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你到底是谁

作品:《哨兵们为我扯头花[雄竞]

    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从银澜区回到家的了。


    回到这个姑且可以称之为,你和江默的家。


    原本只送你到车站的顾忘,见到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来,他坚持要送你回去。


    车子开到了那栋别墅外,你对他说了谢谢。


    谢谢他送你回来,也谢谢他……无意间告诉你这件事。


    “他从来都没有跟你提起过吗?”顾忘小心翼翼询问。


    很显然,你在这件事上受了很大的打击。


    不问还好,一问,你的心就揪起来了。


    你摇头,然后示意顾忘开门,顾忘这才依依不舍放你下车。


    望着你的背影逐渐远去,顾忘的眼底蒙上一层阴影。


    你其实很怕回来这里,你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江默,但你发现,自己在金塔城里,除了这里,似乎无处可去。


    而你和江默之间,的确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逃避终究避无可避,早晚都得面对。


    你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推门进去。


    可客厅的灯暗着,江默不在。


    或者说,他没有回来。


    这里是别墅的内庭小花园,一处精心造景的小池塘,正是盛夏,池塘小桥下开着荷花,荷叶的馨香扑鼻而来,你很喜欢躺在躺椅上看星空。


    金塔城的天空,没有乌雨城的近,手轻轻抬起,仿佛就能摘到星星。


    这里的天空很远,深邃,幽暗,一如你和他的距离。


    “他是教皇的孙子,下任教皇是他父亲……”


    走向车站的路上,路边的彩灯都带上了新的装饰,原来所谓你预想中的盛大节日,是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的婚礼。


    而直到此刻,你才明白,你此前想不通怪异矛盾之处,都有了解答。


    金见岑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放过你,顾忘身为金塔城的首领之子又为什么会被江默那样压制,他只轻轻说了几句话,顾忘和陆骁就不敢发话,你又为什么会在金塔城畅行无阻。


    原来,如此。


    原来……江默他是金塔城最有权力的人,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


    你和他之间横跨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背后的家族赋予他的,由他身体里流动的血脉作为支撑,让他能站在金字塔的顶尖,成为凌驾于世人的存在。


    在享受到这些权力的同时,他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身份的多重制约。


    他也有着他的无可奈何。


    比如,家族联姻。


    江默从未和你提起过这些,因为无法改变,他有他的职责和义务,同时又无法抗拒自己的内心,才选择瞒着你的是吗?还是说,他对你说的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呢。


    你不相信这样一个屡次从危难之中将你救出来的人,会对你撒谎。难道他说喜欢你,会永远陪着你,全都是骗人的吗?


    夜影说的没错,江默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泪水夺眶而出。


    你再也等不下去了。


    如果之前都不清楚,但此刻你能清楚地看见你的内心。


    你其实是,喜欢他的,也正是这份真挚的感情,迫使你立刻马上就要知道答案。


    你想知道江默对你到底有几分真心。


    打开星信。


    江默的对话框置顶,如他所愿,他现在是你心里的第一位。


    可惜,你貌似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3小时前-


    [小羊:我今天不回去吃饭哦]


    没有回复,这么久了,江默都没有回复你的消息……


    断崖式的失落,从三伏到隆冬。


    所有的事情在一刹那变了,自你经过中央喷泉的天幕后。


    又或许,世事本就如此,是你一直没有看清。


    你给江默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


    接通之前的每一声忙音都像一个耳光打在你的脸上。


    你的心伴随着他对你的承诺与爱意,一同死去。


    电话最终没有接通。


    你在躺椅上抱住双膝,将脸隐没在群星之中。——


    圣城江家-


    迎接法拉家族的晚宴,身为宴会的主角,怎么也不允许缺席。


    人在,魂不在。


    但江默一直盯着光脑看。


    就像少看一秒,光脑账户上的余额就会不翼而飞。


    可现在他正在失去的东西,远比月铢要珍贵得多。


    你给他发了消息,他没有回,但他一直看着。


    邀请通话的请求也来了,他却也不接。


    对面坐着他未来的岳母和妻子,他视而不见。


    对于岳母的吹捧赞美,他也充耳不闻。


    珍妮维持了小女儿的娇羞,虽然早就听人提起过,但真正见到了,她这名未婚夫的英俊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想看他,可又不太好意思看。


