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徐芳的挣扎

作品:《重生六零做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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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只是姜秋对于未来的一个美好幻想。


    现在养猪场还没开工呢,公社都过得紧绷绷的,哪有那个闲钱去搞什么罐头厂。


    而且罐头的种类多得很,也不只有黄桃罐头,如果养猪场开起来,他们还可以做猪肉罐头。


    卖原材料肯定不如卖加工品赚钱,如果养猪场步入正轨,公社有了进账,说不定还真能往罐头场上靠近一下。


    不过姜秋也知道,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而且她也只有想法而没有实施的计划。


    只能将罐头厂的幻想先搁置,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养猪场。


    姜秋研究出的这个猪饲料,其实只是顶着饲料的名称,里面的配料全都是纯天然的原料,和以后的猪饲料完全不能比。


    人家正经的猪饲料吃上半年就能出栏,那猪就跟吹气球一样吹大了。


    她这个饲料顶多就是一个补品,猪吃了确实能长得快一点,肥一点,但效果肯定不如后市的那种饲料。


    那时的人们全都在吐槽饲料猪的口感难吃,吐槽无良商家为了挣钱给猪猛吃饲料。


    而现在却连饲料都买不起,如果红星公社的社员知道饲料猪虽然胖但难吃,也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决定给猪喂饲料。


    这个年代只要是肉就没有好吃难吃之分,哪怕是水煮肉蘸盐巴或者空口吃水煮肉,大家都觉得有滋有味。


    等以后有钱了再弄一点市场上卖的猪饲料来看看,眼下就先用这种喂着。


    饲料的事情正在进行中时,公社的榨油厂也在接收源源不断的社员。


    因为是第一次开厂,换油的事也不是所有社员都知道,所以从刚开始定的两天时间增加到了一周,只要在一周之内来都可以换油。


    如果这次没赶上,就要等一个月后了。


    也因此,榨油厂的大门几乎都要被闻讯赶来的社员踩破,帮忙看机器的社员也累得回家倒头就睡。


    每天早上,榨油厂一开门,大门外就会跑来很多老头老太太和一些成群结队的小孩。


    他们也不换油,就在门口眼巴巴看着。


    而且都是附近村里的社员,手里还端一个碗边吃边看,似乎把榨油机当成了很稀奇的景观。


    帮忙换油的社员见他们好几天早晨都跑这儿来看,忍不住问:“大娘,你们大早晨的不在家吃饭,为啥端着碗来这儿?”


    那大娘先是一愣,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咱这不是闻闻油味儿嘛,自从前天回家换了油,咱这吃个饭也有劲儿了,就是家里的油不太多,所以来这边闻个够。”


    社员:“……管用吗?”


    管用的话,等明天他交替班早晨也来这里蹲着吃饭。


    大娘肯定点头,“管用,可管用了,咱闻着这屋里头的油香啊,再吃这大白菜都觉得是在吃肉。”


    “……真的假的。”


    “真的,小伙子,我不骗你。”


    他挠挠头,要不明天试试?


    院子里传来一道声音,“张大哥,来换油的了!你快回来!”


    张长河连忙站起身,“哎,来了。”


    屋里三十多岁的瘦弱女人把身后背着的筐子卸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把筐里面用布袋装着的大豆拎出来。


    在这期间,身后两个同样瘦得几乎皮包骨的孩子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角,两双大眼睛里,满是对陌生环境的紧张。


    这家人一看日子过得就不咋样,张长河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上去帮女人把大豆接过来,拎去称了称重。


    “呦,还挺沉,正好二十斤,咱们这榨油机一斤大豆能榨出来二两的豆油,公社不收加工费,把榨油剩下的豆粕留下就行。”


    女人忙点点头,又从两个孩子身后背着的筐里拎出两袋较少的大豆,“这里还有两袋。”


    “两袋一共三斤多一点。”


    张长河问:“确定要换了?咱这换了油可不兴退啊。”


    “咱不会退的,”女人这时候才有了点笑模样,“就是为了以后让孩子吃点油腥,家里孩子馋,咱也买不起肉,做饭的时候放点油也行。”


    “确实是这个道理,谁不是一样呢,这年头吃块猪肉比登天还难,也就是咱们新社长好,愿意给咱们免费换油。”


    “是啊。”


    张长河接过女人递来的陶罐,放到榨油机出口下面,和另外两个社员一起把大豆倒进榨油机。


    榨油机开始嗡嗡作响,不一会儿的功夫,出油口就流出了淡黄色的豆油。


    两个孩子藏在妈妈身后,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探出头。


    等到带来的黄豆全都榨成油,下面的陶罐刚好接满。


    女人把陶罐搬进筐子里,背上筐子,带着一双儿女离开。


    走在路上,她想起身后那一罐子豆油,心口就忍不住发烫。


    两个孩子牵着手,蹦蹦跳跳走在她身前。


    小春咬着手指,口齿不清地问:“哥哥,油是什么味啊?”


    小冬和她是龙凤胎,只比妹妹早半个小时,刚好生在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小春则在初一的凌晨出生。


    他也不比妹妹懂多少,但他听榨油厂门外边的小孩说过,“油就是香香的,舔一口就能做美梦,梦里什么吃的都有,吃大肥猪,吃大肉包子。”


    话音未落,耳边就响起咕咚一声,小春正咽着口水幻想今晚做什么梦。


    他也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起去年姑姑来看他们时,带来的那块月饼。


    他长得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在吃到那块月饼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


    春天地里长的甜根他也和妹妹吃过,但相比于甜,涩味更重。


    夏天的槐花也是甜的,但他和妹妹还小,爬不上树,只能捡落在地上的槐花。


    也不嫌弃上面沾了泥土,攒了一捧就往嘴里塞,槐花确实是甜的,只是这甜中又带着些苦。


    他们也想不出油到底是什么味道,唯一能够幻想出来的,大概就是隔壁人家过年时煮饭的香味。


    那家小孩说他们吃的是白菜猪肉炖粉条,那猪肉香的人都要把舌头吞下去,粉条比面条还好吃,白菜也有一股肉味。


    咕咚。


    他也咽了一口口水。


    女人听着孩子们诉说着自己天真的幻想,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但随即想起身后