨日夜宴发生的所有事,重点说了陛下那句个人爱好有何不可。


    御史大夫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早年就想劝你,不必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却又怕你多心?”


    “这传言里陛下神仙下凡,我是信的,但料想陛下是天人之姿,与我等凡人不一样,却没想到,经你说来,陛下竟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倒是有人气儿有人情味,比你有人气儿多了,坦坦荡荡。”


    御史大夫听完夫人的话,脸有点黑,不是夫人你夸陛下就夸陛下,顺便贬低一下我干什么?


    御史大夫夫人自然看出了夫君的不满表情,但她知道自己与如今愿意吐露自己内心的夫君更亲近了,没有再刻意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