    即便再过一段时日,他们就要缔结婚约,朝夕相伴。


    想到就令人心动不已。


    就在珍妮陷入幻想的时候。


    江默突然起身,他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父江母是知道内情的,当然明白他存的什么心思。


    法拉家族的欢迎仪式,在金塔城的天幕滚动播出,凡是长眼睛的都看到了。


    哪怕看不到,还有媒体报道呢。


    你多半是知道这件事了,正在和江默闹呢。


    他要走便走吧,就算出得了江家,他今天也出不了上城,况且,在今天这种关键时刻,再去下城他第二个家,就算他们再包庇,于情于理也怎么都说不过去。


    江家长辈没有阻止江默,江默就这么安然离场了。


    珍妮的不开心,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这算怎么回事,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吧。但岳母是个圆滑的人,能够拥有这样的女婿,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她哪里还敢要求太多。


    所以,她不仅帮着江默说话,也在桌下扯了一下她女儿的袖子,让她不要失礼。


    见母亲这样了,珍妮只能咽下这口气,乖乖地吃饭。


    “呵……


    就在这时,一声很轻的冷笑,本来没那么明显的,但无奈饭桌突然安静。


    一同参加晚宴的不止法拉家族,还有哈特。而哈特也正是和法拉家族一同来到金塔城的赤塔城大家族。


    婚期在即,法拉家族的家主在启程前夕,被族中事务困扰,分身乏术,短期内是解决不了这事的,但这事又很重要,至少,在他的心里,比这个女儿和江默的婚约还要重要一些。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跟着她们一起来的原因。


    不过,他虽然没来,但是他让他的生死之交哈特家族的家主来了。


    哈特家族的家主吉恩是个少主,同他年纪差不多的家族继承人,天天还在插科打诨,溜猫逗狗,飙飙车,泡泡妹,但他却已有他父亲年轻时的风范,手段老练,继承了家业后,不仅家族的声望与实力没有下滑,反而随着他的执掌和强硬的手段如日中天。


    要不是他们家族和法拉家族世代友好,不然,还真是个令人寝食难安的威胁。


    吉恩作为哈特家主前来,是比从哈特家族里随便挑选一名男孩子前来更有说服力的存在,也更能彰显法拉家族在赤塔城的关系网,他们掌控着整个赤塔城的经济命脉,垄断了百分之九十的矿产资源,是富可敌国的庞然大物。


    所以,对于哈特家族前来的贵客,江家也是十分尊敬。


    但刚才发出笑声的并不是这名名声在外雷厉风行的少主吉恩,而是他的妹妹吉蒂。


    吉蒂失仪,大伙都在看她。


    江夫人打圆场,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既然都问了,那是自然啦。


    吉蒂嘴角勾起,想说话。


    吉恩转过头对着她疯狂使眼色,你是真的想在这里大谈八卦,把哈特和法拉的脸全丢尽吗?


    那眼神也说不上是震慑,反而是哀求多些,求求别作妖了,饶命。


    哥哥都这样卑微了,那她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听他的了。


    吉蒂对着江夫人笑笑,她说了一个笑话,却不是她本来想说的那个。


    大家听后,也都配合似的会心一笑。


    只有正坐在吉蒂对面的珍妮笑不出来。


    她心事重重地扒拉着碗里的食物,在抬头之时,忽然撞上吉蒂光彩熠熠的眸子。


    吉蒂讨厌她,发疯一样地讨厌她。


    这顿饭前半段是惹人兴奋的,后半段是让人恼火的。


    珍妮回到自己房间,愤然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倒地上,以发泄她心中的愤懑。


    珍妮妈妈一进门就看到一地狼藉。


    这里是江家特别安排的住处,摔点东西不要紧,可要是在人面前失了礼仪可就不好了。


    又是这一套,珍妮正在气头上,


    “什么礼仪?


    “我十八年来也没学过礼仪!现在忽然要我


    变成一个名门大家闺秀了是不是?


    她朝着自己的母亲大吼。


    “难道在圣城里教皇膝下长大的江默他,就很懂礼仪吗?!


