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空教室内,奥罗拉蹲在哭泣的小同学身边,轻柔地托起他流血的手背。


    她观察着他手背上的血痕:“是第一次受罚吗?”


    赫奇帕奇男生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痕迹应该过几天就会消下去的。”她掏出魔杖,轻触他的手背,试图帮他愈合伤口。


    手背上的血痕突然狰狞地扭动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着她施展愈合咒。


    奥罗拉皱起了眉:“乌姆里奇提前在羽毛笔上施展了反咒。”


    “试试莫特拉鼠触角汁。”


    德拉科冷冷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他倚着门框,眼神略带不满地扫过她托着男孩的手。


    “什,什么?”赫奇帕奇男生胆怯地问。


    “莫特拉鼠触角,你耳朵有问题?”德拉科不耐烦地转过头,剜了男孩一眼,“......它对这种疼痛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噗嗤。”奥罗拉忍不住低笑一声。


    “谢,谢谢你们!”男孩似是没想到这位自进门以来就臭脸瞪着自己的斯莱特林竟会好心帮助,连忙磕磕绊绊地道谢。


    “我还以为你们是坏人!”他抹着眼泪说。


    德拉科冷笑,重新转回头盯着门框上方的一处缝隙,余光却再次瞥向了奥罗拉。


    奥罗拉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血痕,她很好奇乌姆里奇的反咒原理,也跃跃欲试想解开对方设下的障碍。


    她小心地托着男孩的手,像托举起了一只难得的小白鼠。


    狰狞的血痕像是盘踞的毒蛇,在皮肤上肆意蜿蜒,隐隐反射着暗色的光。


    有意思……这伤口像是某种黑魔法留下的痕迹,看来她是时候去图书馆禁书区研究一趟了。


    奥罗拉专注地举着魔杖再凑近了一些,直到德拉科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到底还要拉着他的手多久?”


    原本远远站在门口的他此时已经大步来到她身后,双手抱臂,焦躁地在她身后踱步。


    他俯身下来,温热的吐息随着浅金色的额发一同垂落在她的后颈。


    奥罗拉没回头,声音里却带着浓浓的笑意:“听上去有人也想让我检查手背?”


    德拉科:“......哼。”


    赫奇帕奇男孩欲哭无泪地被夹在中间——这个是非之地,他一秒也不想呆了!


    嘱咐完男孩前往医疗翼,两人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


    奥罗拉微微偏头去看德拉科,他也正低头看向她,双方对视片刻。


    两人胸前的调查行动组徽章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她歪歪头:“看来我们现在被迫上了同一条贼船了?”


    德拉科忧心忡忡地望向她,好像她下一秒就要被那只恶毒的粉色□□拐走了似的。


    “乌姆里奇找我可以理解,我向来和波特不对付,现在马尔福家只剩我一个,也方便她拿捏。可你......”


    “她可能只是比较‘喜欢’我,”奥罗拉干巴巴地说,“毕竟这个学校里的其他人,要么对她敬而远之,要么明里暗里和她对着干。”


    “只有我把她当做了一个——呃,刷分机器。”


    “刷分机器?”德拉科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只要在她的课上喊两句‘老师好’,就能给拉文克劳加五分。和二年级时的洛哈特一样,每次上课我都夸他好看......”奥罗拉咯咯笑了起来。


    德拉科的脸色更黑了一些,拿乌姆里奇开涮就算了,还夸那个老骗子帅?


    “不过我很奇怪,乌姆里奇什么时候有权利让我们凌驾于其他级长之上了?”奥罗拉若有所思,“她现在只是一个调查官,应该无权干涉校规才是。”


    “不清楚......除非魔法部授予她了更大的权力。”


    魔法部......教育令......说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在学校里看到过邓布利多教授了?


    自那晚和德拉科重逢后,邓布利多便离开了霍格沃兹,没有朝他人透露任何动向。


    奥罗拉猜测他应当是踏上了处理剩余魂器的道路。


    ——真是敬业又高效的好校长,她顿感欣慰。


    德拉科凝眉,还在揣摩乌姆里奇的用意:“可如果只是为了监视波特......她有什么必要专门设立一个行动组?”


    “看来她以后也打算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喽。”


    “乌姆里奇甚至都不认为我们会拒绝她,”奥罗拉不无厌恶地评价道,“因为她自己就是用权势欺压别人的人,自然觉得人人和她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个位置落在了我们手上,不用担心被欺负。”


    “还有人能欺负你?”德拉科屈指弹向她的额头。


    两人并肩在走廊里随意散着步,很快便溜达到了大厅的学院计分沙漏旁。


    奥罗拉盯着拉文克劳沙漏中闪烁着微光的蓝色宝石:“你说,既然我们现在的职位比级长更高了......”