    她还在对江默的中途离场而耿耿于怀。


    珍妮妈妈一见到女儿这样,就知道是江默的无视让她感到害怕与惶恐。


    她只能耐心地去安慰她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儿,这么多年来的确委屈了你,那种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日子一天都不愿再回忆,比阴沟洞里的老鼠还不如,但那一切都过去了,往后可都是好日子。


    只要能咬牙坚持,就会有熬出头的一天。


    珍妮妈妈最光彩的时刻,就是看着法拉家主的原配瓦妮莎被气到咽气。


    而珍妮的人生高光,则是在婚礼上成为江默妻子的瞬间。


    珍妮妈妈向珍妮描绘了那副场景,她们的婚礼会在圣殿大教堂举办,由七塔教皇亲自主持,何等的荣耀,她嫁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男人,那么她,当之无愧就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她会受到无数人的羡慕与嫉妒,世界终究是教皇的,而教皇是她的丈夫,那岂不是世界,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珍妮妈妈的话让珍妮平静下来,梳妆镜上映出两张极度相似的面容,都不用血缘鉴定,两人一看就是亲母女。


    珍妮妈妈传授过来人的经验,现在和丈夫没有感情,不要紧,但你有年轻和美貌的资本。男人都是好色的,他现在是对你没有感觉,但住在同一屋檐下,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抓准时机,男人就会沦陷。


    珍妮想通了,没错,她得想尽办法讨好江默才是,做一名好妻子。


    见女儿领悟了,珍妮妈妈也放心了,现在夜深了,她让女儿好好地待在房里不要外出,也不要发脾气,以免让江家的人觉得法拉家族的女儿没有规矩,反正她要去喝酒了。


    珍妮妈妈走了。


    珍妮托腮,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这张脸已经很漂亮了,但她还是觉得不够漂亮,不然为什么江默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呢。


    如果足够漂亮,他一定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吧。


    珍妮落寞中又夹杂了动力,她得努力再精进化妆技术,总能画出江默喜欢的样子。


    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珍妮鼓


    捣起她的化妆包起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几声轻微的叩击。


    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显得那么诡异,她顿时寒毛直竖。


    不是吧……江家专门安排的房子,还闹鬼吗?


    叩击声是从窗台上传来的。


    她壮着胆子走过去。


    窗台上果然有东西……


    一只小乌龟?!


    不只是一只绿毛小乌龟,小乌龟的背上还贴着一张纸条。


    [想知道江默为什么那么不待见你么?]


    看着这人为痕迹明显的道具,珍妮顿生警觉,但妈妈告诉她不要惹是生非,也不要离开房间。


    不论是谁放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多半是没安好心的。


    她觉得不能搭理。


    虽然心中的好奇已经被勾起来了,她还是用手轻轻一拨,将小乌龟从窗台上推下去。


    她要关窗了。


    刚准备把窗户关上,小乌龟居然又爬了上来。


    那速度和生命力,不像真乌龟,倒像是电动马达。


    这回小乌龟的背上又多了一行字。


    也正是这行字,让珍妮啪地一下把窗户推开,她焦急地朝外面大喊,


    “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那行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江默在外面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挚爱]


    也不怪珍妮失控,婚礼前夕,哪个妻子看到这行字不崩溃。


    原来,她要嫁的丈夫,眼里不仅没有她,还满心都是外面的野女人。


    那她就算能顺利嫁给江默,也永远得不到丈夫的爱。


    一个不被丈夫喜爱的女人,又如何能在这么大的家族里立足!即便生下了孩子,也只配郁郁而终。


    那名当家夫人,瓦妮莎的命运,就是她这个在主母死去后,终于登堂入室的私生女未来的命运。


    她妈妈造的孽,难道要报应到她的头上吗?


    不,她绝不允许,这一切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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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妮动摇了。


    她从小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她自己很清楚。


    自从懂事的那天起,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瘤子一样在这个世间苟延残喘,哪怕她的生身父亲时常去看她,满足她的一切请求


    除非法拉家族大小姐的名分这点做不到。


    而往往得不到的东西


    得不到的东西是午夜梦回时的梦魇折磨她十多年岁月那种痛苦到现在都不会忘记。


    珍妮觉得她不能让自己今后的孩子承受和她同样悲惨的命运。


    她却没意识到真正和她命运相同的是未来江默“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仿佛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小乌龟背部的文字又变了。


    原来它背上的不是纸而是柔软的电子屏。


    文字变成了见面的地点还附加一行提前庆祝。


    为了我们各自的敌人身败名裂堕入地狱……


    [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_^]


    珍妮会选择这条路的正如他计划中的那样。


    送小乌龟传递消息的人就算到了约定的地点也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珍妮才觉得自己吃亏了早知道她也戴个面纱。


    不过戴不戴都无所谓那人既然能传递消息自然也清楚知道她的身份。


    总之现在那人在暗她在明。


    “这不可能!”珍妮在听到那人的预测后立刻否定“他怎么敢!?”