    “那我现在能给自己学院加分吗?”


    “怎么?我劝你谨慎,”德拉科被女朋友的想一出是一出逗笑了,“别一次加太多,小心被斯内普教授追杀。”


    “拉文克劳加十分。”奥罗拉对着沙漏虔诚地念道。


    积分沙漏的上端颤动了一下,显然十分为难,一颗蓝色宝石向下滚落,终于卡在了中间的罗马柱部位上。


    看来他们的权力没有老师的大,她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进入十二月份后,每堂课的小测愈发频繁,斯内普教授盯着她魔药的神情也越来越吓人了。


    奥罗拉正坐在图书馆内专注地复习,一条围巾横空飞来,落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秋喘着气走近:“你怎么没去看今天的魁地奇?格兰芬多的波特和韦斯莱被终身禁赛了。”


    奥罗拉这才从书中分出一个眼神:“终身?因为什么?”


    “打架斗殴,有个斯莱特林球员说了些难听的话,两个队就打起来了......”


    “德拉科还好吗?”


    “他躲开了,没被波及到。”


    她松了口气,转而问道:“是乌姆里奇下的令?”


    “对,她在墙上又裱了一张《第二十五号教育令》,”秋努力回忆着,“说是......她以后对于学生的一切惩罚事宜享有最高权威?”


    奥罗拉顿觉不妙:“她这是要篡位当校长了?”


    “真可怕,希望我能安然活到毕业。”秋开始在胸前画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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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芬多队丧失了主力球员,对于拉文克劳——或者至少是罗杰·戴维斯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一向懒散的他也开始督促起了队员,硬是在大雪天把所有人拉到了球场上。


    “这真的是我们最有可能夺冠的一年——”罗杰一边说一边咳嗽,他一张嘴雪花就会飘进喉咙里。


    “波特被禁赛了,现在他们的找球手换成了金妮·韦斯莱。”


    奥罗拉和秋交换了一个眼神。


    “希望她不要也在场上揍你,真有点怕了他们格兰芬多了。”秋说。


    奥罗拉双脚一蹬腾空而起,雪花四溅,风吹得她有一点偏斜。大雪天的能见度极低,在这种天气几乎看不到远处传过来的鬼飞球。


    然而拉文克劳队似乎一贯秉承着恶劣天气训练的传统,以前安娜就喜欢在雨天训练——但这并没有阻止她在三年级的比赛中受伤。


    大风刮得越来越猛,她隐隐听到远处罗杰的叫唤声。


    鬼飞球红色的影子横空飞来,奥罗拉眼疾手快地抱住扫帚,往后使出了一个后空翻,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球。


    光轮2001被加速到了最快,银色尾迹划破天空,鬼飞球夹带着劲风擦过了罗杰的耳畔。


    “好球!”罗杰赞许道,秋远远地冲她欢呼。


    奥罗拉降低了一点飞行高度,目光扫过看台,地面上一个浅金色的小点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望远镜里英姿飒爽的身影倏然消失,德拉科蹙眉,低头调整倍镜,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刚才的进球精彩吗?”


    德拉科转头,方才望远镜内的女孩正横坐在扫帚上,悬停在他身后,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怎么今天突然想到来看我?”


    “为了给某些在雪天坚持训练的好学生奖励。”德拉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让我猜猜......黄油啤酒?”


    “是热可可。”


    “真贴心。”奥罗拉冰凉的唇印在他的脸颊上,接过了他手里散发着热气的纸杯。


    “乌姆里奇往她的调查行动组里招了更多人,”德拉科说,帮她扫开了看台座位上的雪,“大多都是斯莱特林。”


    “克拉布,高尔和帕金森?我看到了,他们也有徽章。”


    奥罗拉耸耸肩,注意到了德拉科有些黯然的神色,不由试探问道。


    “不过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和克拉布高尔走在一起了?”


    “他们的父母也是食死徒,”德拉科阴郁地回答,“爸爸在神秘人面前失去地位后,他们自然也不会再理我。”


    奥罗拉伸手轻轻抱住了他,童年时期的玩伴最终因为冰冷的利益而分道扬镳,这任谁都不好受。


    好在马尔福家失势的秘密暂时只有少数人知晓,让他得以避开人们异样的眼神。


    德拉科凝望着眼前的女孩,她一湾蓝色的眼中正专注倒映着他的身影。


    童年记忆里宴会上那些家族子弟的稚嫩脸庞被他一一划去,唯独只剩下......


    ——那个春天,被她变出来的,落在草地上的一捧雪。


    “奥罗拉......”


    他轻声唤道,城堡的方向却猛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