    “他当然敢。”虽然说这话的人自己都不觉得江默敢或者说他会舍得这么做。


    但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只有这样才能让珍妮配合着实施下去。


    这一环需要她这位“未婚妻”的推进。


    “这样吧……”那人也不逼迫她而是把决定权交到她的手中。


    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全凭她的一念之间。


    但自己会为她把一切都准备好的。


    是破釜沉舟将后患永绝还是隐忍致死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该说的话他都说了机会只有一次。相信她心中自有决断她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最后。


    珍妮叫住那人“我能见见她么?”


    “这样一来我们可就不是公平的交易了。”覆面人笑。


    知道的人越多这件事的最终所能达成的效果也越差。


    珍妮感觉自己的嘴从来没有像这次那么严过。


    她


    有心事向来瞒不过她的妈妈但这次她连她最亲密的人也没告诉。


    她心中也有一杆秤。


    江默如果你不辜负我我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


    那个人虽然用乌龟来传递消息但却像诱惑夏娃吃苹果的毒蛇他恨江默。


    而江默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丈夫珍妮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收到江默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江默:对不起小羊这段时间家里有点事脱不开身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好吗?]


    江默忙?……你知道的。


    他忙着结婚。


    那确实脱不开身。


    吹了一晚的冷风看了一晚的星星你也想通了。


    要是你身处他的位置上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但家族要你嫁另一个人你恐怕也无能为力吧。


    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你不敢说自己会有绝对的违抗家族的勇气和他私奔。


    同样的


    教廷权势滔天想弄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江默这么做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本着这样的想法你既安慰了自己也获得了释然还能为你和他尚未开始的关系画上有遗憾却并不难看的句号。


    你们仍旧拥有过去。


    你离开他是最好的结局。


    工作已经辞掉了你买了去紫塔城的票。


    你在网上看的那个航空港居然没有直接去白塔的票所以只能从紫塔城换乘。


    正好你也能去紫塔城的商业区看看以此来验证你内心的猜想那里是否真的落后金塔城那么多年。


    你尽量想一些纷乱的东西来填满你的大脑这样才能保证不在闲下来的时候想到江默。


    不知不觉里你的回忆中似乎只有他了。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出门。


    准备打车去航空港却在别墅门口的石柱上发现一个斜靠着的身影。


    看惯了他穿制服的样子倒有点不适应他穿常服的模样了。


    “你要走?”顾忘讶异他终于蹲到了你。


    你的星信失联再加上你先前和他离开时的精神状态不佳他很担心。


    担心谁的精神状态都别担心一个向导。


    她们最擅长自我调节。


    “我没事。”你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但向导在遇到感情问题时也是会弥足深陷的这是所有有情感人类的共性。


    “你哭了。”顾忘知道江默自从法拉家族的人来之后就没回来这里过。


    他用手指点了一下你的眼角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指尖。


    “咸的。”


    顾忘屏住呼吸审判你“你又为江默哭了。”


    以一种生气又嫉妒的声线。


    你不想让顾忘看到你唯唯诺诺的一面。


    “哭不是很正常?”你为自己开脱你表示你并不是伤心这只是一种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上次不是也在你面前哭了?我就是爱哭啊哭一哭对身体好。”


    说的是被吓惨了的那次。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顾忘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兴奋劲“你也为我哭过?”


    还怪涩的。


    你:“……”


    这脑回路……真是无敌。


    聊天也聊够了你让顾忘闪开别误了你的航班。


    顾忘没拦你但他意味深长


    “你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老家?”


    顾忘听你说过你的家乡是白塔城反正你也不记得自己到底从何而来了。


    你醒来的那片密林就属于白塔城。


    顾忘这话直接硬控了你三秒你的确从未想过这些。


    见你犹豫顾忘乘胜追击


    “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特产你带回去给你朋友们好吗?”


    顾忘露出狡黠的笑容“到时候可别忘提一句是你在金塔城的朋友们为你推荐的哦。”


    这……这也太贴心了。


    完全没有拒绝的空间啊。


    还不止于此顾忘打开航空表他在某个航空港口竟然直接找到了能直达白塔城的航班。


    不过那班载客飞艇要在明天上午起飞


    顾忘帮你把行程安排得妥妥帖帖的简直完美。


    稀里糊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